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在撒谎!牛头不对马嘴的,看来钱就是她偷的无疑了。

芝芝文语 2024-08-03 15: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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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彦舟下楼,抓起牛奶和鸡蛋:“我先去学校了。”

“吃了再去。”白父喊道。

白彦舟:“一边走一边吃。”

话音未落,他就跑出去了。

白父无奈:“这孩子。”

白彦京说:“阿爸你别管他,他现在一门心思奋发图强,挺好。”

白母说:“老七你要跟老八好好学学。”

白彦京好脾气的笑了笑:“姆妈,我知道。”

“囡囡,慢慢吃,时间还来得及。”白父笑着招呼白之语。

白之语微笑:“好的阿爸。”

早餐后,白彦京和白之语一起出门。

白彦京有些忧愁:“之语,阿爸的工作怎么办啊?”

白之语说:“阿哥,我们得先打听清楚阿爸下岗的原因。”

白彦京:“那行,我今天中午去钢铁厂问问。”

“一起吧阿哥。”白之语说。

白彦京的性格没白彦舟那么急躁。

和白彦京一起去,应该没问题。

白彦京点头:“好,中午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两人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

白之语走进艾斯中学,一个人立刻跳到了她的面前。

“白之语!”

谢书蕾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她等白之语好一会儿了。

白之语甚至连表情都懒得摆,直接要绕开她。

却被谢书蕾拉住手臂:“白之语!你昨天去我家闹什么闹?你阿爸姆妈的工作是没了,但我一次性给了你两千块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王小琴刚走进学校,就听到后半句。

她的心脏狠狠一颤,腿都软了。

这……谢书蕾怎么还和白之语对质起来了。

两千块钱!

王小琴赶紧捂住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她心里发毛,脚步迈得飞快,往教室走。

白之语莫名其妙的看着谢书蕾:“你给我了两千块钱?你什么时候给了我两千块钱?谢书蕾,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谢书蕾瞪着白之语:“你不承认?我亲手将两千块钱夹在了你的课本里,你还不肯承认?白之语你穷疯了?”

“课本里?我没有看到。”白之语说。

谢书蕾眼睛瞪得更大:“没看到?你怎么可能没看到?你拿了我的钱不肯承认是吧?”

白之语皱眉:“你什么时候放的?”

谢书蕾:“你阿爸姆妈工作被搞掉的第二天晚自习下课后。”

白之语将自己的手从谢书蕾的手里抽出来:“我没看到钱。”

谢书蕾:“你撒谎!”

白之语:“谢书蕾,如果我真的拿了你的钱,那天你把钱给我我就会直接收,我现在或许还会再找你要一笔。”

谢书蕾:“……”

白之语说得有道理。

可是她明明就将钱夹在了白之语的书里。

她没看到。

那钱呢?

白之语回了教室。

她翻开书,想到谢书蕾的话。

谢书蕾的个性很嚣张,两千块钱,她不至于说谎。

两千块,只是谢书蕾一条裙子的价格。

那么,谢书蕾的确是把钱夹在她的课本里了。

那钱呢?

被谁拿走了?

坐在后边的王小琴心里七上八下的。

白之语和谢书蕾到底聊了些什么?

她们不会知道钱是她拿的吧?

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

王小琴在心里安慰自己。

当晚没人看见她拿钱。

她们怀疑不到她头上的。

第一节课下课。

“今天几号来着?”王小琴的同桌随口说了一句。

王小琴下意识的撩开衣袖,看了眼手表:“27号。”

“哇!小琴!你买手表了?”同桌立刻看过来。

王小琴赶紧捂住自己的手腕:“没没,你看错了!”

同桌拉开她的手:“我没看错!你就是买了嘛,我看看!哇!还是新款哦,这得两百块钱一块表吧!小琴,你家发财了?”

同桌的声音太亢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王小琴可是一直靠着助学补助过活,她居然买得起两百块一块的手表?

“王小琴你家有钱了?”大家都很好奇。

王小琴支支吾吾:“这是我姑姑送我的。”

下一瞬,王小琴的手腕被人捉住:“你姑姑送你的?如果我没记错,你曾经和我抱怨,你姑姑一家一毛不拔,去你家老是要顺走一点东西,你现在说你姑姑送你两百块钱的手表?”

握住王小琴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白之语。

白之语还忘了王小琴买手表这茬儿。

此刻,白之语终于知道王小琴买手表的钱是哪来的了。

“放手!”王小琴被白之语捏得眼泪都出来了。

手腕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吓的。

王小琴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白之语不会知道了吧。

她知道了又怎么样?

她咬死不承认就好了!

“白之语,你干什么啊?你快放开王小琴,她都疼哭了。”同桌说。

白之语不放手,只是盯着王小琴眼神躲闪的眼睛:“你买手表的钱到底是哪来的?”

王小琴红着眼睛:“我说了,我姑姑给我买的。”

白之语:“撒谎!”

“白同学,你太过了吧?不管王小琴哪来的钱,终归和你没关系吧?”有同学说道。

白之语:“谁说和我没关系?”

顾宁宁拍了拍白之语的肩膀:“白之语,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之语说:“谢书蕾说她在我课本里夹了两千块钱,但我没看见什么钱,可王同学忽然就买得起两百块钱的手表了?”

“你的意思是王小琴偷了你的钱买的手表?”王小琴的同桌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白之语没回答,只是问王小琴:“你买手表的钱到底是哪来的?”

王小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之语,我说了,是我姑姑给我钱买的!我们以前怎么也是好朋友,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白之语看见了她买手表又怎么样?

她有证据证明那钱是从她书里拿的吗?

她就咬死了是姑姑给的,白之语拿她没办法!

王小琴哭得可怜极了,有同学帮她说话。

“白之语,就算是你刚好丢钱,王小琴刚好有钱买手表,那也不能证明你丢的钱是王小琴偷的。”

“但她有嫌疑不是吗?”顾宁宁抱着手臂说道。

白之语松开王小琴的手:“好,既然你说是你姑姑给钱给你买的,那我们就找你姑姑对质。”

王小琴:“!!!”

对质?

当然不能对质,对质就露馅儿了。

王小琴哭着说:“白之语,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因为你,我被取消了特招生的资格,你现在还诬陷我偷钱,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你被取消特招生的资格是你惹恼了校长!和白之语有什么关系?你别给我乱扣帽子!”顾宁宁怒道。

王小琴肩膀一缩。

她不敢反驳顾宁宁。

该死的,为什么白之语都这么穷了,还有人给她撑腰!

白之语说:“报警吧,我丢了钱,在教室里丢的,大家都有嫌疑。”

顾宁宁赞同:“对!报警,那就所有人都查一遍。”

白之语又说:“这钱,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谢书蕾的,报警也是她报,我现在去找她!”

白之语出了教室。

顾宁宁抱着手臂:“有些人的钱怎么来的,心里应该清楚得很。”

王小琴打了个颤。

谢书蕾!

谢书蕾脾气不好,她知道。

可是,没人瞧见呀。

她不会承认的。

“王小琴,你的手表到底是不是你姑姑给钱给你买的?”有同学不满的问。

报警的话,每个人都要被查,麻烦死了。

王小琴咬着牙:“是,是我姑姑给钱买来的呀!”

“那白之语报警你也不怕。”同桌说道。

王小琴握紧了手指:“我当然不怕。”

正说着,谢书蕾气势汹汹的冲进了教室:“谁是王小琴?”

王小琴的脖子缩了下。

“谢大小姐,王小琴在那。”有人一脸恭维的开口。

谢书蕾直接冲到王小琴的面前,一巴掌拍在她的课桌上:“是你拿了我夹在白之语书里的钱?”

“我……我……我没有啊谢大小姐!”王小琴吓得差点儿从椅子上站起来。

“没有?那你买手表的钱哪来的?”谢书蕾瞪着她。

王小琴嘴唇哆嗦:“我……我姑姑给钱给我买的!”

“姑姑是吧……”谢书蕾拿出大哥大,拨了个号码出去,“李管家,是我,我们学校高一一班有个叫王小琴的女生,你立刻找到她姑姑的联系方式给我,对,尽快。”

谢书蕾挂了电话,她抬着下巴看着王小琴:“我待会儿就给你姑姑打电话,问问看她有没有拿钱给你买手表。”

王小琴脸色突变,她连忙喊道:“不,不是我姑姑拿钱买给我的!”

众人一惊:“你刚刚不是说手表是你姑姑拿钱给你买的吗?”

“刚才还信誓旦旦呢,这会儿就变卦了,看来真的有鬼。”

“服了!竟然还偷钱!这以后我们的贵重物品都不敢带来学校了。”

风向立刻就转变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偷!”王小琴连忙辩白。

白之语:“既然手表不是你姑姑拿钱给你买的,那你哪来的钱买手表?”

谢书蕾:“是不是偷的我的钱?”

王小琴眼神闪躲:“我没有偷……我……我捡的钱。”

“捡的?这年头你上哪去捡钱?”谢书蕾死死的瞪着王小琴。

白之语:“王小琴,你确定是捡的钱?”

王小琴不敢和白之语对视:“我就是捡的,我怕你们说我捡钱不上交,这才不敢说实话。”

拾金不昧是美德。

拾金据为己有,自然是要挨批评的。

但,哪怕是被批评,也不及偷钱来得严重。

谢书蕾看向白之语。

她们丢钱,王小琴捡钱。

没准儿,这就是一个误会。

白之语看着王小琴:“你捡了多少钱?”

王小琴:“两百块啊。”

白之语:“你确定!”

王小琴梗着脖子:“白之语,你到底有多想看我出丑?”

白之语:“王小琴,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清楚,你到底捡了多少钱?”

大家的目光都看着王小琴。

谢书蕾瞪她:“说啊!”

王小琴:“两百块。”

白之语:“两百块?王小琴你前脚买了手表,后脚又去和平饭店吃饭花了一百多块钱。既然你只捡到了两百块钱,那我请问你在和平饭店吃饭的钱哪来的?”

王小琴:“!!!”

王小琴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白之语怎么会知道她去和平饭店吃了饭?

上周六她也去了和平饭店?

“你撒谎!所以就是你偷我的钱!把两千块钱还给我!”谢书蕾立刻伸出手。

王小琴慌乱道:“不,我没有,白之语胡说八道!我就是只捡了两百块钱!我根本就没去过和平饭店!”

“是吗?”白之语唇角泛出冷笑,“和平饭店一年也应该难遇到一个没听说过服务费的顾客,并且,还得他们解释好几次你才肯掏钱,王小琴,当天当班的员工一定对你印象深刻,去和平饭店一问就知!”

“你……”王小琴没想到白之语当时真的在,她竟然连细节都知道。

她立刻改口道:“我……我捡到的四百块!”

“啧啧,刚才还说两百,现在怎么就是四百了?”顾宁宁一脸的讥讽。

“她果然在撒谎!”

“牛头不对马嘴的,看来钱就是她偷的无疑了。”

“小偷!”

大家都鄙夷的看着王小琴。

“给本小姐还钱!”谢书蕾再度摊开手。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王小琴依旧死不承认。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王老师走进教室,第二堂课开始了。

顾宁宁走上前,简单的和王老师说了一下。

王老师走过来,道:“王小琴,白之语,谢书蕾你们三人来我办公室,其他人先自习。”

教师办公室里。

王老师又了解了一下来龙去脉。

王老师看向三人:“既然如此,那就报警,让警察来查。”

谢书蕾:“让警察去她家查一查有没有剩余的一千六百多块钱就知道了。”

王小琴掐住手掌:“我没有。”

白之语淡淡道:“报警吧。”

很快,警察就来了。

警察盘问了王小琴几句,王小琴咬死说她没偷钱。

但是警察根据时间线了解,当晚谢书蕾放钱的时间点之后,只有王小琴一个人从学校出来过。

因为王小琴已经好多天最后一个人离校了,所以保卫科的人对她印象深刻。

王小琴的确是有重大作案嫌疑。

警察下了搜查令。

去王小琴家里搜查。

白之语不去。

她怕中午耽搁了和白彦京去钢铁厂。

谢书蕾:“你怎么不去?”

白之语:“说到底,不是我的钱,你自己的钱,你自己跟着去。”

谢书蕾:“……”

若不是为了给她钱,能有这一遭?

谢书蕾狠狠的瞪了白之语几眼。

谢书蕾跟着去了。

一路上,王小琴都说:“警察叔叔,我真的没有偷钱,能不能不要去我家查?我爸妈知道我花钱买手表和花钱去饭店吃饭会打死我的!”

“闭嘴!叽叽喳喳,烦死了!”谢书蕾白她一眼。

王小琴只得低下了头。

她死死的咬住了唇。

……

谢清瑶没想到谢书蕾竟然私底下给白之语塞钱。

她的脑子被门夹了吗?

谢清瑶就等着看白之语穷困潦倒。

毕竟,她在白家受过的苦,白之语也得受一遍。

可谢书蕾一出手就是两千块钱的巨款。

这白之语当然骨头硬得起来。

谢书蕾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她要告诉阿爸,让阿爸收拾她!

谢清瑶攥紧了手指。

白之语和顾宁宁一起用午餐的时候,谢书蕾回来了。

她一张脸拉得老长。

白之语抬眼看她:“没找到钱?”

谢书蕾:“没有。”

他们一起去了王家。

王母一听到王小琴竟然买了名牌表还花了一百多钱去饭店吃饭,抓起鸡毛掸子就用力的抽在王小琴的身上,警察都拦不住。

王小琴被打得半死。

警察翻遍了王家也没找到一千六百块钱。

只得暂时洗脱了王小琴的嫌疑。

白之语顿了两秒:“知道了。”

谢书蕾:“那我夹你书里的钱呢?”

白之语:“你问我我问谁?”

谢书蕾瞪白之语:“还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不肯收钱,我怎么会把钱塞你书里?”

顾宁宁:“自己蠢还赖别人?”

谢书蕾瞪顾宁宁:“你闭嘴!”

顾宁宁不屑的哼一声:“蠢还不承认。”

白之语说:“的确是你自己的问题,我说过,你的钱我不要!”

谢书蕾:“你清高你了不起,你阿爸姆妈都没工作了,我看你到时候要饭去。”

白之语:“不劳你费心。”

谢书蕾:“……”

白之语:“明天带台相机给我。”

谢书蕾:“干什么?”

白之语:“如果你想拿到你的两千块,就按我说的做。”

“明天给你。”谢书蕾说完就走了。

顾宁宁问:“白之语,谢书蕾说你爸妈工作都没了是什么意思?”

白之语:“谢家逼我回去的手段。”

顾宁宁怒道:“谢家都是些什么人!当初不是他们要赶你走的吗?”

白之语说:“我不会回去的。”

顾宁宁挑了下眉头:“白之语,看在你最近常常给我讲题的份上,我可以让我爸把你爸妈安排进我家公司上班。”

白之语摇摇头:“宁宁,谢谢你,暂时不用。”

白之语知道顾宁宁有帮她的能力。

但是她哪能一直靠着别人。

何况,看谢父的态度,势必还会使出什么龌龊手段。

到时候连累顾家就不仗义了。

顾宁宁皱眉:“你可真是倔。”

白之语笑:“宁宁,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够了。”

……

午餐后,白之语和白彦京在学校门口汇合。

白之语有给王老师请假了一节课。

白彦京载着白之语到了钢铁厂。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白父的身影。

两人赶紧下车,藏起来,找了个白父看不见他们的地方观察。

白父高大的身躯卑躬屈膝。

“张主任,您就行个方便,把上个月的工资发我行不行?我家那么多孩子就指着我一个人的工资了。”

白父对着一个比他矮一个头,挺着大肚子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赔着笑脸。

张主任斜着眼睛看白父:“你严重违纪,无故旷工,上个月的工资就别想了,赶紧走,别在厂子里晃来晃去,否则我让保安赶人了。”

白父说:“张主任,我在厂子里快二十年了,我什么时候旷过工?我这些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何况那天我明明打电话给你请过假,你也同意了的呀。”

那天,就是因为谢家,他们无家可归,白父请假和白母一起找房子。

是因为谢家授意,张主任这才改口说根本没接到过请假电话。

白父是在电话亭打的电话。

没有任何人证。

张主任说他没请假,白父性子是个软的,他百口莫辩。

“滚滚滚!谁跟你俩个瞎扯!”张主任抬手推了白父一把。

白父趔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阿爸!”白彦京攥紧了拳头,立刻要冲上去。

“七哥!”白之语拉住了他,“别去!你现在过去,只会让阿爸更难堪!”

白彦京咬住了后槽牙。

他阿爸竟然这么被人欺负!

他为什么现在还是个高中生?!

他能自食其力就好了,更甚至是,他要赚很多很多钱,让阿爸姆妈什么都不用做,天天享清福!

张主任骑着摩托车走了。

白父站在钢铁厂门口,一脸的愁容。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他拿不到钱,怎么跟白母交代?

这以后的日子又怎么过活?

白父叹息了好几声。

他又找了几个和他相熟的工友,打算先借四百块钱,先把今天这关过了再说。

可惜,那些工友也是翻脸无情的人。

一个个的见他得罪了张主任,都避他如蛇蝎。

白父只得骑着自行车走了。

“欺人太甚!”白彦京的拳头握得死紧。

他真恨不得一拳打在那狗屁主任脸上!

白之语说:“阿哥,我们跟上阿爸看看。”

“好。”

白彦京赶紧骑车跟着白父。

跟了约莫半小时,白父在一个建筑工地停了下来,他跟人交谈了几句,然后走了进去。

白彦京咬牙:“阿爸要去干苦力吗?他怎么能去干苦力?”

白父在钢铁厂,怎么也是个技术工。

他怎么能去工地干苦力?

白之语眉头紧皱,拉住了想要进去的白彦京:“七哥,我们该回学校了。”

白彦京眼睛发红:“可是阿爸……”

白之语说:“成年人有成年人要维护的尊严,我们现在不能进去。”

白彦京咬着牙,沉默的盯着正在扛沙包的白父。

“七哥,走吧。”白之语将白彦京拉走了。

白彦京载着白之语回学校。

一路上,白彦京都在沉默。

白之语说:“七哥,不是我们的错,你不用给自己压力。”

白彦京看着海城中学的大门,喃喃:“如果我现在已经在念大学了就好了。”

白之语:“七哥,是我的错,如果我没回到白家,谢家人就不会为难阿爸,阿爸的工作也不会丢。”

白彦京摇头:“之语,不是你的错,是谢家人太坏了!你是我的妹妹,你是白家人,他们凭什么抢走?”

白之语点点头:“所以,七哥你不用自责。”

白彦京颔首:“我只是心疼阿爸。”

白之语:“七哥,你明天能请一天假吗?”

白彦京:“请假干什么?”

白之语:“我们得去找一下那个张主任。”

白彦京:“好。”

两人各自回了学校。

现在还是午休时间。

意外的是——

王小琴竟然鼻青脸肿的坐在座位上。

她这副悲惨的样子,去医院躺几天都不为过。

见白之语进来,她立刻出声:“白之语,你现在满意了?”

她的声音是嘶哑的。

配上她那张红肿不堪的脸,实在是可怜极了。

王小琴的同桌打抱不平道:“白之语,你可把王小琴害惨了,钱不是人王小琴偷的,但因为你闹了这一通,王小琴被她爸妈打得快死了!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儿!”

“白之语这次的确是不地道!”

“过分了!”

“王小琴也太惨了!”

“太可怜了。”

同学们也纷纷附和。

他们似乎忘了,上午他们也一致的指认王小琴是小偷。

这会儿,倒是全都指责白之语一个人。

“都给我闭嘴!”顾宁宁吼道,“白之语丢钱她忽然有钱,这本来就很容易让人怀疑!”

“再说,她被打和白之语有什么关系?!谁让她背着家长花那么多钱?如果我是她爸妈!我也往死里揍!”

顾宁宁自然是帮着白之语的。

王小琴哭着说:“对,我家穷是我的错!就因为我家里穷,所以丢了钱我就活该被怀疑!”

见大家都向着自己,王小琴也敢跟顾宁宁顶嘴了。

“顾宁宁你太过分了!”果然有人替王小琴打抱不平。

却被顾宁宁一个眼神立刻震得剩余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王小琴同桌说道:“白之语,你得给王小琴道歉!还有你得赔医药费给王小琴!”

“对!应该道歉、赔医药费!”有同学附和。

“白之语家里好像比王小琴还穷吧?不是说都住桥洞了吗?她能赔得出来医药费吗?”

“她不是有助学金吗?用助学金赔呗!”

同学们都默认了白之语得赔医药费。

这也是王小琴为什么要带伤来上学的原因。

她这顿打可不能白挨。

王小琴猩红的眸子里闪着计划得逞的笑意。

“够了!”

一道带着愠怒的男声打断了同学们议论纷纷的话。

坐在后排的穆冠麟站起身来:“王小琴,你要多少医药费?我帮白之语出!”

白之语的家庭条件已经够差了。

还是他来帮她出这笔钱算了。

他也不在乎这点儿小钱。

王小琴立刻看向穆冠麟,颇为意外:“你帮她出?”

白之语已经不是谢家的千金小姐了,怎么穆冠麟还愿意帮她?

穆冠麟:“我出。”

王小琴看了看穆冠麟,又看向白之语,目光又落在吃瓜的谢清瑶脸上。

谢清瑶:“?”

什么意思?

王小琴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谢清瑶皱了皱眉头。

穆冠麟也是。

他现在和白之语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而且,她谢清瑶才是他的未婚妻。

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帮着白之语,这是几个意思?

穆冠麟再度开口:“说吧,多少钱?”

“穆少真是仗义,他竟然还愿意帮白之语!”

“穆少本来人就很好,长得帅,成绩又好。家世又好,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是白之语没福气。”

“穆冠麟!”

白之语开口,声音平静的打断大家的议论纷纷。

“我不需要赔什么劳什子医药费,所以更没有所谓的你帮我出。我的事情,麻烦你不要插手!”

穆冠麟:“……”

她竟然不领情。

谢清瑶出声道:“之语,冠麟哥哥也是好心帮你。”

“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看她那清高的样子,啧啧。”

“不要穆冠麟赔,你赔得起吗?”有人喊道。

“我凭什么要赔医药费?”白之语看向那人。

顾宁宁附和:“白之语凭什么要赔?她又没错!”

那人:“……”

白之语神色冷淡的看着王小琴:“第一,你有没有偷钱,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第二,你挨打是你自己的原因,和旁人无关,你自然赖不到我头上。”

王小琴:“你的意思是我的确是偷了钱?”

白之语:“你比我更清楚。”

“白之语!警察都说王小琴没有钱!你怎么比警察还厉害吗?”同桌吼道。

白之语只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不再理会。

多说无益。

把证据摆出来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白之语绝对不相信这是巧合。

如果王小琴的钱真的是她捡来的。

那她就不会一会儿一变的两百又四百。

至于为什么在她家没找到钱,很简单,被她藏到别的地方了。

“别搭理她。”顾宁宁说。

白之语笑:“嗯,宁宁,谢谢你。”

只有顾宁宁,从头到尾都站在她的这边。

而穆冠麟,一开口就坐实了她是过错方。

她并不需要这样的好心。

王小琴气得在座位上哭了一场。

同桌安慰她:“小琴,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你去找你王老师去,白之语就是冤枉了你,就算不赔医药费,总归是要道歉的。”

王小琴哭得更厉害了:“她成绩那么好,连校长都偏袒她,告诉王老师王老师也只会偏袒她,没用的。”

同桌:“怎么没用?成绩好就能胡乱冤枉人吗?你必须得告老师去!”

所以,下午放学,王小琴和同桌一起找到了班主任王老师。

白之语却又被穆冠麟缠住了。

穆冠麟站在白之语的课桌前:“白之语,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帮助?”

白之语:“我并不需要赔钱,谢谢。”

穆冠麟:“你的确是冤枉了王小琴不是吗?”

白之语:“……”

顾宁宁瞧见白之语一脸无语的样子,直接摔书:“白之语冤枉王小琴什么了?你亲耳听见白之语说‘王小琴你就是小偷’这句话了吗?不是你们这些人喊王小琴是小偷吗?要我说,你们全部要道歉!全部要赔钱!”

顾宁宁指着班上的同学。

同学们:“……”

穆冠麟:“可警察也没定王小琴的罪。”

顾宁宁眼睛瞪圆:“警察是没给王小琴定罪!可你一张口就是‘我替她出’,你定了白之语的罪!”

穆冠麟:“……”

谢清瑶这时候走了过来:“顾宁宁,你不要那么凶,冠麟哥哥是好心。”

白之语:“那麻烦你让你的冠麟哥哥收起他的好心,我不需要,更受不起。”

谢清瑶:“之语,你真的太过分了,好赖不分了!阿爸让你回谢家你不同意,冠麟哥哥帮你你也不愿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之语:“想你滚出高一一班。”

谢清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白之语看着谢清瑶:“听我七哥八哥说你成绩很烂,在海城中学最差的班,艾斯中学实行学分淘汰制,期末考试考不进年级前八十名,你就会被刷出高一一班,快了。”

嚣张如穆峋,因为天天交白卷,也只能待在最差的十六班。

谢父用钞能力让谢清瑶进入高一一班又如何?

只要一个学期,她就会滚出高一一班。

谢清瑶惊愕的瞪大眼睛,她掐住自己的掌心,眼睛里水光粼粼:“之语,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谢清瑶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的眉头凝结成团。

该死的。

这艾斯中学不是贵族中学吗?

怎么也跟公立学校一样唯成绩论?

不是有钱就行吗?

她不要被淘汰。

出了高一一班,她还怎么和穆冠麟培养感情?

何况,那也太丢人了!

不行!

她得让阿爸到时候运转一下。

有钱能使鬼推磨。

谢清瑶不知道的是——谢书蕾也在高二普通班。

钱的确是顶用。

但在这艾斯中学,最不缺的就是钱!

顾宁宁瞪着穆冠麟:“你未婚妻哭得那么伤心,你看着白之语干什么?还不去哄你未婚妻?”

穆冠麟看着白之语:“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白之语的唇角露出了笑容。

失望?

是他对她失望吗?

当初她身份曝光,穆冠麟那不闻不问的表现,那才真真的让她失望。

不过,她也并不在乎。

穆冠麟走到了谢清瑶的课桌前,温声道:“清瑶,白之语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再过一周就是月考了,你好好考,让她看看你的实力,我相信你行的。”

谢清瑶:“……”

实力?

什么实力?

白之语没说错,她成绩烂得要死。

况且,她这次重生回来,心思也不在学习上。

看来不用等期末考试,下次月考她就会丢人丢到家。

那她只能……作弊!

心中各种盘算,面上,谢清瑶露出乖巧的笑容:“冠麟哥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之语!王老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有同学在门口喊道。

白之语起身,去了办公室。

见到了哭成泪人的王小琴和她同桌。

王小琴满身的伤,又满脸的泪,实在是可怜极了。

“王老师。”白之语走向王老师。

王老师说:“之语,王小琴的事情,警察暂时洗脱了她的嫌疑,你看你要不要跟她道个歉?”

白之语说:“王老师,我从没说过王小琴是小偷。”

同桌激动道:“你怎么没说过?不就是你挑起来的吗?”

白之语:“我只是多次询问王小琴买手表的钱哪来的,并且陈述谢书蕾夹在我书里的钱不翼而飞的事实。”

同桌:“你明明就说过!”

白之语:“没有根据的事情,我不会乱说!是谢书蕾说的。”

王小琴:“……”

好像,真的是如白之语说的这样。

她的确是没明确说过。

白之语真是太阴险狡诈了!

白之语说:“你们要找道歉的人,就去找谢书蕾,况且,钱也是她的。”

王老师问王小琴:“是这样吗?”

王小琴:“当时太多人骂我了,我不清楚。”

王老师皱眉:“不清楚?王小琴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说白之语冤枉你是小偷吗?敢情是你故意针对白之语?你现在给白之语道歉!”

王小琴:“!!!”

她给白之语道歉?

王小琴红着眼睛:“王老师,白之语的确没有明确说出我是小偷,但是她的一切行为就是在诠释这一点,应该她和我道歉!”

同桌附和:“对,应该她道歉!”

王老师摇摇头:“王小琴不是我说你,白之语私下帮了你多少,你心里清楚得很,在我看来,你就是忘恩负义!”

王小琴:“……”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王老师摆摆手,“都回教室去。”

三人一起回教室。

王小琴委屈道:“看吧,王老师就是偏袒她。”

同桌:“太过分了,我们告校长去。”

“没用的。”王小琴摇摇头。

白之语回头:“你们告到天上去,也是谢书蕾给你们道歉,不关我的事。”

两人:“……”

……

晚自习下课。

白父白母坐在客厅里。

白母的脸色不太好看。

白彦京看了眼白父,小心翼翼的问:“姆妈,怎么了?”

白母:“还不是你们阿爸工资闹的。”

白彦京抿紧了唇角。

阿爸和姆妈坦白了?

白彦舟问:“阿爸工资怎么了?”

白母说:“今天刚发的工资,他全部借给工友了。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为自己一大家子人想想。”

白父笑着道:“人又不是不还,就是拿去周转一下。”

白彦京:“……”

阿爸竟然编了个借口。

白彦舟说:“阿爸姆妈,我先回房间看书了。”

白彦舟现在就是一门心思的念书。

白之语说:“阿爸姆妈,你们也累了一天了,也早点回房间休息。”

白父站起身来:“今天是挺累的。”

他腰酸背痛的。

但不敢在家人面前露出马脚。

好在,也算是找到工作了。

虽然是体力活。

白彦京瞧见白父强撑的样子,心里的确是难受得紧。

“阿爸姆妈之语,我也回房间看书了。”白彦京说完就上楼了。

白母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俩孩子最近上进了不少。”

白父笑着道:“的确是懂事了。”

白之语说:“阿爸姆妈晚安,我困了,我睡觉去了。”

白父点头:“囡囡好好休息。”

白之语上楼了。

白母和白父商量:“我在学校门口搞个小推车做小吃摊怎么样?”

白母找了好几天的工作没找到,她已经放弃了。

但也不能不工作。

孩子们都在上学,开销大着呢。

学校门口有些流动性的小吃摊,看着生意还行。

他们现在住得离学校这么近,可以搞一个。

白父说:“你先观察观察,还有,孩子们不会反对吧?”

以前谢清瑶就瞧不上白母骑着三轮车倒卖小物件。

说她投机倒把太丢人了。

白母都是将三轮车骑到很远的广场上去卖。

这若是在学校外面卖,被孩子们的同学瞧见了,会不会给孩子们丢人?

若是谢清瑶看见了,会不会奚落囡囡?

她们俩现在可是在一个班。

白母:“他们能有什么意见?我靠着自己的双手赚钱,有什么问题?”

白父:“行,先想想要卖什么吧。”

白母:“我都想好了,就卖饼,葱油饼、肉饼,我瞧见有一家卖饼的,生意还不错。”

白父笑着道:“那行,你准备着。”

白母点头:“我明天就去买三轮车和其他工具。”

白母只是担心谢家人会不会又来捣乱。

学校门口人来人往的,他们应该没那么大胆。

……

翌日。

谢书蕾将相机交给白之语:“尽快查出来是谁偷了我的钱。”

白之语:“尽量吧。”

谢书蕾怒:“白之语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之语冷淡道:“警察都破不了,你指望我?”

谢书蕾:“……”

谢书蕾瞪她:“那你要相机干什么?”

白之语:“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我昨天没跟你解释?”

“你……”

白之语扭头就走了。

昨天她已经和王老师请过假了。

今天来就是为了拿相机的。

谢书蕾被气得跺脚。

穆峋几人在不远处看着白之语走出校门。

乔锐挠头:“马上上课了,白同学去哪里?”

穆峋单手揣兜,语调微凉:“要不你去问问?”

乔锐:“峋哥,马上上课了,来不及了吧。”

穆峋提步离开。

乔锐挠挠头跟上。

白彦京就在门外等着白之语。

白之语坐在后座上:“七哥,我们先去看看阿爸的情况。”

“好。”白彦京点头。

两人骑到白父昨天工作的工地,白父正在和人争吵。

“不让我干也可以,把昨天半天的工钱结给我!”

白父气极了。

明明昨天下工的时候说他干得不错,让他今天来上工的。

“昨天是试工,要什么钱?滚出去!”工头直接推搡白父。

白父:“你们讲不讲理?”

工头不耐烦的看着白父:“这年头,谁跟你讲理?赶紧滚。”

白父直接被推出了工地。

白之语赶紧拉着白彦京藏起来。

“阿爸!”白彦京死死的攥着拳头。

白之语拉住他,不让他出去。

白彦京眼圈发红:“全世界都在欺负阿爸!”

白之语唇角也抿得紧紧的。

他们站在暗处,看着白父狼狈离开工地。

他高大的身躯都有些佝偻。

他还不到五十岁。

白父骑着车走了。

“他们太过分了!”白彦京挣脱白之语要去找工地上的人理论。

他虽然性格温柔,到底是容易冲动的年纪。

何况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受欺负。

白彦京冲了过去。

“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白彦京怒吼。

“你谁啊?”工地上的人莫名其妙。

白彦京冲进去,抓住刚才推搡白父的工头的衣领:“你为什么欺负我阿爸?他昨天做了大半天的苦力,你为什么不给钱?”

“哪来的混小子?滚开!”

工头干惯了力气活,有的是力气。

他一把就把白彦京给推开了。

白彦京后退好几步,差点儿摔倒,白之语及时扶住了他。

“滚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工头瞪着眼睛说。

白之语说:“我阿爸工作了大半天,你得把工钱结了。”

白彦京:“结钱!”

工头上下扫了白之语和白彦京两眼。

白彦京不过十六岁。

虽然白家很穷,但白父白母几乎没让他们吃什么苦。

白彦京又瘦又高,一张脸看上去就是个没成年的孩子。

何况他过分消瘦,显得弱不禁风。

而白之语,长得乖乖巧巧的,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连白父都拿他没办法。

何况是一个毛头小子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滚滚滚!别给我捣乱!”工头不屑一顾。

白之语:“正常来讲,你应该付我阿爸多少钱?”

工头无所畏惧的道:“十块钱,可我就是不给,怎么着?”

白之语:“你确定不给?”

工头朝着地上啐一口,嚣张至极:“老子就是不给。”

“小姑娘,你能怎么着?”

工头瞧见白之语细皮嫩肉的想上手摸一把她的脸。

他的手刚伸过来,立刻被反剪住,下一瞬,他整个人直接被白之语踩在地上:“我问你给不给?”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就在几秒之内。

白之语虽然高,但她很瘦,何况她实在是长得太乖了,乖得毫无攻击性。

这一举动做出来,反差实在是太大,在场的人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白彦京的嘴巴甚至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工头也难以置信的在地上扭头看白之语。

想确认一下,擒住他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刚刚看见的那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他被一个小姑娘撂在了地上,还无法动弹。

“给不给?!”白之语揪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

“嗷嗷嗷啊啊啊!”工头痛得直叫唤。

白之语松了几分力道,又问:“给不给?”

工头:“给给给,姑奶奶,我给!”

白之语便松开了手。

工头从地上站起来,揉着疼痛的肩膀和手臂。

白彦京回过神来:“给钱!”

工头白白彦京一眼,他的目光扫向惊呆了的工人们:“都愣着干什么?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我抓起来!”

工人们如梦初醒,立刻要动手。

两个小孩子,他们自然是不带怕的。

白彦京一惊,拉住白之语:“之语,快跑。”

之语刚才的确是很厉害。

但她怎么可能打得过一群人!

白之语没动,直接一脚将走上前的一个中年男人踢飞。

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嗷嗷叫了两声。

工人们一惊,顿住脚步。

工头见状,吼道:“上啊,难不成你们还怕一个丫头片子!”

又有工友上前。

白之语毫不犹豫地把他们踢飞。

擒贼先擒王。

白之语冲过去,再度擒住工头,用脚死死的将他踩在地上,抓起地上的铁锹,抵在工头的眼睛上。

“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戳瞎他的眼睛。”

“别别别!姑奶奶,饶命!”工头惊恐道。

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工人们立刻不敢动了。

白之语:“给钱!”

“给给给!快给钱!”工头连忙道。

“快给她啊!”见工人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工头崩溃的大喊。

工友们就像是得到命令的机器人,一个个从兜里掏出钱,小心翼翼地递给白之语。

他们的手的确是伸过来了,但是头和身子还在原地,生怕白之语揍他们。

白之语只接了其中一个人的。

白父的工资是十块钱,那她自然也只收十块钱。

“姑奶奶,钱给你了,能放开我了吗?”地上的工头问道。

白之语看向呆住的白彦京:“七哥,钱拿着,去把自行车骑过来。 ”

白彦京猛地回神,将钱接过来,去骑自行车。

白之语一把将工头从地上扯起来,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姑奶奶,你放开我吧,你这么厉害,我不敢再打你主意的。”工头说。

白之语没理他,押着他走到门口,工人们齐齐后退。

白之语飞快的一记手刀劈在工头的后颈上,工头立刻倒地昏死过去。

趁着工人们去扶工头的空档,白之语上了自行车后座,拉住白彦京的衣服:“七哥,快走!”

白彦京将自行车踩得飞起。

白之语迎着风,笑出了声。

白彦京也笑起来。

骑了很远很远,又拐了好几个岔路口,确认他们不会再追上来了,白彦京停了下来。

他抬手揉揉白之语的脑袋:“之语,你好厉害啊。”

他看白之语的眼神,亮晶晶的。

白之语笑着道:“谢家五岁就送我去学武术。”

谢文彬和谢书蕾也一样,但只有白之语坚持了下来。

他们俩觉得太苦太累了,学了点皮毛就放弃了。

白彦京说:“谢家人把你培养得很优秀,怪不得他们不择手段的想要让你回谢家。”

白之语笑:“谢家对我的培养我不可否认,但我不会回去的。”

是他们先不要她的。

那么,就没有回头路了。

白彦京点头:“嗯,我们也绝对不会把这么可爱的妹妹给他们的。”

白之语笑了下。

白彦京从兜里掏出十元钱:“之语,阿爸知道工钱要回来了,一定很开心。”

白之语说:“钱可以给阿爸,但还是别告诉阿爸的实情了。”

白彦京点点头:“你说得对。”

白彦京又问:“那我们现在去哪?”

白之语说:“去钢铁厂。”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钢铁厂,蹲守张主任。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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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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