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华老

文 ▎张天国

华老，您走了吗？

您真的走了吗？

满目的春天

没有一朵花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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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没走

我还能像您一样

把名词挂在花枝上

在香风里跳跃

也能如您一般

在三月的芬芳里

轻轻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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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真的走了

您爱过春天里所有的花朵

舍不得留下一滴香泪

她们不忍让您看到香腮上

一丝香痕

更怜惜每一枚花瓣

她们要让您每一个艳丽的意向

都在枝头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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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您真的走了

从此

我的词语枯燥

抒情苍白

我的诗歌将变得无情无义

面对爱情

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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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您安心地走吧

愿天堂的路上

一路芬芳

作者附注：华万里，重庆人，生于1942年。诗作曾入选《新中国50年诗选》《1985—1986青年诗选》等100余种选本。曾获四川省一、二届文学奖，《星星》诗刊双年度诗歌创作奖等诸多奖项，出版诗集《轻轻尖叫》《别碰我的狂澜》《石榴马》《花雀》等。2025年3月16日上午，诗人华万里因病去世。

【责编 杨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