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被人下了一种必须贴贴才能压制的蛊。
为了活下去,我俩每天捏着鼻子做尽了各种亲密的事。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种蛊竟然早就失效了!
1
公司组织去西南旅游。
路过一个苗族寨子的时候,路边的老婆婆冲我热情招手。
「小姑娘,刚从山里摘的果子,特别新鲜,要不要尝尝啊?」
我看着她手里颜色鲜艳的果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由往后退。
「阿婆,这果子不会有毒吧……」
来之前,导游一路叮嘱我们,千万不要接受陌生人给的任何东西。
苗疆蛊虫的故事,我可没少看!
偏偏这个时候,跟在我身后的傅愈凑过来:「人家老婆婆辛辛苦苦从山上背下来的果子,我们秋总该不会这么恶毒,连尝都不愿意尝一下吧?」
我咬牙。
好一个激将法。
我和傅愈从高中到大学,再到进入公司上班,一直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他看不上我文科生脑筋死板,我嘲笑他理工男头发稀少。
高中他为了跟我争市三好学生的名额,不惜每天给我自行车车胎放气。
大学他为了恶心我,跟每一个喜欢我的男生讲我小学还尿裤子的糗事。
导致我一直母单到现在!
等到毕业,我以为我终于能摆脱傅愈了。
结果我俩进了一个公司,甚至还待在同一个项目组!
就连现在,他都要嘲讽我!
想到这些,我不禁捏紧拳头。
转身狠狠瞪了傅愈一眼:「傅总不恶毒,那你把这些果子全买下来好了!」
傅愈看我炸毛,垂在身侧的手一动,就要去摸我的头顶。
我立马躲开。
见状,他笑的更开心了:「买就买,阿婆,这一筐我都要了,我请客,大家一人一个!」
实话实说,这果子卖相还是不错的,同事们大多年轻,甚至还有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一个个早都把导游的话抛之脑后,都想尝试尝试。
听到傅愈这话,瞬间欢呼起来,争前抢后去拿果子。
还有人洗都不洗一下,直接塞嘴里。
傅愈站在旁边,刘星分饼一样:「小张一个,我一个,小刘一个,我一个……」
还有空冲我喊:「咱们秋总不来一个吗?」
我算是明白了!
我俩的顶头上司Rachel,上个月刚刚被调到总部,现在正在交接工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位置要落在我和傅愈头上。
他哪里是在分饼,明明是在收买人心呢!
我气的不轻,但是也不好发作,一把接过傅愈手里的果子,语气恨恨:「来一个就来一个。」
狠狠咬了一口果子,汁水很甜,甜的我发腻。
我转手就把啃了一口的果子扔回傅愈怀里:「你自己尝尝这好吃吗?」
傅愈也不生气。
甚至还就着我的齿印,接着啃了一口。
「挺甜的啊秋总,比你甜。」
我冷哼。
他在人前永远都是笑眯眯好说话的样子。
以此来突显我的冷漠自私不近人情。
我想走,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看到老婆婆盯着我看。
脸上是耐人寻味的笑。
2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一口水果,我浑身都不舒服。
皮肤痒痒的,脸颊发烫,身体里有股空空的感觉。
一边在心里暗骂傅愈,一边去民宿楼顶透气。
等走到楼顶,就见昏暗的夜色里,傅愈窝在摇椅上坐着。
他不笑的时候,其实看着很冷,眉骨高挺,眼窝深邃。
还会习惯性抿嘴,看着很不好惹。
他手里应该夹着烟,但是没点着,听到动静回头,见是我。
立马把烟捏碎在手里。
我假装没看到他的小动作,往离他最远的角落里走。
结果傅愈犯贱,自己凑上来。
我本来就不舒服,他一过来我的头就更晕了。
他离我离的近了,我才发现他只穿了单薄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颗,露出大片的胸膛。
空间逼仄,傅愈的气息几乎要把我淹没,我伸手推他:「你别过来,我看见你就烦。」
他笑,反手把我的手按住:「秋心冉,就是你烦我我才要过来啊。」
好一只笑面虎。
人前叫我秋总,人后就直呼我大名。
和高中大学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想抽手,但是力气不敌他,反倒被他攥住手腕整个人拢在怀里。
头晕的厉害,我脚发软:「傅愈,别弄了,我不舒服。」
空气里都是傅愈身上的味道,是雪后松柏的清香。
我模模糊糊的想,好像是去年他生日,我碍于同事情面,随手扔给他的宝格丽大吉岭茶。
脸上烧的厉害,越靠近傅愈,我就越感觉身体里那种莫名的冲动在叫嚣。
挣扎间,睡裙卷了上来,后腰一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傅愈的手已经扣在我光裸的后腰。
他手很大,也很烫,烫的我浑身都抖。
有什么东西贴在我颈侧,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像是他的唇。
傅愈声音闷闷的:「秋心冉,你别动了,我也有点不舒服。」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理智在这一刻崩塌,他好像直接把我抱了起来,我五感模糊,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喘息,还有落在我身上的,滚烫的汗水。
3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神清气爽。
自从工作以后,我就没这么舒服过。
昨天晚上头晕脚软的症状一扫而空。
当然,如果我翻身没有看到背后都是抓痕的傅愈的话。
我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
一把扯过被子捂住胸口,我抬脚喘醒傅愈:「你他妈的怎么在这?!」
傅愈悠悠转醒,指着散落一地的衣裤,反问我:「你说呢?」
我这才感觉到,身体微妙的变化。
还有脑子里昨晚那些混乱的记忆。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把骂娘的冲动压下去。
在心里默念好几遍:
睡了就睡了。
睡了就睡了。
早睡晚睡都要睡的。
只不过是傅愈而已。
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差别。
「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平复好情绪,我看向傅愈,「反正你也不吃亏。」
傅愈刚刚还带笑的脸瞬间冷下来。
他冷脸的时候,总是习惯抿嘴,眉心皱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吃亏?」
他一掀被子。
刚刚我就注意到,他后背都是红红的抓痕。
但是我也没想到,傅愈身上还遍布着其他痕迹。
我昨晚是有多狠啊!
但我还是要嘴硬:「你再晚点给我看,这些印子就要消失了。」
「还有,不当没发生过,难道你还要我对你负责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
我抬起头,觉得眼睛有点涩涩的:「现在,从我房间滚出去!」
傅愈的脸更冷了。
他周身气压低的可怕,放在身侧的手青筋暴起。
声音哑的可怕:「秋心冉,这是我的房间。」
我一愣,接着几乎是连滚带爬从傅愈房间出来。
昨天晚上就不该出去透气!
透着透着竟然和死对头……
我无声尖叫。
刚刚收拾好自己,就有人来敲门:「心冉姐,老板说咱们要出去团建啦。」
我本来不想去的,可是想到傅愈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应了一声:「我一会儿就去。」
世界上的团建都一样无聊。
老板自以为很有趣的小游戏,难吃的茶歇,还有滔滔不绝的讲话。
昏昏欲睡的我被老板点名:「心冉,这游戏还差一个人呢,你不来给大家表率表率?」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谁料我刚要起身,傅愈就开口了。
他说:「心冉不太舒服,我来吧。」
我看他,就见他虽然脸还是冷着,但是显然之前没那么生气了。
4
我其实就是纯困,没有不舒服。
虽然是第一次,但傅愈很温柔。
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不管是过程中还是结束后,他都温柔到让我感到陌生。
简直是服务意识满分。
意识到我在想这些,我连忙唾弃自己。
秋心冉,你清醒一点啊!
别在你心里美化傅愈了,你在他身上吃的苦头还少吗?
想到这里,我立马起身,一定要抓住在老板面前表现的机会!
「不用你帮我,我身体挺好的!」
我直接冲到老板面前,没有注意到身后傅愈暗淡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运动量太大,到了晚上,我又开始晕。
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的症状。
已经很晚了,这里很偏僻,最近的医院也要开车小半天才能到。
我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怀疑。
该不会是那个阿婆的问题吧!
我反应过来,气的不轻。
又是傅愈!
我直接敲响傅愈的门。
结果好半天他都没开。
我是了解傅愈的,他失眠严重,经常到后半夜才能睡着。
不会这么早睡。
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门打开了。
门后的傅愈上半身裸着,下半身围着浴巾。
他应该是在洗澡,脸很红,水珠不断从头发上滑落,滑过腹肌,隐没在小腹。
「有事?」
他语气很冷。
我没出息地咽咽口水。
昨晚上那股劲儿又上头了。
我刚刚还嚣张的气焰有点熄火了。
「进……进去说。」
傅愈堵在门口:「有事说事。」
「哎呀,」我从他身后的缝隙里钻进去,「进来说怎么了?」
傅愈没好气的关上门。
一进门,昨晚的那些片段就在我脑子里闪回,我局促坐好。
结果一抬眼,就看到桌子上放着开封的一盒作案工具。
我脸瞬间红了,晕晕的感觉又上头了。
傅愈注意到我的目光,淡淡解释:「昨晚拆的,忘扔了。」
我:「……」
你最好是。
我清清嗓子:「傅愈,我来是跟你说正事的。」
「昨天晚上我不太舒服——」
傅愈环胸,靠在门上,打断我:「我没让你舒服?」
「不是,」我扶额,「我是说,我从吃了那个阿婆的东西以后,不舒服。」
傅愈:「我昨天晚上也不太舒服,头晕,无力,皮肤痒。」
「是吧!」我立马就激动了,好像给自己昨天晚上的荒唐和冲动找到了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