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韩国总统尹锡悦发布“戒严令”,几个小时后,又单方面宣布解除。看来,他想复制新一版的“首尔之春”想法已经破灭。
就在这起混乱发生的前几日,即11月28日,第十一批43位在韩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遗骸及495件遗物搭乘运-20回国。在大家的印象中,志愿军是牺牲于朝鲜的,为何韩国会出现如此多的遗骸和遗物?这个故事说来可就话长了……抗美援朝战争的始末不用过多赘述,但一直以来,关于中国人民志愿军具体伤亡数字有着不同的说法。据2006年公布的数字显示,中国人民志愿军直接战斗牺牲的人数为183108人。除少数团以上干部和著名战斗英雄运回国内葬在沈阳、丹东等地烈士陵园外,约有18万志愿军烈士仍安葬在朝鲜。至于志愿军烈士为何不回落叶归根?那是因为1958年,时任志愿军司令员和政治委员的杨勇和王平向中央提出建议:将最后撤出日期定在志愿军入朝参战纪念日10月25日,此间,志愿军官兵还可为朝鲜人民建设几个月。
毛主席随即应允,并同意在平壤修建中朝友谊塔,各地修建所属地区的志愿军烈士墓,向参加韩战的志愿军官兵授予“祖国解放战争纪念章”。他老人家还亲自批示:志愿军所有烈士(遗骸)都留在朝鲜,也包括他的长子毛岸英。志愿军回国后,对战死者遗骸的挖掘,朝方做了相应的工作。除修建大面积的烈士陵园外,金日成同志在后来的国内建设中,还修建了200多处志愿军合葬墓地,零星的志愿军墓和遗骸被发现一个就送一个。与此同时,志愿军原本在板门店的军事停战委员还有一个七人工作小组。他们除负责停战协议后的善后事务,还包括协调接收在韩国境内发现、经由联合国转交的疑似志愿军失踪人员的遗骸,然后参与鉴定,并把志愿军的纪念章、尸骨、标志牌等遗物移送国内。那韩国境内为何会有志愿军遗骸?原来,在抗美援朝战争第三次战役时,志愿军突破“三八线”,拿下汉城。此后两年多时间,志愿军在“三八线”以南还进行过第四、五次战役、金城战役等多次作战。按照当时的环境与条件,有相当一部分志愿军烈士的遗骸被留在韩国境内。
解放军总政治部保卫部离休干部孙佑武在2006年回忆时说:1954年9月,双方在一次军事人员遗体交接中,“联合国军”方面送还的志愿军遗体总数约为一万具,他们都是在抗美援朝战争第一线壮烈牺牲的烈士。资料记载,抗美援朝停战后的第二年,朝鲜开城市政府当局特地在北郊“三八线”松岳山南麓的山坳里,开辟建立松岳山志愿军烈士陵园,以便安葬从敌占区(南朝鲜)运回来的志愿军烈士遗骸。而在敌占区,即“三八线”以南的志愿军烈士遗体,大致可分为三类:一是在三次战役中牺牲的烈士。二是在金城战役中牺牲的烈士。三是志愿军战俘烈士,即在“联合国军”战俘营死亡的志愿军被俘人员。有多少志愿军烈士的遗骸留在了韩国境内?如今并没有确切的数字。
90年代,有国内媒体报道:在韩国境内究竟还会不会再发现志愿军烈士遗骸?谁也说不清。有一点可以肯定,遗漏在韩国的只是少数零散掩埋的志愿军烈士,不会有大批的志愿军烈士遗骸被发现,大约在八千至一万具。而自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直到80年代,韩国一直没有与中国建交,有关志愿军烈士遗骸的收集与归还工作只能通过“军停会”或民间机构进行,速度和进度难免会大打折扣。进入80年代后,中韩的交往开始频繁,在此大背景下,韩方开始将在境内发现的志愿军遗骸移交给“军停会”。在1989年5月,韩方将19具志愿军烈士遗骸移交给“军停会”的中方代表。据当时新华社报道,1991年3月,美国提出由韩国将军担任“军停会”首席代表,遭到朝方拒绝。这引起了朝方的不满,金日成下令撤走其驻“军停会”代表团。9月,中方鉴于“军停会”已实际停止工作,决定撤回原驻“军停会”的七人小组,到这一步,志愿军的名称才成为历史。七人小组撤回后,寻找、挖掘和掩埋志愿军失踪人员遗骨的工作也随之结束。但在韩国境内,还是会发现散落在“三八线”遗址附近的士兵遗骸,其中有不少属于中国人民志愿军。
2000年,正值朝鲜战争爆发50周年纪念日之际,韩国政府提出了挖掘朝鲜战争战死者遗骸计划。2005年,韩国联合通讯社报道:在京畿道加平郡北面花岳山一带,共挖掘出朝鲜战争期间遗骸52具,其中30具属“联合国军”,22具属中国人民志愿军。2007年1月,韩国专门成立了从事朝鲜战争韩军战死者遗骸发掘工作的专业部队——“国防部遗骸发掘甄别团”,下辖企划课、发掘课、甄别课、支援课等四个课和四个发掘班,人员有85人。其中,军官13人,副士官15人,士兵48人,军务员9人。2009年初,韩军遗骸发掘鉴识团办公楼正式投入使用,从2009年至2012年,共在韩国境内挖掘出2537具遗骸,分别是1963具韩军遗骸,8具“联合国军”遗骸,386具朝鲜军队遗骸,180具中国志愿军遗骸。发掘速度达到每年1000具。在发掘、保管遗骸这件事上,韩国方面投入了一定的时间与精力。仅2016年,韩国军方共出动十万名军人在韩国北部搜寻,总共挖出500余具战士遗骸。发掘团把每次的搜寻范围切分为棋盘状的小方格,制定五年计划,循序渐进地在韩国全境搜寻。美方每年会派专家与发掘团联合搜寻。经过几十年的发掘,韩国方面找到许多志愿军遗体。在2013年,正值朝鲜战争停战60周年,时任韩国总统的朴槿惠访华时,就向北京提议归还在韩国的中国军人遗骸。
提议提出后,中韩双方先后在首尔和北京两次磋商后达成共识,决定此后每年清明节前,中韩双方交接在韩的志愿军烈士遗骸。埋葬在韩国坡州墓地内的志愿军烈士遗骸的起掘、干燥、甄别,以及遗物整理工作由韩方负责,遗骸的棺木由中方设计和提供。2014年3月17日举行第一批遗骸的装检仪式,11天后中韩双方在仁川机场交接,这些遗骸全部回归祖国。此后十余年,中韩双方成功交接981位在韩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遗骸及相关遗物。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抗美援朝距离如今已过去七十多年,时隔许久,每一次志愿军烈士遗骸回国,祖国都是用最高等的礼仪去迎接回国,一些志愿军老兵及其家属会想尽办法赶往现场。大多数普通民众通过媒体得知这一情况后,亦是对这些革命先烈发出由衷的敬佩与缅怀之情。
抗美援朝,志愿军战士用血肉和意志拼过对面联合国,要不是有他们壮烈的牺牲就没有后来中国的安稳,感谢他们,敬礼!最可爱的人!
他们,该回家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