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族,为群众,二十年奋斗出生入死,功垂祖国,打日寇,打汉奸,千万同胞自由平等,泽被长淮。”这是70年前,延安中央大礼堂门口的挽联,专门用来悼念一代名将彭雪枫。
不过对于彭雪枫的死因,一直以来都是个谜团,直到71年后,杀手才浮出尘烟,被世人知晓。
牺牲江淮1907年,彭雪枫出生于河南镇平县七里庄村。在家乡,彭雪枫不仅学会了读书识字,还骑马耍枪。
从小,彭雪枫就有一颗拳拳的报国心。家境不错的彭雪枫很早就离开了家乡,来到了天津的伯父家。
伯父名叫彭延庆,是天津震中中学的一名教师。
生活在伯父家,彭雪枫非常懂事,每天黄昏时分,披着金色的余晖回到家中,总要先帮伯父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伯父也看中了彭雪枫的品质,在繁忙的工作中抽出一些时间,辅导彭雪枫的功课。
高中考试结束后,彭雪枫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天津最好的大学——南开中学,和周总理同为校友。
1922年,彭雪枫辗转来到北京,决定投笔从戎,考入了冯玉祥创办的西北军官子弟学校就读。
西北紧邻苏联,是马列主义传播到中国的一个重要窗口。
军官子弟学校汇聚了许多信仰马列主义的人士,也正因如此,彭雪枫才接触到马列主义,阅读到了大量的进步书刊,在学习中慢慢探求真理,在摸索中寻找革命方向。
4年之后,彭雪枫正式加入了组织,跟着红军参加了长征,还率领红十三团接受了抢夺娄山关的任务。
抗战时期,彭雪枫来到了广阔的江淮地区,组建了新四军游击支队挺进敌后,开展了游击战争,创建了豫皖苏边区和淮北地区两大根据地,有力地打击了日寇。
1943年,日本鬼子忙于太平洋战争,抽走了大批的精锐士兵。几乎是一夜之间,中国抗日战场的压力大大减轻。
国民党见状,为了争夺地盘,又玩起了旧把戏,同中共各地区武装发生几百次大小不一的摩擦事件,彭雪枫苦心经营的根据地靠近国民党心脏地区南京,自然也首当其中,成了斗争的最前沿。
这一年,淮北根据地军民在彭雪枫、邓子恢的领导下,粉碎了日伪军的“33天大扫荡“。还没缓过气,又面临着韩德勤的侵犯。
3月1日,韩德勤所部攻占了苏家嘴、风谷村。对此,彭雪枫遵循先礼后兵的原则,派人前去交涉。
韩德勤却置之不理,气焰十分嚣张。彭雪枫、邓子恢见韩德勤全无半点妥协的意味,根据新四军的指示,决定给韩德勤以迎头痛击。
山子头战役中,彭雪枫率领新四军四师全歼了韩德勤的六旅,还缴获了一部电台及密码。利用这部电台,彭雪枫还让蒋介石上了当,令老蒋直呼“娘希匹”。
3月20日深夜,星辰挂满了整个天空,兴奋无比的彭雪枫彻夜难眠,干脆起床,提笔给爱人林颖写了一封长信,道出了“五六年没有打过这样的胜仗,此次亦聊足以过瘾也”的激动心情。
到了1944年,日军败局已定。在华侵略日军非但不趁早投降,反而困兽犹斗。日军又增派了大量的兵力,攻陷了郑州、洛阳、许昌等地。
毛泽东得知消息后,预判到日军有继续南下的举动,便电告彭雪枫向河南敌后进军。
8月份,彭雪枫所部行至小朱庄,遭到了国民党部队的骚扰。
9月11日,彭雪枫抵达了河南夏邑八里庄,和国民党第二十八总队李光明部交上了火。
作战时,一颗子弹了穿过人群,击中了彭雪枫。尽管军医进行了抢救,但彭雪枫还是壮烈牺牲,时年仅37岁。
杀手是谁?由于夏邑战是个遭遇战,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很难找到凶手。
再说,当时四师处于下风,第一任务是带着部队撤离夏邑,也就无心为彭雪枫报仇雪恨。
没想到的是,这一耽搁,竟然耽搁了71年之久,才出现了转机。
2015年8月12日,砀山县新四军历史研究会派了一个小组去拍摄抗战纪录片,专程来到了夏邑县胡屯村。
采访时,摄制组遇到了一位名叫胡正德的老人,他是一位退休医生。
根据他提供的资料,摄制组得知当年开枪射杀彭雪枫将军的人是一位神枪手——姜毛园。
胡正德是夏邑县土生土长的老人,在村里颇具威望。
他和村里的老人看病时,遇见了姜良才(姜良才是姜毛园同宗的侄子,是夏邑县孔庄的退休干部)。
两人闲聊时,谈到了彭雪枫,这才知道是姜良才从远处枪杀了彭雪枫将军。
摄制组觉得事关重大,时间过了70多年,仅靠姜良才一人的片面之言,很难令人信服。
于是摄制组将情况禀告给了上级领导。砀山县新四军历史研究会得知以后,决定成立调查小组,进行深入调查。
大约半个月以后,研究会的庞家齐、范文光、穆世喜三人作为调查小组,来到了胡屯村见到了胡正德。
庞家齐说明了来意,胡正德为人豪爽,便带着三人,来到了夏邑县孔庄,找到了当事人姜良才。确认了身份,三人和他开始了谈话。
姜良才一听,原来是调查彭雪枫的死因,也非常开明。他首先说道:“开枪打死彭雪枫将军的不是别人,是我的亲叔,叫姜毛园。这人早先是新四军,后因受不了新四军严格的纪律,便脱离了组织。回到老家以后,姜毛园无事可干,便投靠了家乡的联保队。随后,又投奔了李光明。”
庞家齐研究员问了一个问题:“你叔叔枪法很好,是不是?”姜良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是的,他是一个混世兵痞,人称‘神枪手’。”
原新四军四师参谋长张震在回忆录中,也说:“1944年的9月10日,彭雪枫指挥四师攻打李光明的据点八里庄寨,当晚就攻破,顺利占领了东半部。不过李光明的西寨尚为拿到,彭雪枫就爬上了寨墙,用望远镜观察周围地形,以便部署兵力,迅速全胜。”
这时,李光明的副手程二宽和姜毛园也在观察。他们看到寨门东边的墙上站着一个人,正用望远镜瞭望。
姜毛园就对程二宽说:“看样子,是个当官的。我试一枪看能打中不!”
说完,姜毛园举起了手中的套筒枪,扣动了扳机。
霎那间,那位拿望远镜的人就应声倒地。
姜毛园说,当时被击中的是谁,自己并不知道。数月后才得知是彭雪枫。
第二年的某一天,姜毛园悄悄地对亲哥哥姜汉卿提及了此事。
姜汉卿大吃一惊,严肃地告诉他:“打死彭雪枫将军可不是一件小事,传出去你会倒霉的,再不准对任何人说起此事。”
那一年,姜毛园只有十几岁,阴差阳错酿造了惨案。
调查小组又问了姜良才:“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姜良才供述道:此事太大了,怕影响了姜家人的前途,就没有说。
现在得到了党的关怀和培养,如果不说,有愧于党,更有愧于彭将军。
其实2003年,姜良才就向夏邑县党史办,提供了这一信息,但很多人都没当一回事。
六师坦克21团英勇善战的彭雪枫将军是故去了,但为新四军留下了三样知名的宝贝:一是创办了《拂晓报》,一是组建了骑兵团,一是搞起了歌剧团。
皖南事变中,四师遭到了国民党两个师的围追堵截,其中就包括马步芳的骑八师。骑兵一冲起来,步兵根本不是对手。只一两个回合,战士们就损失惨重。
和骑兵作战失利后,彭雪枫痛定思痛,决定组建自己的骑兵团。四师省吃俭用,才有了八百匹战马。
不过骑兵团没有统一的武器,手中的马刀是五花八门,甚至连菜刀都有。
一天,四师抵达芜湖一带,得知了一个消息:国民党军撤退时,将一批用于治理淮河的钢制品沉在了河里。
骑兵团团长周纯麟喜出望外,对彭雪枫说:“咱们的马刀有着落了!”
随即,周纯麟就带着一个连的战士来到了河边,脱去了身上的棉衣,一头扎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打捞了近6000余斤的钢材。
与此同时,彭雪枫还和军中的行家研究确定了一种独特的马刀样式,集合了苏军高加索式、青海马家军式、日军马刀式等各种长处,锻造出了“雪枫刀”。
在和日军作战中,“雪枫刀”一出,日军闻风丧胆。即便彭雪枫将军牺牲后,四师骑兵团和老冤家马步芳的骑兵第八师狭路相逢,以600骑兵击溃了2000名青海马匪。
到了解放战争中,骑兵团扩编为6个大队,共计2000余人马,编入了华中野战军第9总队。
新中国成立以后,机械化最能适应未来战争的需要。骑兵团就改编为装甲兵,隶属于38集团军装甲6师21团。
2017年的军改,主要就是从机械化走向信息化。在这个背景下,装甲六师拆分为一个重型合成旅与一个中型合成旅,坦克21团也就完成了使命,成为了历史。
结语:彭雪枫一生为国为民,牺牲前夕,他的妻子林颖刚刚产下一名男婴。
妻子林颖为了纪念丈夫,特地将孩子命名为彭小枫。
彭雪枫去世后,新四军为他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其本人也被毛主席誉为“共产党人的榜样”,供人们学习。
参考资料
《彭雪枫是被谁杀害的?》宿州广播电视报 2016年第9期
《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雪枫刀”》 铁军·故事
《彭雪枫浴血江淮》 铁军·艺苑 付少武 苏克勤
一代儒将,文武双全,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