磨盘山薛丁山窦仙童缔结姻缘,锁阳城救驾薛丁山鞭打大刀苏海!

伯芳评文化 2024-09-12 06:07:25

这姑娘有意要活擒薛丁山,所以,她把刀招紧起来了,且杀且退。薛丁山有点儿着急了,赶紧接架相迎,剋刀、架刀、封刀、挡刀,还要还手进招,打马紧往前追。

姑娘突然马跳圈外,大刀转到了左手,右手“啪”往起这么一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把她的走线飞抓抖起来了。奔着薛丁山,就抛过来了。

薛丁山做梦也没曾想,姑娘还有这一手,想拿戟架,已来不及了,只好在马上,往起一探身,低下了头,想躲过这飞抓。

这就叫慌中出错,要是换一般的兵器哪,你往前一探身,头一低,就能躲过去。这种东西叫飞抓,就像一只人手似的,是五把钢钩。让过了头,就落在后背上了。

姑娘“啪!”往回一拽绳子,这头是个飞抓,那头是个皮袢,在姑娘胳膊腕上套着呢!她这一拽五只爪,就紧起来了。

把他后背整个九股生丝拧成的绊甲绦,就给抓住了。然后,往上一抖劲,大喊一声,“嗨!”使劲儿往回一拽绳,就绷得挺紧了。

薛丁山被飞爪抓住了。“啊!”他心里一惊,马往前一蹿,姑娘借着这个劲儿,愣从马上就把薛丁山给拽下来了。

薛丁山这一落马,两边观阵的兵丁,都瞧得非常清楚。山上的喽兵“唰”就上来了。用挠钩套索,“辟嚓啪嚓”就把个薛丁山给捉住了。

有的人按着就捆。姑娘再一抖手,将飞爪松开,挖回怀里,急忙又装进兜囊之中。一看喽兵上去捆好了,大声喊道:“哎,干么捆得那么紧哪,松着点儿,快抬上山去!”

“是。”众喽兵应道。这位姑娘又一点首,几个丫环就过来了。她忙说,“快,把他带上山去,不要难为他。”

丫环说:“是。”晞里呼噜,就奔山上去了,这姑娘把手一摆,吩咐一声:“收兵”。好家伙,姑娘带领喽兵就往山上拥去。

程咬金一看,傻眼了,忙喊:“姑娘,姑娘,慢着,慢着,请留步。”任他怎么嚷,人家假装听不见,只顾往山上去了。

这下,程咬金卖完了小鱼-光剩下抓虾了。这可坏了,我们是征西的救兵啊!先锋官阵亡在界牌关了,这二路元帅又被人家捉去了,这下全完了。让人家抓到山上,还能有他的好吗? 这怎么办哪,程咬金是干着急,真是束手无策,只好收兵回来,找王妃商量。

等他们收兵回来进营之后,赶紧把柳氏王妃就请来了。小姐薛金莲,保护着母亲,到这一听,姑娘可就急了。王妃有什么招啊!吓得只顾哭了!

“母亲莫要啼哭,我这就带领人马,上两军阵前救我哥哥去!”“慢着、慢着,金莲,你可不能去。”程咬金说。

“孩子,你可不能去呀!你哥哥被擒了,你看咱们营中还有谁了?你又是女儿之身,万万使不得。”柳氏连忙制止。

程咬金也忙说:“不行,不行,咱们得想个办法。”“想什么办法?”薛金莲问。

“别急,人要一着急呀,就要出错,咱还得好好地想想。”

程咬金吩咐,重新把营盘整顿一下,准备好弩弓、药箭,防备敌人偷营劫寨,先守好营盘,看好粮草。

程咬金吩咐完后,就说:“王妃呀,我倒看出一点儿门道来了,不过,有一件事,但不知道你能不能给做主?”

“嗯呀,老千岁,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唉,这个事呀,我必须得跟你讲清楚。为什么呢?若不跟你讲清楚,将来,恐怕这事就不好办了。”“咳,老千岁你就快说吧。”

“今日哪,薛丁山出马的时候,先是跟一个矬子战。当然,那个矬子说的什么话,咱就不说了。后来,是一位姑娘,这个姑娘啊,是那个矬小子的妹妹,这姑娘长得是十分俊美,看年貌,倒跟二路元帅相当的,这个姑娘已把心事表露了。”

“此话怎讲?”王妃问。“开始,我们的二路元帅呀,不理解她的心情。后来哪,我看他是破门帘子一挂不住了,他就王八打把式一翻了,所以,才动起手来,将这姑娘激怒,才将他给拿上山去。据我所见哪,别看把他拿上山了,决不会杀害于他。”

“何以见得?”“虽然不能杀,但也怕夜长梦多呀!咱们也不能耽搁,我想到山上走一趟,给他们说合说合,我看这个事儿差不多。所以,我得跟王妃你讲啊!二路元帅薛丁山,那可是你的儿子呀!”

“嗯呀!老千岁,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是想当月老,要给牵这红线呀。”

“哎,对对对,说明了啊,我想要喝那碗东瓜汤。”他的意思,想喝他们俩的喜酒。

“事情虽然是这样,不过,这个姑娘,她可是占山为王的,这--”

“哎哟,王妃夫人,你还没清楚哪!我都听明白了。这占山为王的,是一男一女,他们是兄妹二人。他俩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女,是夏明王窦建德的孙子、孙女,窦宓窦成方的儿女。这夏明王窦建德,他可不是别人,是皇上李世民的亲娘舅,是皇亲国戚呀!如果,这门亲事要成了,那可真是门当户对啊!”

“噢!老千岁,你看这事,能行吗?”“行,行,我看没错,准行。”

“嗯哟,你老人家要看着是门当户对,那、那就依你之见吧!但是,一旦要出了意外,不但救不了驾,那不就--"

“哈哈哈哈,王妃,这个媒人,我肯做。他们俩真是郎才女貌啊。但是,就有一件事,我得问你,你能否做了平辽王薛仁贵的主?如能,那就行。要做不了,将来,这个--哈哈。”

“哟,老千岁呀,你能受什么埋怨哪!我给儿子娶媳妇,这就得我说了算。”

“嗯!你说了算?你是当母亲的,可还有丁山他父亲薛仁贵哪?”

“哟,老千岁呀,你就放心吧!我说了就算,只要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这有什么说的?”

“王妃,我可得跟你讲明白呀,到时平辽王要是怪罪下来,这可得由你承担哪!”

程咬金这个人哪,心眼最多。他知道,别的事,都好说。临阵招妻,是有罪的。如果,王妃能担当起来,这倒好说。因为,她不懂得营中的军规,这就好办了。如果,叫我承担,这还了得,临阵招妻,那可是杀头之罪呀!这程咬金,鬼,就鬼到这儿了。

柳氏王妃,她哪里晓得,临阵招妻是有罪的,她忙说:“行行行行,这个主,我做了,我做了。难道说,这点儿主,我还做不了吗?”柳氏满有把握地说。

薛金莲在一旁插言道:“母亲,你真的能做了这个主?”

“啊,我怎么做不了主? 哼,你个女孩子家,少多言。”

“好了,好了,只要能承担起来。到时候啊!别赖丁山和我就行了。就这么办。你们娘俩在营中等着,金莲姑娘,替我管理一些营中之事,我上山走走。”

程咬金作好了准备,外边备好了马匹,上马带着斧子,一兵一卒都不带,单人独骑,就奔磨盘山上去了。

咱们再说窦仙童,把薛丁山给拿住了,回了山寨,到了寨门下了马,就直奔聚义厅走来,到了厅内落了坐。

别看窦一虎是山寨之主,却还得靠他妹妹当家。因为妹妹比他熟读兵书与战策,晓得用兵佈阵,逗引埋伏,攻杀战守,三略六韬,孙子兵法,无一不精。所以,窦一虎一切都得听他妹妹的。

妹妹,把二路元帅薛丁山给拿来了,他呢,也没露面,要看个究竟。

姑娘到厅内当中间一坐,丫环们在两边一站,她吩咐一声:“来呀!把薛丁山给我带进来。”“是。”手下两个丫环就出去了。

有俩个喽兵,就把二路元帅薛丁山推了进来。两个丫环,手中提着刀,看着薛丁山。

丫环们老远就喊:“跪下!跪下!上边是我家小姐,快点儿跪下!”

薛丁山头上的盔,早叫人家给摘下去了。发髻绺子,在胸前垂着。

丁山进来一看,那个姑娘在中间坐着呢!嗬,两边站着那么些个前山、后山、左山、右山大小头目。一个个都腆胸叠肚,拔胸脯亮翅,看那样子,挺横,杀七个、宰八个的架势。

可是,丁山毫无半点惧色,傲然地站在那里,来了个脸冲外,脖子一梗,头一歪,眼皮子一抹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这双腿,上跪青天,下跪白地,再跪当今皇上和我爹娘,岂能给你这占山为王的毛丫头下跪!大丈夫,头可断,膝不可曲!”

哟,姑娘一看他还挺横的,啊,脑袋可以砍掉了,磕膝盖不能弯曲,不跪就不跪吧!“来人哪,给搭个座来。”

丫环们一听,心说,今日我们姑娘怎么了?还让给他搭个座,好吧!一个丫环就把一个椅子放在了薛丁山的面前,姑娘说:“唉,薛将军,我这里有个座位,你敢坐吗?那上边可说不上有什么东西,刀子,剪子,可不一定,你敢坐吗?”

薛丁山一听,不服地说:“什么?一个破椅子,我有什么不敢坐的,我早已把这生死二字置于度外,坐就坐。”“咕哧”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了。其实,上边什么东西都没有。

姑娘一看他坐下了,忙问道:“二路元帅,你不要生气,我有些个话,还得要继续和你说-”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既然被你拿住了,要杀,你举手,要吃肉,你张口。皱一皱眉头,不是英雄好汉。”

“我要杀你,这还不容易,只要我吩咐一声,把你推出去就宰了。你死了,你可落了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什么?哼,你把我杀了,我一死方休,还讲什么忠孝仁义?”

“哎哟,说了半日,你还没听清楚,这可与我无干。但是,你一死,就不能前去西凉救驾了。你别忘了,皇上李世民还被困在锁阳城内,你救不了皇上,不能为国尽其忠心,你这忠字上哪里去了?你父帅身负重伤,尚躺在床上,你都不能前去救父,你这孝字又在哪里?大唐兵将被困在锁阳,盼救兵盼得眼睛都红了。常言说,救兵如救火,你,不能前去解救,你再想想,你的忠孝仁义,都在哪里?如果说,你尽不了这忠孝,那也没办法,可是,你本能做得到,可你偏不做,你又偏偏想死,这岂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吗?”

“得了,你别再往下说了。任你怎样花言巧语,我也不能收你这占山为王的丫头。”

把个姑娘气的“噌”地就站起来了。“来人哪,把他给我推出去!”“是。”忽拉上来几个喽兵。

推出去干么呀?也没说杀,又没说宰。过来几个喽兵上去就把薛丁山架起来,推着就往外走。丫环们一个劲儿地回头看姑娘,姑娘也未说是杀、是宰,还不知道如何处置?

就听有人高喊一声:“慢着!”“谁呀?”姑娘一看是哥哥说话。

窦一虎心说,可别给宰了啊,要宰了,那还了得。哎呀,我看见他的妹妹薛金莲,长得如花似玉,貌赛天仙。因为在界牌关,大唐的人马往这一来,我一直就跟着他们。来到我们磨盘山下,我是想把他们人马阻住。想不到今日,自己未能取胜,我妹妹下山,倒把二路元帅薛丁山给拿来了,这倒是个好机会。我想跟薛丁山说一说,让他把妹妹嫁给我,我们两家做个亲戚,‘嘿嘿’,没曾想,我的妹妹大概是看上了薛丁山。这倒好,我想娶人家的妹妹,尚未到手呢反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人家。得了,如果我妹妹她也乐意,薛丁山如能答应,倒不如,他把妹妹给我,我把妹妹给他,我们俩来个货换货,两头乐,嘿,你瞧窦一虎,想得多美!

他想到这儿,一听说妹妹要把薛丁山推出去,是要杀、要宰呀,所以,他高声一喊,“慢着。”他就跑进来了。这姑娘,忙说:“噢!哥哥。”

“仙童啊,既然是把薛丁山拿上山来了,咱们就得想想办法,你可不能把他杀了啊!你要是把他杀了,咱们什么事也办不成了,这祸可就惹大了!”“啊,哥哥,那依你之见呢?”

“嘿嘿,你要是听我的,咱跟大唐营好好商量、商量。为了不杀薛丁山,让他把妹妹嫁给我,你看--”他正说到这儿。

就听“噔噔噔噔”跑进一个报事的喽兵来:“报!”窦一虎忙问:“报启何事?”

“禀报寨主爷,山下唐营来了一员老将,他自报是大唐朝鲁国公姓程,名咬金,字知节,要拜见寨主爷,他说有要事相商。”

窦一虎一听是程咬金,听说过,这个老头是能说会道,嗯,大概这老头啊,是做说和人来了?忙说:“妹妹,大唐营程咬金来了。我看你在这里,我俩说话多有不便,你先回避一下,我来见他!”

姑娘一听,心里也明白,这程咬金上山,嗯,想必是媒人到了?是呀,自己是个女孩子家,一听哥哥要见他,那好吧!

忙说:“哥哥,你要细心留神,该做主的,你可以做主,不该做主的,你可不能瞎说。”

“啊,这我知道,你先去吧!”心说,我知道你的心事。

姑娘这才带着众丫环,离开了聚义厅,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窦一虎来到正坐上,吩咐一声,“快,就说本寨主,有请。”

喽兵就出去了,时间不大,就把程咬金给请进来了。寨门外面,程咬金下了马,把身上的尘土掸了掸。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往里走,一直来到聚义厅。

往那儿一站,把拳一抱,说了声:“寨主爷,请了,请了。老夫程咬金,这厢礼过去了。”

窦一虎在上边,赶紧欠身,抱拳当胸说:“还礼,还礼。”忙吩咐手下人,看坐侍候。

手下人赶紧搬过来一把椅子,窦一虎在上边忙说:“老千岁,快快请坐。”

“多谢窦寨主!”“别客气。”程咬金就坐下了。

“唉,我说程老千岁,你不在唐营,今日来到我的山上,要见我,必定是有事吧?你这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对吧?”

程咬金带着笑说:“不错,你猜得挺准,这叫喜鹊进宅,有事才来,是有件喜事。”“喜事,什么喜事?请快说!”

“窦寨主啊,我早就有耳闻,听说你是夏明王窦建德之孙,窦宓窦成方之子,是跟大唐朝李氏有皇亲,我很敬重你。又知道你的妹妹窦仙童,是圣母之门徒。你们占此高山,是被事所逼,出于无奈。如今,大唐兵到了。常言说,水流千里,终归大海,你应归顺唐营,为国出力,尽其忠心啊。二路元帅薛丁山,已被你那妹妹拿上山来,我和柳氏王妃已经商量好了。如果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老夫我愿从中为媒,把你的妹妹,就许配二路元帅为妻,这样,将你山上所有兵马,归在唐营,这叫,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这也是你们为国报效的好时机,你看如何呀?”

窦一虎闻听此言,这心里就凉了半截呀?闹了半日,是为妹妹而来,唉,他说:“老千岁呀,你这一说,我听明白了。你是想做张月老,好吧,你先等会儿。”随后他一摆手,喝退了厅内的大小头目和喽兵。

聚义厅就没有别人了,窦一虎说:“老千岁,我今日跟你说实话,我们早就愿意归奔大唐了。这就叫叶落归根,我岂有不想故土中原之理?你这次前来,给我们搭这个桥,很好,不过,就是有一个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噢,什么事呀?”“今日,你在当中为媒,把我的妹妹许配给薛丁山,这,没什么说的,我也认为是门当户对。不过,我有一件心事,我早就看中了二路元帅的胞妹,平辽王的虎女薛金莲。你老反正也是当个媒人,干脆,你这回就一块当了得了。这样,你就能喝两次喜酒,你看怎么样?”

窦一虎这个人哪,他心里有话,是瞒不住的。听他一说完,程咬金的后脊梁勾,“嗖”的一下,冒了一股凉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外号叫一冷痱子。心说,我的姥姥,这个矬小子,眼光倒挺高的,他看中了小姐薛金莲。可是,你怎么没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样呢?

长的糟饹饹不起碗,还没有三块豆腐垫个大钱高。薛丁山如果收下窦仙童,那是年貌相当,可他……,不用说平辽王如何,王妃怎么样,就是薛金莲本人,她肯定也不能愿意呀!这个媒,我可做不得。不做,他提出来了。我要一说不行,他要一翻脸,就把薛丁山和窦仙童的婚姻给搅黄了,又会反成仇人。这不就适得其反了吗?还怎么上锁阳去救驾呀?

哎!还是火燎眉毛,先顾眼前,反正,他们兄妹要归唐营的。程咬金眨巴眨巴眼睛,捋了捋胡子,说:“哎,窦寨主,我看你这个事,先别急吧?”“哎,老千岁,怎么不急呀?你不急我可急呀!”

“窦寨主,太急了。你想想,你们兄妹二人还没归顺唐营呢,你再急,也得你那妹妹他们完了婚以后再说呀!这世上,哪有兄妹一齐同时完婚的。我看哪,你先把你那妹妹许配给薛丁山。你们归顺大唐以后,你立功的机会有的是。等你到锁阳救驾,立下了功劳,到那时,我再出面给你们两下一提,因为你是有功之将,那不就好办了。你现在尚没有归顺唐营,况且,你还寸功没立哪,就提出这件事,可不好办哪?”

窦一虎也是个直人,没有什么坏心眼。他一听,程咬金说的这些,似乎还有点儿道理,忙说:“啊,你的意思,是先把我妹妹嫁给薛丁山,以后,再让他把妹妹嫁给我,对不?”

“哎,对对对,是这么回事。”“嗯呀,可有一件哪,让我把妹妹嫁给薛丁山,她能不能乐意,我还不知道,这事,得让我跟她合计、合计呀!”

程咬金心里明白八九,忙说:“那好,那你就和她合计、合计吧!”“唉,你等着,来人哪,快把小姐请来!”

其实,姑娘早就派丫环,在外边偷听着呢,一听说叫她来,赶快就来了。姑娘带着丫环进来,给哥哥见礼。

窦一虎就给妹妹指引说:“妹妹,这位是大唐朝的鲁国公程咬金,是二路元帅的响导官,快上前见礼!”

姑娘赶紧上前,给程咬金见礼,道了一声万福:“程老千岁,一向可好?”

程咬金忙说: “好、好、好!”仔细又把姑娘打量了一番,心说,嗯哟,这姑娘真不错,许配给丁山哪,确实般配!

窦一虎便说:“妹妹,老千岁这次来呀,是为了你的事而来的。因为,看咱们也是大唐朝的人,不能久留异地它邦。现在,老千岁从中做主为媒,想要把你许配给二路元帅薛丁山,成全你们百年之好,妹妹,你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呀?”

姑娘一听这个话,心说,我的傻哥哥呀,你当这么多的人,你让我怎好出口呢!我说我乐意,也太不知羞耻了,说我不乐意,其实心中是一百个乐意,但她又不好说。羞得姑娘面红耳赤,把头低下了,半晌无语。

窦一虎心中着急呀:“哎,你道是说话呀!是乐意还是不乐意,要乐意哪,哥哥就成全你们,你要不乐意哪,这事就算拉倒,你说。”

姑娘把头低下,好大半天才羞答答地说道:“哥哥,这婚姻大事,还是由你说了算吧!”说完,站起转身往外就走,脸羞得通红。

程咬金心里明白,窦一虎还没反应过来,忙说:“啊,你的事,我看着办?”

“咳,窦褰主,你还没明白吗?这就是,有父从父,无父从兄啊!你还看不出吗?姑娘是乐意的,但她当着众人的面,怎好说出口呢?叫你看着办,这不是把权交给你了。”

“啊,哦,哈哈哈哈,老千岁,你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她的心眼可多了,我鬼不过她,要是那样的话,乐意就乐意吧,那就成全他们了。”

“好,事情咱们就这么定了。你就把二路元帅的绑绳松开,我把他接回营去,你们在山上做好一切准备,你看如何?”

窦一虎说,“好,就这么定了。”当时,就命喽兵,把薛丁山的绑绳松开,程咬金就领着薛丁山回营去了。

二路元帅薛丁山,听程咬金这么一说,当时就吓了一跳,忙说:“老千岁,这个事可使不得。这临阵招妻,可有杀头之罪呀!”

“咳,爷们,你就甭管了,这个事,自然有人给你做主就是了。”

“不,老人家,你可要知道,我是身为二路帅呀!”“咳,你是二路元帅,我还不知道啊!这个事,你就放心吧!交给我了。”

薛丁山想不答应这桩事,也不行了。已经定下来了,有母亲做主,程老千岁从中为媒。

第二日,唐兵就上了磨盘山。山上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结果,程咬金跟柳氏王妃这么一商量,说:“人家姑娘都这么大了,又归顺唐营,有好多事情不便,莫如就在山上,成全他们完婚罢了。”

经程咬金一说,柳氏王妃,也只好点头同意了。这样,就在这磨盘山上,给他们完了婚,在山上住了三日,第四日就拔营起寨,离开磨盘山继续前进。

窦一虎把山上的所有喽兵,全都交给了薛丁山,山上的粮草和一些贵重之物,也都带上,然后,放火烧了山,以防再有贼人占山为患。

这一日,大队人马正往前走,忽然有探马禀报:“前边就要到锁阳城了,相距也不过十余里之遥。”

元帅薛丁山忙吩咐,安营扎寨,人缓精力,马歇劳乏。明日早晨,就闯营报号。

头一日,就把兵派好了,这阵儿,后队的粮草,也都跟上来了。程咬金跟薛丁山商量好了,定好了计策,如何闯营。

程咬金说:“我们可不能把兵力分散,要分散闯营啊,那就坏了。为什么呢,敌人的兵多,我们的兵少,他是六十万人马困城,咱们城里才三十万兵,我们这次又来十万兵,我们不能从四个门一齐往里杀,那不行。要把拳头攥起来,才有力量,我们一定要集中兵力,攻打一门,你听我的,我和尉迟宝怀保护粮草。咱们就这么、这么、这么办……。”

薛丁山一听,心说,老千岁程咬金,真有经验。其实,这程咬金打了多少年的仗了,有些个事情,他确实心中有数啊!

薛丁山非常高兴,他就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主要保护车辆的是窦仙童和薛金莲,要保护好母亲这辆车。

让窦一虎在前边开路,程咬金和尉迟宝怀保护粮草,派好兵将一鼓作气去闯敌营。

大队人马开始闯营,一动身,得先放大炮,一炮接着一炮,号炮齐鸣惊天动地,“嗵!嗵!嗵!”

窦一虎心想,嘿!这回是我立功的机会到了,炮声一响,兵马一前进,就接近了敌营,眼看两下要交锋了,那窦一虎是连蹿代蹦的就闯进了敌营。

西凉兵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一个人来,好家伙,他摆开手中的一对棒槌,“辟嚓啪嚓、辟嚓啪嚓”乱打一锅粥,一会在东,一会在西,他们这是闯的西门。

等薛丁山带人马到这儿,西营门一道连营,早被窦一虎给搅乱了。头道连营的敌兵,一边跑,一边喊:“可不得了啦!大唐营的救兵到了!杀进来了!”

这头道连营一乱,就影响到二道,一共是十三道连营,窦一虎一个人,就闯过了两道连营。

等薛丁山带领人马杀到这里,真是杀声震耳,如天兵天将突然而至,敌营是猝不及防啊!

等敌兵禀报兵马大元帅得知的时候,好家伙,三四道营盘哪,早被闯乱了。

程咬金保护着粮草,把车上的粮草都盖好了,蒙严了,防备着一些引火之物。他还把车后边,绑上了鞭炮和二踢脚,车辆一往前走,要闯敌营而过的时候,就把这鞭炮给点着了,好家伙辟里啪啦,叮哨!辟里啪啦,叮哨!”这些个骡子马也受惊了,就不要命地哗-往前闯去。

把敌营的兵将也吓坏了,心说,这是什么玩艺儿,“辟里啪啦”的,好家伙,程咬金的主意最多,他来个“小孩拉屎-一大溜”,就冲奔敌营,一个劲儿地往前闯。

等敌兵禀报了大刀苏海,苏海一听,什么,大唐的救兵到了!“嗯哟”,真没出和尚、老道所料,确实是受程老头子之骗了。

知道救兵是程咬金搬来的,怎么办,就得战吧!所以他手忙脚乱地提刀上马,带齐众将,等他从自己帅营一出来,大唐兵头队人马,已经杀到城下了,苏海只好带兵将迎上前去,一场好杀。

薛丁山见敌兵主将来了,把手一挥,令大队人马继续前进,他带领手下众将,就迎战大刀苏海了。

咱们再说城里。城外号炮连天一响,杀声震耳,这一阵大乱,就惊动了城里的兵丁。

原来,白袍薛仁贵,自从中了火龙镖以后,虽被军师把镖给起出来了,把周围烂肉削掉,但还是流脓,不见好。吃什么药也不见效,烂得那个大窟窿啊,就别提多么难受了。

薛仁贵就把这只胳膊用个木板托起来,用白绫子挎在脖子上,疼得他实在难耐,心中不好受,又担心城外的救兵还不到,又怕城内的粮草用尽,城内还得严加防范,苏海还不断地攻城,使城内伤了不少兵将。

军师徐茂公下令,说什么也不让开城迎战。这一日,有兵丁前来禀报军师,说城外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就听见西门外,炮声连天,瞧见番营大乱。

军师一听就明白了,忙对皇上说:“万岁,这一定是咱们的救兵到了。”

等二次兵丁来报,确实是大唐的救兵到了,鲁国公程老千岁,把救兵搬来了,把个皇上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元帅薛仁贵也听到消息了,知道救兵到了,心中也很高兴,他就在病榻上,赶紧传令,命周青、薛显图,带兵三千,开西门去做接应。又派王兴溪,王兴鹤、周文、周武四位,带兵三千,去接粮草。因为这粮草是军中之命脉,又派尉迟宝林、尉迟宝庆,带领三千兵丁,保护好城池,不能让敌兵乘虚而入。

元帅薛仁贵把兵将派出去了,军师这方面也把人派好了,命兵将加强防范,护好城池,然后保护着皇上,登上城头观看。

等皇上到了城头,往西门外一瞧啊!见番营被踏得七颠八倒,五零四散哪!一看唐营的兵将,真象龙腾虎跃一般,如入无人之境,在番营中横冲直撞。

皇上看得清楚,特别是看见有个矬子,手舞一对棒槌,有万夫不当之勇,杀得敌兵东跑西颠,狼狈逃窜。

再往后边看,还有车辆,有一辆车两旁左右是两员女将,皇上可不知道这是谁?心说,这次救兵怎么还有女将呢?

特别是皇上发现了,领兵为首的是一员穿白小将,银盔、银甲,真象雪裹银装一般。那薛丁山,有十件法宝在身哪“太岁盔、天王甲、朱雀袍、立水踏、玄武鞭、昆仑剑、宝雕弓,连珠箭、腾云马、双天戟。”那真是精神百倍,威风凛凛。

皇上心中暗自高兴,一边看一边问:“军师,这是---”

“啊,万岁,这可真是后浪催前浪,新人胜旧人啊!这也是我主的洪福齐天!这员小将可不是别人,他是大元帅薛仁贵,你的王兄虎郎儿,他是老薛家的后代。”

“啊,是吗?”皇上不知道,军师怎么会知道的。瞧见城下,正杀声震耳,这阵儿,二路元帅薛丁山,正在两军阵前,迎面就碰上西凉兵马大元帅苏海苏保童了。

薛丁山手下的一部分人马,已经跟城里出来接应的兵合到一块儿了。他们集中在一起,冲杀番营的兵将,保护着车辆往城里冲。

那苏海哪能不急呀!他一看,有一员小将把他的去路给挡住了。他把大刀一摆,忙问:“来者,你是什么人?”

“你问我吗?”薛丁山答道:“我乃是平辽王征西大元帅薛仁贵之子,名叫薛丁山,这次前来征西,官居二路元帅,龙虎状元天宝将军,再往下问,就是你的状元老爷到了。你问我了,我还没问你哪,我这戟明、戟亮、戟沉、戟下尽死有名上将,可不死无名鼠辈,你唤何名?快快通禀。”

大刀苏海一听,“啊!”来的这位是薛丁山,不禁大吃一惊!老蛮子薛仁贵被我用镖打伤,困在城内,现在他的儿子又来了,哈哈!我告诉你!“我就是西凉国舅兵马大元帅姓苏名海字保童是也!”

“啊!我听说过,你也是我们中原人,不料想你吃里扒外,投靠西凉反王,这次领兵来犯我们中原,忘记了你的祖先,你还有脸活着,休走,接戟!”说罢,摆戟就刺。

大刀苏海摆刀接架,两个人就动起手来。苏海恨不能一下子就把薛丁山置于死地,好把他们进城兵马给阻住,或者乘虚而入,把城给他夺过来,心急得要命。

薛丁山不但武艺高强,戟招又是变幻莫测,他恐怕自己的兵马,不能全部进城,担心会让敌兵给冲散了,头尾不能相顾,那可就糟了。所以他集中兵力,一定要把苏海给挡住。

心想,我们初次见面,不能跟他恋战。在高山上,我师父就告诉我了,苏海这小子,有三支火龙镖,是毒药喂的,我父帅就上了他的当,中他一只火龙镖,我可一定要多加谨慎,别让他先下毒手,常言说:“先下手者为强,后下手者着殃。”我还得要把他先置于马下为妙。

想到这,二马镫鞯相磨之时,薛丁山一抬腿,就把双天戟给挂起来了,一伸手,就摘下来宝雕弓和连珠箭,等两匹马,各自盘旋回来的时候,薛丁山纫箭搭弓,前把一松,后把一拉,只听“嗖”的一声,这连珠箭就射出去了。

大刀苏海勇冠三军,杀呀,战呀,这个劲儿,一点未减,他心中又急,但是,他不是粗中有细的人,他就没料到,还会有暗箭伤他,等他马打盘旋回来,刚想摆刀再战,“啊!”他一看,薛丁山的箭已经射过来了,他再想用刀去拨,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急忙往旁一闪身,“啊!”的一声,把哽嗓咽喉是让过去了,在右肩头上“扑”,这连珠箭就穿透了甲叶缝,把他疼得“呀”的一声,他一伸手,就把这支雕翎箭给抓住了,他一个急劲儿,“噜”,就把这支箭给拔出来了,顺手就给扔了。

说时迟,那时快,薛丁山把箭射出去,就把宝雕弓带起来了,抬腿,摘戟,一撤马就又上去了,眼见就和苏海对了面。

因为苏海已经中了一箭,受惊不小,你别管伤轻伤重,他也疼啊!他还得紧咬牙关,摆刀迎战!只杀得难解难分,怎见得,有赞为证:两匹马,奔跑忙。狗追兔,虎赶羊,抛妻子,闪爹娘。谁手快,占上风,谁手慢,准开膛。阵前一眼照不到,准叫对手一命丧。这个画戟分上刺,那个大刀砍顶梁。往日也见两将斗,不象今日这一场。二人阵前一阵杀,来往足有八十趟。

两个人又战了三十余回,二马镫韂相磨,苏海一不留神,又被薛丁山戟里加鞭,正砸在他的背上,只见苏海在马上晃了几晃,险些从马上跌下,口吐鲜血,苏海无奈吩咐一声:“收兵回营!”

薛丁山一见苏海败阵收兵了,他吩咐一声:“杀进城去!”大队人马一直杀到锁阳城下。

城上的李世民看了个清清楚楚,乐得他喜笑颜开,赶快吩咐一声:“把薛丁山的大队人马,接进城来。”

皇上和军师下了城头,直奔御营而来。程咬金边走边琢磨,心说,我得先见皇上,然后再见元大队人马都进城了,安排已毕,他使先带蓐丁山去见皇上。

此时,皇上李世民正在御帐里坐着。忽然,从外边跑进米兵丁禀报,说:“鲁国公程老千岁,领着二路元帅前来见驾。”

李世民赶紧吩咐:“命他们进来。”程咬金进来,老远地就给皇上叩头。

皇上一见,非常高兴啊!说了声:“程王兄啊,程王兄,多亏你把救兵给搬来了,这是你的奇功一件。”

程咬金一听,这回可有吹的了,忙说:“万岁,我可跟你说过,我不去便罢,我只要一去,准能把救兵搬来。哎呀,万岁,请问,这次我的一字并肩王,是跑不了吧?”

李世民一听: “啊!啊哈,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啊,程四弟,这一字并肩王你是做定了,你这次如何把兵搬来,先说说让万岁知晓。”

“咳,那还有什么说的,就凭我老程的胯下马,掌中斧,我岂能把一个大刀苏海,放在心上,我没费吹灰之力,一鼓作气,闯透十三座连营,我便回京把兵搬来了。”

“是这样吗?”“这还能有错。”“好,万岁,你把程咬金绑上,推出去宰他。”“啊啊,宰我?”

“应该杀你,你这是蒙君作弊,胡说八道。就凭你那三斧子,能闯出敌营?你要是不说实话,今日就要杀你!”

“唉,等等,杀我干什么呀?”心中暗恨徐茂公,心说,这牛鼻子老道最坏,总想要揭我的老底,忙说:“万岁呀,是这么回事,这连营不是我闯透的,是我说瞎话,把苏海给蒙哄住了,我说我跟他爷爷苏烈苏定芳相好,全凭我这两行伶牙利齿,三寸不烂之舌,就把他说信了。他不但放我过去,又给我吃的和盘缠,是这么这么回事。”程咬金把实话都说了。

“你看怎么样?刚才你是说瞎话了吧,应该把你宰了。不过,万岁呀,得了,看他搬兵有功,死罪就饶了,活罪不赦,让他将功折罪吧。”军师徐茂公说。

程咬金一听,这个气呀!“咳咳,我早就想过,这一字并肩王,我还不愿做呢!那玩艺儿太辛苦了,跟万岁平起平坐,起早贪黑的,那该有多麻烦?我还不想做那个玩艺儿哪!将功折罪,就将功折罪吧!”

其实程咬金哪,类似这样的功劳确实没少立,都让军师徐茂公找茬,给他将功折罪了,谁让他的嘴爱瞎说呢!

“程王兄,我来问你,这次领兵为帅者是谁呀?”皇上问。

“我主万岁,这是你的洪福齐天哪,我回京搬兵,走在半道上迷了路径,错走到笆头山,就碰见了薛丁山在山坡上采药,是这么这么回事。”他就把在京城比武的事情讲说一遍!不但是薛丁山来了,他的妹妹薛金莲也来了;薛仁贵的王妃夫人也来了。这是太子李冶允许他们来的。”

李世民一想,是呀,老薛家父子全家,为我大唐尽其忠心,薛王嫂一个人在家,让她跟队伍来,这是对的,没有什么,唉:“程王 兄,我还看见有一员女将,那女将--”

“啊,万岁,你的眼力挺好,看得很准哪!确实另有一员女将,那个可不是薛金莲,那是二路元帅薛丁山的夫人,她还不是外人,跟万岁,还是至亲哪!”“啊,跟我还是至亲?”

对,她是夏明王窦建德之孙女,窦宓窦成方的千斤,那个矬子,叫窦一虎是夏明王窦建德之孙,窦宓窦成方之子,他俩是兄妹二人,那员女将叫窦仙童,是这么,这么回事,王妃主婚,我为媒人。”程咬金就把这个事,都实说了。

李世民一听,哎呀,确实夏明王窦建德那是我的亲娘舅。这两家亲结得很好,忙说:“程王兄,这又是你的奇功一件。”

程咬金心说,挺好啊,只要你不怪罪,比什么都强,就差大元帅薛仁贵那一关了,皇上不怪,他就更不能怪了,程咬金还暗自高兴。

李世民吩咐,赶快把他们兄妹给宣进来。就把窦仙童,窦一虎、薛丁山、薛金莲都给宣进御帐来见皇上。

李世民一看薛丁山的相貌,嗬,真是眼里瞧着,心里喜爱呀!长得真好看,真象庙里塑的那个左金童似的,嗯呀,薛仁贵真有这么一个宝贝好儿子,跟窦家结亲,朕是心满意足了。这四个人唯独窦一虎,长得又矬又丑,但也是至亲哪!让他们平身。

然后,问程咬金:“程王兄,是不是,还没见朕的薛王兄哪?”

程咬金说:“没哪,得先来见驾,然后,才去见元帅呀!”

“好吧,让他们先下去休息,换换衣服,好让他们老夫妻、父子团圆吧!”

程咬金说了声“好”。就把这四个人领下去了。他跟薛丁山说:“丁山哪,别人都别见,我先领你看看你爹爹的伤势如何了?”

薛丁山恨不得一下子就见着自己的亲爹呀!忙说:“好吧,程老千岁,我听你的。”程咬金就领着薛丁山,奔元帅的寝帐而来。

有兵丁往里一传,薛仁贵正在床上躺着呢,一听说程老千岁带着自己的儿子,来见自己,心中很是高兴啊!忙说了个“请”字。

程咬金带着薛丁山就进来了,薛仁贵挣扎要起来,程咬金赶紧来到薛仁贵跟前,用手扶住他,忙说:“别动,别动,薛元帅,你的伤还没好啊?”

“咳,程老千岁,我这伤口还在流脓,也没有好药。”薛仁贵痛苦地说。

“唉,薛元帅,你瞧谁来了。丁山哪,快,快给你爹跪下磕头。”

薛丁山都吓直眼了,一看父亲那只胳膊肿得那个样儿,心中很是难过,啊!赶紧跪倒在地,说:“孩儿拜见父帅,给你老叩头。”说完,就连磕三个头。

薛仁贵抬头一看,“啊!这是--”“薛元帅,你没想到吧,这 就 是 你的亲生儿子薛丁山。”

“爹爹,孩儿来迟一步,让你老人家受苦了。”“啊,你是丁山?”

“你做梦也没想到吧!”程咬金就把薛丁山的来历,如此如此地向薛仁贵细说一遍。

薛仁贵一听,真是喜出望外,伸出那只好手,把丁山拉了起来,爷俩脸对脸。

薛仁贵想起当年,汾河湾的经过,咳,深感惭愧呀,我想救,不料误伤了他,真是悔之没及想不到我们父子还有团圆之日啊!

父子俩难过了一阵儿,可是嘴角上,都带着笑意。薛仁贵就跟儿子丁山,说起经过来了。

“薛元帅,我看你儿子来了,救兵也到了,哎,明日是不是,你把两下兵将合在一起,该怎么战,还得听你的,可你的病-”程咬金说。

“等等,老千岁,我倒想起来了,爹爹,你是不是,被那火龙镖打的,伤口不好啊?”“啊,对,就是的。”

“在我下山的时候,我师父给我一个药葫芦,里边有药,他说:“在两军打仗,如果中其它暗器,金枪药,止痛散,不能治好,就用这个药,我给你试试怎么样?”

“噢,你师父给你的药,那一定是仙丹了。”薛仁贵高兴地说。

“我给你倒水去。”程咬金也乐了,忙说。在一旁的兵丁一听,就赶紧出去,那能让程老千岁倒水呀。

薛丁山把药葫芦取出来,倒出一丸药,先让薛仁贵把这丸药吃下去。然后,拿个碗,另取一丸放在碗里,用筷子将它弄碎,再用水把它调匀了,才把薛仁贵的衣服脱下去,露出肩上的伤口。

薛丁山命人取过干净的细布,把伤口擦洗干净,把药慢慢敷在伤口之上,又取过一张膏药,给他贴上,然后,还照样用托板给他托上。

薛仁贵吃了这丸药,又上了一丸药,不一会就张嘴打了个嗝,觉得有股清香味钻入鼻孔。嘿!这药力真神哪!薛仁贵就觉得胳膊不疼了。原来这些日子哪,不但是疼,总是麻木,连那只手都胀得受不了。

一宿无书,到了第二日,白袍薛仁贵就感到精神多了,就要点起手下众将,升帅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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