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那年,我给网恋男友过生日。却被卖到了偏远的山村,给一对兄弟当“共享老婆”。这个村子想生男孩就往女儿头上扎针,老婆失去生育能力就被全村轮流糟蹋。最后我把这个村子一把火烧了。
睡梦中,我感到一双粗粝的大手在我身上摸索,瞬间惊醒。
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正压在我身上,每次呼吸的热气都喷在我脸上,身上的汗臭味让我一阵阵作呕。
我抬手想反抗,却听见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
我的手臂竟被沉重的铁链锁住了!
这时令我更加惊恐的事发生了,身后居然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媳妇听话,别乱动。”
我尖叫起来,拼命挣扎。
两个男人气急败坏之下,甩了我一耳光,用不知哪里找来的泛着酸臭味的布条塞进我的嘴。
我死死盯着肮脏破旧的天花板,指甲掐进手心里,无声地流下眼泪。
这两个男人,一个叫陈红旗,一个叫陈远征,是将我从人贩子手中买走的一对兄弟。
我是来见网恋男友结果被拐卖的,我本以为睁眼会看见我帅气的男友,没想到却是到了这个人间地狱。
之后的很多天,我依然被关在房子里,晚上被折磨,白天陈家兄弟出门时会给我留一些饭菜确保我饿不死。
今天下雨,陈红旗回来的早,他一进门就高兴的说,“媳妇,看俺给你买了什么,村东头虎子说你们城里女孩就爱吃这个。”
我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看见他手中是一块面包。
我接过他手中的面包,这面包似乎放的时间有些久,已经脱水变干了,但这的确是我来这里吃的最好吃的一个东西了。
陈红旗看见我把那块面包全吃了,便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嗯……媳妇,俺知道你恨俺们兄弟俩,觉得是俺们把你抢到这里不让你回家。但是媳妇,拐你的人不是俺们,就算俺们不买你也会有别人买的,别人可没有俺们对你这么好。就像隔壁的那个‘铁树哥’,他老婆可都被他逼疯了!”
我心中冷笑,但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强忍着恶心道:“……嗯,我知道的。”
陈红旗继续道:“俺们这是个穷地方,正常婚嫁根本没有姑娘愿意嫁过来。可俺们也要传宗接代啊,所以俺们从外面买女人回来也是没办法的事,俺们兄弟两人也只能买得起你这一个媳妇,你放心,无论你生出的孩子是谁的,俺们都当自己亲生的。”
我不想再听下去,索性抬头吻住了他,陈红旗似乎诧异于我的主动,但很快便也对我产生回应,他身上的汗臭味混着雨腥气使我有些反胃,但我克制住了呕吐的冲动。
这时陈远征也回来了,看到我们两个愣了一下,脸色不太好看。
“哥,你先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陈红旗瞪了他一眼,“我回自己家还得跟你提前打招呼么!”
我看着陈家兄弟二人,突然意识到,或许可以通过挑拨他们的关系给自己制造逃跑机会。
也许是我的主动取悦了陈红旗,第二天他解开了我的铁链,不再将我关在屋子里了。
“哥,你咋给她解开了!”陈远征不满道。
“她乖得很,一直被锁着,手上都磨破了。”
我楚楚可怜地望向陈远征,故作害怕地向陈红旗身后躲去。
陈远征急了,“你往他身后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陈红旗骂道:“你乱喊什么!小心把人吓坏了,以后生不出大胖小子了!”
我听见微弱哭声,抬头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陈红旗悄悄凑到我耳边说:“瞧,这就是铁树哥家买的老婆。啧啧,其实长得怪好看的,可惜是个疯子。”说完,他咂了咂嘴,脸上笑容古怪。
陈红旗又对我交代了几句“别乱跑”之类的话,便和陈远征一起走了。
“这位姐姐?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想找个人打听这里的事,便试探着跟女人说话。
身后却传来一声嗤笑,“哎呦喂,我说妹妹,你是被拐来的吧,你就别和一个疯子白费力气了。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吧。”
我转过头,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
“我叫温素梅。你就是陈家兄弟买的老婆?”见我良久没有回答,温素梅自顾自说:“这里是桃源村,这里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被拐来的。你就算跑了出去,无论是谁看见了你,也都会把你带回来的。”
温素梅的普通话很标准,不像一个农村女人,但她的装扮又十分艳丽符合城里人对农村人的刻板印象。
“姐姐,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吗?你的普通话好标准啊!”我对她的普通话表示夸奖,我想应该没几个人会不喜欢奉承。
温素梅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你这妹妹可真有意思,我是桃源村土生土长的人。不过你后面那个疯子和你一样,是从外面来的。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楚锦。”
陈红旗回来,给温素梅打了个招呼:“嫂子好!”
我惊讶,原来温素梅竟是陈红旗的嫂子?
我身后那疯女人突然开始呜咽,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红旗,眼神充满恐惧和愤怒。
陈红旗和温素梅寒暄了几句,温素梅便走了。
“以后少跟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在一起。”等回到屋里,陈红旗警告我。
我疑惑出声:“她怎么了?”
陈红旗却没解释,这时陈远征也回来了,趁着陈红旗不注意把我拉到一边。
“别以为大哥对你说几句软话,他就是好相处的了。你要是放聪明点,还是多跟我亲近,知道么!”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柔顺地点头,可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还是故意和陈红旗表现出亲昵。
当晚我又被折腾了一夜,陈家两兄弟的体力好得惊人,像两头蛮牛,他们似乎迫切想要让我怀孕,轮番上阵,又暗暗憋着劲,互相攀比谁更厉害似的,把我弄得几次晕厥。
第二天我是被院子里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吵醒的。
其中一个短发的女人抬头看见我出来,朝我招了下手。
“妹子,你瞧瞧,他们两兄弟对你多好啊。刚刚我们来的时候,我们想叫你起床,他们让我们到外面讲话,让你多睡会呢。”
陈远征性格比较闷,也没有说话。
陈红旗却笑起来,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媳妇,过来叫人,这是兰茹姐。”
接着他又指了指其余的两人,“这是虎子的媳妇。”
虎子媳妇是一个看起来安静内向的女人,她的肚子微微隆起,朝我点了点头,腼腆道:“已经怀了7个月了。”
“这是妙雪嫂子。”
这位女子脸上有些青青紫紫的伤痕,她扯起嘴角想对我笑一下,却扯到了脸上的伤痕,痛呼一声。
陈红旗介绍完,便和陈远征出门去了。
“妹子,大家都可羡慕你呢,你看妙雪身上的伤,估计她家人要有陈家兄弟对你一半好,她就开心了。”兰茹姐撸起妙雪嫂子的袖子,露出被衣服遮挡的手臂,上面布满了狰狞恐怖的疤痕。
我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一阵欢快地脚步声和一个活泼清脆的童音。
“妈妈!妈妈!”
女孩小跑两步躲到了虎子媳妇身后,悄悄探出了头,怯生生地打量着我。
虎子媳妇露出温柔的神情,抬头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孩子怕生。茵茵乖,叫嫂子。”
这里的房子不隔音,许是我们这里说话声太大,引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温素梅。
温素梅视线落在我身旁的妙雪嫂子身上,面色沉重:“他又打你了?”
妙雪嫂子的表情在看见温素梅时瞬间变得很难看,“呵,不要管你不该管的事。”
温素梅沉默了一会,几次想张开嘴说些什么,但她最后只是一言不发地走了。
我趁着这个时机出声向妙雪嫂子打听温素梅,假装不认识她,“妙雪嫂子,刚刚那位是?”
妙雪嫂子低头摩挲着手臂上的伤痕:“她叫温素梅,是我的姐姐……”
她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不要和她走的太近,她是一个会别人带来不幸的女人。”
这使我更加疑惑,温素梅究竟做了什么,让陈红旗如此提防,让妙雪嫂子如此厌恶。
我刚想继续发问,就听见茵茵充满喜悦的声音:“妈妈,你看!是爸爸!”
接着我就看见了一个身材瘦小,两眼之间长了个痦子的男人。那男人看见向他跑过来的茵茵,揉了下她的头发,将她抱了起来。
那男人看见我后怔了怔,然后说:“嫂子好,我是村东头的虎子,麻烦嫂子等红旗哥回来后跟他说,明天又有一批货到了。”
货?什么货?
我在心中暗自思量,经过了拐卖的事,我总不会天真的以为是日用百货到了,
我面上不显,只连连点头称“好”。
得到我的答复,这一家三口便走了。
兰茹姐看见虎子左手抱着茵茵,右手牵着他的媳妇,阴阳怪气地道:“啧,你看茵茵妈多有福气,看人虎子对她多好,不过就他那长相,啧,能娶到媳妇也确实是烧高香了。可惜啊,10年了就生了个小丫头片子。”
晚上陈家兄弟回来,想起虎子的话,我对陈红旗说:“红旗哥,今天虎子来接茵茵妈的时候让我和你说,明天又有一批货到了。”
陈红旗点点头:“好,这次村里光棍应该又能少一大批。”
这话印证了我的猜想,果然他们口中的“货”,就是被拐卖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陈远征听了我们的话,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晚上我装作睡着,听见陈远征对陈红旗道:“大哥,如今我们媳妇也有了,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你外面那些事,就停了吧。”
陈红旗骂道:“老子还要你管?好好睡你的吧。”
这天傍晚,我坐在墙边休息,闻着身上的汗臭味,感到一阵恶心。我起身拨开正在和我聊天的兰茹姐,对着墙角呕吐起来。
温素梅闻声赶过来扶住我:“楚锦,你身上来了吗?”
在这里,身上来了是月经来了的意思,而在这里没有时间观念的生活着的我,月经已很久没来了。
她们带我去看了医生,我怀孕了,三个月了。【此处为付费节点】
我的心一瞬间坠落到谷底,阴冷的像是浸满了冰水。
我一个人在前面走着,两个女人在后面跟着,我控制自己不去听她们的话,这会让我烦躁。
走到一半遇见了陈红旗,他满头大汗,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他看见了我,快步过来用尽全力扇了我一巴掌。我被扇的趴倒在了路边,脸上火辣辣的疼。
兰茹姐看见陈红旗打我,慌忙上前拦住:“不能打!可不能打!她肚子里怀了娃。”
温素梅蹲在我面前,我看见她的嘴唇嚅动,却没有听见声音。我的耳朵止不住地发出直往脑子里钻的“嗡嗡”的声音,我再次呕吐了起来。
我心里嘲讽地想:呵,打吧,打死了就好了。怀着这个孽种,我以后还要怎么跑呢?
无助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陈红旗听见兰茹姐的话,伸出手想给我擦擦眼泪和脸上的呕吐物。但我的身体却不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别,不要你,我不要你!”
这时陈远征也跑来,我指了指他:“我要他背我。”
陈红旗脸色想当难看。
回了家,陈红旗向我道歉,说以为我是逃跑了才打我的。我的耳鸣已经好了,但脸上依然是火辣辣的疼。我不想搭理他,只知道抱着陈远征。
“哥,她生你的气,不如你今晚先住外屋?”
可能是因为怀孕了,陈红旗很看重,怕我情绪激动影响到孩子,竟是没有说什么,陪笑道:“行,那媳妇你好好歇着,我去外屋睡。”
晚上我窝在陈远征怀里,听着外面的动静,陈红旗似乎出去了,不在家。
“我知道,这孩子是你的。”我突然对陈远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