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记录:徐霞客结识庆远府儒生,被逼代人写文,与水晶人来往

景致记录 2022-12-17 16:34:24

徐霞客久候不至的冯润,终于回到了广西庆远府。冯润为报当年陆参将的救命之恩,对徐霞客慷慨解囊。

在庆远府,徐霞客与众儒生频频来往。他笔下的儒生群像,栩栩如生,读来颇有趣。

(公元1638年)三月初三,知府到香山寺烧香拜佛。徐霞客坐在寺庙北的廊檐下,给陆参将写信。冯指挥使的妻弟陈君仲来了,他请徐霞客暂缓寄信,说一定写信催冯指挥史赶紧回来。陈君仲走时,带走了那封信。

不久,有两个人来拜访徐霞客,一个叫谢还拙,一个叫陈斗南。谢还拙以贡生资格作教官,即将返乡;陈斗南以凛生身份被贬黝,再从事武科考试。他们见徐霞客竹箱里有文、项诸公的亲笔信,就要回去抄录。

天黑后,河池所的生员杜、曾二君来寺中住宿,他们评价谢还拙是迂腐儒生;陈君仲的叔父陈斗南是‘水晶’,就是绣花枕头的意思。

(公元1638年)三月初四,徐霞客正要去找陈斗南、谢还拙,他刚到寺庙东,这俩就来了。他们与徐霞客聊了很久,还请求看黄石斋的诗帖。

徐霞客回拜他们。陈斗南把诸公的亲笔信还给他。徐霞客看见陈斗南堂屋的匾额,才知道他祖父叫陈学夔,是嘉靖末年的进士,曾经在常州府任兵使者。陈学夔的爱女就死在常州府任上,葬在西门外。陈学夔在墓碑上题词:“这是兵使者陈学夔爱女之墓。我离开之后,不知将把它铲平挖掉呢?还是同情她保存下去呢?这全在常州府的人了。”

徐霞客到谢还拙堂上回访。谢还拙留他饮酒。陈君仲的人却找来,请徐霞客回香山寺,说陈君仲在寺庙设了酒席,等了很久。徐霞客只得在谢还拙处,稍微饮了一会,才返回寺庙,领受了陈君仲的酒宴。

陈君仲是庆远府的佼佼者,他拿出文章,请徐霞客指正。陈君仲告诉徐霞客,他的邻居杨君是独山栏土司的族人,即将回家乡,徐霞客若跟他一同上路,可免去路上意外。到了贵州,也有向导。徐霞客点头同意。

(公元1638年)三月初五,一大早,徐霞客正要去叩见陈君仲。有个韦姓老者来访。他由凛生将入贡,从前以四等被停考,现在来府城补考。知府认为他的文章不堪入目,再三命他改写。韦姓老者强逼徐霞客为他代笔。徐霞客再三推辞,迫不得已,为他作了两篇文章:一篇叫《吾何执?》;一篇叫《禄足以代其耕也》。

饭后,徐霞客把文稿交给韦姓老者,这才去叩拜陈君仲。陈君仲已外出,他只得返回寺中。

(公元1638年)三月初六,徐霞客把一封信交给吴守备,得到了马票。韦姓老者替徐霞客向戚指挥使索要脚夫票,没有得到。

(公元1638年)三月初七,徐霞客自己去要脚夫,仍然没得到。杨姿胜告诉他,要推迟去贵州。并且,驿站的马匹非常难要,必须买马才能上路。冯指挥使赠送徐霞客黄金一两,还送酒菜来劝餐。

这天是谷雨,午后,天降甘霖,当地人觉得是好兆头。徐霞客却因大雨倾盆,没到杨姿胜处看坐骑。

雨停后,冯指挥使写了一个柬帖,托陈君仲代徐霞客,去看杨姿胜买马。

可见古人并非文人相轻,徐霞客用脚步丈量大地的同时,也在以文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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