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如命的夫君为了丧夫的庶姐亲手为我灌下落子汤

糯糯叽叽小圆子 2024-03-18 17:28:54

夫君凯旋回京。

庶姐挺着孕肚被他小心的扶下马车。

入夜,他钳住我的下巴,为我灌下一碗落胎药。

“笙儿,我欠你姐姐一个嫡长子,我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

药效发作之时,我痛的青筋爆起,他却掰开我攥住他衣角的手连夜进宫。

用满身的功勋跪求皇上,将丧夫的庶姐赐为平妻。

等他回府,黑漆漆的棺木停在院中。

再见他时,我依偎在师兄怀里,换作他扯住我的衣袖卑微祈求。

1

那日,裴倾衍是被抬出宫的,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浸透了衣裤。

他疼的呲牙咧嘴,却笑着哄我:“等我好了,我们就成婚,以后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从此,京城人人皆知裴倾衍爱惨了我。

为了娶我这个不受宠的嫡女。

宁可在御书房磕的头破血流,也要拒绝长公主求来的赐婚旨意。

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他信了巫师的话,取心头血为我入药,日日跪在佛前求我平安。

可,就是这样一个爱我极深的人,却在成婚后的第三年。

和曾经磋磨折褥我的寡妇庶姐,滚到了床上。

从那之后,远在边关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庶姐,如珍似宝的疼着。

纵容庶姐将我寄给他的家信撕碎,丢在没人的角落。

直到他凯旋回京,身后的华丽马车突然发了狂,直直朝我冲来。

裴倾衍赤红着双眼,冲一旁的侍卫怒吼:“保护好柔儿!”

他一个翻身上马,在马蹄离我一拳之隔的时候,硬生生将马勒停。

我吓的浑身发软,哽着喉咙难以咽下的苦涩,眼睁睁的看着裴倾衍焦急的对着马车询问。

“柔儿,有没有伤到你?”

车帘的一角掀起。

远嫁边关的庶姐,小腹微微隆起,被他小心翼翼的扶下马车。

庶姐抬眸,轻抚隆起的小腹,靠在裴倾衍的怀中娇弱落泪。

“裴郎儿,我没事,只是,我如今怀了你的骨肉。”

“妹妹她会不会生气。”

我失魂般看向裴倾衍。

他却低下头,眼里含着疼惜柔声安抚。

“柔儿,你不用担忧。”

“笙儿大度。”

“一定会将我们的孩子视如己出。”

我像个局外人,耳边嗡嗡作响。

当年庶姐恶毒的话语响彻在耳边。

“好妹妹,你是嫡女又怎么样,啊爹他疼爱我。”

“你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我挑剩下的,”

“你那没用的母亲,死在我娘的手里都嫌脏了手。”

“我会夺走属于你的一切,包括裴倾衍。”

她看向一旁两个猥琐脏污的男子,笑的阴冷。

“过了今晚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个…多么放荡不堪的女子。”

恨意蔓延至胸口,我抬起手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死死钳住。

裴倾衍挡在云婉柔身前,警告的眼神如同利刃将我刺穿。

我忍着快要溢出的眼泪,哑声质问。

“裴倾衍,当初陆姨娘将我母亲害死,云婉柔命人毁我清白。”

“她胸口的那一脚,还是你亲自踹的!”

“如今,你当真…要将她抬为平妻?”

裴倾衍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声音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笙儿,不要总咬着以前的事情斤斤计较。”

“柔儿为了救我曾经身负重伤,如今她胎像刚刚坐稳。

“你不要吓到她。”

我忍着腹中的疼痛冲落玉道:“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府!”

裴倾衍神色微凛,攥住我的手腕微微用力。

“笙儿,不要胡闹,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一旁的云婉柔轻扯他的衣袖:“裴郎儿,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温热的掌心抽离,裴倾衍一把将我推开,紧张的将云婉柔打横抱起。

落玉眼疾手快的接住我,才没让我摔倒在地上。

我抚上一寸一寸变冷的心脏,声音苦寒。

“裴倾衍,我们和离吧。”

裴倾衍眉头紧拧,想要上前,却心疼云婉柔的腹痛。

最后,他抛下我,抱着娇柔落泪的云婉柔,快步离开。

空荡荡的府门外,只剩下他清冷的命令。

“送夫人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府半步。”

“递我的牌子进宫,快去将御医请来!”

下人们跪在地上齐声扣头:“请夫人回府。”

紧紧着便是不停的磕头声。

我松开掐出血的掌心,在路过清雅苑时,里面传来阵阵娇笑。

清雅苑是我和裴倾衍的婚房,他出征后,我便搬到别苑养胎。

他竟然将云婉柔安置在里面。

直到走进院中,我才明白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他亲自为我种下的牡丹被尽数铲断,散乱的铺了一地。

只剩花架上几盆庶姐喜欢的名贵芍药。

屋内传来云婉柔娇笑的嗔怪。

“裴郎儿,我一看到你为她寻的琉璃盏,就心生烦闷。”

裴倾衍柔声哄着:“柔儿不开心,那便碎了它。”

紧接着一声,两声,三声,直到凑足一壶四盏。

碎裂的声音才刚好停住。

紧接着裴倾衍压抑的喘息声,传入我的耳中。

“柔儿,别胡闹,你知道的我受不住。”

我一把将身旁的花架推倒。

名贵的芍药裹着泥土滚落了一地。

里面的声音戛言而止,裴倾衍走出来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将他亲自为我戴上的定情玉镯,摔的粉碎。

“裴倾衍,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回到房中我倚在床榻默默垂泪。

醒来时裴倾衍安静的守在床前。

他伸手想要轻抚我的脸颊,被我嫌恶的躲开。

他紧锁着眉,眼里闪过一抹伤痛。

端起旁边温热的药碗,凑到我的唇边。

“笙儿,我欠柔儿一个嫡长子,我不忍看她伤心。”

“乖,喝下它,我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

2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只觉心尖绞痛难忍。

这个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人。

曾因我被庶姐欺压被姨娘苛待,气愤的闯进府里替我撑腰。

更是将想要毁掉我清白的庶姐,一脚踢到吐血躺在床榻上修养数月。

如今……。

我将喉间的那股腥甜生生压下,扬手将他的脸打偏至一旁。

“裴倾衍你放我离开,腹中的骨肉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现在落子,无疑是一尸两命!”

“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裴倾衍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随后便被他黑沉如墨色的决然吞没。

“笙儿,我不会让你离开,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不顾我的反抗将我禁锢,苦涩的药汁直直灌进我的嘴里。

药效发作之时,刺目的鲜红染透床褥。

裴倾衍的眸中倒映着脸色惨白的我。

额角青筋凸起,因极痛而扭曲的面容如同炼狱索命的恶鬼。

他抱紧我的手微微颤抖。

“笙儿,我不知道会这么痛…。”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将军,小姐癔症发作了,哭闹着夫人容不下她和腹中的孩子。”

恍惚间我条件反射的抓住裴倾衍的衣摆。

手指被一根根掰开,裴倾衍焦躁的安抚我:“笙儿,我去去就回,”

他冲旁边的产婆和御医道:“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护住她!”然后匆匆离开。

我痛的凄厉惨叫。

落玉抹了一把眼泪,起身跑出院子拦住想要出府的裴倾衍。

“将军,小姐快不行了,求求您去见她最后一面。”

裴倾衍眼底闪过慌乱,刚要翻身下马,身旁的丫鬟见势不妙便急急的催促。

“将军,您要在耽搁下去,我家小姐怕真的要离开了。”

裴倾衍下意识的握紧缰绳,神色纠结的看了眼落玉,挥起马鞭扬长而去。

紧接着,管家惊慌失措的呐喊声响起:“夫人没了,夫人没了。”

通往皇宫的马道上,裴倾衍纵马急驰一路拜进皇宫的御书房。

他重重扣首,祈求道:

“皇上,这次立功臣不要嘉奖,只求您将内子丧夫的庶姐赐给臣做平妻。”

在听到他的请求后,皇帝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可不要后悔,云笙儿可是个性子烈的。”

“当年她和她那庶姐姨娘的事,可闹的很是不快。”

裴倾衍再次重重扣头。

“求陛下恩赐,觅此良缘,臣此生不悔。”

裴倾衍回府时,被门口悬挂的白色灯笼刺的心头紧缩。

他跌跌撞撞的冲进我的院落,黑漆棺木停在正中。

他猩红着眼拔刀指向一旁的御医。

“我不是说过!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她的性命!”

云婉柔走上前轻扯他的衣袖。

“裴郎儿,你要怪就怪我吧,如果不是我在意嫡长次子之分,妹妹她也不会……。”

说完她忍不住掩面痛哭。

裴倾衍有一刻的怔愣。

仿佛回到了洞房花烛那夜。

他肆意逗弄着怀中的娘子,却惹的自己浑身难耐。

“笙儿,唤我裴郎儿,以后我只许你一人唤我裴郎儿。”

他失魂落魄的走到棺椁前,一把将棺盖推开。

黑焦焦的一片,没了记忆中娇艳的颜色。

一抹腥甜从他的唇边溢出,紧着着双眼一黑,便直直的向后倒去。

一个月后,千里之外的神医谷。

在看到山下等候多时的马车时,我故意扭伤脚踝。

师兄微皱着眉,还是弯腰将我抱起落定在众人面前。

视线与裴倾衍相撞的那一刻,我偏头将脸深深埋进师兄的怀里。

裴倾衍仿佛丢了魂,呢喃着向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笙儿,你是笙儿,我就知道你怎么舍得……。”

3

强劲的内力散开,前一秒还欣喜若狂的裴倾衍,此刻被震的唇角溢出鲜血。

师兄冷然道:“滚远些,我师妹她怕生。”

裴倾衍不甘的还想上前,被师兄的一记眼刀定在原地。

车帘放下的那一刻,我被师兄丢到一旁:“这是第一次。”

他斜睨着眸警告,我则装傻充愣,低头揉着红肿的脚踝。

我生下时便体弱多病,被送到外祖父的故交神医谷谷主拜做弟子。

师傅却做了甩手掌柜,用一本解毒秘籍将我甩给年仅5岁的师兄帝辰。

那一年,父亲不顾娘的反对,执意要将他的青梅纳为贵妾。

还将大我两岁的私生女,一并接入府中。

娘每次来看我时都泪流不止,直到我渐渐长大,她对我说。

“笙儿,及笄之前呆在谷中,娘会为你寻一门好的亲事。”

我不愿娘伤心,只得点头答应。

从那之后,我便一心扑在武功和医术上面。

那颗失落的心也渐渐对师兄生了情愫。

在他第二次警告后,我偷吻了醉倚桃花树下的他。

被他毫不留情的,丢进了泛清池里。

那一晚,狼狈至极的我回到房中,哭了一整夜。

第二日醒来,师傅便说师兄天还未亮便下山游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从此我便将对他的情愫彻底斩断,也迎来了母亲被害死的消息。

经受不住打击的我晕死过去。

在醒来时,我忘记了一身的本领。

也忘记了有关神医谷的一切,变作一个平凡人。

只有落玉陪着我,在姨娘和庶姐的压迫中,艰难求生。

只因娘不忍我手染鲜血,临终前留下遗愿,请求师傅封存我在师门的记忆。

不然,我碾死他们,就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我将思绪拉回,垂眸看向嫩白手指上的点点丹蔻。

马车一个颠簸,我直直撞进师兄怀里。

冷冽的竹香瞬间将我包裹。

我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从他怀里退出,靠着车壁渐渐闭上眼睛。

迷糊中,身体一轻,耳边好像传来争吵。

我不耐烦的皱眉,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嘤咛出声。

周围便又重新恢复寂静。

深夜,将军府中,裴倾衍喝的酩酊大醉。

前几日被他救下的丫鬟,捧着一碗醒酒汤推门而入。

裴倾衍抬头,在看到那张与我有着7分相似的脸后,一把将人扯进怀里。

他痴痴的呢喃。

“我后悔了,笙儿,回到我身边好不好,失去你后,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你是我的,我绝不会放手!”

丫鬟眼中闪过一抹得逞之色。

京城传闻,裴将军对已故发妻念念不忘。

果真如此。

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做到一半,紧闭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怒气冲天的云婉柔,一巴掌将丫鬟扇倒在地上。

“勾引人的狐媚子,来人将人发卖出去。”

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冲旁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一个身斗如牛的妇人,赶忙把破布塞入丫鬟口中。

那丫鬟满脸泪痕,呜咽着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拖拽下去。

裴倾衍酒醒了大半,内疚的将云婉柔拥进怀里。

云婉柔低低啜泣,声音哀婉忧伤:“裴郎儿,你是不是嫌弃我不能生育,厌弃了我。”

“我知道自己不该善妒,可我刚刚失去孩子,你便同别的女子这般急切。”

“我的心真的好痛。”

她挣脱开裴倾衍的怀抱,转身跑出书房。

裴倾衍快步将人拦下,香软入怀,他抱起云婉柔安抚着将人抱进卧房。

而在将军府的偏院柴房,女子正被残暴的欺辱,随后被丢进青楼的院落。

4

一夜无梦的我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脚踝,竟然一点都不痛了。

用完早饭,我穿着一袭红衣打算出门,正和同样出门的师兄打了个照面。

我屈身一礼:“摄政王安好。”

面前的身形一顿,随后冷然的气息蔓延开来。

“你我同门师兄妹,以前怎么称呼,以后便怎么称呼。”

以前?我在心中苦笑。

以前我跟在他身后,从来都是唤他一声帝辰哥哥。

我淡笑着回应:“好的师兄。”

冷然的气息更甚了。

我牵过管家递来的骏马,一个翻身打马离去。

那日我在上京出了名。

只因我顶着和裴倾衍发妻一模一样的脸,重金包下十几名小馆。

又声势浩大的将一众人带回摄政王的府邸。

裴倾衍如期而至,被我早早吩咐的管家拦在府门外。

在小厮第三次通传后,我由容貌最盛的那名小馆跟着,踏出府门。

裴倾衍面色阴鸷,眼神如刀剑,射向同我并肩而立的小馆。

他伸手想要将我扯到怀里,被小馆一个箭步挡在身前。

裴倾衍动了怒,长剑拔鞘而出,被我扬起的长鞭挥退数米。

他身上的黑色锦绣云纹长衫被我抽的撕裂。

暗红的血液蔓延开来。

他错愕的抬头,受伤的神情被我尽收眼底。

我冷笑:“裴将军,你要是再来扰我安宁,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笙儿,你什么时候会的武功?”

我嗤笑:“裴将军,你认错人了。”

裴倾衍眸色暗沉:“我不会认错,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哦~?”我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

他似想到什么,面色青红交加。

我猜他一定想到,棺木中那具未化成灰,却被他错认成我的尸体。

收到我通风报信的云婉柔,跌跌撞撞的赶来。

在看到我时,她有一刻的慌乱。

随即,便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妹妹,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夫君以为你葬身火海,日日悲痛万分。”

“我更因为伤心过度,失去了腹中唯一的骨肉。”

“姐姐不会怪你,回府以后我愿意自降为妾,好好服侍你和夫君。”

“此生我与子嗣无缘,以后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只求妹妹回府,能和夫君团圆。”

像是想到极其伤心之处,她身子一软,便直直向后倒去。

“柔儿!”裴倾衍心疼的将人揽进怀里,祈求的看向我。

我向他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随后扬起长鞭,狠狠的甩在云婉柔身上。

“啊!”只见刚刚还不省人事的人,此刻像个钻天猴一样,蹦出裴倾衍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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