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界的“哥德巴赫猜想”,结尾一句封神,被誉为“言情之绝唱”

桓玠看好的文化 2024-12-17 19:2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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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历史上分裂时间最长的时期,自五胡乱华晋室南渡以来,将近三百年,华夏大地都处在分裂、混乱和战争的局面。政治上分裂,文化上也大不相同,尤其是诗歌风格有天壤之别。

北朝的诗歌继承了汉诗传统,写实朴素,重视教化;南朝诗歌则注重艺术技巧和抒情性。北朝乐府直率粗犷,具有浓重的民族风味,颇有慷慨悲歌之气;南朝乐府则婉转缠绵,极尽细腻,多抒情之作。

譬如我们都很熟悉的《敕勒歌》、《木兰辞》等就是典型的北朝乐府诗,而《子夜四时歌》、《采莲曲》等则是温婉江南的南朝乐府诗。今天向大家介绍的便是一首南朝乐府经典之作,此诗是被誉为中国诗歌史上“言情之绝唱”,但千百年来诗家为之争议不绝,现代研究者也称其为古诗界的“哥德巴赫猜想”。且来欣赏这首无名氏之作——《西洲曲》:

西洲曲

南北朝·无名氏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这首《西洲曲》是南朝乐府民歌中最长且最成熟最精致的一篇抒情诗,历来被视为南朝乐府的代表作,被赞誉为“言情之绝唱”。但同时此诗也是中国诗歌史上争议最大的古诗之一,被现代人称为古诗界的“哥德巴赫猜想”。

此诗开篇由“梅”唤起诗中女子对情郎的相思。紧接着回忆与情郎在西周游乐的美好生活,昔日迎郎、划桨、采莲、游乐诸多美好,时空流转,此刻却是“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回忆相思之苦,只能凭栏苦候,寄情南风与幽梦,盼望与情郎相聚。整首诗四季变换、时空流转、情感多变,时而焦虑,时而温情,时而甜蜜,时而惆怅,婉转细腻,缱绻缠绵,结尾一句“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意味无穷,感染力极强。

然而这并非是公认的解读,历来诗家对此诗最大的争议便是解读之争,只因此诗中地点、时间、人物、情节都有幽暗不明之处。因此有人说这首诗只是几首诗的合集,并非是一个整体。有人反对,认为此诗首尾“西洲”呼应,贯穿全诗,必定是一首完整的诗。有人道此诗是女子相思男子所作;又有人解读应为男子自述。

除了诗意解读的争议外,诗中的“西洲”、“江北”、“南塘”等地点的解读也是争议难解。还有作者之争,一说此诗是南朝诗人江淹所作,一说是梁武帝萧衍所作,一说是民间民歌经过无名文人润色而成。

这些争议,由来已久,千百年来都无定论。然而即使抛开争议,抛开诗意解读,单单通读此诗就能感受到诗中摇曳无穷的情味,含蓄、婉转、细腻、缠绵,其美好的感染力,实不亚于唐诗中名作。尤其是结尾一句“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出语平淡直白,却惊才绝艳,直击人心,回味此句,如风如梦,情灵摇荡,真不愧是“言情之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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