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逼我退位给白月光让位,后来我抢了他的公司,拿着钱和小奶狗快活......

哇哒西蛙 2024-03-20 10:18:26

我突然能看见未来节点。

28岁的江淮功成名就、只手遮天。

但和他走到最后是曾抛弃过他的小青梅。

而我死在一个寒风刺骨的冬夜。

后来,江淮在财经杂志上看见了一张熟悉却不敢相认的脸,那人冲他嗤笑一声:

“啧啧,眼红得这么厉害…”

“你是想到我了吗?”

1

我受了凉,肚子疼得睡不着,在床上大汗淋漓地蜷缩着身子。

差点把风尘仆仆刚下班回来的江淮急死。

“都说了我加班回来再洗衣服,你...你看现在。”

他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用温热的手掌摁揉在我的腹部,试图减缓我的疼痛。

昏暗的灯光照在眼前人的眉眼上,毫不掩饰的心疼和爱意。

我感受着他颈侧微热的气息,在江淮铺天盖地的体温中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夜里口渴,我费力爬起来去倒水。

清淡的月光洒在男人脸上,我想起江淮快要升职的好消息,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

日子终于要一点点变好了。

一道弹幕突然在我面前出现,急迫而充满戾气:

【要不是女配装病逼男主回来,轻轻就不会难过了。】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死?剧情能不能快点。】

【真心累,男主好可怜,被婚姻束缚,不能追求真爱。】

......

我被一行行飘过去的字幕震惊到有些晕眩,手不自觉一松,玻璃杯在脚底炸开。

等回过神来,就看见睡眼惺忪的江淮拖拉着半只拖鞋,急迫向我跑来的样子。

他自身后将我小心抱起,认认真真上好药时,又皱着眉说了句:

“老婆,你之前脚踝伤过,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我张了张嘴,心里那句“你会背叛我吗”还是没问出口。

疼痛减弱后,身体的其他感官也似乎开始灵敏起来。

我大概是闻到了他领口处残留的栀子花香味。

那是黎轻最喜欢的味道。

但我和江淮结婚两年,在一起8年。

整整十年。

2

江淮的朋友圈全是我。

少爷的交际圈子在他十八岁家里破产那年逐渐没落,兄弟情谊散了个精光。

所有人对他避之不及、冷落嬉笑。

就连从小订下婚约的小青梅,也抛弃了他。

黎轻在洞悉了江家绝无起死回生的机会后干脆利落毁掉了婚约,踩着江淮的手笑得轻蔑又怜悯: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也别怪我心狠撤掉投资。”

“你耽误我几年青春,这是你欠我的。”

女人的笑容带着贬低和天然的高高在上:

“阿淮,没了江家,你就是条野狗。”

墙推众人倒,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想着法的羞辱从前一呼百应的江家太子爷。

只有我小心翼翼拿着存折,慢慢凑近他:

“跟我回家吧,我有两万块。”

“但是我有三份工作,能养活你。”

江淮当时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了我半天,最后却捏着存折自嘲笑了笑:

“好啊,反正我什么也没有。”

“没想到最后留下的,居然是你。”

......

陪着江淮东山再起的日子里,这句话他说了无数遍。

我们没钱只能住进阴冷的地下室,共同吃一份凉透冷硬的盒饭时,他红着眼说“我发誓爱你一辈子”;

他投资赚了点小钱,醉醺醺抱着我庆祝时流了满脸的泪,说“委屈你了”

江淮处处念我、爱我,连邻居都说他是个恋爱脑。

这样的人,也会因为新鲜感,爱上别人吗?

3

公司在上市期间很是忙碌,江淮每天披星戴月,忙得脚不沾地。

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并不高,选择留下陪我。

按照平时,我一定拍着胸脯说自己没问题,催着他去赚钱养家。

但或许是因为那几条弹幕。

我感觉自己像在一洼水池里的鱼,惶惶地等待烈日晒干最后一滴水源,被难以名状的恐惧困扰着。

所以我主动凑上去吻了江淮。

江淮愣了一瞬,但很快身子就压了下来,滚烫的气息将我覆盖。

直到我气息凌乱,他在我耳边叹息一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饭要凉了。

整整一天,江淮都在家陪着我。

我们挑婚纱、选场址,一点一点弥补曾经因为没钱而草草举办的婚礼;

我们一起打游戏,我被人反杀后气得把手机一扔,后来江淮把我圈进怀里操作,把那个人杀了十遍;

我感觉自己从一只残破的皮球,渐渐又被填满了。

直到那条弹幕又在我面前出现,依旧带着满满的恶意:

【轻轻就在楼下,赶紧放男主下去哄人】

【一想到男主跟你接过吻,我就替轻轻不值】

我下意识去看江淮。

就看见男人摁灭手机,凑上来吻了吻我的额头,语气自然温和:

“老婆,给你订的小蛋糕到了,我去拿。”

我点点头说好,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进了江淮的书房。

然后根据弹幕透露的信息。

在地毯下抽出了一张离婚协议书。

我扫过一眼,能看出这是份当事人精心起草的协议。

除了车和房子,他甚至大方地给了我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旁边细心地标注着“青春补偿费”的铅字。

我迷茫又迟缓地思考:

这大概是江淮能力范围内,能给我的最大补偿了。

4

原来爱真的可以装出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监控。

说来好笑,这还是江淮主动安上的,他说自己有时下班晚,担心我遇到麻烦。

雨夜里,黎轻扑上去抱着江淮哭泣,被男人毫不留情推开。

两人来回几遍,直到有车灯扫过,我看清了黎轻脸上的泪珠,她哭着喊了什么,豆大的泪珠混杂着雨水显得楚楚可怜。

她又扑了上去,我看见江淮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下了决心回应,力度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肉里。

【哇哇名场面打卡,这种背德的沉沦太好磕了叭呜呜】

【女配终于要退场了,激动死我了】

我开始不自觉的发抖,思绪越过手里的离婚协议,慢慢飘散。

我想起那间永远见不到太阳的地下室,江淮蜷缩着身子才够两个人睡下的铁板床;

想起暴雨如注的深夜,我带着饭盒去找正在加班的江淮,他当时看我几乎全身淋透,红着眼闷头扒饭,还不忘把少得可怜的荤菜全部喂到我的嘴里。

他发誓说要爱我一辈子。

我被长达十年的相伴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在大学打过的一场辩论,辩题是如果超能力可以轻易让人相爱,要不要使用。

反方说不要,因为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我迷迷糊糊地想,大概十年的光景早就抹掉了我和江淮之间的爱情,只剩下可怕的熟悉和默契,以及一份象征着枷锁的婚姻。

可笑的是,就算黎轻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狠狠践踏、羞辱他。

江淮也还是爱她。

......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等我擦干眼泪,门突然开了。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江淮强装镇定,嘴唇微微颤动,只是怀里捧着的草莓蛋糕被挤压成一滩恶心的、流着红色酱汁的混合物。

像他刻意维护的婚姻。

“对不起啊,刚才见宝宝的心太迫切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要说什么来着?”

江淮眼神温柔,表情称得上是滴水不漏,一点也看不出方才两人激烈的相拥亲吻,黎轻娇喘着倚在他怀里时,他眼里透露的可以称得上是庆幸的浅笑。

他在庆幸什么呢?

大概是在庆幸老天垂怜,低估时有人陪伴,功成名就之时又撞见真爱,仿佛连老天都支持这命定的缘分。

时隔十年,他终于摘到了自己年少时期的月亮。

但我们在一起真的是太久、太久。

我想起有次因为一件小事和江淮吵架,惊动了邻居家的太太。

女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苦口婆心劝我:

“男人没有几个不偷腥的,小江没把人带回家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你也见好就收,陪他吃过这么多苦,难道好不容易发达了要拱手让人吗?”

她甚至劝我生一个孩子,用孩子套住江淮。

我当时啼笑皆非,认定江淮是绝大多数的例外。

现在我却拼命扯出一份微笑,整个人看上去既惊喜又感动。

“江淮,我怀孕了。”

我看见他愣了一会,半晌才牵动嘴角和我一起笑,欢喜地轻轻拥我入怀。

而背后,我们彼此淡了笑容,面无表情地思考这个孩子的未来。

我说自己怀孕了,并非是想用道德伦理逼迫着江淮做出抉择,想互相折磨直到爱意完全消磨殆尽、两个人反目成仇。

孩子是要流的,婚是要离的。

我只是不甘心。

江淮大概也想不到,当初陪他默默无闻走过声名狼藉的柔弱妻子,此刻在暗暗筹划着。

如何用一个尚未成型的胚胎,和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让他痛不欲生和...一无所有。

很公平不是吗?

相遇时江淮两手空空,跌落谷底。

离开时也合该如此。

我神色淡漠地盯着眼前闪过的一句句带着嘲讽和谩骂的弹幕,然后适时地划过一滴眼泪,又凑上去吻男人的侧脸:

“你要当爸爸了,高兴吗?”

5

本来我以为不会和黎轻这么快见面的。

但大小姐骄纵惯了,受不了委屈,加上公司经营不善急着让江淮娶她。

没办法不彰显些存在感。

我挽着江淮的胳膊参加宴会时,一身白裙、清纯朴素的黎轻冲我挑衅着笑了笑。

【要来了要来了,轻轻要开始示弱扮可怜了】

【虽然很不爽,但是想到这招能让男主回心转意......】

我只是上了个卫生间。

回来就看见黎轻湿淋淋地跪坐在地。

看到我时身子似乎不受控制地颤抖两下,睫毛上挂着水珠,衬着花掉的妆容,显得楚楚可怜。

“对不起,你放过我吧。”

“我知道我不该回来,可我还是爱阿淮。”

周围人原本冷硬的表情一点点软化下来,甚至开始指着我窃窃私语:

“人家可是洋气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喽~”

“话说回来,要是没黎轻当年那劫,江淮说不定没现在混得好呢。”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着不远处的江淮眼底的冰霜慢慢化作动容。

直到黎轻在哭晕前喊出那句“医生说我活不长了。”

江淮一下子慌了。

他像一个生锈的机器人,艰难地思考黎轻话中的含义,最后嗓音里甚至带上了抑制不住的哭腔:

“黎轻,你还要再抛下我一次吗?”

四周一片窃窃私语,别人的目光微妙地洒在我身上。

我拦住了想要抱着她跑去医院的江淮。

“你跟她计较什么?她都要死了。”

江淮含着泪,有些悲愤地看着我。

这一刻,我感觉到心底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

6

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片段。

江淮曾经救过我的命。

因为没钱,我时常打夜工深夜回家。

沿路有喝醉的男人,色眯眯地攥住我的手腕试图拉我入怀。

深沉夜色里,我整个人拼命挣扎却还是被紧紧捂着嘴巴拖入小巷里。

帕子上大概是有迷药,我一下子神志不清,闭眼时只看见一件黑色棒球服的男人,银灰色的耳钉闪着指尖猩红的点。

后来我打听到,那人是江家混不羁的小少爷,江淮。

所以在捡到挫败的少年时,除了心疼外,我心里大概还有一点隐秘的庆幸。

不然像我这样拼命在泥潭中挣扎生活的人,大概此生也不会有和江淮产生交集的机会。

回忆起往事总是令人怅然。

所以江淮当着众人面抱着白月光走远时,我真心实意地红了眼圈掩面而去。

一直顶着众人同情怜悯的目光中走到楼梯的拐角,我才面无表情地擦干眼泪。

接通电话,男人的声音有些冷淡和怀疑:

“你想好了?”

“别把江淮整破产了又来救赎那一套。”

7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叫陆骞。

差点把江淮整死的那个。

“我当时说什么来着?”

“女人青春没几年,信爱情的都是傻逼。”

陆骞西装外套单手搭在臂弯里,衬衫扣子解开两颗,神色带了讥嘲:

“陆棠,你真是蠢透了。”

我猛地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和我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我不姓陆。”

陆骞眼眸漆黑,笑容也显得浅淡:

“那你以为,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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