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在前线奋勇杀敌,
他效忠的君主却觊觎我的美色,在他的棺前夺去了我的清白。
待他回来之时,
我已成了当朝最受宠的贵妃。
1.
沈平彦在大婚之日前往前线,临走时他和我说让我等他。
这一等就是两年。
等来的是他的尸体,一个长长的,厚厚的棺木。
我撕心裂肺的喊,最后哭昏在他的棺木前。
半夜之际,一阵龙延香扑鼻而来,我彻底失了力气。
当朝天子撕扯着我的衣服直至赤裸,洁白的身驱被烛火映成暖色。
他粗砾的双手在我身上不住游走:“念姐姐,朕好爱你………你看一看朕,好不好?”
“圣上,臣妇在为夫君守灵………”
“臣妇?”楚湟伸出食指挡在我的唇前,“乖,不要再让朕听到这两个字。”
在我惊恐的目光中,他一个用力,把我压在我夫君的棺材上,我的后背被冰凉的棺木硌得生疼。
这个男人,当朝的九五之尊,就这样没有任何缓冲地,夺走了我的处子之身!
我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晃,看着伏在我身前的男人,像只离了水的鱼儿,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少年之际,我,沈平彦与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的楚湟一起玩耍。
楚湟为人寡言少语,总是跟在我们后面。
我总是喜欢爬上学堂的墙头,偷偷的看沈平彦认真背书的样子。
侧脸轮廓清晰,表情认真,是我心中京城最俊美的男子。
连带着,和沈平彦又八分相像的楚湟我都觉得特别顺眼。
我总是说:“小五长的真是越发俊朗了。”
每次他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当年沉默寡言的五皇子如今却做出了强夺臣妻的事。
我嘶哑着声音哀嚎:“沈平彦为你的江山丢了性命,你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夫人的吗?”
楚湟掐着我的腰不住用力,他低哑着声音回:“夫人?如今你是朕的人,才不是什么沈夫人!”
我抬眼望向装有沈平彦的棺木,留下屈辱的泪水。
楚湟注意我的视线,伸手掐着我的脸朝向棺木,恶狠狠的说:“来,让他看着朕和你欢好!”
2.
楚湟走后,我不许任何人进来,把自己关在沈平彦的灵堂,整日守着他的棺木。
外面的人都说我疯了。
我的贴身丫鬟拍着门哭喊:“夫人,你开门啊,让春儿给你送点吃的东西吧!”
我抱着自己破败不堪的身体,呆呆地看向沈平彦的棺木。
想伸手去触摸,伸出手又停在半空中。
不行,我脏,我不配。
三日后,滴水未进的我从灵堂出来,有条不紊的梳妆打扮。
我虽然瘦了但是更加美艳了。
他带有歉意的看着我,“念姐姐,朕那日喝多了,你不要怪朕,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补偿你的。”
“我要好多好多银子。”
楚湟呆呆的看着我,半晌他点了头:“好,朕答应你。”
楚湟念我丧夫,赏了我好多金银财宝。
我开心的捧着那些宝物,拿起一个镯子就往自己手上套。
楚湟笑了“念姐姐喜欢就好。”
夜晚之际我总是睡不着,喝着婚前沈平彦埋在桃花树下的酒。
婚前他埋了四坛,如今我开了一坛。
若是他在必不会让我喝酒吧。
如今却是没人管我了。
父亲,母亲,长姐,沈平彦,都不在了。
回想起那屈辱的一夜。
又思及白日饱含歉意的话。
我不屑的笑了。
那晚,他吻上我时笼罩我的只有浓浓的龙延香,何来喝醉一说?
呵。
当今天子也不过是个敢做不敢认的懦夫罢了。
自沈平彦战死,我拿着楚湟给的金银财宝招了好多幕僚。
个个貌比潘安,俊美非凡。
我的事迹传遍市井。
“一个不问政事的女人要那么多幕僚干什么?还只要容貌俊美的幕僚!”
“亏了沈将军之前对她那么好,沈将军死后她竟日日与幕僚厮混!!”
每次听到这些话,我总是挺起胸膛,不在意的走过去。
夜晚清凉,我与幕僚饮酒作乐。
喝的正尽兴时,夫君抢过我手中的酒杯。怒气道:“夫人身子不好,怎么喝这么烈的酒?”
看向来人时,我一时征愣,继而扑进他怀里,声音发抖:“沈平彦,你回来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用力搂过我的腰肢,恶狠狠的扫向院子里的幕僚,咬牙切齿道:“我不回来,难道看你与别的男人整日饮酒作乐?”
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眼眸漆黑,薄唇微抿,是他无疑,只是眼角的泪痣怎的消失了?
我抚上那处,来不及询问,沈平彦抓住我的手,眼眸幽暗偏执的看向我:“夫人不解释一下这满院的幕僚吗?”
我讨好的冲他笑笑:“都是误会,我们没发生什么的。”
“是吗?”说这话时沈平彦一把挑开我的衣衫,眼神邪气,“我要检查检查。”
他摩挲着我胸前,感受到我战栗颤抖又低低的笑出声来,又一次欺身将我压在身下,火热挤进了我。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夫人,醒醒,春儿新熬了醒酒汤。”
我被春儿唤醒,起来是头痛欲裂,腿间的不适真真切切,只不过衣衫依旧完整。
我端起来喝完,皱了皱眉,“昨晚……我何时睡的?”
“夫人和幕僚喝酒,喝的不省人事了,是幕僚把您抱到床榻的,您一到床榻上就昏睡过去了。”
所以,昨晚只是黄粱一梦。
沈平彦没回来找我。
他也没和我欢好。
对啊,他怎么会和我欢好?
他应该嫌我脏才对。
3.
宿醉过后,楚湟发来请帖,邀我进宫。
我拿出楚湟赏的那个珍珠冠,让春儿帮我戴在头上。
不过都是珍珠未免显的有些好气,没什么新意。
复又拿出几个金钗点缀在旁边。
春儿在一旁看着默默叹了一口气,看着我的发冠摇了摇头,踌躇的看着我。
“怎么了,春儿。”
“夫人这么穿出去会被人议论的,春儿不想你被别人议论。”
我心里暖暖的,安慰她说:“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开心,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说对吗,春儿?”
春儿坚定的看着我,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如春儿所说,刚进宫就有人议论纷纷。
“沈将军死后不过百日,沈夫人如此着装怕是不妥吧。”
“这算什么,这位沈夫人更过分的是拿着皇上给的体恤金养了一屋子幕僚!”
“你说她一个女人养幕僚干什么,她那是当男宠养的!”
我不屑一笑,冲着那些老臣摆了摆头上的珍珠头饰,转身进了大殿。
气的那些老臣胡子都有些抖。
真过瘾。
年轻的君主坐于高堂之上,他见我来面露喜色。
大太监拿着圣旨站在高台之上,声音尖细,“朕念李氏子念为沈兄守灵有功,今赐封为嘉南郡主。”
大殿之中老臣忍着心中忿愤跪下听旨,宣旨结束后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怨气。
不过他们还是要尊称我为嘉南郡主。
想来也是蛮解气的。
宴会结束楚湟留我一人在殿内。
他人畜无害的笑道:“从前念姐姐夸朕生的好容貌,现在为何从念姐姐口中听不到这些话了?”
“皇上威严,臣妇自然不敢造次。”
楚湟着急的上前抓住我的手,因为我的抗拒他又松开了。
我又闻到了熟悉的龙延香。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念姐姐,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你的小跟班,我从来不会拿皇上的身份来压你。”
我沉默半晌,忽听到楚湟危险的声音响起:“莫不是念姐姐还在怪朕让沈兄去前线?”
我举起酒杯,毫不在意的说:“是有点怪,毕竟像他那么俊美的男人不好找,我那些幕僚没一个能比上他的。”
“念姐姐,你知道的,朕与沈兄最为相似,朕不介意……”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逐渐变小,我揉了揉眼睛,再度睁开时,沈平彦出现在了我身边。
他阴冷幽暗的眸子盯着我,俯身在我跟前闻了闻,声音染上怒气:“怎么又喝酒,我不在,夫人就不听话了?”
我没告诉他,我就是要喝醉,好让自己能见到他。
我跌跌撞撞的向他扑过去,他的热气打在我的脖颈处,我推了推他坚硬的胸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痒。”
“哪里痒?”
我可怜兮兮抬起头。
他宠溺的看着我,伸手去解我的衣裙,无奈的笑,“娇气包。”
是啊,沈平彦最爱叫我娇气包了。
我面颊火热,几乎已经是熟门熟路,任凭他将我放倒,一寸寸点燃我的皮肤。
两具身体紧紧相叠,上下起伏,我如坠梦中,思绪飘回从前。
我们年少之时就确定了关系。
我每每求着他带我去外面玩,他都不许。
后来经不住我软磨硬泡,他答应带我去郊外骑马。
趁看门的小厮不注意,沈平彦带我翻墙。
可我迟迟不敢跳下去。
这么高,摔下来不得疼死。
我心里发怵,沈平彦敞开胸膛,满眼坚定:“别怕,我接着你。”
“我……我怕。”
“娇气包,我在你怕什么。”
“你才是娇气包!”
沈平彦挑眉“不是娇气包你就跳下来呀!”
经不住他激我,我一咬牙跳了下去。
一声闷哼,我落入沈平彦的怀中。
沈平彦揉揉我的头发,意气风发:“走,我带你去骑马!”
我腿一软,突然卸了力气,“沈平彦,我……我没劲儿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俯身把我抱了起来,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娇气包。”
后来成亲之后,他仗着身强力壮每每在床笫之间欺负我,我浑身战栗着推他时,他总是揉着我的额发无奈的说“娇气包。”
听着他的这句娇气包,我浑身很安心。
再度醒来时我头疼欲裂,周围是沈府的布置,下身却是湿滑一片。
我竟回来了?
我不是在宴会吗?
春儿告诉我:“夫人酒醉后皇上派人把您送回来了。”
哦,是一场梦,竟还是一场春梦。
不过他那句“娇气包”还真切的在我耳边萦绕。
我望着院子里仅剩的两坛酒,我陷入了深思。
沈平彦,我喝多了就能见到你吗?
4.
中元节不日来临。
民间传说,
中元节鬼门大开,
我可以见到沈平彦了。
我把仅剩的两坛酒拿走,开了一坛。
或许我酒量见长,虽有些晕,却不至于如之前一般昏睡过去。
无论如何都要保持清醒,等沈平彦来找我。
我今日还穿了他最喜欢的红衣,他见了一定很欢喜。
可是等了好久他都不来,我有些生气,心想要激一激他。
于是召了几个幕僚饮酒作乐。
不出意外的,他踏月而来,满身凉气。
不过我不在乎。
只是除凉气之外,我又闻到了一丝熟悉的香味,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满脸怒气的质问我:“夫人好生快活,不乖乖等我还叫其他男人来。”
他果然吃醋了,我扑进他怀里讨好似的哄他挠他下巴。
他无奈一笑,继而强势吻了下来。
一吻完毕,我有些醉。
我捶着沈平彦的胸膛,丧气的说:“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嗯。”
沈平彦,如果地狱有门,你把我也带去吧。
人间太累了,没有你,我也熬不下去了。
5.
或许是我每日和幕僚饮酒作乐实在有辱斯文,许卫联合一众大臣请旨让楚湟赐死我。
说我生为沈家妇,沈将军去了我也应该下去照顾他。
有趣。
我又开了一坛酒,趁着月色正好,我喝的醉醺醺的。
周围无人伴在身侧,我爬在桌子上等待沈平彦的到来。
半晌,一身白衣的沈平彦落在我面前。
我拼命寻找他眼下的泪痣。
到底是没有。
我自嘲一笑,扑进他怀里,淡淡的说:“楚湟最近待我很好,你走了很久,我不能一直为你守寡……”
“夫人什么意思?”
“你不要再来了,我要进宫了,毕竟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沈平彦勾了下嘴角,“好。”
第二日,宫里来了圣旨,让我进宫伴驾。
每次从宫中回来,我身上总会沾染龙延香的味道。
春儿闻得到,但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帮我添洗澡水。
楚湟和沈平彦一样,喜欢我穿红色。
自此每次进宫,我都穿着那扎眼的红。
既穿了这耀眼的红,就要做最祸人的事,才配祸水二字。
我宿在宣政殿的里间,楚湟处理政事和召见臣子从不避我。
正午时刻,
“皇上,李氏乃沈家家妇,如此频繁进宫,实为不妥!”
楚湟凌厉的目光直视许卫,声音犀利:“那许爱卿认为如何才为妥”
“老臣认为应废除李氏郡主之位,让她守在沈将军陵中,以告诫沈将军在天之灵。”
隔着帘子,许卫的面容并不真切,但是我依稀可以看见他说话时胡子抖动。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许卫一愣。
楚湟转身进入帘子,摩挲着我裸露在外的肩膀,眼神玩味:“念姐姐怎么不多睡会,现下正热的很。”
不是丈夫新婚当日就出征了么?不是帝王夺了女主的处子之身么?怎么又变成丈夫成亲之后每每在床笫之间欺负女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