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冬天的一个清晨,我揣着500元现金,踏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中专毕业的我,不甘心一辈子待在农村,渴望在南方闯出一片天地,学一门手艺养家糊口。那时的南方,于我而言,既是希望,也是未知。谁曾想到,一次普通的出差,竟会改变一个女人的命运,也让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微妙的偏移。
那次出差的目的地是深圳。我们厂子生产的产品销售遇到了瓶颈,已经有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厂长四处寻找出路,终于联系到一位深圳的朋友,说是找到了国外的买家。于是,厂长安排我和财务部的胡姐一起去深圳洽谈。说实话,我并不愿意和女同事一起出差,诸多不便。但厂长的安排,我也无法拒绝。
胡姐是厂长的表姐,平日里,我们只是点头之交。她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很好,一张娃娃脸,声音温柔,如果不是她亲口所说,我很难相信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出差路上,我们并没有太多交流。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偶尔偷偷打量她,心里盘算着这次的合作能否成功。
在深圳,我们和客户的谈判并不顺利。对方拼命压价,我们据理力争,一来二去,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最终,我们还是签下了合同,虽然利润不高,但总算是保住了厂子。那天晚上,我和胡姐出去喝酒庆祝。几杯酒下肚,胡姐的情绪突然失控,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安慰她。胡姐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她的婚姻并不幸福,和丈夫每天争吵不休。这次出差,是她主动要求的,为的就是想暂时逃离那个让她窒息的家。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随口说了一句:“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是一种折磨,还不如给彼此自由。”
这句无心之言,却像一颗石子,在胡姐平静的心湖中激起了涟漪。出差回来后,她竟然真的和丈夫提出了离婚。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丈夫认定我和胡姐之间发生了什么,跑到厂里大闹,说我勾引他老婆。一时间,流言四起,我百口莫辩。
起初,我并没有把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可时间久了,那些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让我越来越难以忍受。恰好那时,父亲瘫痪在床,需要人照顾。我便以此为由,辞掉了在电子厂的工作,回到了东北老家。
回到老家后,胡姐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为她丈夫的举动向我道歉,说连累我丢了工作,心里很过意不去。我告诉她,即使没有这件事,我也会辞职回家照顾父亲,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的打工生涯,就这样结束了。从2009年冬天到2021年,我在电子厂待了十二年。从流水线上的普通工人到销售部的骨干,我付出了很多努力。如果不是父亲生病,我或许会在那里继续工作下去,买房,结婚,生子,过着平凡而稳定的生活。
在电子厂的经历,让我成长了许多。我学会了与人沟通,学会了如何推销产品,也见识了人情冷暖。这段经历,是我人生中宝贵的财富。
而那次出差,更像是一场意外的插曲,改变了胡姐的人生轨迹,也让我陷入了短暂的困扰。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我回想起那七天的出差之旅,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心中仍有许多疑问。胡姐酒后吐真言,究竟是酒后失态,还是另有深意?她向我倾诉婚姻的不幸,是否在暗示着什么?而我,又是否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