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33岁,26岁读研时患癌,腹腔积水达11公斤却以为是长胖了

真实人物的故事 2025-01-07 10:29:15

我毕业于北京中医药大学,九年中医药院校学习,14年行业成长,现在是一名精研针灸的中医大夫,也是一家中医芳香疗愈品牌的创始人,更是曾两次站在联合国的舞台上,致力于将中医文化传播到世界的践行者。

然而6年前,26岁的我还在中医药大学读研究生的时候,突如其来,被查出卵巢癌,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晚期,当时肿瘤超过8×12厘米,手术中从腹腔放出的血水达到11公斤。术后经历了一年的化疗,经历过了所有呕吐发烧、头发掉光的化疗副作用、严重的骨髓抑制、术后被推进ICU等等。如今的我,活蹦乱跳,满面红光,元气满满的,仍然在努力做着自己热爱的中医药事业。大家都说我“好坚强”、“好乐观”,说实话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我一定要坚强乐观”之类的想法。能从很多人觉得很可怕的癌症当中恢复过来,我觉得就是中医药给了我力量。不过,倒不是说用了多少中医方法来调理康复,而是多年学习,了解到中医告诉我,什么是生命自然之道,而这些,是我从癌症手中活蹦乱跳地出来的底层力量。

(我和我领养的3只小可爱)01从小就是卷王1991年,我出生在河北省张家口一个普通的家庭。爸爸是军人,妈妈是老师。小时候,我在部队(装甲兵)大院里,野孩子一样疯跑疯玩,甚至在坦克、装甲车上爬上爬下的,大人们都说我假小子一样,不像个小姑娘。上学后,我属于很典型的那种“老师的孩子”,甚至在上初中前,我都没有什么学习的概念,但是成绩一向数一数二,就是因为,我喜欢让老师夸我(想想真是虚荣啊)。同时,各种兴趣爱好也野蛮生长。我是独生女,从小其他小孩几乎是被逼着去上的各种兴趣班,父母从不强迫我,我都是自己凭兴趣挑的。我从幼儿园就开始学跳舞,然后学手风琴。今天玩轮滑,明天打乒乓球,在学校也参加各种活动。舞台的关注给了我极大的满足感,所以我学这些东西,和课堂上学业考试一样投入。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在自己卷自己。

(锻炼中)终于到了五年级的时候,这种“自己卷自己”的方式,让我栽了个大跟头。现在回想起来,作为一个家里完全没有学医背景的孩子,后来选择了中医这条道路,可能就是从这儿开始的。当时,我在期末考试、上舞蹈课、练手风琴、参加乒乓球比赛等各种事情中忙成陀螺,然后毫无预兆地,突然发起了高烧。这一烧,就烧了14天。最开始以为就是普通感冒发烧,所以就带去了当地的医院打吊瓶,结果连着输了十几天液都没好,反反复复,一直在39度-40度之间徘徊。当时爸妈心急如焚,后来一商量,直接带着我去了北京儿童医院,被诊断为病毒性脑炎,然后经过治疗这才慢慢好转。

(练习八段锦)关于这段经历,我自己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好了以后听妈妈告诉我的。妈妈一直觉得我是“累的”,给自己身上放了太多东西。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其实已经是身体给我的重大示警了!小小的我,哪里当回事,觉得无非是生了场病,这不都好了嘛!依然热衷于各种活动出风头,觉得出风头哪里会累。一直到上高中课业重了起来,才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考大学上。

(回母校北京中医药大学给师弟师妹讲课)02命中注定的中医药大学高三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我发现班里很多同学不见了,教室里空空荡荡的。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去参加各个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了。回家后,我就当个新鲜事儿给爸妈讲了。爸妈当时才恍然意识到,还有自主招生这件事。妈妈尤其懊悔,因为她就是教师,可能觉得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些报考信息,耽误了。其实因为那段时间,我姥爷病危,家里兵荒马乱的,爸妈经常半夜被叫起来,天天奔波在医院,所以谁也没想到自主招生考试的事情。我倒是没当回事,安慰爸妈说,没有自主招生,以我的学习成绩,又不是考不上好大学。但是爸妈始终忧心忡忡的,觉得没有把握好机会,那几天就各种疯狂搜索全国各个高校的自主招生的信息。

(中国药国际传播)说来就这么巧,当时大部分高校的自主招生都已经结束了,偏偏北京中医药大学还可以报名。而后面的事情,仿佛就像命中注定,开了挂一般。全国2000多名申请的学生中,200多名进入复试,我晃晃悠悠地抱着参观校园的心态去参加了复试,完全没有想过“我会考不上”这回事儿。爸妈比我还紧张,我反而一路笔试、面试、心理测试、英语交流一关关考完,松弛得很。当时在大报告厅等着面试的时候,和同样进复试的孩子们一交流,才发现自己在一个怎样的圈子里。有中医世家的、流派传承的、家里是医药产业的,甚至还有一位看上去很潮的女孩,姓爱新觉罗,从国外飞回来考试。最后录一共录取了三四十人,而我就占了其中一席。后来顺利高考完,查分后才后知后觉,如果单凭高考成绩,我是上不了我们这所211大学的。是自主招生牵引我,走进了中医药的世界。

(做中医药推广宣传)03生命力的燃烧,过度消耗在大学里,我小时候那种爱显摆爱出风头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怕内耗卷自己,过的风风火火、热烈灿烂。我参加学生活动,成为校学生会主席,拿奖学金,获得优秀大学生、优秀共产党员、优秀志愿者;一路保送上本校的硕士研究生。不单上课,做实验、跟门诊、在医院实习,还上蹿下跳地做学校活动。忙起来的时候,宿舍的同学都见不到面,早出晚归,夜里经常3点了还不睡觉。后来还作为中医药首部舞蹈诗《岐黄志》的主创,和学校团队一起去法国巡演,去联合国,去戛纳,在大剧场的聚光灯下,在巴黎圣母院的后花园里,以中医之名起舞。正在一切仿佛顺风顺水,我忙忙碌碌地备考中医执业医师资格考试的时候,我的身体悄悄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怎么也想不到,五年级那段曾经忘却了的经历,对生命的过度燃烧与内耗,即将以另外一种更强烈的方式,要重演一遍了。

(我硕士毕业啦)首先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了。因为不疼不痒,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我以为是自己太忙了,缺乏锻炼,长胖了。就这样,在最好的中医药大学里,身边各种专家教授,我却从来没去做个检查多问一嘴,放纵着看着肚子越来越大。等到执业医师考完试,这个时候,肚子已经鼓得已经像怀孕6、7个月一样了。脸上却眼窝脸颊深陷,消瘦了一圈。这一天,我实在是难受得不行了,给我妈打了电话。我们平时虽然经常通话,但我平时基本是报喜不报忧的。所以,接到电话爸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夜开着车到了北京,直接抓着我去了医院。

(化疗期间)到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我左侧卵巢那个地方长了个肿瘤,已超过8×12厘米了。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原来是腹腔有积水。抽血检验,有2项肿瘤标志物都高出天际。于是赶紧住院,做病理,约手术。这个时候癌症已经是晚期了,具体肿瘤的病理情况,要在手术当中进一步确认。而这个时候,我腹腔里的积液,哪怕在抽了好几次的情况下,也已经严重到压迫各个脏腑。胃几乎被压扁,我没什么胃口吃东西;腹水漫到了胸腔里来,把心脏顶到了左锁骨下的位置,伸手能摸到心在锁骨下蹦蹦地跳。

(生病期间)手术方案几经讨论,最后放弃了微创,决定直接开腹。在手术过程当中,从腹腔放出来11公斤的血水,差不多是22瓶矿泉水的体量。当然,手术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我自然都是不知道的。当时更重点要面对的是——上了手术台,有可能就下不来了!后来等我都好了之后,有朋友问我,当时不害怕么?我其实从头到尾,就害怕过一次。就是手术之前这一次。

(北京中医药大学原创舞蹈诗《岐黄志》,左边这个我演的,表现病人和病魔抗争)恐惧,来源于未知!术前因为没有办法自己洗头发了,跑到了医院旁边常去的理发店去洗头发,店主都相熟,见我穿着病号服,挺着大肚子来了,就问是怎么了?我解释说癌症,要做手术了。在给别人解释自己的境遇的过程中,生病这件事仿佛才有了实感,也才是真切意识到,明天上了手术台,要面对的是什么。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我哭了,就哭了那一回。因为爸爸妈妈没跟着去,才敢哭。

(在瑞士日内瓦联合国万国宫,中医药走进万国宫活动)04达观,是最强大的力量手术很顺利,肿瘤恶性程度不高,我切除了左侧的卵巢附件,子宫什么的都没事儿,生殖能力也不受影响。但术后推回病房,我的血氧一直都上不来,ICU的主任来看了我3次,怕我肺栓塞,最后还是被推到了ICU。当时我身上插了5、6根管子,麻药劲儿还没全过,上着止痛泵刀口也仍然很痛,翻身都要靠护士,恍恍惚惚,只想睡觉。后面的化疗更是一轮接一轮的考验。第一次化疗打药还没一半,我就抽搐了。我自己没有意识,睁开眼发现围了一圈医生,问我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心里还挺纳闷,觉得就是在睡觉呀。

(在联合国做中医药宣传活动)其实就是因为身体太虚,大破气血后,身体承受不住化疗药物。接下来各种副作用体现了出来。头发甚至眉毛都掉光了,进口的止吐药压着,仍然吃不进去东西,喝水吐水,喝药吐药,胆汁都吐没了之后也不知道在吐些什么。然后就是反反复复地发烧,世界明明暗暗恍恍惚惚一会儿睡一会儿醒。我知道,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帮助自己的身体。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么多年的中医药,不是白学的!为了健运脾胃,能吃进去饭把气血养好,扛住下一轮化疗,爸爸变着花样做有营养的吃的,当归、黄芪、党参等补气血的药,直接喝喝不进去,都想办法加进食材里。还每天做艾灸,补阳气,提精神。

(中医药走出去能力建设培训班,致力于中医药国际传播)北中医的老师也给我发过来一个躺着就能练的功法,教我练功养气,是一个“松”字诀的放松调养的呼吸功法,不费力,适合病中虚到不行的我。输液的时候一闻饭菜味儿就呕吐,只有橙子的气味能压住(因为橙疏肝理气),当时手边没有甜橙精油,妈妈给我剥了砂糖橘吃,我干脆把两瓣砂糖橘塞鼻孔里,甜甜的柑橘味儿,能压一个小时不呕吐。但是更强大的力量,不是采取了多少康复调养措施,而是这个过程中的心态!当时住院时,病房里经常会出现一幕,我慢慢悠悠推着自己输液泵,乐呵呵地跟病友说笑。精神好的时候,我甚至还靠着病床压压腿活动活动啥的。所以,每次主任大查房总表扬我,还对其他病人宣教说,你们看看人家小姑娘怎么恢复得那么好?不光因为人家年轻,就是因为这种乐观的心态!

(中医药文化进校园)于是,我几乎成了病房里的辅导员,动不动就负责给病人做思想工作。有人问过,说你怎么就那么乐观呢?说实话,我也没有觉得自己格外“乐观”,觉得就是正常而已。只不过是生了病,而且也知道怎么治,那我就努力治,治了就会好。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我也没有盲目乐观地觉得啥都一定会好。事实上,父母一度担心我太过抑郁。所以说起来其实这也不叫乐观,应该叫“达观”,不执着,不纠结。多年来从学阴阳五行、气血津液经络去认识人的生命,到跟在名师名医身边耳濡目染,再到见过国医大师气度风采,中医从来都告诉我们,生命本来该是自然而然的。中医在探索的,在平衡的,就是生命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而这自然之中,也包括疾病。所以我说,我从来没有拿疾病当做敌人。

(念书的时候抓药)因为在这自然当中,生老病死,成住坏空,都是自然之道,没有人是你的敌人。虽然我们总说“战胜病魔”,好像要打仗,把癌细胞设立成自己的对立面。然而事实上,癌细胞在身体里存在也是有道理的。健康的人身体里,也有癌细胞,它没有想要攻击你,你也不必想着要对它赶尽杀绝。我相信自己生命的力量,也许它之前有点消耗燃烧过度,但是也有从灰烬中重新绽放的能力。疾病,只是重新绽放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帮它就好了。是帮,而不是灭。

(教小朋友做中药香囊)05重生,面对过死亡,才知道该怎么活着硕士毕业后,我先是在一家专门做中医药传播的公司,2年多,慢慢做到了副总。但是,由于人手少,工作繁杂,特别辛苦,每天几乎都是早出晚归,晚上11点回家是常事。疫情期间,在杭州工作现场,我突然就发烧了。这次我没有忽视身体的信号,知道这样的工作强度和体量,我是不行了。于是果断提了离职,接下来去了中医药的一个国际组织工作,相对要轻松很多。

(中医门诊上班)每天朝九晚五,我生活的节奏逐渐稳定下来。而且在这样一个国际的舞台上,接触的都是中医行业尖端的专家,我就这样在学习中,不断致力于中医药的传播、科普等工作。也在不断的实践中拓展了自己的视野,慢慢地找到了自己擅长且热爱的专业点。所以去年我从学会中出来,成立了新的公司,开始尝试做中医药指导健康生活方式的传播。

(主持医疗健康相关行业大会)现在,我过的,就是我的理想生活!有自己热爱的事业,时间精力自己可以调整;有关心我的家人,有领养的三只毛孩子日常陪伴在我身边。每天练功、买菜、遛狗、跳舞、写课、刷剧、做饭、读书、工作、喝茶。不强求一定要完成什么,不强求一定要赚多少钱。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也许只有死过的人,才更清楚地知道要怎么活。我庆幸自己从中医里汲取达观的力量,看到了生命的警示,并做出改变。山海自有归期,云月总会相逢。意难平终将和解,伤困苦终会抚平。我在淡淡喜悦中,期待未来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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