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先生是个被盘串中年人奉为偶像的人物,其做人智慧嘛有可学习之处,不过战术才能可不要跟吹,啥“结硬寨,打呆仗”那都是人骗鬼骗的军事外行人。此战术自问世以来便后来居上,与曾国藩之智同流合污,仅适用于中国大地。
所谓的“结营寨,打呆仗”并不是湘军的独门绝技,太平局军其实也会着手,太平局军营寨的修建水平局是“筑垫为城,挖濠为川”,太平局军早期也有士兵轮班换岗的“呆仗”传统(半筑上夜半筑下),比湘军三分之一的上岗制度还要严格,许多湘军的工事和值班制度其实非常相似。这与兵员结构有关,只有不将军征调湖南等地农民,太平将军核心部队为客家农民。这些是以缺乏火力与机动能力为前提的被迫抉择。湘军将此手不释卷,欧洲佣兵当年亦将此手书,建筑城寨素质水平较高。
湘军所建城寨及防御工事质量标准是很清楚的,就具体数字而言,他们却真的没有雅克萨之战俄军那么标准。湘军建筑标准为:打仗先打壕沟,外壕规范为宽6尺,深8尺,内壕规范为外壕二分之一;接着战壕四周按两丈间距建横向土丘和“身高8尺,厚度1丈”城墙。清朝营造尺1尺32厘米湘军城寨建筑标准相当于现代标准城墙厚2米56、厚3米2;外壕宽一米七二,深两米五六。
它看似威力巨大,却实在滞后时代二百年。让我们来看看雅克萨之战俄军工事标准吧,俄军在雅克萨筑的城墙却有五米半高七米半粗,清朝还以为雅克萨城防标准就是“阔一丈五,高二尺”,反正都强于湘军防御工事。俄士兵数量也很少,全雅克萨城仅有八百个人(具体青壮年不详),多数项目还是普鲁士人贝盾接管后建造的,因为俄军中只剩下他这位洋和尚会修棱堡。荷兰人更是结营寨打硬仗的行家里手,雅克萨的棱堡在八十年战争时期,荷兰几乎每个城镇都人有一个,为了对抗西班牙兵团几乎每个荷兰城镇都有土地、护城河和简易版的棱堡。
荷兰人简易棱堡不需要石块,像湘军那样只需要泥土就可以了,但是厚度一般大于高度,基本在十米左右,施工比较科学。湘军在19世纪50、60年代搞出来的土木工程技术,还不如两百多年前的西方军队,你要让他们用这种战术对付沃邦(法军元帅、著名的棱堡设计者、攻城天才)的后人,那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西方军事工程学亦不断向前发展,并以火力这矛为发展基础,湘军土木防御工事仅能对付冷热兵器混合使用时代之战,至甲午之战,由配备新式火炮的日军“教做人”。
甲午战争期间,日军广泛应用曲射炮、山炮进攻湘军防御工事,将落后于时代发展的湘军硬质防御工事轰开,湘军部分“胸枪”无法阻挡已演变为日本步枪子弹的进攻(在太平局天国期间,也全部被弹丸击中),湘军火炮射击亦为研究弹道学的日军镇压。湘军之所以能够打败太平局军,并不仅仅是军事胜利那么简单,结硬是打败了的战法也只是针对晚清中国这类新手区而言,走出国门遭遇强敌那就真的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