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们当牲畜”:以军虐囚细节被曝光

浮华历史 2024-10-03 15:56:23

在以色列内盖夫沙漠一个名为斯德泰曼的沙漠拘留中心,一名在此工作的以色列人拍下了两张照片,照片中的场景令他至今难以忘怀。

照片中,一排排穿着灰色囚服的男人坐在薄如纸的床垫上,四周用铁丝网围了起来。所有人都被蒙住眼睛,在强光照射下,他们的头沉重地垂着。该工作人员称,空气中弥漫着恶臭,房间里充斥着了男人的低语声。由于禁止互相交谈,囚犯们只能自言自语。这个拘留中心距离加沙边境约30公里,囚禁了大量巴勒斯坦人。

媒体上经常流传着关于以军虐待囚犯的控诉,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5月10日采访了3名在那里工作的以色列人,他们冒着承担法律后果以及可能遭到以色列强硬派报复的风险,向记者讲述了他们的所见所闻。

虐待与酷刑“他们不准动。应该坐直。不能说话。不准从眼罩下偷看。”

报道称,斯德泰曼拘留中心整体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牢房,里面关押着大约70名来自加沙的巴勒斯坦人,他们受到极度的人身限制;另一部分是野战医院,受伤的囚犯被绑在床上,穿着尿布,并通过吸管进食。

“我们被告知他们不准动。他们应该坐直。不能说话。不准从眼罩下偷看。”

举报人称,在这里,有囚犯的手因反复被铐住而受伤,从而被医生截肢;一些医疗程序会由未合格的医务人员实施,因此这里也被称为“实习生天堂”;空气中弥漫着伤口腐烂的气味。

一位在野战医院担任医护人员的举报人说,“他们身上任何像人的地方都被剥夺了”。

“(殴打)不是为了收集情报。而是出于报复,”另一名举报人说。“这是对他们(巴勒斯坦人)10月7日所作所为的惩罚。”

此前,以色列和阿拉伯媒体已经出现了有关该拘留中心虐待行为的报道,以色列工作人员提供的证词进一步揭示了那里的情况,并提出了新的虐待指控。

尽管如此,以色列政府一再声称其行为符合公认的国际惯例和法律。CNN要求以军方就这些指控发表评论,以军在一份声明中回应称,“以色列国防军确保被拘留者行为得当。任何有关以色列国防军士兵不当行为的指控都会得到相应的审查和处理。”

身处荒漠中“我们为自己哭,为我们的亲人哭,为我们的社区哭,为我们的国家哭。”

CNN采访了十几名曾被以军拘留的加沙人,目前他们已获释。他们无法确定自己被关押在哪里,因为他们在被关押的大部分时间里都被蒙着眼睛,与外界隔绝。但他们讲述的一些细节与以色列工作人员的说法不谋而合。

“我们盼望夜晚到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睡觉。”医生穆罕默德·阿兰回忆起他被关押在一个军事设施时说,他被关押的地方似乎是沙漠,他不得不忍受白天的酷热和夜晚的寒冷。

穆罕默德·阿兰是加沙北部一家医院的负责人,于去年12月18日在医院门口被以军抓捕。

他说,他被扒得只剩内衣,眼睛被蒙住,手腕被捆住,然后被扔进一辆卡车的后面。在那里,几乎全裸的被拘留者被“堆在一起”,然后被送往沙漠中央的一个拘留营。

他叙述的细节与CNN收集的其他数十人讲述的逮捕过程一致。以色列士兵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大量逮捕行动的图片也为他的叙述提供了佐证。

斯德泰曼拘留中心位置

穆罕默德·阿兰在拘留中心被关押了44天,他告诉CNN,“我们每天都在祈祷和流泪。这缓解了我们的痛苦。”

“我们哭啊哭,哭啊哭,为自己哭,为我们的亲人哭,为我们的社区哭,为我们的国家哭。”他说。

在被排除与哈马斯的关系后,阿兰说他获得了“一项特权”——他的眼罩被摘掉了。“这是另一种地狱。对我的折磨之一就是能够看到人们是如何被折磨的。起初你看不见。你看不到酷刑、复仇和压迫。”

“当他们摘下我的眼罩时,我看到了羞辱,甚至是凌辱......我看到了他们不把我们当人看,而把我们当牲畜看。”

以色列举报人的话也印证了阿兰的讲述。他们说,囚犯如果违反了纪律,比如与他人说话,就会被命令将双臂举过头顶长达一小时,囚犯的双手有时会被绑在栅栏上。

对于那些屡次违反禁止说话和移动规定的人,惩罚会变得更加严厉。以色列看守有时会将囚犯带到围栏外的地方,对其进行猛烈殴打。一名当过狱警的举报人说,他亲眼看到一个人被打得满地找牙,一些骨头也明显被打断。

实习医生的“天堂”“在那里,我感觉自己是虐待者的同谋。”

另一位以色列举报人描述了斯德泰曼野战医院的恐怖景象。他说,自己被命令为被拘留者实施医疗程序,而他并不具备这种资格。

“我被要求学习如何给病人做手术,进行完全不属于我专业范畴的小手术,”他说,“这些手术经常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进行的。”

“如果他们抱怨疼痛,就会给他们服用对乙酰氨基酚止痛。”他说,“在那里,我感觉自己是虐待者的同谋。”

该举报人还说,他亲眼看到一名男子因手腕不断被链条捆绑而受伤,被实施了截肢手术。这一说法与此前在斯德泰曼野战医院工作的医生撰写的一封信中的细节相符。

据《国土报》此前报道,这封信是写给以色列总检察长、卫生部和国防部的。信中写道,“我写(这封信)是为了警告你们,这些设施的运作不符合《非法战斗人员监禁法》中有关健康的任何一条规定。”

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当时在给CNN的书面声明中否认了《国土报》报道的指控,称医疗程序是在“极其谨慎”的情况下进行的,符合以色列法律和国际法。发言人还说,给被拘留者戴上手铐是“根据程序、他们的健康状况和他们所构成的危险程度”进行的,任何暴力指控都将受到审查。

与外界失联“成为烈士吧,死了都比被俘关押在这里好。”

斯德泰曼和其他拘留中心自建立以来就一直处于保密状态。以色列一再拒绝披露这些设施中被拘留者人数或加沙囚犯下落的要求。卫星图像显示,自去年10月7日以哈战争爆发以来,斯德泰曼沙漠拘留营新建了100多个建筑。

以色列人权律师兼以色列反酷刑公共委员会执行主任塔尔·斯坦纳(Tal Steiner)说,“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系的人最容易遭受酷刑和虐待。”

“我在那里待了23天。”27岁的易卜拉欣·亚辛在从拘留营获释的当天说,“23天,感觉就像过了100年。”

他和十几个刚被释放的人躺在一间拥挤的房间里,他们还穿着灰色的运动服囚服。有些人的手铐被取下时留下了很深的皮肉伤。几名男子眼神呆滞,显得十分憔悴。

43岁的男子苏菲安·阿布·萨拉赫说,“我们被戴上手铐,眼睛也被蒙住。今天是我能看见东西的第一天。”

对医生阿兰来说,他与朋友们的重逢并不完全快乐。“在拘留所和我在一起的人成了我的家人。那些友谊是我们唯一拥有的东西。”

阿兰说,就在他获释前,一名狱友悄声对他说,希望他帮忙找到其在加沙的妻子和孩子。“他让我告诉他的妻儿,成为烈士吧,死了都比被俘关押在这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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