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屋里显得暖洋洋的。桌上是我刚刚给女儿炖好的鸡汤,香气四溢。
女儿坐在书桌前,正埋头复习着高三的功课,窗外树叶随风飘落,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学习的紧张气氛。
为了女儿的高考,我决定辞去工作,专心陪读一年。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小姑子的名字。我皱了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小玲,什么事啊?”我尽量压低声音,避免打扰到女儿。
电话那头,小姑子的声音显得格外急促:“嫂子,我听说你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陪读娟娟,正好我家小宇也在同一所学校读高一,我想让他也住你那儿,你看,反正就多一双筷子的事,你也顺便照顾一下。”
我愣了一下,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这话听着倒是轻描淡写,可我知道小姑子的儿子是什么性格,从小被娇生惯养,调皮捣蛋,哪儿是我能照顾来的?
更何况,女儿现在正是高三冲刺的关键时候,根本不能有任何打扰。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笑着回道:“小姑子啊,这可不是多双筷子的事。你家小宇那么活泼,恐怕我照顾不过来。”
小姑子显然没有领会到我的拒绝,继续说道:“嫂子,你也别见外,咱们都是一家人,小宇是我唯一的孩子,你帮帮忙,照顾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我忍住心中的不满,还是笑着说:“照顾孩子可不是容易的事,要不这样吧,你给我一年5万块钱,我就当是您聘请我专业照顾了。”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了小姑子愤怒的声音:“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见钱眼开是不是?你不就是我哥的老婆吗,怎么还要钱?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
我冷笑了一声,心里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你要是不愿意给钱,那就别让我当免费保姆。你也别觉得我好欺负,凭什么你的孩子我就得照顾?他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
话没说完,小姑子已经开始大骂我“心眼小”“不近人情”,还说要告诉婆婆,让婆婆来管我。
我听到这话,火气更大了,直接挂了电话。刚刚还温馨的屋子,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了起来。
我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小姑子这些年仗着全家人宠她,一直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总是想着占娘家便宜,尤其是对我,从来没把我当一家人看。可我今天绝不能再忍了!
我1981年出生在农村,家里兄弟姐妹众多,生活条件不好。从小我就懂得生活的艰辛,小学还没念完就辍学回家帮忙。
那时候,家里指望着我和哥哥姐姐们一起下地干活,日子虽苦,但也勉强过得去。
2003年,经人介绍,我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他老实靠谱,对我也特别好。我们结婚后,没过几年,女儿出生了。
因为我身体不太好,医生也说不适合多生育,再加上家庭条件一般,我和老公商量只要一个孩子。虽然公婆一开始不太高兴,但在老公的坚持下,他们也就勉强同意了。
老公有个妹妹,比我小三岁,是全家人的心肝宝贝。公婆很疼爱小姑子,老公也很疼妹妹,小姑子嫁在本地,经常回娘家。
一开始,我也想过善待小姑子,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可是小姑子不把我这个嫂子放在眼里。需要我了,比如看上我的衣服、化妆品了,就一口一个嫂子喊得勤快,想让我把东西给她。要是我拒绝,小姑子就不高兴了,去找婆婆告状,在婆婆面前说我坏话。
婆婆平日里倒是没怎么为难我,就是一遇到小姑子的事情就护犊子,老是说我没个嫂子的样子,我跟她解释也没用,经常为了小姑子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气。好在老公会护着我,懂得拒绝小姑子无理要求,说了他们好几次,他们才老实了点。
这些年,我和老公省吃俭用,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女儿身上。女儿争气,从小学习好,性格乖巧懂事。
可惜的是,半年前,女儿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身体一直没恢复好。眼看着高三压力越来越大,我心里担心得睡不着觉,最后跟老公商量,辞了工作,专心陪女儿一年。
老公也很支持我,于是我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准备好好照顾女儿。
刚安顿下来,小姑子就找上门来了。她的儿子小宇和我女儿在同一所学校读高一,她觉得顺理成章就该我替她照顾儿子。
可我知道,小宇从小娇生惯养,吃不了苦,他在家里闹腾惯了,根本不是一个安静的孩子。更何况,男女有别,我也不能让他天天住在我这里。
小姑子不依不饶,闹到了公婆那里。婆婆心软,开始劝我行个方便。她说:“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小宇还小,你就多照顾一下吧,反正都是多双筷子的事。”
听到“多双筷子”这几个字,我心里真是又气又笑。他们怎么就觉得带孩子是件轻松的事? 更别提我现在全心全意地陪女儿,已经是精力耗尽了,哪儿有余力去管小宇?
就在我忍无可忍的时刻,老公回来了。他一听小姑子和婆婆的要求,脸色立马变了:“什么多双筷子的事?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老婆当回事了?”
小姑子一听老公发火,马上开始撒泼耍赖:“哥,你怎么向着嫂子?我不过就是想让她帮个忙,你们至于这么计较吗?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老公拍着桌子,声音大得吓人:“小宇是你儿子,你怎么不自己照顾?要是再不尊重你嫂子,以后就别回这个家!”
小姑子一听老公这么说,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哭着跑了出去。
婆婆想插话,但老公一句话就堵了回去:“妈,您也别护着她了,这事儿不是我老婆的责任。你们要是觉得我不对,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想说,我是当爹的,你在乎你闺女,我在乎我闺女。我女儿快要高考了,在这段期间里,谁给我女儿添堵,我就跟谁翻脸。”
婆婆也没再吭声,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坐在一旁,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酸。这些年,我对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可小姑子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觉得我是外人,觉得我好欺负。但今天,我老公的态度让我觉得,这些年我没有白付出。
事情总算暂时平息了下来,女儿在房间里学习,没有被外面的争吵打扰。我走回厨房,把鸡汤盛好,端到女儿面前:“妈给你炖的鸡汤,喝点吧,补补身体。”
女儿抬起头,微笑着点了点头:“妈,您别太累了,我自己可以的。”
看着女儿认真学习的样子,我心里觉得一切都值得。这些年,我的生活就是围着女儿转,她是我一切的希望。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希望她能健康平安,考上个好大学,将来有个好前途。
回想起刚才的争吵,我心里并没有任何后悔。
小姑子一家从来都只想着自己,他们不曾为别人考虑,我也不再愿意为了他们去牺牲自己和女儿的生活。
今天的这场争执,已经表明了我和老公的态度——我们不会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生活是自己的,谁也不能代替我去做出选择。我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现在是时候为自己和女儿好好打算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将继续陪着女儿,专心做好她的后盾。不管外界如何纷扰,我都只为自己的孩子,全心全意。人生中,有些事该拒绝就要拒绝,有些人该远离就要远离。我相信,我的选择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