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这烟是我特意给您挑的，听说很好。"女儿双手将烟盒递到我面前，眼中带着期待。我接过烟盒，看着上面烫金的字样，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谁能想到，这条烟将在五年后揭开一个让我肝肠寸断的秘密。

我叫王德民，今年五十八岁，一个普通的农村木匠。

前几天整理衣柜时，我偶然发现了那条已经落满灰尘的香烟，当时的情景顿时浮现在眼前。

那是五年前的春节，我正在院子里劈柴，突然听见大门"吱呀"一声，抬头便看见女儿王柳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羽绒服，脸被冻得通红，鼻尖还挂着细小的汗珠。

"爸，我回来了！"她小跑着进院子，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购物袋上。自从去城里工作后，她每次回来都大手大脚的，这让我这个节俭惯了的老人很是不习惯。

果然，等她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的时候，我的火气就上来了。

除了一堆零食和水果，还有一条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香烟。

"这烟多少钱买的？"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爸，您别管价钱，听说这烟特别好，您尝尝。"她笑着说，但我分明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躲闪。

"你平时说没钱，你弟弟要点钱都说手头紧，现在倒是有钱买这种贵烟？"我忍不住训斥道。

王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低着头小声说："爸，我就是想让您过得好一点。"

这句话不知怎的，更加刺激了我的神经。"贵烟不一定好抽，你这个女娃娃不懂这些，以后可别浪费钱了！"

看着她垂下的肩膀，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可想到她弟弟还在为结婚的事发愁，我就更觉得她这样乱花钱不应该。

那条烟，我最终还是收了起来，放在衣柜最里面，一直没舍得抽。

说起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故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那时候，我的妻子查出了乳腺癌。我们是外来户，在村里没什么亲戚可以求助，我一个小木匠的收入根本看不起大病。

我永远忘不了妻子临终前的样子。

她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建民，好好照顾杏儿和小福，别让孩子们受苦。"说完这句话，她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留下了十岁的王柳和六岁的王福。

或许是受那个年代的影响，我心里多少存在着重男轻女的思想。

虽然我总是告诉自己要一碗水端平，但每次吃饭时还是会不自觉地把最好的菜夹给儿子。

王柳从小就特别懂事，照顾弟弟、做家务都不用我操心。

刚开始她还会因为带弟弟耽误了自己玩耍的时间而有些不情愿，被我训斥几次后，她就再也不敢了。

我常常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又觉得这是没办法的事。

"闺女啊，都是爸爸没本事，不然也不至于让你照顾弟弟。"每次说这话的时候，她都会安慰我说："爸，您别这么说，我是姐姐，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她不仅懂事，学习也特别好。每次开家长会，老师都会表扬她，说她是班上的榜样。

可这些表扬听在我耳朵里，不仅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加愧疚。

那是她上高二的时候，王福在玩火柴时不小心点燃了邻居家的羊圈。

那场大火不仅烧死了大半的羊，还烧毁了邻居的粮仓。为了赔偿，我不得不卖掉了家里唯一值钱的房子。

这个变故让本就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家里肯定没办法继续供两个孩子上学。

整整一个晚上，我坐在院子里抽着从村里老王那借来的劣质烟，一根接一根，直到天快亮。

脑子里不停地盘算着：房子卖了能赔上邻居家的损失，但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两个孩子的学费、生活费，加起来每年要几万块钱。

我一个小木匠，就算天天出工，一年到头也攒不下这么多钱。

这时候，隔壁的刘婶端着一碗面走过来："建民啊，一宿没睡吧？来，趁热吃点。"

我摆摆手，刘婶却不走，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看你们家小杏那么懂事，要不让她先回来？现在的女娃读那么多书也是浪费。我侄女前年初中没读完就去了金华打工，现在一个月能挣两三千呢。"

我猛地抬头，一道闪电般的念头击中了我——对啊，让王柳回来打工，她不仅能挣钱补贴家用，还能照顾我和王福。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可是转念一想，这倒真是个办法。王福还小，现在不读书以后可怎么办？再说他是男孩子，总不能让他一辈子打工。王柳要强，出去打工说不定还能学点本事。

"你看看隔壁李家，"刘婶继续说，"他家闺女不也是高中没上完就回来了吗？这不是嫁了个开公司的，现在过得多好。"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

是啊，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还不如让她早点出去见见世面。再说了，我们村的女孩子，能上到高中的都没几个，王柳已经很不错了。

这时，院子里传来王福的哭声："爸！我饿了！"

我回头一看，儿子正站在门口揉着眼睛。

平日里都是王柳给他做早饭的，今天她一早就去学校了。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绞痛。

就在这时，我听见村里广播里正在放新闻："当前，高等教育就业形势严峻，大学毕业生就业难问题日益突出......"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就连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我们家这个条件，让王柳念那么多书又有什么用？不如让她早点出去挣钱，还能帮补家用。再说，王福以后要娶媳妇，没有学历怎么行？

思来想去，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小杏啊，"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坐在简陋的临时棚子里，看着她给王福缝书包的背影，心想这丫头干活倒是一把好手，"这学期结束后，你就别上学了。"

她的手顿了一下，针线戳破了手指，一滴血珠渗了出来。她顾不得擦，急忙把血迹在衣服上蹭了蹭，生怕弄脏了弟弟的书包。

"为什么是我？"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懂什么？"我有些烦躁地摆摆手，"你弟弟要是现在不读书，以后可怎么办？他是男孩子，要传宗接代的，没有文凭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再说了，读书对你有什么用？反正早晚是要嫁人的。"

"那我呢？"她猛地转过身来，眼中含着泪水，"我的成绩一直那么好，老师说我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的。火是他放的，凭什么要我退学？"

"你一个女娃娃，考那么好的大学做什么？"我不耐烦地打断她，"你看看村里的女孩子，哪个不是早早就嫁人了？你二姑家的闺女，连初中都没上完，现在不也嫁了个城里人，过得挺好。"

"爸！"她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对我说话，"时代不一样了！我不想像她们那样，一辈子都活在男人的阴影下。"

"你这死丫头，在这里跟我犟嘴？"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爸我就是重男轻女又怎么了？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弟弟是我王家的根，你再优秀，那也是别人家的人！"

她浑身颤抖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我看她这样，心里更来气了："哭？有什么好哭的？你要是真孝顺，就该为这个家想想。你弟弟要是没有文凭，这一辈子就毁了。你要是真为这个家着想，就该成全你弟弟！"

最终，她还是退了学。在收拾行李的那天，我看见她把自己所有的奖状和证书都拿到后院烧掉了。

火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我看见她的嘴唇在发抖，但她一声都没吭。

那一刻，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我还是强迫自己挺直了腰板——我这是为了儿子，有什么错？

她一声不响地坐火车去了大城市，说要打工。

从那以后，她每个月都会按时给家里寄三千块钱。我心安理得地收着，心想这丫头总算知道为这个家付出了。

日子就这样过去，王福上了大专，毕业后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眼看着邻居家的小子都结婚了，我又心急地向王柳开口借钱。

"爸，我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了。"电话那头，她的声音透着疲惫，"您也该让福子自己出去工作了，我们不能管他一辈子。"

"你这是什么话？"我火冒三丈，"你弟弟是男孩子，要娶媳妇要买房，你一个姑娘家，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家？"

到了春节，她回来看我，除了那条昂贵的香烟，还给王福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看着这些东西，我更加生气了。

"你不是说没钱吗？现在买这些东西倒是挺大方的。"我冷着脸说，"你要是有钱，还不如给你弟弟攒着娶媳妇。你看看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也不知道整天忙些什么！"

那个春节，我始终冷着脸。

她走的时候，我连门都没送，还在她背后嘟囔："生个女儿有什么用，跟别人家的似的。"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回来过，只是每月按时往家里打钱。

直到今天，整理衣柜的时候，我才又看到那条被我收起来的香烟。

五年的时间，烟盒已经有些变形，但包装还是完好的。我叹了口气，想着抽一支，就当是和女儿团圆。

可当我打开烟盒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里面根本就不是香烟，而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慢慢展开那封已经有些发黄的信纸：

"亲爱的爸爸：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知道您这个人最要面子，这种贵烟一定舍不得抽，会把它收起来。其实这盒烟里装的是我这些年的一点心意，银行卡里有二十万，是我这些年的积蓄。

记得我十六岁那年，因为福子玩火烧了邻居家的羊圈，您不得不卖掉房子赔钱。那时候，我正读高二，成绩一直很好，班主任说我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但我知道，家里已经没有能力继续供我读书了。

那天晚上，我躲在被窝里哭了很久。不是因为要辍学，而是听见您在院子里和邻居说话：'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让丫头退学，让福子继续读书。这孩子这么调皮，要是不上学，以后可怎么办。'

我这才明白，在您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弟弟。从小到大，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您总是先想着给他。过年的新衣服，您说女孩子不用那么讲究；上学的学费，您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但是爸，我不怪您，我知道您这辈子太苦了。

这些年在外打工，我一直很努力。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去夜市摆摊，周末还做家教。每次听您说福子又要钱的时候，我都会立刻把钱寄回去。您可能会奇怪，为什么我总说没钱，却买这么贵的烟。我是怕您知道我有钱，就会更加担心我，觉得我在外面太辛苦。

这些年，我很少回家，不是因为忙，而是不敢面对您。每次看到您偏心弟弟，我都很难过。但我更心疼您，知道您总是为钱的事情发愁。这张卡就是给您养老用的，密码是我的生日，您还记得吗？

爸，我知道在您心里，我可能永远都不如弟弟重要。但您教会了我坚强，教会了我责任，这就够了。希望这些钱能让您的晚年生活好一点，不要再为钱的事情发愁。"

看完信的那一刻，我瘫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往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她小时候帮我干农活的身影，她照顾生病的弟弟的样子，她拿着奖状向我炫耀时灿烂的笑容，还有她不得不辍学时隐忍的泪水。

这个女儿，从小就那么懂事，那么能干，可我呢？我却连最基本的公平都没有给她。为了儿子，我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付出，却从来没有认真关心过她的感受。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去城里的班车。打听到王柳现在在一家工厂当主管，我找到了她租住的地方。那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进门就是一张小床，角落里摆着简易的灶台。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照片，那是我们全家的合影。

正当我在门口徘徊时，王柳下班回来了。她穿着工作服，脸上带着疲惫，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爸？您怎么来了？"她惊讶地问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多年来积压的愧疚在这一刻爆发，我放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

她也哭了，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说："爸，您别这样，我没有怪您。"

我们父女俩坐在她那张小床上，聊了很久很久。我告诉她这些年的悔恨，告诉她弟弟现在已经开始做直播，能养活自己了。我还告诉她，我决定把那张银行卡还给她。

"不用了，爸。"她摇摇头，"那是我的一片心意，您留着养老吧。"

第二天，我坚持带她去看了几套房子。用那张卡里的钱，加上这些年我的积蓄，在市区给她买了一套小两居室。看着她在新房子里兴奋地跑来跑去，我的心里既温暖又酸楚。

回到家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王福。没想到这小子听完后，竟然红了眼圈。

"爸，我对不起姐姐。"他低着头，声音哽咽，"这些年，我一直觉得理所当然，觉得姐姐照顾我是应该的。直到前几天，我在直播间里遇到一个粉丝，说她也有个像我姐姐这样的姐姐。她说，能有这样的姐姐，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看着儿子懂事了，我心里五味杂陈。这时，他突然说："爸，我也想去姐姐那边发展。我的直播现在有了点起色，听说城里的机会更多。再说，也该轮到我照顾姐姐了。"

就这样，我们父子俩一起搬到了城里。王福租了一间直播工作室，每天起早贪黑地做直播。短短半年，他的粉丝就突破了百万，收入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更让我欣慰的是，他变得特别孝顺。每天下播后，一定要去看看姐姐。有时候买了好吃的，总是先送姐姐一份。看到姐姐加班，他还会主动去接送。

王柳对弟弟的改变也很开心。周末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会一起吃饭。饭桌上，王福总会说起他直播时的趣事，逗得王柳笑个不停。那一刻，我看着儿女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有一天晚上，我偷偷去看望女儿。透过窗户，我看见她正在阳台上浇花。月光下，她的身影和她母亲年轻时那么像。突然，我想起了妻子临终前的嘱托：好好照顾孩子们，别让他们受苦。

"老伴啊，"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嘱托，让女儿吃了那么多苦。但是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她，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

现在，我们家的墙上挂着一个相框，里面装着那封信。每当我看到它，都会想起那个春节的早晨，想起女儿递给我烟盒时期待的眼神。那条烟里装的不是香烟，而是一个女儿对父亲最深沉的爱，是一个父亲领悟人生真谛的契机，更是一个家庭重获温暖的开始。

我常常想，人这一生，最珍贵的不是金钱，不是地位，而是亲情。那些年，我被世俗的偏见蒙蔽了双眼，错过了多少女儿成长的美好时光。好在，上天还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够重新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灯火，想起过往的种种。那条未拆封的烟，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们家重归于好的大门。而我，也终于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在父母眼中，儿女都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没有谁比谁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