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颖败亡的过程和原因:一辈子舞刀弄剑之人,必将伤败于刀剑下

采蓝说历史 2024-02-06 08:23:45

有一些人,非常喜欢戏弄他人、算计他人、伤害他人,似乎只要眼见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沦为了失败者,他就可以成为最后的成功者一样。又或者,他早已把自己视为了理所当然的最后成功者。

在西晋的“八王之乱”中,司马颖或许就是这么一个王爷。在司马亮、司马玮、司马允、司马伦、司马冏、司马乂等六位司马家的王爷先后倒下之后,他觉得自己必将或者已经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殊不知,他即将再给司马家的坟头新添一铲子土。

司马乂被张方活活烧死之后,洛阳城外牌面上的最大佬司马颖顺利进京主政了。彼时的他,意气风发。想当年,司马冏主政就是自己低调承让的,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跟小马哥那句经典台词一样:我如今入京主政,不是想证明我有多么了不起,而是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司马颖入京时,洛阳城中那些早已形同行尸走肉的大臣们,立马发扬了“变脸”技术,积极主动地向新领导认错并誓死效忠。

司马颖派心腹石超等人率军队五万人接管了洛阳的十二个城门之后,再杀了一批曾经使劲帮司马乂揍他的禁军将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们这些将军曾经让我丢脸丢大发了,所以留不得。然后,皇宫禁军也全部换上了自己的军队。

颖遣奋武将军石超等率兵五万屯十二城门,殿中宿所忌者,颖皆杀之;悉代去宿卫兵

接管和稳定局势之后,便是大家熟悉的坐地分赃了。司马颖当仁不让地成为了皇太弟,增封二十郡,拜丞相,兼任都督中外诸军事,如魏武故事;司马颙为太宰、大都督、雍州牧,头衔再进步,并彻底将关中变成了自己的地盘。控制中书监的司马越加尚书令,变成政务一把手,负责给朝廷和司马颖之间传话。其他将领和文臣的论功行赏就不一一赘述了。

但司马颖真不是玩高端权力游戏局的料,他作为这次政变台面上的最大赢家,居然丢下皇帝傻哥哥,自己回邺城去了。大哥,你这是有多看不上你那个傻哥哥呀?人家再傻,也是全天下公认的皇帝。宇宙的尽头是编制,人家那个皇帝名号价值大着呢。你撇下他不管不问了,他要是被别人利用或裹挟起来对付你,你可咋办呢?才过去不久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你是一点没学会呀!你只看到当年曹操也在独立邺城办公,却不知道许昌上上下下都是曹操的人,汉献帝被他控制得死死的。你呢?你能保证司马越以及刚刚投诚的那些文武大臣对你忠心耿耿?

权力游戏的常识之一,当你已经公开对权力形成了威胁,就必须牢牢地控制权力本身。对皇帝亦是如此。因为你掌控不了权力本身,权力就会被别有用心的钻空子,从而调转枪头来攻击你。

与此同时,由于这次的三王混战异常的惨烈,西晋的国力再一次被急剧抽空。司马冏留下的豫州兵团和整个中央禁军系统基本上被打没了,司马颖和司马颙的冀州与关中力量至少分别被消耗了三分之一。益州此时已经成了半独立状态,荆州的司马歆由于升职太快而急剧膨胀,不干人事而官逼民反,一个叫张昌的人居然聚众起兵在樊城下直接干掉了司马歆,朝廷紧急派之前都督过幽州,甚有威重的的司马炎发小刘弘率领前将军赵骧去灭火。

太安中,张昌作乱,转使持节、南蛮校尉、荆州刺史,率前将军赵骧等讨昌

也就是说,当时的西晋基本上只剩下青徐、扬州和幽州三个军区还没有受到多大的波及和影响,但因为青徐和扬州本身并没有什么国防任务,所以势力比较弱,实际上处于饱满状态的军事势力就只有幽州集团一家了。

可是,即便形势如此严峻,刚刚当上皇太弟的司马颖还是不有自主地飘了,看来年轻人是真的不适合掌大权,心性不定的他们非常容易在失去约束之后变成为所欲为的狂徒。

司马颖在掌权之后,就只能听好话,不好听的话是一句也听不进了。因此,奸佞之臣开始被器重,而当初帮他出主意揽民心的卢志等人则不再被重用。还迫不及待地表达自己想当皇帝了的意愿。

僣侈日甚,有无君之心,委任孟玖等,大失众望。

这样一来,就导致了两个方面的问题。首先,你司马颖是预备皇帝,而不是皇帝,你不能现在就真把自个当皇帝看待,这属于不讲规矩、不讲礼制的狂妄,很容易引起他人的不适和攻击。其次,你还没当上皇帝就重用身边那帮小人,大家都因此感到失望甚至绝望。这就表明你要是真当上皇帝了,凡是跟你关系不好的人,基本上是啥好处都捞不到呗!

这些情况,不出意外地被主政洛阳的司马越给利用了。别看西晋的江山已经千疮百孔了,但是皇帝的头衔依旧魅力不减,他们在乎的不是拥有一个怎样的江山,而是皇帝那个名号。恰如很多老板喜欢包养一些当红或者过气女明星一样,你当红或者过气都不重要,你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包养的是明星,这能让我自觉很满足、很优越。

这里需要插播一点,为什么社会之中越是低阶层的人往往相互倾轧和算计更严重、更激烈呢?就是因为他们的见识和觉悟受限,对虚名和欲望极度地渴望,从而身不由己地陷入了挣扎和放纵。中国有句老话叫“精满不思淫、气足不思食、神足不思睡”,说的便是“越是亏虚,越是贪婪多欲”的道理。所以,我们修齐治平都要注意培元固本的问题,不要轻易去放纵、去泄露自身的元气,这样我们才能走得沉稳和长远。

在司马乂被干掉的六个月后,也就是304年七月,司马越利用司马颖大失民心的种种操作漏洞,成功团结拉拢了一帮同志们,传檄四方与左卫将军陈眕,殿中中郎逯苞、成辅及长沙王故将上官巳召集四方共讨司马颖,让司马覃复位,并挟惠帝北征邺城。

司马越能在禁卫洛阳的五万多人都是司马颖的冀州力量的情况下,短时间谋成此局,说明其确实颇有手段。但他百密一疏,让留守洛阳的司马颖心腹石超逃回了邺城。

这时,有些聪明的读者朋友可能会问,司马越策反司马颖的部队去打司马颖,难道就怕这些临阵反水吗?这个确实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但是司马越也早就头脑充血了,不会在意这么多的,他觉得他既然可以用皇帝的名号裹挟他们给自己卖命,就不会背叛自己的。事实上,自从司马家一连串无耻至极的夺权演示下来,西晋所谓“忠”的概念已经相当脆弱了,那些将士们基本上都只能打顺风仗,战局不利的情况下要么跑、要么降,司马颖的5万多人会不会忠于司马越,其实取决于他们能不能一路顺风顺水。

司马越发布檄文召集各地军队,大军到达安阳的时候,部队据说已经达到了十多万,邺城震动。

军次安阳,众十余万,邺中震惧

司马颖赶紧召集群臣,问该如何应对?

此时在邺城守母丧的东安王司马繇(当年想废贾南风被司马伦流放的那位)直接说不能跟天子刀兵相见,要主动投降;而军司马王混及参军崔旷则劝司马颖迎战。

司马颖作为老牌阴谋家,这种情况下是战是降,他心里难道真的没有数吗?他之所以如此犹豫,主要原因是他手里的实力已经不够了。他当初号称20万兵力,打司马伦的时候消耗一波,跟司马乂火拼的时候又被干掉六七万,随后又分出5万多人镇守洛阳,此时他手里的兵力也六七万了。他不是犹豫这仗该不该打,而是没有了嚣张的底气。

痛定思痛之后,司马颖还是派石超率五万兵马赴荡阴对战。

雪上加霜的是,司马颖军中这时还出现最影响军心士气的叛逃。司马越此次起兵的合伙人陈眕的两位弟弟陈匡与陈规,逮机会从邺城逃到了司马越军中,并反馈说邺城此时已经人心惶惶了。

陈二弟匡、规自邺赴行在,云邺中皆已离散,由是不甚设备

结果,司马越也是丢人现眼,把“每战必败”的人设坚持到底。掉以轻心之后被石超偷袭而溃败。荡阴之战,司马越众筹得来的十多万大军被石超打得四处溃散,晋惠帝司马衷都在战争中挂彩了,脸蛋子被射了三箭。

最后,司马衷被押送至邺城,而司马越脚底抹油逃跑了。司马越一口气逃到了下邳,但被徐州都督、东平王司马楙(司马颙的弟弟)给拒收了,最后仓皇逃回自己的封国东海国(今山东郯城一带)。

本来坐立不安的司马颖终于松了一口气,并因祸得福地彻底控制了皇帝哥哥司马衷。为了纪念自己即将谱写历史新篇章,他改年号为建武,并杀了之前劝降的司马繇。司马繇被杀不要紧,吓得他的一个侄子司马睿赶紧逃跑了,最后阴差阳错成了东晋的开国之君。

这次司马越和司马颖之间的内斗,著名的搅屎棍司马颙自然也没有置身事外,他按照老套路,打着支持司马颖的旗号,派派张方带着两万士兵边走边看子弹飞。结果,张方刚到洛阳,司马颖这边就传来捷报了。张方就趁机控制了洛阳。

这一轮内讧之中,表面上看,司马越是最大的失败者,其实最大的失败者是司马颖,因为司马越消耗的子弹其实都是司马颖的,他没有投入什么自有资本。相反,司马颖是左手打右手,自己扇了自己一回。最大的受益者其实司马颙,啥都没干就控制了京都洛阳。

但司马颖不会这么觉得,他觉得这是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表现,于是,便头昏脑胀地在核心力量已经不足的情况下,去招惹幽州都督王浚。

王浚是当年告密曹髦博富贵的王沈的私生子,原本也没啥机会登上较高的政治舞台,但由于王沈这货不光生不出其他儿子,连个女儿也生不出来,从而让王浚有惊无险地继承了王家的政治遗产,凭借多年经营当上幽州大佬。

司马颖为什么突然要动镇守幽州的王浚呢?因为王浚一直选择对他们司马家的内部厮杀选择了冷眼旁观的态度,当年司马伦称帝后,司马冏三王逼宫时,王浚就没搭理司马冏发出的讨贼檄文。包括后面司马颙发出的讨伐司马冏、司马乂的文书。人家王浚对司马家这帮胡作非为的王爷根本不感冒,唯独在得知司马乂被杀后表示相当不平。司马颖觉得王浚对自己的不搭理是一种莫大的伤害和侮辱,早就想除掉他了。

及河间王颙、成都王颖兴兵内向,害长沙王乂,而浚有不平之心

其实,司马颖早在攻打司马伦的时候就想办王浚了,但事分轻重主次,司马颖最终因为要攻打司马伦而搁置了。

及赵王伦篡位,三王起义兵,浚拥众挟两端,遏绝檄书,使其境内士庶不得赴义,成都王颖欲讨之而未暇也

司马伦倒台后,朝廷的话语权也一直没落到司马颖手里,再加上此起彼伏的互撕,司马颖一直没有出兵攻打王浚的机会。

直至现在,司马颖觉得自己终于腾出手来了。然而他即将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了。

司马颖在邺城主政后,派自己的心腹和演为幽州刺史,并密令和演刺杀王浚吞并幽州兵。

颖表请幽州刺史石堪为右司马,以右司马和演代堪,密使演杀浚,并其众

和演牢记使命,不久便勾结乌丸单于审登,密谋在一次春游时,于蓟城南边的清泉刺杀王浚。结果当天下起了暴雨,兵器沾湿而计划失败。估计计划是弓箭射杀,因为只有箭羽沾湿便没法射了,刀枪这些不会因为沾湿就没法杀人了。

值天暴雨,兵器沾湿,不果而还

一次不成便再来一次呗,你想得挺美?此事过后,乌丸单于审登认为命不该绝的王浚必有后福,于是反水高密,把和演给出卖了。

单于由是与其种人谋曰:"演图杀浚,事垂克而天卒雨,使不得果,是天助浚也。违天不祥,我不可久与演同。"乃以谋告浚

王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既然你司马颖不想我活,那我就反了。王浚选择联合司马颖的政敌司马越一系去暴击司马颖。他联合了并州刺史司马腾(司马越弟)与乌丸单于审登起兵杀了和演自领了幽州。

浚密严兵,与单于围演。演持白幡诣浚降,遂斩之,自领幽州;腾与安北将军王浚共杀颖所署幽州刺史和演,率众讨颖

杀和演后,王浚跟女婿段务勿尘、乌桓酋长羯朱以及并州的东嬴公司马腾,共同起兵,大造攻城器具,胡汉两万兵,讨伐司马颖。

大营器械,召务勿尘,率胡晋合二万人,进军讨颖

是不是觉得王浚组织起来的两万胡汉兵力并不起眼?但是大家还记得东汉开国过程中,耿弇、寇恂等幽州派云台将率领幽州突骑鞭笞天下的情况吗?王浚这两万胡汉兵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骑兵,再加上当时双马镫已经问世,骑兵的作战能力和战术空间被瞬间大幅度升级,更是无可阻挡。当然,不是步兵就挡不住骑兵,比如训练有素的步兵方阵顶住了骑兵的冲击,从而跟他们纠缠到一起,还是可以击败骑兵的,但司马颖的部队肯定是做不到了。

另外,大家还需要注意的是,王浚这次带领少数民族的骑兵武装参战,是胡人武装力量历史首次在中原大地自由驰骋。五胡乱华,从这个时间点,其实已经彩排和预演了。

王浚率军一路南下,司马颖派王斌和石超率冀州军力于平棘迎击,不出意外地被击败。

以主溥祁弘为前锋,遇颖将石超于平棘,击败之;颖遣幽州刺史王斌及石超、李毅等距浚,为羯朱等所败

就跟前面说司马越一样的,你们司马家早已威望扫地,所以,你们吃不起任何败仗的,因为你们不配广大将士给你们卖命。失利消息传来时,邺城震动,大量的官僚开始逃跑,士卒离散,败象已现。

邺中大震,百僚奔走,士卒分散

眼见司马颖和西晋的统治大厦就要在这并不沉重的打击下瞬间崩塌了,所有人开始策划和谋取自己的未来之路了,比如当时身在司马颖帐下的匈奴将领刘渊,他主动站出来申请,要回老家匈奴屠各部,召集匈奴五部人马来帮司马颖。

元海说颖曰:"今二镇跋扈,众余十万,恐非宿卫及近都士庶所能御之,请为殿下还说五部,以赴国难

司马颖其实也深知放刘渊回匈奴必定是放虎归山,但又顶不住当下的压力,于是苍白无力地问刘渊能搬来救兵不?刘渊拍胸脯给他打包票,并请求司马颖死守邺城,等自己回来。

颖曰:五部之众可保发已不?纵能发之,鲜卑、乌丸劲速如风云,何易可当邪?吾欲奉乘舆还洛阳,避其锋锐,徐传檄天下,以逆顺制之

司马颖最终官方任命了刘渊为北单于、参丞相军事,放人!刘渊拿到了官方任命西出邺城。至此,龙归大海。人家一骂你们司马家,必提“五胡乱华”,司马颖同志,请问你的获奖感言是什么?

刘渊走后不久,王浚、司马腾联军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兵临邺城了。

早已草木皆兵的司马颖集团出现了自上而下的大面积溃逃,大量官员和士兵连招呼都不打就跟司马颖拜拜了。

最后还得是明白人卢志,他劝司马颖赶紧转移到洛阳去,抓紧手里最后一万五千甲士,说不定还有转机,毕竟皇帝还在他手里嘛。

卢志劝颖奉帝还洛陽,时甲士尚有万五千人

但就在司马颖准备开拔的时候,司马颖他妈又舍不得远离故土了,司马颖又搁那纠结了一段时间。直至最后那一万五千人都被吓跑了,司马颖才下定决心带着几十人裹挟皇帝司马衷逃向洛阳。

颖狐疑未决,俄而众溃,颖遂将帐下数十骑与志奉帝御犊车南奔洛陽

邺城失守后,北境流氓军开始了肆无忌惮的烧杀淫掠。鲜卑骑兵在暴乱中抓获了大量的妇女战利品,但这是重要的生产资料,人口必须要充公的,王浚表示敢私自藏匿女人的处斩,结果八千多妇女被鲜卑人直接扔到了易水中。请那些颂扬“五胡乱华”促进了民族大融合的人好好看看,这样的融合你们喜欢,就请你们多去享受吧,我们欣赏不来,也享受不来。

鲜卑大略妇女,浚命敢有挟藏者斩,于是沉于易水者八千人

总而言之,历史上的“五胡乱华”其实就是司马颖这货亲手点火的,当然,内在原因,他们司马家那帮瘪犊子,个个难辞其咎。

司马颖逃到洛阳后,被拥兵自重的张方控制了朝政,正式宣告退出了赛局。同时,随着司马颖的出局,司马懿这一脉的所有后代均已出局,除了那个一生过得还不如汉献帝的傻子皇帝司马衷。

末了,想对司马颖和类似于司马颖的人说几句话。

谁都知道,权力欲望的大饼确实很香。但是,老话说,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人贵自知嘛,凡事量力而行,大抵是好的。尤其是咱们现在的一些年轻人,血气方刚,一路狂奔,大有一副天下江山任我行的模样。这说得好听点是锐意进取,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狂妄无知。大家见过几个一路狂奔的人最后不是虚脱致死?大家见过几个一言不合就谁都敢打敢杀的人最后不是死于别人的拳脚之下?玩火必自焚,玩水必自溺,善用刀剑者,必死于刀剑之下……

当然,这并不是教导大家要去做一个怂人、一个没有血性的人,而是希望大家都有最起码的敬畏之心,不要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无所不为,多行不义必自毙。就比如司马颖,他们司马家的根基早已烂透了,他再怎么争来争去其实都是死路一条,何必尽力去做点有益之事呢?但司马颖自始自终眼里只有自己的欲望,无情无义、无德无才,不被钉在耻辱柱上才怪!

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司马颖这样的人,毫无敬畏、不知节制,请相信,这样的人如果不能在现实的毒打之中及时醒悟和更改,最终也会和司马颖一样一败涂地的。

香港著名填词人黄沾先生在武侠剧《笑傲江湖》中写了一首《江湖行》: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这首诗真的值得我们好好琢磨和体会,不是说江湖不适合所有侠客,也不是说侠客就一定不适合混迹江湖,而是说大多数人都注定是江湖中的过客。

我们终究都是一些平凡人,不要过于幻想自己能成为那些能笑到最后的极少数。做好自己的本分,珍惜自己的当下,那便是真正的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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