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带女友廖雯回家见爸妈。
饭后她把饭菜拍照分享到社交软件让网友们评论。
“啥？花生米也往上端！纯粹是为了凑数吧！”
“OMG！谁家准婆婆第一次见面就让儿媳妇啃猪蹄？不是存心让你难看吗？”
“就是！姐妹儿，连杯子都是另买的，他家根本没拿你当自己人，赶紧跑！”
本来吃饭时她高兴的笑成一朵花，看到大家的评论后马上黑脸，直接摔了手机就要走。
我压下脾气努力安抚下她。
结果转头她竟然相信了网友的隔空鉴定，认为我妈送她的翡翠手镯是假货，还直接拉着我妈当面对峙！
1
“杨鸣飞！你爸妈就是这么敷衍我的？压根就没把我当自己人！那我也没必要在留下！”
？？？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其乐融融的，咋就突然生气了？
我一头雾水的接过她扔的手机，瞬间就明白了。
不是，花生米是饭前的摆设，猪蹄是我爸的最爱，其余十几道全是我爸妈为了廖静精心准备的，海里的河里的，飞的跑的荤的素的样样齐全。
为了让她宾至如归，还专门给她准备了崭新的生活用品。
现在，她竟然因为网友随手发的几句话不但抹杀我爸妈的付出，还扭曲我们一家的真心！？
“我爸妈，从半月前就开始做准备，桌上的鸡鸭鱼肉，是老两口专门去几十公里的镇子上买的！”
“你不是说那几道海鲜特好吃吗，那是他们跑了市里所有海鲜市场挑出来的！”
“廖雯，我爸妈对你怎么样，你真的看不到也感受不到是吗？”
面对我的质问，她连直视我都不敢，只是默默放下手里的行李坐，一边扣手一边偷看我。
僵持好一阵后，她悄悄挪过来抱住我的胳膊摇晃，“对不起我错了，我没良心，我不该误解叔叔阿姨，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好啦，是我脑子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别气了嘛！”
我一路的好心情还是大打折扣，但气也没法继续生，软糯撒娇的女友真的很难抵抗。
最后她跟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我虽然还是不爽但也原谅她了。
下午她主动拉着我帮忙准备晚饭，给爸妈讲段子逗的他们笑声就没停过。
此情此景我心里最后那点不舒坦随之消散，吃饭的时候气氛也更加和谐融洽。
老妈随口问了下彩礼的事，廖雯却含糊不清的说还在商量。
可这事我们早就说好了给8.8万，外加三金和一套房，而且这些在我去廖雯家里时她爸妈也是同意了的，她为什么不明说？
回到房间我忍不住问她是不是嫌钱少了，她连连否认，说她是不好意思第一天就跟准公公婆婆谈钱，怕在他们心里留下拜金势利的印象。
我一想觉得挺有道理，交往了4年雯雯就不是物质的女孩，“你说的对，下次我妈再问这类就让我来回答。”
2
这几天我计划带雯雯逛逛生我养我的城市，带她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然后在带她去看画展。
她非常喜欢参观艺术展览，我以为她会很兴奋很开心。
可是进展厅后她似乎总是心不在焉兴致缺缺的样子，我问她是不舒服还是不喜欢，要不要提前走。
可她还是坚持要看完。
出来后我拉着她到附近公园里坐下，问她到底怎么了。
一开始她只是摇头。
“雯雯，咱俩都要结婚了，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讲的？”
最后她支支吾吾攥着手机，“就是，那个彩礼的事，咱们要不重新谈谈？”
我愣了几秒，“重新谈？”
“之前说的8.8万我觉得不合适，结婚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太多，要是有了孩子那开销就更大，所以——”
我直直的盯着她，彩礼我们很久以前就开始商议，房子和三金是我爸妈几十年的积蓄，8.8是我工作两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这份礼已经是我家的极限，而她也早就清楚了解，“你明明知道这些已经是我家全部的家底，为什么突然改口？还有，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就，28.8万？”看我脸色不对，她又马上改口，“18.8也行，这你家肯定能拿的出来吧。”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气闷！窝火！还有无语！
我们一家三口就是普通的工薪阶级，那套四百多万的房几乎是家里所有存款，她凭什么觉得我们还有钱！
“是不是非要我把家里存折拿给你看你才肯相信！”
她低下头没吭声，手上拿着手机划来划去，我随便一瞥，就看见那个熟悉的界面。
我全懂了，她又在受人支配！
原来她删完帖子后又悄悄建了个群。
有网友信誓旦旦的在里面分析我家的资产，说我家的存款绝对不止这么点，8.8万的彩礼简直就是侮辱人，是白嫖！让她千万不能答应。
网络上人均资产上千万！
然而就这毫无根据的发言居然得到群里多数人的支持，纷纷开始给廖雯洗脑支招。
我彻底没话说，她宁愿相信不知是人是鬼的网友也不信相爱多年的男友，这段感情还有必要继续吗？我还要跟她结婚吗？
“你别急眼啊，咱们这不是还在商量吗？到底多少不是可以再谈嘛。”
商量？商量什么？我现在只想商量分手！
3
到家后老妈见我俩脸色都不大对，揪着耳朵把我拖进厨房一顿收拾。
我那叫一个憋屈，但这事儿又不能直接跟他们讲，所以只好一声不吭的受着。
“我警告你，待会儿就去给我哄人，要是哄不好你就干脆给我滚出去！”
在老妈的眼神威胁下，我捏着眉头去找廖雯。
“所有事等过完年再说，可以吗？拜托你让我爸妈开开心心的过个年吧！行吗？”
最终我们达成一致，之前的事全部读档封存，出了这个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到我们和好如初，爸妈终于放心。
老妈大概是想帮我弥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和礼物，“雯雯啊，这个礼本来是想年三十再给你的，不过今天这混球惹你不高兴了，阿姨怕你生闷气，就给提前拿出来，希望你能高兴高兴。”
红包是999的红包，意喻长长久久。
首饰盒里是一只十几万的白玉手镯，意喻相守一生。
每一样都是长辈的深深祝福。
收到礼物廖雯自然很开心，但我却觉得我们也许走不下去了。
但这个情形我又不能阻止老妈。
只希望接下来廖静能消停些，让我们安安稳稳把年过完。
可事情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隔天一大早廖雯鬼鬼祟祟把我拉到她房间。
“鸣飞，我发现阿姨被人骗了，那只镯子是假的！”
接下来她开始跟我仔细分析，从色泽触感到结构硬度，听起来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可是，她根本没学过也从没接触过玉石鉴定，这些专业话术是从哪儿学来的？
答案显而易见，又是她的网络军师团！
可这次我竟然有点想感谢他们，感谢他们只怀疑我妈被骗而不是故意送假货。
所以我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这镯子是去年我爸妈在商场买的，那店是百年老店，有口碑有证书，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但她就是跟听不见一样，当场掏出手机把网友的分析挨个翻给我看。
我真的是气笑了，就凭一张照片他们能看出什么触感硬度？明显就是一堆千度出来话术！
但架不住廖雯就是无脑信服！
我真就有点儿不信邪，就想拿证据好好打脸那群水货。
4
结果，被打脸的还是我自己！
哪怕我翻当时的发票和证书，这么一堆铁证摆在面前，她就是死活不认。
“这镯子就是假的，我带阿姨去找他们，一定要把被骗的钱要回来！”
“廖雯！你够了！别再无理取闹了行吗！”
“人家吃饱撑了随便放几句臭屁，你就当捧着圣旨一样言听计从，你知道人家安的什么心？估计你爸妈的话都没有那群键盘侠管用！”
真是给我气炸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脑子的人？！
“哈~”廖雯居然得意的笑起来，“你恼羞成怒了吧？”
“我那群家人们说得对！你们本来就知道镯子是假的！所以死活不肯让我去对峙！”
看她笃定的眼神，要不是当事人，我也就信了！
呼~算了，我彻底没辙了。
就像你永远无法叫醒装睡的人一样，你也无法改变自愿眼盲心瞎的人的想法。
“行吧，随你怎么想，既然你认为那是假货，就把镯子还回来。”
那是爸妈结婚三十年的周年礼物，我本来就不愿意让他们拿出来，更不想留在这种不知道珍惜的人手里。
“怎么？想把证据拿回去？掩盖你们一家一家用假货糊弄我的事实？”
“杨鸣飞，十几块的东西被你们包装成十几万，就是想赖掉我之前提的彩礼让我吃个哑巴亏对吧！我告诉你，没门！”
说完她抱着盒子就往外走。
爸妈本来就听见我们在争吵，门一打开赶紧跑过来询问。
我不想让他们因廖雯和键盘侠的恶意揣测而受伤。
没等我阻止，廖静啪~一把将首饰盒丢到地上，“哎呀，手滑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过叔叔阿姨放心，真翡翠是没那么容易摔碎的”
我妈顾不上其他，立马心疼的捡起手镯仔细查看，一条清晰的裂痕出现在上面。
“呀！怎么会坏了呢？这么不经摔——不会是假的吧？”
“阿姨，您是不是被人骗了呀，这镯子看起来就跟玻璃似的。”
我妈不知所措看着她，想把镯子还给她又被她的话钉在原地，“不，不会的，这就是真正的白玉——”
“什么白玉，分明就是几百的假货。”
5
“廖！雯！”
我的怒火直冲头顶！
“我眼瞎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看清你的本性，不但蠢得没边儿还坏的令人作呕，脑子对你来说是纯属多余！”
“你不是事事都要询问那群家人们的意见？很好，你就干脆让他们给你找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得了！别再来祸害我们一家！”
爸妈放下首饰盒子来拉着我，“混小子！什么态度！有话不会好好说？”
我深吸一口气，“爸妈，你们先回房间，让我们自己处理。”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给廖静收拾行李，好在还没真正过年，现在送她回去也不晚。
“你什么意思？”半天没动静的人坐不住了。
“还不明显吗？我，杨鸣飞，就是个平平无奇搬砖人，做不了你家人们眼里的完美对象，所以就不耽搁你了。”
廖雯眼眶瞬间变红，死死咬着嘴唇瞪着我。
看她愤怒的眼神我就知道，她根本没觉得自己有错，无理取闹没错，出尔反尔信口开河没错，随意污蔑别人也没错，也更没有跟我爸妈道歉的想法！
也好，她这死不悔改的模样也能让我更坚定的死心。
出门时，我妈拦住不让走，说无论如何也要把年过完。
廖雯非但不领情，直接冲我妈翻了个白眼，“假惺惺！又在做戏！”
这一刻我知道我们彻底结束了，四年感情在此刻画上句号。
人走了，年，还是要继续过，只是家里的气氛有些消沉，爸妈也没有再提让我挽回的话，我知道他们是真的伤心了。
我心里无比愧疚，不但辜负他们的心意还白白被人羞辱，这成了我们所有人心里的一根刺。
为了转移他们的心情，年后我给他们做了旅行攻略，想让他们出去散散心。
而我可以用工作麻痹自己。
6
回到熟悉的房子，我又变得低落起来。
这里似乎充满廖雯的气息，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是我们一手布置出来的。
我们从校园相知相恋，毕业后又相守相持。
她曾经是个有主见有想法且善解人意的姑娘。
大学我读的口腔医学，学校有个口腔健康的公益宣传，需要我们跟隔壁大学一起去做。
刚好廖雯是设计专业的，负责帮我们设计宣传海报。
当时她和同学因为意见不统一争执了很久，大多数都不赞同她的方案，她索性开始自己一个人干。
我欣赏她的坚持和倔强所以主动过去帮忙。
宣传结束我们加了联系方式，慢慢变得更加熟悉，后来自然而然的日久生情，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她毕业那年，我刚进医院见习轮转，忙的不可开交，什么纪念日情人节通通不记得。
廖雯从不抱怨，不但经常来给我送饭，还会在节日准备好礼物给我惊喜。
“你小子可真有福气，哪骗来体贴的小姑娘。”
“杨医生，你俩这狗粮是三天两头的撒，吃的我们是够够的。”
科室的医生护士们没有不羡慕的，当时我就信誓旦旦的跟大家说，等工作稳定下来就请大家吃喜糖。
一年后我正式转为口腔医生，立马就向廖雯求婚。
当她点头的那一刻，我高兴到眩晕，开始想像和她的婚礼，婚后的一日三餐，孩子是调皮还是文静，满头白发时坐着轮椅看夕阳......
我想到了和她做任何事，唯独没想到我们的感情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磨殆尽。
盯着桌上的合照发了很久的呆，我不想再继续消沉，找了箱子将所有物品收起来放杂物间，周末打算重新布置。
然后又把廖雯的所有物品打包好，发消息让她找时间搬走。
她一直没回应，也许是把我拉黑了，我又给她发了封邮件，之后就没再管。
7
过完年口腔科格外忙，来补牙的儿童特别多，被炮仗炸掉半颗牙的，滑冰磕到牙根的，打架把口腔穿孔的，总之有千奇百怪的故事。
忙到晚上九点才终于处理完，副主任方哥要给大家点外卖。
“哎小杨，你要吗？”
“方哥你也是过来人，怎么不知道人家肯定急着回去跟老婆共进晚餐呢！”
“哈哈哈，说得对，人娇妻还在家等着呢。”
我苦笑着捏捏眉头，“方哥帮我也订一份吧。”
分手的事我没打算藏着掖着，可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家，反正他们早晚会知道。
刚点完餐，一个熟悉的号码打来。
“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
这口吻竟一时间让我恍惚起来，仿佛之前的种种都是假象。
我愣了几秒，“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你自己去拿。”
廖雯没接话，只留下一句，“我等你回来。”
啧，麻烦！
跟同事们打声招呼后我烦躁的往家走。
打开家门，看见她把我收起来的东西全部砸了，我站在门口直勾勾盯着她，等一个解释。
“杨鸣飞！你竟然真的要跟我分手！还发分手信到我邮箱，你知不知道那封信被多少人看到？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堪？”
我当然不知道，邮件里我只说了让她抽空来取行李，别的什么都没写。
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要借题发挥，但我今天真的很累，不想再跟她纠缠，“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但你砸了我家，就算扯平了吧。”
“不行！我要你亲自跟我去公司解释，解释我们没分手！”
我深吸一口气，“你觉得可能吗？你以为我之前的话是在开玩笑？”
“就因为我拆穿了你们家的阴谋让你们丢了脸？”
内心深深的无力感将我淹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之间连基本的沟通都成了问题。
“我在说一次，廖雯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就分！你别后悔！”她大吼一声摔门而出。
我没精力收拾家里，直接倒头就睡。
周末花了两天把家里打扫干净，重新布置一番，然后把她的行李寄去她家，最后找人换了门锁。
做完这一切，我想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有瓜葛。
成年人哪怕情绪已经崩溃，朝阳一升照样要继续搬砖。
8
随意看了下今天的预约挂号，我心情好了几分，儿童少了大半。
一边听家长的絮絮叨叨，一边还要安抚哇哇大叫的孩子，真的很让人头疼。
一上午平静祥和的过去，下午就遇到一个让人难以忘记的患者。
“医生，我这智齿看起来挺有个性对吧？啧~还真有点舍不得拔了。”
我拿着片子准备好好跟这姑娘讲讲。
“不拔又影响我吃东西，”女孩一脸纠结，“这样吧，医生麻烦你帮我把那颗智齿完完整整拔出来，你能做到吧？”
我好无语，故意回答，“不能，所以你要不继续留着它？”
“嘶~”她捂住腮帮子一个劲摇头，“要拔的要拔的，时不时就疼几天，简直要命！赶紧拔。”
那你跟这浪费时间，我心里忍不住腹诽。
打麻药时这姑娘还在絮叨，“杨医生，请你一定要给我的智齿留个全尸，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管不忍心的。”
“噗嗤~”
我和助理都被逗笑了，她左脸麻木说话时控制不住，口水留下来也不知道。
直到开始拔牙她还在念，“杨医生手下留情——”
因为她的话，我投入全部精力，比当初第一次实操还紧绷。
当然，结果也很完美，“喏，遗体给你装这儿了。”
后续的注意事项助理会跟她讲，我打算洗个手继续叫号。
“梁里森，加得薇信。”她捂着脸把手机伸我跟前。
她说啥，哦，加个微信。
我拒绝，我从不加患者微信。
可她不放弃，跟在屁股后面一直叫，“梁里森，为什么？梁里森嗲一个嘛！”
我简直被她的大舌头烦死，无奈只能同意。
“我叫罗芃妤。”
最后一句话倒是说的很清楚。
9
下午下班时我主动留下来加班，方哥他们挤眉弄眼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他们想问什么，这些天科室的同事经常说好久没看到我女朋友来找我，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跟廖雯已经分手了。”
一句话震的大家久久回不过神，张了张嘴，“太突然了吧。”
谁说不是呢，两个月前还在谈婚论嫁，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方哥拉过椅子想好好跟我聊聊，可我不想把分手的原因告诉大家，“我们不可能合好。”
大家都懂了，不想说原因不想被劝和，那肯定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行吧小杨，咱们也不说啥了，总之你情场失意，事业一定顺利。”
之后大家也纷纷避开这些话题，怕引起我的伤心事。
真是一群可爱的同事。
值班时手机一直在振动。
“杨医生我能不能吃火锅，馋——”
“好想吃火锅~”
“就吃一口行不行，求求~”
“你不回答就是可以喽~”
“那我吃啦！”
是哪个搞怪的智齿女孩罗芃妤？她在吃火锅？！
我没见过这么作死的，“你要是想让伤口发炎溃烂就尽管吃！！！”
“呜呜呜呜~杨医生你说晚了，哭哭~”
可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我只能交给她几个急救的方法，告诉她明天伤口要是有问题立马来医院。
结果第二天果然看见罗芃妤的预约挂号。
我正要好好批评她，但她抢先一步抱住助理林姐的胳膊，“哎呦，好疼呀，疼死我了。”
林姐瞪我一眼，把人扶进来，“小杨医生，对人女孩子温柔点。”然后冲我挤挤眼，转身离开。
我没再说话，拿出工具开始给她检查伤口，有些发炎，好在不严重。
大概是治疗室太安静，我又一脸严肃，她心虚一会儿又开始叭叭。
“杨医生，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我回去就把林姐给的注意事项背下来。”
看我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开始作怪。
“杨医生，你一点儿都不关心人家。”
“昨晚人家可疼了，疼了整整一夜呢，到现在还疼。”
“都怪你，要不是你——”
砰——“杨！鸣！飞！”
门口突然被撞开，伴随一声咆哮。
10
廖雯和她闺蜜于茜怒气冲冲的闯进来。
“这女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
我皱着眉头挡住她俩，“这里是医院，请你们出去！”
“好你个姓杨的，雯雯为了你吃不下睡不着，你居然在这儿跟狐狸精乱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