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生病了。
神经质间歇性失忆!
我带着懵逼的他去治病。
只是,手术完了他怎么只记得我啊?
『老婆,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
死对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没有,我只是在想问题!』
我叹气,算了不和他这个病人较真。
『那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洗内裤?』
我被逼无奈,只能把还没洗的裤子扔给他。
『老婆还有内裤呢,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我不是你唯一的小狗吗?』
我:卒。
1.
我从来没想到我会在学校碰见陈放,还是在大学校园。
看着款款走来的陈放。
我拎着行李箱的手松开,缓缓爆了一个粗口。
『艹』
这个狗币怎么来了?
陈放走到我身边,张开双臂抱住我。
一脸热情。
『小知,我们好有缘分啊!这都能遇上!』
我握紧拳头,声音从牙齿里蹦出来。
『你踏马最好现在放开我,不然我不确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他立马松开手,一脸熟稔地拉过我的行李箱。
『小知,上了大学,你怎么还是这么暴躁啊?』
『你这样的可不好找女朋友!』
我抢过行李箱就迈开腿往前走。
『关你屁事!』
太倒霉了,第一天就遇到陈放,赶紧买点东西去去霉气。
我和陈放高中第一天就结怨,此后明仇三年。
他似乎是我的克星,我做点什么坏事都会被他发现,然后喜提三千字检讨。
我以为上了大学就解放了,如果没看错,刚刚他手上拿的是通知书。
这意味着我们将在同一个地方度过四年。
玛德,老天爷你玩我呢!
『学弟,你好帅啊!』
面对学姐的赞美,我谦虚笑笑。
直到,我在花名册上看到了陈放的名字。
五雷轰顶!
我不信邪似的翻看了好几遍,好的,所有消息都对得上。
当一个人觉得自己的运气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更坏的在后面。
『小知,怎么不进来,见到太惊喜了?』
陈放皮笑肉不笑。
2.
『你好,你就是陆知,对吧,我们宿舍就差你了!』
另一个男生主动说话。
我点了点头,整理自己的东西。
不能骂人,不能打人,这是上学前老妈千叮咛万嘱咐的。
即使是陈放也是一样。
陈放安静了一阵子。
我不和他说话,他也不和我说话。
『陆知,你知道艺术学院的院花吗?』
陆放跟在我后面,叽叽喳喳。
『那个美女学姐我有幸见过一次,真的巨漂亮,不愧是艺术生,简直就是上帝精心捏造的艺术品。』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陆放赞美女孩子。
那位美女学姐我也听说过,只是没见过。
『怎么了?』
陆放见我来了兴趣,『听说陈放正在追她,不过学姐还没同意。』
我点头,不感兴趣,关于陈放的事我能不理就不理。
搞绩点搞竞赛比较重要。
『陆知,陆放!』
我想加快脚步,奈何被追上了。
『今晚出去吃东西吧,我请客!』
我被他强行拉着去了。
『陆知,你想点什么都可以,我今晚带够了钱!』
陈放想到了什么笑着看我。
我脸色一红,把菜单扔给他。
我高中的时候狠狠宰过他,当时他没带够钱,我们俩被老板留下等赎金。
这算是我人生第二黑历史了。
吃饱喝足之后,我和陆放看着两个醉酒的舍友,想逃走。
『陆知,我们一人扛一个?』
我看着,也只能同意了。
陆放扶着高大的段跃,艰难走向校门。
我踢踢陈放的腿,『能不能自己走?』
『陆知?怎么是你啊?学姐呢?』
玛德,我一手拎起他,被压个半死。
『陈放,记着你今晚是欠我的。』
我骂骂咧咧扶着人回宿舍。
他住上铺,我是不可能背他上去的了。
陈放一屁股坐在我床上,然后倒头就睡。
我洗完澡之后麻溜爬上他的床,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大半夜,我被摸醒了。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一直乱摸,挣扎着睁开眼睛。
我被牢牢抱住,那双手还在往下摸,已经伸进我裤子里了,不断揉着我的屁股蛋子。
就在他准备伸进我裤衩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模样。
然后,“啪”的一声,巴掌声在漆黑安静的宿舍里格外明显。
『陈放,你找死吗?』
3.
他顿了一下,然后那双手继续往下面摸,还揉了揉。
我一下子就炸毛了。
猛的推开他,他闭着眼睛,动作不停。
我没法,只能换个床睡。
第二天,我看着被攥红的手腕,抬头就看到从卫生间走出来的人。
死,立马给我死!
『陈放,你昨晚抽风呢?』
没料到陈放脸色正常,拿着毛巾擦头发。
『小知,我昨晚做什么了吗?又惹到你了?』
我站起身,抓着他的衣领。
『你少给我装蒜,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陈放一脸懵逼地看着我,还扭头看向其他人,『我昨晚做什么了吗?』
陆放和段跃摇头,说不知道。
我放开陈放,觉得不太对,他应该没这么好的演技。
就在我以为是他梦游的时候,我再一次被他缠上了。
大半夜的,我看着陈放熟练地动作。
具体变现为先是一把搂住我的腰,头埋在我肩上,然后另一只手开始伸进我的衣服里……
『陈放,你又发病了?』
我被勒得难受。
『宝宝,你好好摸啊!』
服了,之前还当是梦游,现在还会说话了,是搞哪样?
我胡乱中摸到手机,挣扎着拍下了他的照片。
第二天好对峙。
我又被他搂着睡了一晚。
『我去医院看看。』
陈放看着我拿出的铁证,也迷惑了。
我跟着他去了医院,防止他说的是假话。
『陈放,但凡医生说你没问题,你就完了!』
我把拳头握得咔咔响,我已经忍辱负重两个晚上了。
陈放看着我的黑眼圈,难得的低头,『对不起啊。』
『不过也促进了我们的感情不是?』
我一拳挥在他肩上,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同学,你这个症状是神经质间歇性失忆症,要治好的话建议立马做手术!』
『神经质间歇性失忆症?』
4.
陈放动手术了。
在他醒来的那一天,我们宿舍为了表示友爱集体去看了他。
『老婆,你终于来看我了!』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着就低头小声哭。
我们三人互相对望。
『他,说的是谁啊?』
我艰难出声,这太离谱了。
陆放和段跃摇头。
陈放已经不输液了,现在躺在床上,见我们没动作。
一把过来,抱住我。
『呜呜呜老婆,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很乖的呜呜呜』
我面色凝重,抱就抱,另一只手在做什么。
『陈放,你给我住手!』
我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说完,他立马收回伸进我衣服里的手。
『好的老婆。』
他被我按坐在床上。
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莫名生出一股羞耻之意。
『你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了!』
他移开眼睛,乖巧无比,『好的,不看了。』
陆放和段跃已经笑了快一个小时了。
医生说他这种症状是正常的,过几个月就会好。
所以,他现在被扔给我了。
我看着之前冷酷无情的人现在像个乖巧小狗,一言难尽。
领着他回宿舍了。
『老婆,我晚上可以和你睡吗?我保证不影响你的。』
『不可以。』
我斩钉截铁。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他的声音,我疑惑抬头。
发现他捂着脸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把他的头强行掰正,发现他哭了。
陈放很好看,男女通杀那种,平时冷着一张脸或者吊儿郎当的反而让人忽视他的长相。
现在,他默不作声掉眼泪。
更惹人心疼。
像一只被主人不要的小狗。
『哎,你哭什么?我又没骂你!』
他倔强地扭头。
『算了算了,可以和我一起睡,别哭了!』
陈放抱住我的腰,头埋在腰间。
『我就知道老婆舍不得我!』
5.
因为医生说这个症状只能等,所以,陈放变成了我的小跟班。
还是很有醋意的那种。
我刚和学长聊了几句,陈放就抱胸站在一旁。
面色不善地看着我们。
我无法忽略他那过于热烈的眼神。
『学长,后续的事我们微信聊。』
学长看着陈放,笑笑,『OK,今天打扰你了!』
陈放只用了几天的功夫,全院的人都知道我们“谈恋爱了”。
『你又抽风了?』
『没有,你和他靠的好近,我不喜欢,老婆只能喜欢我一个!』
他哼哼唧唧抱着我的手。
我看着他毛茸茸的大脑袋,没忍住,伸手rua了rua。
『老婆多摸摸!』
我瞬间收回手,我是一个高冷boy,才不要做这些事。
我清楚地看到陈放垮下来的脸色。
『走吧,等会儿没饭了!』
路上,在我再一次打断他的牵手动作之后,陈放哭丧着一张小狗脸,低着头,兀自走在我旁边。
我觉得有趣,我快他快我慢他也慢。
回到宿舍,他丧着脸,坐在我床上。
『小知,赶紧去哄你老公,他委屈得要死!』
陆放看着他,好笑地喊我。
经过我们三人和医生的解释,陈放都不信,认定我就是他老婆。
我不想理他,有时候也是烦了。
洗完澡,他还在床上。
『你是小狗吗,这么生气啊?』
我来了兴趣,单手拾起他的下巴,盯着这张脸。
『嗯,我是你的小狗。』
6.
我承认在这一刻,我的心轻轻动了下。
好乖,和平时那个装逼样一点儿也不同。
『那你要听话。』
『嗯,听你的话,只听你的。』
晚上我们自然是一起睡。
他合上电脑,撩开床帘,也不问我同意与否。
感受肉贴肉,我推了推他,『别抱太紧,热!』
说完他更来劲儿了。
凑在我肩颈处,像条大狗似的,使劲蹭。
『老婆,你好香啊!』
我一个大男人香什么?
腿也被他双腿缠着,动弹不得。
但是不得不说,和他一起睡,我睡眠质量都提高了不少。
也逐渐习惯了陈放的存在。
『老婆,去爬山要准备不少东西吧?我们一起去买!』
班里组织爬山活动,去当地有名的一个地方野营。
推开宿舍门,里面陆放和段跃都在。
『放子我们回来了!』
『啊,哦哦。』
我看着陆放,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段跃坐在他桌子上看电脑。
『放子,你吃辣条了啊?』
『没有啊!』
我把东西扔给陈放,『那你嘴巴怎么红红的,还有点儿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