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卡皮巴拉
编辑|司徒夜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18年前,赵本山《说事儿》中的一句台词,从走下春晚舞台那刻起,火到2024年。
没想到在18年后,他再次印证了这句话的含金量!
012013年,连续陪伴观众20多年后,赵本山宣布退出春晚舞台。
同一年,郭德纲首次登上央视春晚。
小品与相声,看起来像是两代喜剧人的“交接”,正如他们在节目中一段意味深长的对话:
——您退出春晚了?
——我不退出,你很难上得去,我得给你腾地方。
11年了,不难看出,赵本山这把“接力棒”,郭德纲并没有拿稳。
而真正能在赵本山的光芒下,仍旧在喜剧舞台绽放光彩的人,放眼整个喜剧圈也不过二三。
不过相比于“白云黑土”的放声大笑,当年从互相成就到分道扬镳的“铁三角”,才是观众心中最大的意难平。
在成为喜剧演员之前,赵本山的梦想只有两个字:吃饱!
原因也很接地气:家里太穷了!
母亲早逝,父亲离开,童年时期的赵本山,就已经体会到了“家破人亡”的沉重。
唯一能收留他的,只有一个盲人二叔,一个勉强能养活自己的人。
叔侄两人凑齐了“老弱病残”,日子辛苦可想而知,不过好在二叔是个手艺人。
二胡、三弦、唢呐……红白喜事上的乐器多少都会一点,尤其拉得一手好三弦!
这样的“独门技艺”,赵本山自然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表演卖力,现场效果好,他的才艺很快被人看到。
17岁进入宣传队工作,从村里到镇上,再到大城市铁岭,昔日吃不饱饭的小娃娃,很快成了当地的红人。
1982年,东北的喜剧舞台上出了个“现象级火热”的节目,《摔三弦》!
主演,赵本山!
一摔成名,大红大紫!
去看赵本山演出,成了当地非常潮流的一件事!
而当年真正红遍全国的笑星,是姜昆!
师从相声大家马季,在老师的严格要求下,姜昆也担得起少年英才的美名!
会说会写会演,成为相声舞台的“全能选手”。
在各大城市的巡演中,座无虚席,掌声雷鸣,笑声不断,可偏偏到了东北,他的包袱“失灵”了!
来看的人少就算了,捧场的人更是少得可怜!
同样的包袱在别的地方,观众早已笑得前仰后合,而在这里大家不痛不痒,好像在看一个人说“你吃饭了没有”一样!
演出太平静,姜昆既尴尬又疑惑!
走下舞台,他询问其中的一名观众:为什么没有人笑呢?
“你这太没意思了,我们这有一个叫赵本山的,他说得才有意思!”
赵本山是谁?什么样的表演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带着这两个问题,姜昆打听到了赵本山的演出场次,隐姓埋名,坐在台下“微服私访”!
这一场演出,不仅是姜昆与赵本山友情的开始,也是赵本山走出铁岭的真正契机!
02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了赵本山的表演,姜昆心中只有这八个字!
既然自己有主流演员的地位,必不能使明珠蒙尘。
或许是责任,或许是喜剧演员的惺惺相惜,姜昆带着赵本山到了北京,并再三向央视春晚推荐!
1990年,在被央视春晚三次拒绝后,赵本山终于登上了那个舞台!
除了1994年与前妻所生儿子病逝未能到场之外,直到2013年,他始终没有离开那个舞台。
这里有他的荣誉,也有他的争议和矛盾。
小品,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赵本山在春晚舞台上给大家带来了20多个作品,身边的搭档也是换了又换。
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与范伟、高秀敏组成的“铁三角”。
这三人从因为缘分相聚,到后来的“老死不相往来”,其中弯弯绕绕,至今是观众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一个“谜题”!
如果说“铁三角”是一朵花,那么赵本山、高秀敏、范伟相互对应的,是红花、绿叶、花托。
可事实上,在彼此遇见之前,高秀敏才是真正的“大红花”!
03赵本山与高秀敏,就像平行世界的两颗启明星。虽然没有相遇,但一样地闪闪发光。
当老赵在舞台上靠《摔三弦》赢得一片叫好时,高秀敏在当地也早有“小郭兰英”的称号,还被评为国家二级演员。
不过她对于现状,总是有些不满意的。
在社团发展大好时,高秀敏却渐渐生出厌倦之意。
几首歌翻来覆去地唱,几个剧本演了又演,观众还没看够,演员早已演烦了。
高秀敏厌倦,也无奈。
社团写剧本的老师就那几个,笑点和亮点也不会再有什么新意,大有江郎才尽养老的架势。
此时,高秀敏找到了何庆魁。
两人是旧相识,同样热爱艺术,只不过何庆魁没有高秀敏的好运。
家庭的贫困,生活的磋磨让他不得不提前认清现实,放弃艺术家的梦想,成为集市上一名普通的鱼贩。
当何庆魁听到高秀敏“求剧本”的请求时,内心狂喜,连夜写了《两枚戒指》,这个剧本也被高秀敏搬上舞台。
有了好的舞台反馈,高秀敏也从社团辞职,专心做独立喜剧演员,并凭借作品《包袱》在深圳拿下“全国笑星大赛”一等奖。
自此之后,两人“一写一演”的组合声名大噪,成为喜剧舞台的“神雕侠侣”。
当然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1990年,赵本山初登春晚。
1994年,高秀敏也在央视春晚露面。
在同一个舞台却从未相遇,“铁三角”之间还需要一个“媒人”。
而真正担起这个角色的人,是何庆魁。
1997年,赵本山作品《红高粱模特队》在参加审核时被告知需要修改,几经辗转,找到了何庆魁。
在他的修改下,这个剧本大放光彩。
像什么“猫走不走直线取决于耗子”等包袱,就是他提出来的。
首次合作就有这样的火花,赵本山与范伟商量后,一致认为应该邀请何庆魁长期合作。
而已经与红颜知己合作多年的他,自然将高秀敏“拉入伙”。
自此,“3+1”的组合正式集结完毕,喜剧舞台即将迎来高光时刻!
1998年,也就是他们相识的第二年,“铁三角”就首次合作登上央视春晚,带着作品《拜年》与观众见面。
掌声、欢笑、鲜花、奖项……
荣誉纷至沓来,也恰恰证明,他们的合作,获得了观众与业内的一致认可!
在此之后,三人合作的“卖拐三部曲”也先后与观众见面,《心病》《送水工》等也成为经典作品。
但谁也没想到,被称为天花板的《送水工》竟成为“铁三角”的绝唱,也是三人最后一次在舞台上合体。
其中矛盾不可化解,甚至一度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用生命来“绝交”。
04台上亲密无间,台下一样的兄妹相称,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可即便是这样的亲密,也会因为一些分歧,让高秀敏再也不肯原谅赵本山。
一次高秀敏应邀为家乡演出做宣传,赵本山也在其中。
当被问到该准备多少演出费时,高秀敏打包票:先准备20万吧,意思一下,我哥(赵本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收的。
但演出结束,赵本山几乎连推辞都没有,直接将钱放进包里。
这件事让高秀敏觉得没面子。
第二次争吵,也是因为钱。
一次演出时,高秀敏为范伟鸣不平:
赵本山42万的演出费,分到范伟手里只有7000块。
出于江湖义气,高秀敏与范伟合作时,3万的演出费会给出1万5到范伟手里。
同样的演出,不同的分账方式,这让赵本山觉得高秀敏在“教我做事”。
几次矛盾与冲突后,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差。
“爱才与爱财”、高秀敏与赵本山,似乎分道扬镳才是最好的结局。
2004年,在春晚演出完《送水工》后,两人再也没有合作。
2005年,在演完《功夫》之后,范伟也因为调整事业发展,离开赵本山,并宣布再也不会演小品。
自此之后,铁三角再也没有合体。
如果非要说有合体,就是在高秀敏的葬礼上。
“他们其实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只是都太好面子,谁也不肯低头。”
2005年8月,高秀敏因心脏病突发去世。
葬礼上,赵本山忍不住落泪,多年的情感爱恨交织,泪流不止。
所谓恩怨,似乎也到此为止。
结语:高秀敏去世4年后,赵本山与何庆魁握手言和,并合作了《乡村爱情3》。
2020年,赵本山与范伟在《刘老根3》中,来了个跨越15年的拥抱,宣布恩怨消散,好友归来。
但谁都知道,他们不会再合作了!
范伟自离开春晚之后,专攻表演,影帝、视帝的奖杯证明了他转型的正确。
而自2013年宣布退出春晚后,赵本山过了几年“半退休”的日子,却让人越发怀念他的舞台。
眼看近两年喜剧低迷,赵本山忽然继《乡村爱情》后,推出《鹊刀门传奇》,好评一片!
第二部更是未播先火,期待值拉满!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这句话的含金量再次上升。
有本山传媒当老东家的何庆魁,在影视圈大展宏图的范伟,喜剧的“白月光”赵本山……
看起来,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新的路。
同样地,每次看到他们也不免让人想起,当他们怀念起来时路时,带着遗憾与悲愤离开的高秀敏,是不是也在他们的怀念之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