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在一百单八将按石碣名单排完座次后,还搞了一次分工,设定了马军五虎将、八骠骑、十六小彪将,步军十头领、十七将校和八坐探、四走探,并以神行太保戴宗为总探声息头领,也就相当于“梁山军情报处处长”。
梁山五虎将八骠骑和步军十头领都是天罡正将,十六小彪将都是地煞副将,最“委屈”的可能就是病尉迟孙立了——他的武功几乎不在双鞭呼延灼之下,但却连个马军骠骑都没混上,在地煞副将中也只排名第三,连史进的兄弟神机军师朱武、秦明的徒弟镇三山黄信都不如,而登州派的两个小弟解珍解宝,则成了天罡正将,如果二解不死,回到登州后官职会比孙立还高。
且不管宋江为何不把孙立列入天罡正将和虎将骠骑行列,咱们今天只聊梁山“马军十三太保”,也就是五虎将八骠骑:这十三人按武功战绩排座次,林冲必然坐头把交椅,那么末尾三位应该分别是谁?
晁盖和宋江之所以能成为梁山第二第三任寨主,“首功之臣”都是豹子头林冲:没有林冲火并王伦,晁盖就不能鸠占鹊巢;要不是林冲牵头召集会议,宋江也坐不上头把交椅。
林冲火并王伦的前因后果大家都知道,但是林冲为什么把晁盖遗言当做废纸,“越权”力挺宋江上位,就令人费解了:“林冲与公孙胜、吴用并众头领商议,立宋公明为梁山泊主,诸人拱听号令。次日清晨,香花灯烛,林冲为首,与众等请出保义宋公明,在聚义厅上坐定。”
晁盖中箭身亡的时候,虽然玉麒麟卢俊义和大刀关胜还没有上梁山,但林冲也不是梁山“核心三人组”成员,顶多是排在公孙胜之下的“第五头领”,怎么偏偏是他上蹿下跳把宋江扶上头把交椅?
宋江上位后,并没有投桃报李,他拿出的重新分工(也可以说是排座次名单),林冲肯定会很尴尬:“忠义堂上,是我权居尊位,第二位军师吴学究,第三位法师公孙胜,第四位花荣,第五位秦明,第六位吕方,第七位郭盛。左军寨内,第一位林冲,第二位刘唐,第三位史进……”
没有宋江传唤,林冲甚至不能随便进忠义堂,这一安排,不知道会不会让他想起高俅的白虎节堂?
关胜和卢俊义没上梁山之前,林冲还勉强能算“战将之首”,关胜来了之后,林冲连“将头”都当不上了,只在马军五虎将中位列第二,彻底成了边缘人物,所以带着部队入伙的鲁智深武松当众硬怼宋江的时候,林冲一言不发——他可能是并不反对招安,也可能是知道自己“人微言轻”。
林冲在梁山上基本是没有朋友的:鲁智深问完林娘子下落后,跟林冲再无交集,阮氏三雄对林冲违背晁盖遗言,也未必没有意见,梁山原有喽啰,也都是王伦旧部,所以林冲在梁山应该是很孤独的。
水浒原著中林冲不但不反对招安,而且在招安之后,还成了梁山军斩将杀敌第一人:笔者曾详细统计过后列出一张“梁山斩将杀敌榜”,林冲以斩将十三员位居榜首,花荣和关胜分别箭射刀劈八员、六员位居第二第三。
林冲的斩将数量在梁山无人能及,鲁智深和武松因为擒斩的敌将质量极高(一个皇帝两个御弟),却不在五虎八骠行列,所以并不能对林冲的“头把交椅”构成挑战。
论武功和战绩,林冲应该和小李广花荣、大刀关胜位居五虎八骠前三甲:关胜确实打不过林冲与秦明联手,但单打独斗肯定能赢秦明,在花荣的神箭之下,玉麒麟卢俊义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
梁山马军五虎将是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霹雳火秦明、双鞭呼延灼、双枪将董平,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是小李广花荣、金枪手徐宁、青面兽杨志、急先锋索超、没羽箭张清、美髯公朱仝、九纹龙史进、没遮拦穆弘,这十三人中,最没用的可能就是没遮拦穆弘了。
穆弘这个揭阳镇恶霸,跟其他“五霸”就像《双旗镇刀客》中的“沙里飞”一样,江州劫法场战斗结束了他才来“救宋江”:“自从哥哥吃官司,兄弟坐立不安,又无路可救……今日我们正要杀入江州,要劫牢救哥哥。不想仁兄已有好汉们救出,来到这里。不敢拜问,这伙豪杰莫非是梁山泊义士晁天王么?”
如果晁盖不大闹江州,揭阳镇的恶霸们会杀入江州吗?这个问题是不需要问的,因为他们要是有那个胆量和能力,早就杀进去了。
江州是鱼米之乡,本来就没有几匹马,穆弘上梁山前只不过是个土财主,他家要是有铠甲和战马,早就被官府拿去杀头了。
穆弘上梁山后斩将数量为零,能拿得出手的战绩,也就是战平祝龙、打跑方腊手下的三流部将程胜祖而已,他在五虎八骠十三人名单上排名最末,那也是宋江徇私的结果,如果穆弘在登州地面横行不法,病尉迟孙立用不了十回合,就能将其拿下。
穆弘在五虎八骠中叨陪末座已经是德不配位,其他十二人大多数都是实至名归,能将他们拉下马的梁山好汉还真不多,所以要想找出倒数第二第三,那就得看孙立有把握打赢谁了。
梁山马军五虎八骠没有单独作战杀过敌将的,除了没遮拦穆弘之外,还有一个没羽箭张清——张清最拿手的就是石子,石子只能打伤不能打死,辽将阿里奇和耶律国宝之死虽然记在了张清头上,但是没有关胜、林冲、花荣、秦明、索超出手,这两个辽将都不会被擒获被杀。
张清虽然没有独自斩杀过敌将,但是功劳却不小,把他列在五虎八骠后三位,显然是不公平的,把史进和朱仝列在倒数第二和第三,还真有些靠谱——除了他们和穆弘,另外十位都是正规军官出身,在上梁山前就有机会骑马作战,呼延灼更是可以称为骑兵专家,他的铁甲连环马,只有金枪手徐宁能破。
呼延灼位列马军五虎将第四名,有些不公平,宋江不敢任命呼延灼为梁山骑兵主将,还是对他不信任——呼延灼连赵佶和高俅、慕容彦达都能背叛,宋江也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收买他。
如果不论人品只论能力,呼延灼在梁山马军五虎将中排行第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如果把霹雳火秦明换成小李广花荣,呼延灼还是第四。
秦明可能是梁山马军五虎将中表现最差的一个,花荣用箭射他,他也躲不开,跟史文恭单挑,不但二十回合就败逃,而且还没逃掉——被史文恭追上去在大腿上戳了一枪,如果史文恭想要他的命,那简直就是把枪尖抬高一两尺的事情而已。
史文恭没有捅秦明的后心,也没有背后放箭,极有可能是不想跟梁山结下死仇,所以晁盖是谁射杀也就成了一个谜。
晁盖是被谁射杀,这个问题与本文无关,咱们最后还是按武功战绩和贡献来给梁山马军“十三太保”排个座次,笔者抛砖引玉先来:第一豹子头林冲,第二大刀关胜或小李广花荣,第四双鞭呼延灼,第五双枪将董平,第六没羽箭张清,第七霹雳火秦明、第八金枪手徐宁,第九青面兽杨志、第十急先锋索超、第十一美髯公朱仝、第十二九纹龙史进、最后一位没遮拦穆弘。
笔者这个排名肯定是有问题的,因为美髯公朱仝也不弱,征方腊那场八对八的“苏州大会垓”,十六员猛将捉对厮杀三十回合,关胜、花荣、徐宁、秦明与对手平分秋色,只有朱仝“一枪把苟正刺下马来”。
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部水浒传,所以梁山马军“十三太保”如何按武功战绩排座次,还得由读者诸君来做主:宋江没有识人慧眼,排座次简直就是乱点鸳鸯谱,那么在您看来,这十三人怎样排序才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