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福州大火烧毁七条街,目击者说出一个细节,揪出保密局特务

温读百卷 2024-02-29 19:51:29

福州,一个伟大的城市。

1949年8月福州终于解放。

硝烟之后,我绝大部分城市和乡村都风风火火地进入新家园的建设之中,而福州的形势依旧紧张。

国民党军统头子戴笠生前曾经亲自来福州,培训职业特务6000多人,骨干人员876人。军统局里甚至有了“福建派”。

即便福州解放,国民党特务依旧十分嚣张。

9月18日,两架蒋机轰炸台江第二码头,扫射江中的民船,死22人。

同年10月2日,6架蒋机来袭,死1人。

1950年这一年,蒋机轰炸扫射就达40多次,炸死居民164人,炸毁房屋1900间。

这些明目张胆的轰炸,背后都是留在福州的大量国民党特务,多次提供轰炸目标,丝毫不顾平民死活。

这些躲在暗处的“老鼠”,摧毁着这个城市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

福州公安与敌特的顶峰战斗才刚刚开始打响。

01

1950年4月9日,福州台江区。

台江从北宋时期就是重要的码头,后来成为了闽江流域最重要的货物贸易码头和福建海上丝绸之路进出口重要部分。

春日的福州气候宜人,这一天夜晚星空璀璨,平静的夜幕之下却酝酿着一场巨大的灾祸。

在福州市中心城区的江中路、江滨东路,是一带连绵而密集的居民区,当时台江的居民房屋几乎都是木结构的,所以也有“纸褙福州城”的说法。

就在凌晨三点,一场大火突然将这片居民区燃烧起来。因为火势窜得太快,人们根本分不清最先着火的是哪户人家。

要知道这些简陋的木屋子里面住着的都是贫苦的劳动人民,而且当时人们都在睡梦之中,大火燃烧之时,东南风强劲,很多人家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身处浓烟之中。

瞬间,人们呼喊的声音连成一片,大批军警立刻赶到现场,附近的老百姓也纷纷加入了灭火和救援。

当时福州消防队的消防器材是十分简陋的,眼看着这大火不断蔓延着,一直窜出了七条街道。

大火还未扑灭之时,福州市市长许亚、福建省公安厅社会处处长兼福州市公安局局长郑从政已经赶到了现场,在前线指挥,布置安置受伤和无家可归的群众。

许市长当场要求郑局长无论如何要把火灾原因找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火灾的真相。

此时,大火还没有完全扑灭,市局消防队、台江公安分局治安股、派出所都抽调出骨干人员,立刻对火灾原因进行了调查。

这起火灾,让7条街巷只剩下了一片废墟,灾民多达3500多人,烧毁房屋近800间,一名群众无辜烧死。

首先要找到的就是起火的地点,还要调查火到底怎么烧起来的。

调查人员要求太极巷的每一户人家都要派一名成年人参加座谈会。

太极巷只有70米,住着43户居民,大火将整个巷子都吞没了,这些人家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所有的财产都付之一炬。

调查人员让这43名群众都聚在一起,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讲一讲,自家刚开始都是怎么着火的。

因为当时正在凌晨,大家都在睡梦之中,绝大部分灾民都不知道自己家到底是怎么起火的。他们大部分是被外面的叫喊声吵醒的,睁眼看到的时候已经是浓烟弥漫,有的甚至家里已经能看到火光了,幸而大家逃跑比较及时。

唯一一位能够将着火过程说得比较清楚的就是一位住户彭某,附近居民都喊他彭叔。

彭叔最近几天正在自制绿豆芽,晚上每隔四个小时就要起床给绿豆浇点水。因为家里没有时钟,所以彭叔一般通过月亮来判断时间。

那天晚上,彭叔第二次醒来,他看窗户外面的月亮位置,判断差不多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他觉得差不多时间可以浇水了。

就当他走向厨房的时候,听到附近有奇怪的声响,虽然很小,但在寂静的深夜里面还是很清晰。

紧接着,彭叔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火光。而这火光不是一个方向蔓延而来的,而是从不同的位置同时开始亮了起来。

彭叔一时间也愣住了,正想要出去看个究竟,突然对面邻居家发出砰的一声,仔细一看他家也已经着火了,火势的蔓延非常之快,彭叔根本来不及细想,立刻回到屋子里喊起家人,高呼救火。

因为彭叔的及时提醒,邻居们才侥幸逃过一劫。而彭叔也给了调查组一个关键的线索:如果是其中一家先着火,那么应该从那家蔓延开,但彭叔说当时从几个方向都能透出火光,可见是几个地方同时着火。

彭叔刚刚说完,一位“庞婆婆”也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她住在17号,她的房间就正好靠着巷子,屋子的墙就是一层木板。

庞婆婆睡得不熟,当天晚上,她还将窗户开着通风。

她不是被嘈杂的“救火”声吵醒的,其实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就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人走动的声音,而且她还闻到了煤油的味道。

她并没有当回事,而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彭某高呼的声音,这才知道巷子里面发生了火灾。

调查人员通过这次谈话大致可以确定,这次火灾就是人为故意纵火。

02

调查组立刻将这一结论报告给郑局长,郑局长下令组建专案组,对“四九纵火案”进行侦查。

专案组组长是市局刑侦队邢大建担任,台江分局和派出所各派出两人进行协助侦查。

专案组成立之后,邢组长就立刻找一个和太极巷长度和地形都比较相似的地方进行一次模拟。

庞婆婆和彭叔家离得不远,庞婆婆在闻到煤油味之后不久就听到了彭叔的叫喊声,是否有可能?

他们进行了分析,彭叔说他听到声音之后很快就看到了火光,如果有纵火犯,他们提着煤油从庞婆婆家旁边跑过,立刻找到地方纵火,是有可能的。

不过,纵火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点起几处火焰,难懂这是一个纵火的团伙在作案?还有一处解释不通的是,当时彭叔确实是听到有声音的,巷子就这么一条,纵火犯纵火之后还要逃离现场,彭叔开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外人,这是怎么回事呢?

侦查员刘大榜说:“如果是跑的话确实来不及,但是如果骑自行车的话,是有可能的。彭叔和庞婆婆听到的并不是焦急的脚步声,而是轻微的声响,会不会就是自行车的声音?”

于是专案组就找来了一辆自行车做了实验,他们在巷子里骑着车走过,发现发出的动静确实不大。

他们将彭叔和庞婆婆都请了过来,没有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将他们各自带到一个临街的房间,让侦查员骑着自行车走过街道,彭叔和庞婆婆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马上反应过来,都说这就是他们火灾之前听到的那种奇怪的声音。

这时候从太极巷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清理现场的人员找到了一个损坏的“美孚”煤油桶,烧焦了一部分,还能勉强能够辨认出来。

邢大建派了一个侦查员去现场看看,侦查员回来的时候就把那个残破的煤油桶给带回来了。派出所的民警已经请了不少灾民去现场辨认,确定当时空油桶所在的位置正好就在太极巷的巷尾。

这样,纵火犯大致的行动过程就能够推断出来了,他们用车推着装着煤油的油桶,挑了几户人家,在木门和木墙上面都浇上了煤油,这一路就骑车骑到了巷尾,他就直接将煤油桶扔在了里面。

然后,纵火犯一路顺着巷子骑车骑回去,每次到了刚才泼煤油的一个点,他就点一把火,就这样一直到点燃巷子口的最后一处,他再骑着自行车逃之夭夭。

那么,这个犯人会骑自行车,自己有一辆自行车或者能借到一辆自行车,他最近还购买过大量的煤油。

煤油在当时都是进口过来的,不少地方还喊“洋油”。新中国建立之后,西方国家对我们经济封锁,所以煤油是非常紧张的,就是在福州也一样,必须凭借票证才能购买。

那么应该可以通过“煤油”这条线索找到。不过,很快专案组就遇到了问题,福州市政府当时规定,只有没有电灯的家庭,每户每月才能凭借票证去买一斤的煤油。

福州现在有超过2万户靠煤油来照明,专案组不过5个人,如果一家一家搜查,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所以,专案组并没有先去寻访居民,而是先去走访了出售煤油的商铺。

要烧起一条街,肯定不会只买了一点汽油,本来专案组信心满满,走访了全市的每一家有资格供应煤油的商铺,但是竟然没有查到线索,最近并没有一次性购买很多煤油的顾客。

看来这名纵火犯十分狡猾,早就已经想到了这点。

这下子专案组也感觉不妙了,这就必须对2万多户居民进行调查。

这工作量绝对不是专案组能够轻易完成的,就算是找各个分局和派出所的同志协助,也很难短时间之内完成。

几个人跑了几家派出所请求帮助,而派出所的警力也是有限的,但案情重大,每个派出所都极力配合。

当时福州还没有设置居委会,还是保甲制,户籍警察要求各个保长和甲长进行偷偷的观察,没想到三天之后,还真找到了一个线索。

03

鼓楼区有一个叫作纪双彬的男人,最近正在向周围的群众收购煤油,他以一千甚至两千(旧币)的价格收购,已经陆陆续续买了几十斤。

一个普通老百姓要几十斤煤油做什么?专案组决定立刻去找纪双彬。

纪双彬,单身汉,居无定所,靠做药材掮客生意为生,找他并不好找。侦查员四处打听才打听到这个人,这一顿找耗费了不少时间,一直到劳动节才找到他,把他传唤到派出所。

邢大建问他:“有群众向我们反映,你之前一直在收购煤油供应份额,你到底收购了多少?”

纪双彬的脸上马上就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回答问题都不利索了,支支吾吾半天都回答不出来,后来还胡说一通,故意岔开话题。

纪双彬很可疑,专案组将他暂时拘留。

进了看守所之后,专案组故意将他冷在那个地方,对他不管不问。

半个小时之后,他自己憋不住了,想要和看守员聊一聊。专案组以为他会老实交代,案件马上就要侦破了。

可是没有想到,他收煤油的原因根本就不是纵火。原来他经常去偏远的山区收购药材,山里购买东西不方便,用的都是茶油灯,这种灯没有煤油灯那么亮堂。

在解放之前,每次纪双彬去山里面收珍贵药材都会背着几十斤煤油去,解放之后,煤油没有那么好弄到了,但是山里的朋友还在追着他要,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搜集煤油。

专案组不理解了:“既然是这个原因,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纪双彬无奈:“我也是怕被说成‘破坏经济’。”

纪双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邢大建马上派了两名侦查员去山里面调查情况。他们找到了纪双彬所说的朋友,他们证明纪双彬说的并不假。

纪双彬竟然不是纵火犯,那么调查又回到了上一步,专案组一直对“煤油”深挖,5月9日,纵火案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但是侦查员依旧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于是,专案组不得不重新坐下来讨论分析案情,大家原本对查“煤油”这个线索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发现,只得回到刚开始的地方,重新理一遍证据。

专案组的老侦查员老裴提出大家可以换一个侦查的方向:“美孚”油桶。

老裴的提议让大家都有了新思路,也立刻就此展开了行动。专案组五个人分头,再一个个去拜访派出所,继续找保长、甲长和治安积极分子了解情况,向他们布置了新的任务,这次要搜集的线索,就是“美孚”油桶。

当时物质条件匮乏,空油桶老百姓都舍不得丢掉,家家户户都会留着,想着留着作其他的用途。

而且,“美孚”空油桶是金属的,会被老百姓留在家里装米或者装一点干货。当时的铁匠还会一种特殊的手艺,可以将这些金属的空油桶重新改成其他的用具。

家里要是有个大油桶,附近的邻居肯定也是知道的,如果突然不见了,一问就能问出来。

专案组和派出所户籍民警都在行动,遇到疑点也在一一排查,最后都排除了。

就这样忙碌了8天,只要有群众反应有“消失的油桶”,专案组一定要找到具体的去处,哪怕已经改成了其他的物件,也要查出到底做成了什么。

这天,台江区仓房街的铁匠老胡对专案组说,就在4月初,有人偷了他摊头的一只“美孚”空油桶,是个叫郭鼎的男人。

04

郭鼎,三十多岁,福州人,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二流子,娶了个老婆,但没有孩子,以前在码头上给把头子当差。

抗战胜利之后,码头子因为做了汉奸被抓了起来,郭鼎也被牵连进去,在外面逃了一年才赶回来。

郭鼎懒得做力气活儿,又找不到其他的活儿干,就成天混日子,坑蒙拐骗,有了点钱就吃喝嫖赌。郭鼎平时小偷小摸一直没有被逮到,解放之后他也学乖了,偶尔也会干点临时工赚点钱,但是依旧没有稳定的工作,依然是过一天是一天。

老胡说,就在清明节之前,郭鼎来老胡的摊位前面,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和老胡胡扯聊天,老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摊位上的一个油桶就丢了。

这个油桶本来是别人拿来给老胡改制成畚箕的,老胡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掏钱买了白铁皮补偿了人家,还要跟人道歉。

侦查员听后也不做停留,立刻去找了郭鼎。

郭鼎看到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来找他,果然脸上显示出紧张的神色。他当时正在劈柴,放下斧子之后还客客气气对两名警员说:“我去屋子里拿两张板凳来给你们坐。”

侦查员老裴对他也没有太多提防,同意他去屋子里端凳子,没想到他一进去就没有再出来了。

两名侦查员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开了后门逃走了。

他要是不跑,侦查员也只是正常排查而已,毕竟这几天来查出的疑点太多了,他们也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但没想到还没问一句这人就跑了,可见他肯定是心虚的。

两名侦查员回去之后立刻汇报上级,专案组放下手中调查,全体出动查找郭鼎的社会关系。

郭鼎这个人,成天和三教九流混在一起,社会关系很复杂,专案组用了好几天才理清楚他在福州城内的关系网。顺着线索一路查下去,最后在一堆乞丐里面找到了郭鼎。

为了逃过公安的搜查,他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叫花子了。

郭鼎这么费力逃跑,专案组原本以为已经离破案差不了多少了,结果郭鼎被抓到之后说那个油桶确实是他偷的,他给了开烟纸店的张歪嘴,就是为了换张歪嘴的两包烟,张歪嘴得知这个油桶是偷来的,就在专案组的陪同之下送到了老胡那里,老胡一看正是他之前丢的那只空油桶。

现在老胡的油桶是找回来了,但是这个案子却迟迟没有一点进展。

专案组一行人真的是人都麻了,找到个大量买煤油的纪双彬,以为是幕后真凶,结果他是倒卖的,又找到个偷油桶的郭鼎,结果他还真的只是偷了个油桶!

到了这个地步,就连专案组的侦查员们都觉得有些沮丧,对于油桶的调查依旧在按照计划一点点进行着。

就这样到了6月中旬,距离火灾过去已经2个月了,没想到案件终于迎来了转机。

这天,一个叫包冲的市民和他的堂弟匆匆来派出所报案。

包冲住在福州的郊区,专卖跌打损伤的药膏。他的堂弟住在太极巷,他来堂弟家看望。

堂弟好巧不巧说了最近公安局正在查四月份的那场大火,包冲突然想到了当天他见到了的一个人。

4月8日,包冲去过太极巷,看到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因为这人解放前就是一个流氓,曾经跟着一群流氓团伙骚扰过他的膏药摊子。

包冲说:“这人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住在太极巷,来这里做什么?”

堂弟也觉得包冲说的有可能,万一此人真的就是纵火犯呢?

于是兄弟俩就商量着先去派出所反映反映情况。

这个线索专案组当然不会放过,如果这人不是去太极巷找人的,那么就可能是去踩点的。

包冲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只能大致描述出那人的长相,不过他也提供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这人骑的自行车是一辆七成新的蓝色的自行车,车后面的铭牌是一个电镀的马头。

侦查员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个“马头”是个什么牌子,就去走访了当地的修车师傅。

原来这自行车还是洋牌子“马牌”,别说是福州了,就是全国也找不到多少。师傅说他在福州修车十来年了,还没有修过这种自行车。

看来,这“马牌”自行车要比煤油桶更加容易辨认。

05

专案组来到了市局,找到了解放前的自行车牌照档案,里面有三辆马牌的自行车。其中两辆都已经破破旧旧了,还有一辆在3月底被偷了。这辆自行车的车主在当时就向小桥公安分局报了案,专案组找到了公安分局,分局的同志也证明了车主的话。

抱着绝对负责的态度,专案组还是对这名车主在4月8日的行踪进行调查,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不可能作案。

紧接着,围绕着“马牌”自行车,各个派出所配合着专案组又进行了一次大摸查。

终于,有一名修自行车的师傅提供了关键的线索——他曾经看过一名叫吴宝轩的男人在4月上旬骑着蓝色的自行车在大街上转悠。

这个叫吴宝轩的人,的确是个流氓,从前诈骗钱财,贩卖壮丁,做了不少恶事。在解放后,他就被群众举报蹲过监狱,不过此人在狱中检举揭发了不少线索,也算是戴罪立功,根据政策他就被放了。

专案组没有立刻接触吴宝轩,而是秘密对他进行了调查。

此人解放之后就一直穷困潦倒,但是最近突然像是发了什么大财,买了新衣服新鞋子,还去饭店胡吃海塞,甚至勾搭了好几个暗娼。

一个没有工作的小流氓哪来的路子发财?这就相当可疑了。

吴宝轩曾经被拘留过,卷宗被专案组取出来,专案组决定以重新审查的名义将他拘留。

吴宝轩被拘留之后,他的住所都搜查了一遍,但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吴宝轩看起来就是有恃无恐的样子,经过了几次审问,这个老油条都不承认自己骑过马牌自行车。问他案发时他在做什么,他反而讥讽地反问侦查员:“深更半夜,我不在家睡觉我有毛病?”

吴宝轩不能提供自己不在场的证明,但专案组也没有直接证明他就是纵火犯的证据,所以这个案子就这样僵持下来。

吴宝轩有个舅舅,人在外地做生意,在福州的房产就交给吴宝轩照看着。

这座空房子原本专案组也搜查过,但是没有搜查出什么东西来。然而第二天,一名户籍警在路过这栋房子的时候发现很多小学生围在院子外面,原来在角落的竹篱笆里面,露出了半截蓝色自行车!

因为小学生比较矮小,轻易就发现了藏在这里的秘密。

或许是太过慌张,吴宝轩在埋自行车的时候只埋了半个车身,另外一半竟然暴露在外面。挖出自行车之后,下面还有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25两黄金。

面对这两个铁证,吴宝轩也不得不招供了。

原来吴宝轩在解放前就和国民党“保密局”特务郑秋棠和郑秋桂认识。2月份,两个人找到了吴宝轩,说要请他聚会喝酒。

在吃饭的时候,吴宝轩竟然向郑秋棠二人提出了借钱,他原本以为还要废一些口舌,没想到郑秋棠一口答应。

郑秋棠说会给她30两黄金,让他在福州市放火。

吴宝轩原本还有点犹豫,郑秋棠兄弟俩承诺他,要是真的有暴露的危险,台湾方面可以立刻把他接走,将他弄到国民党统治的白犬岛任职,还要与他拜把子,做兄弟。

吴宝轩现在活得跟一滩烂泥一样,他明知道这一把火很可能烧死很多条人命,但他为了这些钱和郑秋棠画的大饼,一口答应下来。

郑秋棠两人给他物色好了纵火的地点,他们还偷了自行车,买好了煤油,甚至还给了吴宝轩一个特务专用点火仪。

吴宝轩就这样前往太极巷纵火,作案之前,他按照郑秋棠的指示,将家人全部都安排暂时离开家里。

郑秋棠他们和吴宝轩叮嘱过,事成之后要把自行车和点火仪都扔掉。但吴宝轩可舍不得扔掉这么好的自行车,就连同黄金埋到了舅舅家中。

9月29日,吴宝轩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福州的反特工作,是一场浩大而艰巨的任务,福州公安和人民群众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也迎来了伟大的胜利。

多年后,曾经参与过福州多项反特任务的朱文卫同志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动情的说道:

那可是一段难以忘却的纪念啊!我每天工作完回到宿舍,就盼着第二天早早来到,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头脑总在兴奋之中,憧憬着社会主义的美好未来。这真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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