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不被重视,爸妈离婚后我更是无依无靠,悲催人生就此开始!

天涯故事会 2024-02-23 11:22:34

1.

打小我就是家里最不受重视的孩子。

父亲和母亲即便是感情不和,却也都是一门心思都扑在老二身上。

父亲脾气暴躁易怒,母亲嗜赌成性。

终于在我十岁那年,他们的矛盾彻底爆发。

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他们是解脱了,那我呢?

二人离婚,可孩子却有两个。

可被重视的只有那么一个,那个人自然不会是我。

记得那时。

父母刚离婚,母亲虽不情愿,一开始却也是带着我的。

“快点吃,吃完了自己回去,我还有事。”女人很不耐烦的对我说。

眼前的女人虽已三十有四,还生育了两个孩子。

却依然风姿绰约,也是风韵犹存。

我点了点头,没吭声。

这是深冬,外面很冷,我身上没有钱,我该怎么回去?

我不知道,可她让我走我就得走。

女人接通了电话。

“喂,你在哪?”

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看了我一眼。

用命令的语气对我道:“出去给我买包烟来。”

扔了我五十块钱。

我顾不上还没吃完的半碗面,只得起身去买烟。

凛冬的寒风吹得我脸颊生疼。

拿着烟,我又回到了面馆。

可座位上的女人早已不见。

我表现的异常冷静。

我知道她去找弟弟了,我被抛弃了。

或许是年纪小,总幻想着那个女人还存有一丝良知,会回来找我。

我便一个人在面馆等到天黑。

老板还算好心,一直没赶我走,直到面馆打烊,我才出了面馆。

地上的雪好厚,天上还不断飘着雪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脚冻的发僵发麻,鼻子也冰的没了知觉,感觉脑袋都冻的有些疼。

终于有人朝我走了过来。

可惜不是妈妈,是警察。

面馆老板见我一直没离开,就帮我报了警。

警察蹲下来和我说话,“小孩儿,你妈妈呢?”

“不知道。”

警察见我鼻子冻的通红,把我带回了警局。

民警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小朋友,你知道你家在哪吗?你爸爸妈妈叫什么?”

我冻到发僵的双手捧着纸杯,热水滚烫,我却没有太大的知觉,“知道,但家里没人,我爸妈离婚了,我跟着我妈妈,我妈叫倪嬿红。”

“电话号码知道吗?”

“知道。”

“报一下,我们帮你联系你妈妈好不好?”

我犹豫了很久,我不敢报,我怕她知道我在警局打我,又或者她本来就不想要我这个孩子,只会觉得我多事。

可我还能依靠谁呢?

即便她讨厌我,骂我,让我做这做那,都比在路边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强。

犹豫再三,我报了号码。

等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有一个穿着卡其色长袄的女人进来。

她见到我没有半分欣喜,完全不像一个遗失孩子寻回后该有的样子。

当然不是遗失,是遗弃。

“请问你是倪嬿红吗?”民警率先开口。

倪嬿红这才笑了笑。

“是啊,警察同志,这是我的孩子。”

女人将我搂在怀里。

我失了神,仿佛真的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一般。

我不禁唤了声“妈妈。”

女人摸摸我的头,又朝警察笑着说:“小孩子顽皮,今天在外吃饭她要出去看雪什么的,我一个不留神,她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弄得我到处找,真是麻烦警察同志了。”

女人在警局装模作样上演亲情戏码。

出了警局,女人撒开我的肩膀,手放在口袋里。

“你怎么来警察局的。”倪嬿红声音很冷淡。

“我给你把烟买回来了,一直在等你,有人看见就帮我报警了。”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将口袋里的那盒女士烟拿出来递给她。

倪嬿红抽走我手里的拿盒烟。

立马打开点了一根烟。

似是自言自语一般抱怨,“甩都甩不掉的麻烦东西,真烦人。”

声音不大,可我听见了,我知道,她不想让我跟着她。

不光是她,我的父母,都这样想。

2.

经过警察局一遭,母亲深知甩不掉我了。

在市里她没有自己的房子,于是带我回了外婆家。

这当然并非她自己愿意的,可她没有抢到弟弟的抚养权,又经过警察局的事,只好带着我这个累赘。

外婆疼爱我,知道我们要回来,早早就在门口等候。

我跟在倪嬿红身后,外婆看见我主动上前抱住我。

“囡囡,怎么都瘦了啊。”

外婆一脸慈爱的看着我,我不敢跟外婆撒娇,更不敢说跟着这样的父母,我怎么养的好。

倪嬿红站在一旁有些不耐烦。

“女孩子养那么胖干什么,瘦了就瘦了。”

“哎呀,妈,有话进去说吧,冷死了外面。”

倪嬿红转身进了房子。

外婆看着母亲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

转过头看着我依然是那副慈爱的样子。

接过我右手上那装满衣物的大袋子,领着我进了屋。

在家里我本就是不受喜爱、重视的那个孩子,父母离异,我便辍了学。

外婆年纪大了,本该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纪,但生活所迫,依然在打零工。

外婆问我:“囡囡,你还这么小,不能不读书啊,外婆问你,你还想读书吗?”

我的手不自觉的捏住衣角,我明白为什么我会辍学,可我真的不愿意放弃读书的机会:“外婆,我想读。”

外婆摸了摸我的头,“好孩子。”

家里不是很大,房间不够,可倪嬿红不愿意我挤在她的房间,于是我便和外婆住在了一个房间里。

外婆夜里很少起夜,这天却突然起来了。

外婆下床,从衣柜的一个暗格里拿了一个信封袋,里面鼓鼓囊囊的。

看着信封袋,外婆叹了口气,又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偷偷起了床。

倪嬿红的房间就在我们房间的对面。

我躲在墙后偷看。

外婆敲了敲倪嬿红的门。

“嬿红,睡了吗?”

女人没吱声。

又一次敲门,“嬿红,妈有事跟你说。”

女人这才开了门,夜深看不清面容,可女人的话语里都透露着一丝丝的不耐烦。

“什么事非得现在说?”

“我想让囡囡继续读书,我一个老太婆也没多少文化,不知道什么学校好什么学校不好,你懂的比妈多,你帮囡囡找个学校吧,妈出钱。”

女人不耐烦的情绪暴露的更明显。

“不是,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她都辍学了,再去读也跟不上了,这不是浪费钱吗?有什么好供她读的。”

“您有这闲钱还不如给我出去打打牌买买东西什么的,起码这些都看得见摸得着,再不行您自己留着花,这些钱用来给她读书不就是浪费吗。”

外婆执意想让我回去上学。

“嬿红,你不也读了很多书吗?你怎么能这样说囡囡?她可是你亲生女儿。”

“呵,那又怎么样,再说了,我读了那么多书,我幸福吗?我过得好吗?还不如让她长大了找个有钱的嫁了算了,又有彩礼钱收以后还不用养她,她自己嫁个有钱的自己也舒服,不是吗?”

外婆知道她这个女儿说不通,干脆直接些。

“今天我老太婆就把话放这了,你必须给囡囡找个学校,让她重新回去读书。”

外婆拉过倪嬿红的手,把信封塞给她。

“这是我给囡囡准备的读书钱,你明天就去找,找到了立马交学费,让囡囡快点回去读书,听见没。”

倪嬿红没回答,她打开信封,把钱倒出来数了数。

最后才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倪嬿红的消息。

晚饭时,外婆安慰我道:“没事的,囡囡一定会有书读的。”

天色渐晚,倪嬿红仍旧没回家。

一夜未归。

外婆也不知道该怎样联系上倪嬿红。

直到上午,我和外婆在菜园子里摘菜。

倪嬿红似乎有些喝醉了。

外婆赶忙上前扶住她。

“嬿红,你怎么一天没回来啊,囡囡学校的事情办好了吗?”

谁知倪嬿红把胳膊一甩,颇为不耐。

“你怎么就这么疼你这个没用的孙女啊,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浪费钱。学校我没找,我拿去打麻将了。”

外婆一听这话,气的不行,骂倪嬿红。

“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这样不负责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毁了囡囡啊,我怎么生出你这样自私的人!”

倪嬿红哪听的了这话,比外婆更凶。

我看情况不对,上前拉住倪嬿红。

倪嬿红一把把我推开。

“你离我远点,没用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拖累,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我瘫坐在地上,不敢吭声。

倪嬿红进了屋,外婆过来抱住我,忍不住啜泣。

“外婆对不住你,没让你上成学。”

我眼泛泪花,却没让眼泪落下。

“没事的,外婆,不读书也可以有出路的。”

我读书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倪嬿红脾气越来越暴躁,经常彻夜不归。

抽烟喝酒打牌样样不落。

她经常输的一干二净,回家就撒泼,发脾气。

我同往常一般,吃完饭就在扫院子。

倪嬿红今天回来的时间比我想的要早。

“妈,你回来了。”

倪嬿红看起来心情很差,对着我发脾气。

“别叫我妈,你扫院子干嘛,你出去找点零工做啊,整天白吃白喝不挣钱,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呢?”

我不敢吭声,倪嬿红又问我外婆在哪。

“在厨房收拾。”

倪嬿红径直去了厨房找外婆,我到底是担心外婆,赶紧跟了上去。

“妈,还有钱吗?”

“你的钱呢?”

“输光了。”

外婆又转过身继续洗碗,“没钱。”

倪嬿红烦躁的抓了抓头,转过身又看见我。

立马对着我吼,“你跟过来干嘛?有你什么事?你能给我钱吗?不能就别在这里碍事!一天天的看见你就烦!”

外婆训斥她,“你干嘛吼孩子,你输了钱还怪孩子了?哪有你这样的父母?”

“怎么?吼都吼不得了?您的宝贝孙女就是贱命,我吼她两句您就护得不得了,我还要打她呢!”

说罢,倪嬿红夺过我手里的扫帚,力气太大,扫帚被她抢去。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扫帚已经落在了我的胳膊上。

外婆赶紧过来护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倪嬿红要推开外婆,嘴里一边骂着,“都怪这个小贱种,要不是因为她我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吗?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要么给我钱要么就打死你,再不济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自生自灭吧!”

外婆仅仅护住我,嗓音染上了哭腔,无奈下只好妥协。

“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倪嬿红听到这话,把扫帚往地上一扔,出了厨房。

外婆抱着我,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知道,外婆太苦太苦了,别人家的老人都在享天伦之乐,而外婆却还要打零工,维持这个家庭。

倪嬿红或许是觉得这种要钱的法子奏效。

钱没了就找外婆要,外婆不给就打我,喝醉酒了也回家打我。

外婆只好拼了命的护住我,给她钱她才肯罢休。

外婆长期劳累,身体不好,总是浑身酸痛,腿脚更是疼得不行。

可没办法,倪嬿红总是向外婆要钱,不给钱就对我非打即骂,外婆只能每天起早贪黑的去做小工。

可就在半年后,外婆在回家的路上失足落了水。

外婆腿脚不利索,那天回家天色渐晚,不小心就落了水。

还是第二天早上才有人发现外婆落了水。

葬礼上,我跪在外婆的棺材旁,哭的喘不上气。

最爱我的外婆离开我了。

可母亲只是来看了两眼,上了香,跪下磕了头就一直在门口招呼宾客,收钱。

倪嬿红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3.

外婆走后,倪嬿红把家里翻了个遍,把外婆剩下的一点钱全部拿走了。

“她给你留钱没?”倪嬿红抽着烟,倪着眼看我。

“没了,这是所有的钱了。”

倪嬿红不信,给了我一巴掌。

“她那么疼你这个孙女,不可能没给你留钱,把钱给我,快点。”

我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真的没有钱,外婆走的突然,没给我留钱,我求你别打我了。”

倪嬿红见我哭的真切,便没有再追究下去。

“行,那从明天起,你出去做零工,挣了钱每个月都得给我九成,还有一成你自己留着买菜,我回家必须有饭菜吃。”

“嗯。”

没了外婆的庇护,我只能每天朝五晚九的工作,有什么能挣钱的我都做。

每天还要赶回来做饭。

“你这炒的什么菜?!”倪嬿红摔了筷子。

“我没钱了,家里没调料了。”我怯懦的回答道。

倪嬿红怎么可能理解我,“不是每个月都给你留了钱吗?花这么快干什么用的,反正我也没钱给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况且,你做的饭菜这么难吃,以后怎么傍男人?”

我没吭声,一股窒息的感觉涌上来。

我变得越来越瘦,每天超负荷的工作。

倪嬿红不顺就骂我打我,我跟她不像母女,她简直不拿我当人看。

天气越来越冷。

倪嬿红喝水只喝温水。

只要她回家我就要准备好温水。

晚上倪嬿红洗完澡,在床上玩手机。

“过来给我倒水。”

此时的我刚做完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来了。”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家里条件艰苦,没有饮水机,都是烧沸水喝。

我端来了刚烧开水的茶壶,还有一碗已经放凉的水。

先是倒了大半杯冷水,又拿起茶壶兑了热水。

可我实在是太累了,茶壶在我手里真的太重太重了。

我努力控制住身体的颤抖,可开水还是不小心弄到她胳膊上了。

倪嬿红烫的把手机往旁边一扔。

“你想烫死我啊?小贱人!”

我甚至觉得我累的快要晕厥,可我还是努力保持清醒,向她道歉。

可倪嬿红并不满足。

女人拿起水壶,猛地朝我泼来。

我烫的忍不住尖叫。

本来十分疲惫的我,现在浑身都被疼痛感充斥着。

“叫什么叫?谁让你不长眼烫到我了!”

我的脸,脖子,胳膊上都被烫伤了。

倪嬿红不可能愿意给我看病,我就这样毁容了……

伤口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好不容易自愈,长的却也是无比的丑陋。

倪嬿红嫌我丑,让我戴上口罩,不管酷暑寒冬都要戴着围巾,不允许穿短袖。

4.

没过多久,倪嬿红对我的态度突然好了些,每天回来心情看起来都很好。

身上还多了几件首饰。

原来,是她钓到了一个暴发户男友。

那是母亲第一次带她那个男朋友来我们家。

男人进屋,看着家里陈旧的摆设,眼里有盖不住的嫌弃。

却又假惺惺对倪嬿红道:“没关系的嬿红,等我们结婚,你就住到我那里去。”

倪嬿红假模假式的感动的快哭了似的。

我给他们倒好水,站在一旁。

倪嬿红立马扮演起好母亲。

“坐吧坐吧,这位不是外人,是妈妈的未婚夫,人很好的,你别怕。”

我一声不吭,坐了下来。

“叔叔好。”

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倪嬿红让我改口,“叫什么叔叔啊,以后他就是你爸,叫爸爸。”

见我犹豫再三,倪嬿红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我的脚背上。

我疼得不行,我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只好妥协。

对着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叫了声爸。

倪嬿红眉开眼笑的,又转而故作忧伤的样子对男人说:“你刚才说让我搬过去,那我们的女儿呢?我一直都是个负责人的母亲,我不想对我的亲生女儿弃置不顾,况且她身上有烫伤,我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家里条件不好,一直没给她治疗。”

倪嬿红让我把脖子和胳膊露出来,把口罩摘掉,给男人瞧瞧。

我的半边脸早已被烫得毁容了。

模样有些骇人。

男人拍了拍倪嬿红的背,安抚道:“没事的,你们都过去住吧,我既然要娶你就一定会对你们娘俩负责的。”

倪嬿红满意的笑了笑。

临走时,男人给了一万块钱,让她给我买点祛疤的好药。

倪嬿红给我买了最便宜最廉价的药膏,剩下的钱全部进了自己口袋。

还威胁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都清楚吧。”

我像没有情绪的木偶,“嗯,知道。”

两个月后,两人就结婚了。

后爸是暴发户,很有钱,自然接受不了辍学的我。

于是花钱把我弄进了贵族学校,学校的成绩竞争压力没有那么大,可有钱人却是非常多。

去学校的前半个月。

倪嬿红看着我毁容的脸。

“贵族学校,有钱人遍地都是。”

她又若有所思道:“可是,你这么丑,怎么钓金龟婿。”

我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果然,第二天就带我去看了医生。

最先治疗的是我的脸,其次是脖子,胳膊。

半个月后,我只是去学校报了到,后面都在家休养。

我的烫伤早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尽管现在动了手术,却也难以掩盖我受过伤的事实。

倪嬿红站在我的床尾抱怨道:“真是不想跟你多花一分钱。”

“我都是为你好,你钓了金龟婿,自己不也开心吗?是不是?”

“既然脸没办法复原,成绩你就给我站到最顶端。”

我叹了口气。

女人立马凶神恶煞道:“叹什么气?你必须站在最顶端,你有什么资格喘息!”

因此,尽管我在家休养,学习确实一点没落下。

年仅十岁我就辍了学。

现在的我每天不分昼夜的学习。

高强度的学习,长期高度紧张的神经,让我喘不过气了。

在家休养半年,我才真正的回到校园上课。

我被培养的像个真正的名媛一样,成绩优异,行为举止,谈吐,无一不透露着我的修养之高。

虽然脸上有疤痕,可我身材姣好,作为一个插班生,还休学半年,我的成绩却一鸣惊人,我的性格温润,为人有礼貌,谦逊,举止又十分得体。

很快,就有几个富家公子对我感兴趣了。

我可能不是最美的女生,但我却是这群富家少爷口中最适合结婚生子的人。

我就像一张白纸,被人任意折叠图画,成为一个让人满意的商品,任人挑选。

5.

高中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住宿舍,我不想回家。

不仅仅只是因为倪嬿红那个女人。

还有那个所谓的后爸。

他总是与我产生不必要的肢体接触,说话时突然离得很近。

我不傻,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盘菜肴。

我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

可我不敢任意妄为。

我知道我现在的日子比起以前,真的好太多太多了。

我只能安慰自己,没事的,上大学我就自由了。

可世事难料,悲剧还是发生了。

和往常一样,周五上完课,我该回家住了。

我刚到家,保姆接过我手里的背包。

男人在客厅喝茶。

我寒暄道:“爸,妈呢?”

男人带着笑意看了看我,“你妈今天出去打夜牌了,可能很晚回来,也可能明天回来。”

“这样啊。”

吃完饭,写完作业。

大概九点钟左右,我去洗了澡。

洗脸时,透过镜子看到门,不知什么时候门上的缝似乎变大了。

我没多心,去洗了澡。

我转身拿浴巾,看见门缝那里有一只眼睛正盯着我。

我吓得摔坐在地上。

可没几秒我又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我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颤抖。

我必须装作没看见,否则我该怎样在这里存活下去。

我洗完澡穿了睡裙就出来了。

男人又用那种如同看菜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洗完了啊。”

我若无其事的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还没转过身,就被一股力量推倒在床,接下来就是一连锁关门锁门的声音。

男人看着我,笑得极其猥琐。

“你虽然长的差了点,但身材好啊,又年轻。”

我惊恐的往后爬。

“你说说,没有我你跟你妈怎么可能过的上这种好日子?你不应该报答我吗?”

我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我疯狂的反抗,男人却给了我一巴掌。

明明床头柜有刀,现在却没有了。

我知道,是早有预谋,男人提前搜过我的房间了。

事情无法挽回的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的声音已经哭的嘶哑,心里钻心的疼,眼泪无声的流淌下来。

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过的如此艰难。

我反抗无果,彻底无力的躺在床上。

这一刻,我甚至想立马去死。

没多久,房子里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

倪嬿红在门外,开我的门把手。

反复几次,发现门打不开。

倪嬿红趴在门口听房内的声音,我绝望的要死,只有男人还在说着荤话。

他似乎并不害怕倪嬿红发现。

门突然被打开,倪嬿红站在门口。

看着屋内的一切,愤怒的把钥匙往我脸上砸。

男人本还没尽兴,门突然被打开,把他也吓了一跳。

倪嬿红跑去厨房拿了菜刀,扬言要砍死我。

后爸见状,拉住倪嬿红。

“你发什么疯?”

倪嬿红气不过,“你发什么疯?”

又将矛头指向我,“你个贱人,勾引你后爸,真的是什么事都做的出!”

男人又拉住他。

“我到时候要把她卖给老陈的脑瘫儿子,卖之前给我用用怎么了?!”

倪嬿红到底是没把我当女儿,听男人一说,瞬间冷静了不少。

又给我放狠话:“这次我就饶了你,少到处勾引男人,不要脸的下贱东西。”

说完,倪嬿红转身就走了,男人被打断性质少了很多。

关上门,似乎又准备开始,我同死尸一般躺在床上。

男人压过来,我猛地扇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一愣,将我拽起来扇了我几巴掌,又拽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撞了一下。

“贱女人。”

男人骂完,穿好了衣服,摔门离去。

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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