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以洛水为誓,曹爽信以为真,桓范气得大骂曹爽兄弟蠢如猪牛

醉风文史 2024-11-06 23:32:03

在历史文化中,洛水具有超然的地位,甚至还被赋予了神性,正是因为洛水具有的神性,使得古人对其十分尊敬,对洛水为誓,就是向神明发誓。

东汉光武帝刘秀就曾指洛水为誓,表示如果朱鲔归降,不仅杀兄之仇将会一笔勾销,还可以保住他的官爵,之后朱鲔投降,光武帝果然没有食言,拜其为平狄将军,封扶沟侯。

正是因为有先例可循,在时隔两百多年的高平陵之变中,司马懿指洛水为誓,表示只免曹爽的官,不伤其性命时,曹爽信以为真,决定放弃抵抗。

那么,曹爽将全族性命押在一个誓言上,结果又如何呢?

一、曹爽专权乱政

魏明帝曹叡临终前,命大将军曹爽和司马懿共同辅佐年仅八岁的少主曹芳,在曹芳继位后,两人各领精兵三千人,共同执掌朝政。

一开始,曹爽对司马懿这位四朝老臣还有尊敬,凡事都与司马懿商议,不敢独断专行,司马懿则认为曹爽是曹魏之肺腑,每次都以礼相让。

司马懿不让不行,与经常统兵在外的司马懿相比,深受魏明帝信任,长期在朝中任职的曹爽在朝堂上的根基显然更深。

曹爽一边启用曹氏宗亲掌控京师禁军,一边启用因虚浮不实而被魏明帝弃用的一些闲人,如何晏、邓飏、李胜以及丁谧等,让这些人在朝堂上担任高官要职,不久之后,京师内外权柄尽掌于曹爽之手。

此时,曹爽在得到尚书奏事时,还询问司马懿对政事的看法,后来渐渐连询问都懒得询问了,开始自专政事,裁决朝廷一切事务。

244年,曹爽为建立军功名声听从邓飏、李胜等人的建议征伐蜀汉,司马懿认为时机不对,极力劝止,曹爽不听,结果被蜀镇北大将军王平所败,撤退途中又遭到蜀军截击,伤亡惨重。

247年,曹爽听从何晏等人之谋,将郭太后迁到永宁宫,断绝了她和小皇帝曹芳见面的机会,于是曹爽兄弟“专擅朝政,兄弟并典禁兵,多树亲党,屡改制度”。

司马懿见曹爽势大,果断选择认怂,习惯性装病不去上朝。

曹爽一朝得势,行事更加肆无忌惮,一方面明目张胆享受各种御用品,生活奢靡无度,甚至还私自带走魏明帝七八个才人作为自己的妻妾。

另一方面,曹爽还纵容手下亲信贪赃枉法,比如何晏就敢强占洛阳和野王典农的数百顷桑田和汤沐地作为自己产业,还窃取官物,向其他州郡官员索取财物。

二、司马懿终现毒牙

曹爽的所作所为不但违背了顾命大臣的本分,也损害了魏国的国力,一些有志之士对此感到顾虑不安,都希望司马懿能够站出来主持公道。

早在246年,并州刺史孙礼在上任前就曾向司马懿哭着抱怨说,如今社稷不稳定,你为何不效仿伊尹、吕望,站出来好好匡辅魏室以报答魏明帝的托付,同时也建立自己的不世功勋。

而司马懿的答复也很简单:“且止,忍不可忍。”

毕竟已经忍了那么多年,熬走了曹操、曹丕以及曹叡三位曹魏君主,生性谨慎的司马懿决定继续忍,等到曹爽露出破绽,他将一击定乾坤。

可即便司马懿装病不去上朝,曹爽也没有完全掉以轻心。248年,为了试探司马懿是不是装病,曹爽让即将赴荆州任刺史的心腹李胜前往探望司马懿。

结果,司马懿以出神入化的表演成功骗过李胜,等李胜汇报之后,呈现在曹爽眼中的便是一个形如枯槁,时日无多的司马懿,所以曹爽等人放松了对司马懿的戒备。

后来曹爽经常和兄弟们一起出城游玩,针对此事,曹爽的同乡,大司农桓范曾劝过他:“总万机,典禁兵,不宜并出。若有闭城门,谁徐内入者?”

桓范的顾虑不无道理,曹爽兄弟掌握朝政和禁军,一起出城就不怕被人一锅端吗?曹爽并没有将桓范的话当回事,对此他只是回应说:“谁敢尔邪!”

别人敢不敢不知道,反正司马懿一直在找机会。249年2月,魏帝曹芳离开洛阳去祭拜魏明帝高平陵,大将军曹爽等人同行,司马懿发现机会来了,果断上奏郭太后请废曹爽兄弟。

司马懿,终究还是亮出了毒牙。

三、洛水为誓的约束效果有限

在曹爽一行人出城之后,司马家族迅速行动,第一时间控制武库,然后司马师又率兵屯司马门,控制京师。

司马懿控制洛阳城后,下一步就是应对城外曹爽可能的反击,这个局面对司马懿来说仍旧十分凶险,毕竟洛阳只是一座孤城,皇帝还在曹爽手中,曹爽若是以天子大义调动全国兵马对付他,他不可能守住。

不过,司马懿原本也没打算用武力解决一切问题,他利用自己的声望和资历,以及控制武库、司马门以及太后这个暂时有利的局面,去联络老臣共同对抗曹爽。

先取得太后背书,然后让太仆王观统摄曹羲军营,司徒高柔接管曹爽军营,司马懿自己则带领支持自己的四朝老臣,太尉蒋济屯兵在洛水浮桥。

之后,司马懿派人上奏章给小皇帝曹芳,陈述曹爽之罪过,曹爽扣下奏章,将曹芳留在伊水之南,就地砍伐树木制作鹿角,拉来附近数千屯田兵当护卫。

于此同时,从洛阳城中逃出来的大司农桓范跑到高平陵与曹爽会合,他劝曹爽带着皇帝到许昌,以皇帝的名义号召全国兵马反击司马懿,而曹爽没有主见,一直犹豫不决。

司马懿生怕曹爽会绝地反击,于是先后派侍中许允、尚书陈泰以及曹爽的亲信尹大目等人诱劝曹爽,说司马懿指洛水为誓,只要曹爽肯放弃兵权,便可保留爵位。

曹爽想了一夜,认为司马懿不会赶尽杀绝,于是决定向司马懿认罪投降,当曹爽解下印绶时,桓范哭着大骂:“曹子丹佳人,生汝兄弟,㹠犊耳!何图今日坐汝等族灭也!”

曹子丹,即曹爽兄弟之父曹真,桓范大骂曹爽兄弟几人蠢笨如猪牛,连累到自己也要被灭族。

事实证明,桓范没有骂错,之后桓范被控以谋反罪送交廷尉,与曹爽等人归为一党一同被处死,夷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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