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5月16日晚8时45分,一辆从常熟开往安徽省阜阳市车牌号为皖K-04300的双层卧铺大客车,停在南京市江浦县(已撤销)七里桥“新新饭店”门前。
这里是一个居民小区,位于江浦县城东郊,宁合国道北侧。公路边上是一溜排的饭店,不少客货车辆都在这里停车吃饭。双层客车停稳后,驾驶员让所有乘客下车,然后封闭门窗,自己也去就餐。
9时15分,人们刚用完餐,轰隆一声巨响,停在门前的大客车爆炸了!
顿时,烈焰闪烁,浓烟滚滚,客车被炸得不成形状。车上的玻璃被炸得粉碎,车子后部的卧铺被炸毁,车壳、底板被炸得七翘八歪。靠近的几家饭店的门窗玻璃被震碎,不少附近居民家的窗玻璃也被震坏。
爆炸发生在车子尾部,车尾对着公路方向,爆炸物飞溅到几百米以外的公路另一侧,没有伤着这一侧的旅客。但旅客们被吓坏了,他们只在影视中看过这样的镜头,眼前的真实一幕让他们目瞪口呆。
乘客中有一中年妇女被惊得张口结舌,眼睛翻白,血液上冲,引起脑血管破裂,当场倒地昏迷,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死亡。
这次爆炸虽然没有炸死人,但吓死了一个。如果不是全部下车用餐,如果吃完稍早一点上车,一车人都将粉身碎骨……
恶性爆炸案迅速上报到南京市公安局和江苏省公安厅。省、市两级刑侦技术人员立即赶赴现场,进行勘验,认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人为爆炸案。爆炸原点是车厢右侧最后一排上铺一“乘客”携带的牛仔包,启动方式是用机械闹钟制作成定时装置,爆炸物为TNT烈性炸药,引爆物是两根电雷管。
刑警们迅即展开调查。据该客车售票员反映,车子从常熟出发时,车上共有56人,而案发后只有55人,后排上铺的那位携带“牛仔包”的“乘客”神秘失踪了。售票员回忆,失踪者为男性,大约二十四五岁,瘦高个儿,身穿红色T恤衫,上车时背一只牛仔包。
无疑,这个神秘的失踪人有重大嫌疑!
失踪人到底是谁?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由于那个牛仔包被炸成了碎片,闹钟、手电筒等引爆装置也被炸得粉碎,现场找不到更有价值的线索,案件侦查一时难以突破。
三天后,江苏省公安厅收到常熟市公安局的一份案情汇报:1997年5月16日夜,在安徽阜阳至常熟的长途双层卧铺客车上,发生了一起置留炸药包、爆炸未遂事件。看到这份简报,省厅五处的刑警们眼睛一亮!
一边是常熟至阜阳,一边是阜阳至常熟;时间都是5月16日晚;都是一个神秘的牛仔包。这难道是巧合?这里面很可能有某种联系!
说是灵感也好,说是直觉也好,反正省厅刑警们的这种联想,被后来的事实证明是一种先见之明。一边的爆炸发生在江苏最西部的江浦,一边的爆炸未遂发生在江苏东部的常熟,这种看上去未必有什么联系的两件事,在省厅这里被系在了一起。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系”!它为后来的侦查奠定了基础,明确了方向。
省厅的刑警即刻与常熟警方取得联系,详细了解未遂爆炸案情。
原来1997年5月17日清晨,一辆皖K-03518牌号的卧铺大客车,从安徽阜阳驶至常熟市招商场停车场。旅客渐渐下完后,驾驶员杜新强开始打扫车厢卫生,打扫到后部时,发现后排卧铺下方有一个牛仔包。他以为是乘客丢在车上的,起先没在意,但转念又想起了对开的那辆客车在江浦炸了,这个牛仔包会不会是炸药包?于是他就多了一个心眼,上前打开包,一看,里面竟装着闹钟、手电筒、电线等物品,很像是爆炸装置。他不敢多动,立即向公安机关报案。
常熟市公安局接到报案后,迅即指挥、组织刑侦技术人员奔赴现场。这辆大客车左侧是汽车站候车室,室内有近300名旅客;停车场这时停放着100多辆客车,其中七八辆正在上下客;附近的招商场的经商活动开始进入繁忙时段,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而炸弹随时会发生爆炸,情况千钧一发!
当务之急是拆除爆炸装置,排除危险隐患,确保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常熟市公安局领导果断决定:迅速将车辆转移到空旷地带,进行排爆!
招商城分局局长庞科驾驶警车开道,杜新强驾驶那辆客车跟随警车,开到了一处远离市区的荒僻地。
常熟市公安局副局长季德荣主动承担了排爆任务。他曾在部队当过工程兵,有一定的专业知识,但自制爆炸装置往往千差万别,谁也不能穷尽里面的所有关门过节。季德荣主动请缨,并不是出于有绝对的把握,而是出于肩上担负的职责。为了群众的生命安全,财产无虞,他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他和教导员顾正元、人武部陆科长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爆炸装置从包中取出,经过一番细心的观察,他决定用“掐断导线法”来排爆。他从消防车上取下一根50米长的消防专用绳,将绳子套上铁钩,轻轻地钩住导火线,徐徐地放下绳子,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用力一拉,导火线终于与炸药分开了!
排爆成功了!大家一阵欢呼雀跃。
经勘查,该炸药包装有200克烈性炸药TNT,两只雷管由两股细铜导线和一只手电及机械闹钟相连,整个装置捆绑在装满5公升汽油的塑料桶上,定时为8时55分。未引爆原因是手电筒内的电池和导火线接触不良;如果接触正常,这个炸药包的威力足以使一车人“升天”。若在常熟停车场爆炸,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这下,省厅刑警们更加肯定了开始的判断。两起案子,从客运线路到定爆时间,从定时装置到起动机关,从炸药种类到连接方式,都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绝不是巧合!这是同一伙犯罪分子精心策划的一起相同线路异地同时爆炸案!
江苏省公安厅决定将异地两案并案侦破,列为督办大案来抓。组成了有苏州、南京两地精干警力参加的“5·16”爆炸案联合专案组,全力开展侦查。
5月22日,省厅召集了南京、苏州两地侦查技术人员,对案件作了串并分析,研究了侦查措施。
常熟的置留炸药包的成功排爆,取得了不少有价值的物证。初步查实,这些电池、闹钟、手电等物品,在常熟、浙江义乌有售;对江浦爆炸案的电池、闹钟等残骸分析,同类商品在安徽阜阳有售。还有两本书,更成了有价值的线索:一本是《高考丢分原因与解题指导》,一本是《唐诗三百首新注》。这两本书在阜阳新华书店有售,而且《解题指导》是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一共出了2000本,4月8日刚上市,阜阳新华书店才卖出去8本。综合各类物证分析,基本断定爆炸案的犯罪团伙是在江苏常熟、安徽阜阳及浙江一带活动。
排查无疑要从与车主有利害冲突的人际关系入手。侦查中发现,安徽阜阳人张中梁、张中峰、张中其、张中凤四兄妹从1994年底开始承包阜阳地区汽车运输公司阜阳至常熟的客运线路,生意不错;而常熟市招商场货运托运处个体老板何关汉(男,50岁,浙江义乌人)和该托运处阜阳接货点负责人强凤山(男,36岁,安徽阜阳人)对张家的这条客运线抢走了自己的货运生意一直心怀不满,并多次骚扰。
1994年11月,在张中梁承包客运不久,何关汉、强凤山带20多人于半路拦截车辆,威胁张中梁:这条线路是老子的,你砸了老子的饭碗,老子也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张中梁据理力争:市场经济,公平竞争。你跑你的货运,我跑我的客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谈什么砸你的饭碗?
何、强理屈词穷,索性耍起了无赖:要跑可以,每月交4000元保护费!要不就砸你的车,打你的人!
张中梁仍不相让:我依法经营,自会受到法律的保护,你凭什么收保护费?
后来一基层干部出面“调解”,让张中梁每月出2000元保护费,并且停开一辆车。
为息事宁人,张中梁兄妹只得答应了他们的无理要求。但第二天,强凤山带着一伙人又来砸车了。张中梁找到他们评理,强凤山说:这是给你一个下马威,让你以后乖乖地送钱!
这样,从1994年11月到1995年5月,强凤山先后敲诈张中梁兄妹的所谓保护费2万余元。
软弱退让只会使坏人得寸进尺。张氏兄妹原以为答应他们的条件就可以息事宁人,但在后来的几年里,事既不息人更不宁。强凤山收了保护费后,不但不予“保护”,反而肆意捣蛋,轻则用石头砸车,重则开枪打人,像这样的行为不下几十次。
何关汉眼见张家客运线上的乘客,大包小包的带货,自己的货物托运业务被分流了不少,便威胁常熟至阜阳的班车,每趟最多只能带10包货,多余的货运款需由何来收取,或者每趟交款200至700元。这真是一种强盗逻辑!几年来,何关汉敲诈张氏兄妹营业款达9万元。就这样,还不能满足他的胃口,继续寻衅滋事,无恶不作。
1996年8月31日,何关汉出钱,由李文楼雇用张某、宋某等4人,乘张中凤的大客车,车行至安徽省定远县时,李某等5人以驾驶员不让他们小便为借口,掏出两把土制手枪耀武扬威,出言不逊,并开枪击中张中凤的腿,张至今枪疤尚在,伤痛隐隐。
1994年4月22日、1996年3月20日、1997年3月17日,何、强三次召集张中梁及另外经营这条线路客运的个体运输户曹平、龚继秀到常熟市悦来宾馆“开会”,强令三家每天只能发一班车,并胁迫他们与之签订了所谓的“协议”。事后,张、曹、龚三家不予理睬,继续每天各发一班车。何、强恼羞成怒,向外放风,要出资10万炸掉他们的车!
可见何、强两人为了达到长期霸占营运业务的目的早就准备铤而走险了!
随着排查的深入,何、强一伙的庐山真面目渐渐地“浮出水面”。这是一个以何关汉、强凤山为首,纠集刑释解教人员组成的一个流氓恶势力团伙!利令智昏,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他们都干得出来!
何关汉、强凤山有重大作案嫌疑!
5月30日,专案组在常熟、阜阳两地同时出击,分别与何关汉、强凤山正面接触。
“5·16”爆炸案虽然没有直接炸死人,虽然只炸毁了一辆车和吓死一个人,但其主观恶性是毋庸置疑的。犯罪分子气焰嚣张而技能低劣,其爆炸定时装置是土制的,他们实际上无法准确控制爆炸时间。从江浦爆炸既遂事实来看,客车是8时45分停车下客的,按常规,停车吃饭是半小时,即9时15分旅客们应该上车待发了;若不是那天驾驶员磨蹭了一会儿来开门,那么,9时15分爆炸声起,满车的乘客都会像那辆车一样被炸得支离破碎!
从常熟爆炸既遂的事实来看,定时装置拨在8时55分,但若不是线路接触不良,焉知炸药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场舍爆炸?
因此可以说,两辆大客车的近百名无辜乘客,实际上是死里逃生,他们得以活下来是偶然的,他们的命是捡来的!犯罪分子明知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上百人的生命死亡及财产损害,而对这种结果的发生持放任态度,可见他们已灭绝人性了!
这起爆炸案的社会影响十分巨大,常熟人,阜阳人,江苏人,安徽人,商贩,游客,居民,运输户……都以惊恐的眼神注视着这个事件的发展。犯罪分子在两辆相向对开的客车上,同时安放定时炸弹,这样的恐怖事件在江苏还从未有过,在全国也是罕见的。这个事件本身所具有的恐怖后果,已远远超过了它的爆炸结果。
专案组一方面加大对何关汉、强凤山的审查力度,同时外围排查也抓紧进行。
6月7日,何、强两嫌疑人的心理开始溃塌,交代了雇佣安徽阜阳市的“赵裁缝”实施爆炸这一犯罪事实,但“赵裁缝”的具体名字、住址不详。强凤山交代这个“赵裁缝”曾在他家帮过工,最近在他家附近做活,但究竟在哪一家,他说不清楚。
“赵裁缝”是本案的一个关键人物。
省厅大要案科科长陈辉,当即率魏平等一干人,直奔阜阳,查找“赵裁缝”。在阜阳警方的密切配合下,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确有一个“赵裁缝”,体貌特征与何、强所述的相差无几。刑警们星夜兼程,赶到六十里铺镇马桥村,在一幢二层楼房住家里,见到一个人从阁楼上下来,样子很像那个“赵裁缝”,当时就将他控制起来。同时将这人的照片传真到苏州市公安局,经在押的何、强辨认,确定是“赵裁缝”无疑,刑警们立即将他刑事拘留。
经审查,“赵裁缝”叫赵效,又名赵文才,男,32岁,安徽省颍上县人。搜查其住处,没有发现与爆炸有关的可疑物品。经江浦爆炸案的当事人辨认,赵效不是那个穿“红色T恤衫”的神秘人物。也就是说,赵效不是直接作案人,但至少是个“穿针引线”者,他的“下线”还有人。
专案组就在阜阳当地对赵效展开了强大的攻势,至6月10日,赵效“缴械投降”,供认了在浙江宁波市雇佣一名外号叫“黑皮”的人和一名叫“小军”的人实施的爆炸。但两人的真名、住址都不清楚,只知道“黑皮”经常在火车站一带混,靠套红蓝铅笔骗钱,“小军”与“黑皮”常有往来,其它的就说不出更多了。
陈辉、魏平将案件进展情况向总部作了汇报,然后连夜赶赴浙江宁波。南京市局刑警支队一大队副大队长宋敏、苏州市局刑警支队一大队副大队长曹建国、常熟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长沈伟军等人也披星戴月赶往宁波。
陈辉一行于6月11日凌晨5时到达宁波,立即分头行动,兵分两路:
一路到车站派出所了解“黑皮”的情况,派出所反映,确实有这么个“黑皮”,在火车站一带是个“名人”,但最近不见踪影。刑警们化装成旅客,明察暗访,仍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另一路到宁波市镇海区公安分局,请求协查“小军”。
分局一名刑警谈了这样一个情况:前不久,在审查四川人罗某时,罗某交代一个叫“小军”的人曾让他到安徽炸车,他没去。
这位刑警随即与派出所的一名民警联系,派出所民警反映:“小军”确有其人,真名叫薛长军,男,24岁,安徽阜南县朱寨镇李集村人,经常在附近几个舞厅出没。
综合几方面情况,断定薛长军知道得最多,又是一个关键人物!
镇海区这边有所进展,专案组又合二为一,全力突破“小军”这条线索。在当地民警的配合下,专案组于当晚10时15分,来到一家舞厅,巧妙地将薛长军叫出来,收入网中。
薛长军供出“黑皮”叫江建明,浙江常山人,但不知他住哪儿,也不知最近去了哪里。
专案组再次来到车站派出所,派出所的一位民警查到了江建明女朋友的拷机号码,这样找到了他的女朋友。经过反复做思想工作,晓以利害,阐明大义,他女朋友终于说出了江建明的下落。
午夜时分,专案组悄悄来到一处平房内,将江建明抓获。
接着,专案组马不停蹄,相继将同案人张红宇(又名张浩,男,20岁,河南永城人)、尹路(男,22岁,安徽颍上县人)抓获。
这样,江浦爆炸案和常熟爆炸未遂案的9名涉嫌人员全部落入法网。
经过深入细致的工作,9名犯罪嫌疑人均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且口供相互印证、吻合,与其它证据也具有统一性,可以说证据确凿,事实昭昭。
原来,自1997年3月下旬,何关汉、强凤山就开始密谋炸车报复张氏兄妹,钱由何关汉出。强凤山回到阜阳后,物色到了赵效这个人,许诺炸一辆车给2万元。两人多次研究炸车方法,最后定下来用TNT烈性炸药。赵效远赴山西黄陵县店头镇一个个体煤矿购得2块TNT炸药、8枚电雷管,又买来手电、闹钟等,经试验后制成2个爆炸装置。
4月底至5月上旬,赵效到浙江宁波市,通过尹路介绍认识了薛长军,经薛牵线,雇请了张红宇、江建明回到阜阳市。
赵效先带他俩在阜阳至常熟的客运线路上“踩点”,5月15日中午,赵指使张红宇(即穿红色T恤衫的人)携带炸药包乘车到常熟,于次日乘张和平家由常熟开往阜阳的大客车,当车行至南京市江浦县七里桥新新饭店停车吃饭时,张引拨爆炸装置后逃跑。客车于9时15分爆炸,造成了严重后果和恶劣的影响;5月16日下午,赵效指使江建民(即黑皮)携带炸药包从阜阳乘张和平家的另一辆发往常熟的大客车,当车行至安徽省长丰县金鸡饭店时,江引拨爆炸装置后逃跑,因线路发生故障爆炸未遂。
5月17日,赵效得知“黑皮”的那个没响,即告诉强凤山,强凤山慌忙打电话给何关汉,何关汉指使其女儿何贞到车上取回那个“牛仔包”,但为时已晚。
事后,赵效从何关汉手里拿到5万元的“劳务费”,他分给薛长军、张红宇每人2000元。
嫌疑人已悉数落网,案情已经大白,按说此案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但专案组决定乘胜追击,连根铲除这个罪大恶极的流氓团伙:一方面,要将那些虽没有直接参与这次爆炸,但长期充当何、强打手,罪行累累的团伙成员一网打尽;另一方面,对何、强两人“新账老账一起算”,深挖他们的老底,查证他们多年来伤害无辜、毁财坏物、敲诈勒索等犯罪事实,让他们受到与自己的罪恶相应的严厉惩罚。
专案组本着对人民群众高度负责的精神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在阜阳警方的大力支持、配合下,经过艰苦细致的工作,终于查清了何关汉、强凤山为首的恶势力团伙的其它犯罪事实:
1994年7月,强凤山强迫阜阳客运户曹平每月交4000元保护费,遭到曹平的拒绝。8月8日,强凤山带着手下肖某、孙某等人将曹平停在阜阳市民族中学门口的一辆大客车砸毁。曹平向阜阳市公安局报警,公安局责令强凤山赔偿5000元。但不久,强凤山又逼迫曹平将5000元退还。
1994年7月2日,阜阳市纺织厂保卫科工作人员刘颖刚,无故被强凤山一伙用刀砍伤头部、脸部、手部多处,当场昏死过去,后被送到医院抢救,花去医药费4000余元。
1995年2月至3月间,强凤山强行“征用”张和平的一部客主跑阜阳至常熟的客运,所得款项分文不给张和平,除给团伙成员发点“工资”夕卜,其余的6000元全部揣进自己的腰包。
何关汉、强凤山还私藏枪支、弹药和管制刀具。在依法对何、强住宅进行搜查时,先后搜出小口径步枪一支、土制手枪一支和不少的弹药,以及大量的管制刀具,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兵器库。
这起爆炸案的成功破获,可以说是公安机关打了一个漂亮仗!从5月16日案发,到6月11日所有涉案人员悉数归案、无一漏网,只用了25天。与当初爆炸时产生了很大的社会影响一样,破案以后也产生了很好的社会效果,打出了我公安机关的威风,打出了法律的威严,打击了坏人的邪气,张扬了正气,有力地保护了市场秩序和经营环境。
依法经营,公平有序竞争,是每一个生意人的本份,没人可以例外。
做生意是这样,做人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