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的哲学对西方思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位古希腊哲学家终其一生都在研究美德的意义。
一个富有的年轻人问苏格拉底,做一个好人是可以教的吗?苏格拉底回答说:“我根本不知道好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它是否可教。他们不是回答问题,而是一起调查问题。苏格拉底提问,年轻人回答,讨论一圈又一圈,直到最后,他们得出结论。
但随着苏格拉底的最后一击,结论崩溃了,他们又回到了起点。当这个困惑的年轻人离开时,苏格拉底说,去告诉我你学到了什么。根据苏格拉底的哲学,只有在审视人生的过程中,你才能学到东西,而不是在得到答案的过程中。
苏格拉底哲学的重要性。
苏格拉底和他审视人生的方法对哲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以至于哲学被分为在他之前的和在他之后的。
在他之前的哲学家被称为前苏格拉底派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尽管我们不称他之后的哲学家为后苏格拉底派,但有人说所有的哲学都是柏拉图的注脚。柏拉图是苏格拉底最崇敬的学生,也是苏格拉底哲学的主要传播者。
苏格拉底本人从未写过任何东西,而在柏拉图的作品中,他在对话中以苏格拉底为主角,很难区分多少是历史上的苏格拉底,多少是柏拉图。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可以大致了解苏格拉底是什么样的人。
在上面提到的柏拉图式对话中,苏格拉底和主角坐下来讨论什么是善。他们的讨论是热烈的,他们共同得出了关于什么是善的两个相互竞争的概念,但从来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这就是典型的苏格拉底,总是质疑,经常讽刺,从不满足于简单的答案。
关于历史上的苏格拉底,所知道的是出生于公元前469年,并在399年被判处死刑,享年70岁。他是雅典公民,一生都在实践哲学,除了有一次随雅典军队出国旅行。70岁时,他被雅典人审判,罪名是对国神不敬,引入新神,腐蚀青年。尽管这些指控并非完全是捏造的,但它们很可能掩盖了苏格拉底受审的真正动机。
审判之时,雅典刚刚恢复民主。几年前,雅典在残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中输给了斯巴达人。斯巴达人建立了一个独裁政府,这个政府后来被称为“三十僭主”,在他们的统治下,发生了大量的流血事件。
不幸的是,苏格拉底,暴君的领袖,一个叫克里提亚斯的人,和至少另一个成员,曾经是他的学生。此外,另一个以前的学生,亚西比德,在某个时候叛逃到斯巴达。从政治的角度来看,苏格拉底被这些不民主的联系所玷污,虽然由于特赦,他不能被直接起诉,但他的指控者似乎利用他的审判来起诉他的政治关系。
苏格拉底哲学中理性论证的发展。
随着民主在雅典的发展,对有说服力的论证的需求也在增长。这导致教育界出现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行业,由那些被称为“诡辩家”的人来教授。他们教授修辞学、演讲术和逻辑论证,是有代价的。诡辩家们受到了许多批评。在雅典社会,为教育付费被认为是不礼貌的,今天,“纯粹的诡辩”一词确实仍然被贬义地用于缺乏实质内容的论点。
苏格拉底批评诡辩家的所作所为,并经常与他们辩论。但可以说苏格拉底自己也是个诡辩家;他遵循了这个传统,除了他不收费,他更感兴趣的是揭示真正的知识,而不是简单地教授逻辑论证。尽管他无疑是这方面的大师。
大家都说,苏格拉底是一位机智、善于讽刺、雄辩的演说家,他有敏锐的洞察力,思想深刻得令人难以置信。据说,被希腊人奉为神明代言人的德尔菲神谕说,苏格拉底是世上最聪明的人。这是苏格拉底最初难以相信的。
为了验证这一说法是否正确,他向所有他认为明智或博学的人提问,并让他们参与讨论。他失望地走了。每个人都自称有智慧,但似乎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苏格拉底总结说,他不是世上最聪明的人,因为他懂得很多,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无所知。
苏格拉底哲学方法。
虽然上面的故事并不完全真实,但苏格拉底的谦逊在某种程度上解释了他为什么是如此成功和有影响力的思想家。从一个无知的地方开始,他可以质疑自己和他人的假设。他声称自己无知,这也让他的对话者缴械投降。
苏格拉底通过向他的谈话对象提问来进行调查,直到他能够找到一些逻辑上的不一致或悖论来反驳他们的答案。这种辩证法是苏格拉底哲学的中心,后来被称为苏格拉底方法,虽然是由苏格拉底出名的,但被认为是由巴门尼德的学生芝诺开始的。
辩证法也非常适合于苏格拉底的对话所呈现的文学对话。柏拉图早期的对话录被认为最能反映苏格拉底的哲学,每段对话录都典型地发现苏格拉底提出问题并审视不同种类的美德。在《查米德斯》中,苏格拉底讨论了节制和自我控制,在《克里托》中,讨论了正义,在《会饮篇》中,讨论了爱。
奇怪的是,苏格拉底很少得出任何确定的结论,尽管他和他的同伴比谈话之前更聪明了。
要拼凑出真正的苏格拉底是很困难的。我们对他的了解大多来自柏拉图。后来的柏拉图对话录并不是对苏格拉底哲学的准确描述,因为在这些对话录中,苏格拉底成了柏拉图自己思想的传声筒。
柏拉图参加了对苏格拉底的审判,他的第一次对话,《道歉篇》,可能是对苏格拉底论点相当准确的描述。但柏拉图也是个文学天才;他并没有简单地记录苏格拉底所说的话,而是把它变成了一本可读性强、信息量大、发人深省的伟大哲学家的辩护书。
关于苏格拉底的另一个信息来源是历史学家色诺芬。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是苏格拉底的学生,并且渴望在他的作品中为他以前的老师辩护。人们一直怀疑他是否参加了苏格拉底的审判,因为他当时显然正被流放出雅典,此外,他缺乏柏拉图的文学才华和哲学智慧。
尽管如此,他的回忆录提供了另一种视角来看待苏格拉底的哲学,他的作品与柏拉图的作品之间也有一些一致之处。然而,人们相信柏拉图对苏格拉底的描述更为准确,这一点被亚里士多德所证实和修正。
苏格拉底是一位道德哲学家。他对数学和科学都不感兴趣,但他关心的是自己和他人的灵魂品质。苏格拉底的哲学审视我们应该如何生活。这使他开始讨论各种各样的美德,比如智慧、正义、勇气、虔诚等等。
苏格拉底认为自己的使命是纠正错误的信念。他教导人们应该少关心他们的身体和财产,多关心他们的灵魂,他说:“财富不会带来善,但善会带来财富。”因此,他认为他是在为雅典城和雅典市民服务,因为他强调了他们的错误思想。
苏格拉底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按照自己的信仰生活。他对物质财富和外表美不感兴趣,他的贫穷和丑陋是出了名的。他不像诡辩家那样收钱教书。他一生致力于了解美德,这样他就可以更有德行,并教育其他人如何也有德行,他认为这是真正的幸福。他对正确生活方式的信仰毫不妥协,这也是他最终被判死刑的部分原因。
苏格拉底的遗产是什么? 他经常被称为“第一个”哲学家,不是说他是第一位哲学家,而是因为他是最顶尖的。在某些方面,他更像一个圣人而不是哲学家。苏格拉底则启发了一种利用理性来揭示生活真相的方法,强调我们思维的不足之处,这种方法是西方哲学的核心。
苏格拉底的殉道者之死和柏拉图作为他的学生,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他的遗产。即使苏格拉底可以逃脱对他的指控,他也不会妥协他的信仰。正是这种勇气使他的教诲更加完整和有分量,超出了他的机智和智慧。柏拉图的灵感来自于他在苏格拉底哲学中的所见所闻,他的著作使苏格拉底不朽,深刻地影响了西方文化和思想史。
但为什么苏格拉底从未得出任何结论呢?苏格拉底哲学的主要观点可以从他在谈话结束时对梅诺说的话中窥见一二,至于你,去告诉别人你自己相信什么。正是这种探究生活的意义、独立思考、不期待任何简单答案的呼吁,是苏格拉底最伟大的遗产,也是此后激励了所有哲学家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