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隐峰来向马祖告辞，马祖问：“你到哪去？”隐峰说：“我到石头希迁禅师那里去。”马祖说：“小心啊，石头路滑。”隐峰说：“竿木随身，逢场作戏。”于是告辞而去。

一到石头禅师处，隐峰便绕着禅床走了一周，手拿锡仗向地上一顿，便问石头禅师：“你的宗旨是什么？”石头仰天长叹说：“苍天！苍天！”隐峰无话可说，只好回来向马祖汇报见石头禅师的经过。

马祖说：“你再去问，等他答时，你便嘘他两声。”隐峰便再到石头那里，依照上一次的样子再问。石头等隐峰一问完，便向他嘘了两声，隐峰又无话可说，回来告诉马祖。马祖说：“我早就对你说过‘石头路滑’”。

【原文】

邓隐峰辞师，师曰：“甚么处去？”曰：“石头去。”师曰：“石头路滑。”曰：“竿木随身，逢场作戏。”便去。

才到石头，即绕禅床一匝，振锡一声。问：“是何宗旨？”石头曰：“苍天，苍天！”峰无语，却回举似师。

师曰：“汝更去问，待他有答，汝便嘘两声。”峰又去，依前问。石头乃嘘两声。峰又无语，回举似师。师曰：“向汝道‘石头路滑’。”

选自（宋）普济《五灯会元》。

【注释】

1.石头路滑：邓隐峰自恃聪明，他要到石头那里去显示一下自己，马祖看出他心浮意傲，便提醒他“石头路滑”，意思是说石头禅师机锋厉害，你小心摔跤。

2.嘘：嘘和虚同声，用以代表虚空，可以不落文字，比用“苍天”代表虚空更为恰当。

3.峰又无语，回举似师：谁知石头洞悉隐峰去而复回之意，制了先机，隐峰又一次丧气而归。

【简评】

班门弄斧，岂有不摔跤之理！

未完待续……

本系列是从浩繁的文献中精心选编出来的宗教小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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