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哈扎拉族自称中国人?显眼的黄皮肤,为何跟我们如此相像?

凌高谈过去 2023-08-26 11: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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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阿富汗的哈扎拉族,竟然坚称自己是中国人。

仅从外表来看,他们的确和中国人有着相似的黄皮肤,但远在其他国度,他们为何能笃定,自己真的是中国人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自称中国人呢?他们现在又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遥远的后裔

2003年,英国遗传学家塞克斯,经过一系列的染色体实验得出结论:

近半数哈扎拉人拥有蒙古族人的遗传基因,这是世界上首次利用实例证明哈扎拉人与蒙古族人之间存在血缘关系。

除人类特征之外,生活习性也是重要的例证,现如今哈扎拉人仍然颇具蒙古族人的游牧风格。

第一,哈扎拉人所居住的房屋与传统的蒙古包基本一致,都是圆顶帐篷。

其次,与中国存在相似之处的是,哈扎拉人也非常重视彩礼。

男女订婚后,双方家庭需要就彩礼问题进行多次商议。不过在盛行的隔代血缘通婚中,彩礼要求会低一些。

哈扎拉族人奉行一夫一妻制,但偶有部分高贵阶级能够跨越法律,同时拥有多位妻子。

不仅如此,哈扎拉人几乎没有自由婚姻的概念,多是由父母出面选择包办婚姻。这也与伊斯兰教的教旨有很大联系。

在婚礼期间,一般还会进行赛马、摔跤等娱乐活动来庆祝。

在服装上,哈扎拉族人有着独特的风格。他们喜欢身穿无领衬衫配上一条灯笼裤,在冬天还要再披上一件长袍。

男女的服饰别无二致,主要区别在于,女性需要用头巾裹住头发并露出面部。

因此可以说,哈扎拉人的服装已经彻底融入穆斯林体系中,完全丧失了蒙古服装的风格。这也是一种遗憾吧。

进入现代社会以来,欧洲出现的新兴民族学科,饮食民族学认为,饮食习惯能比服装更加能突显一个民族的特征。

哈扎拉人的主食多为馕和奶制品,这可与蒙古族人一模一样。

哈扎拉人善于将奶煮沸后进行发酵等制作工艺,最后将其转变为奶酪,也叫库鲁特。再将剩下的乳清熬干成干奶酪,也叫卡拉库鲁特。

这与蒙古人进行奶豆腐的制作方法可谓如出一辙。不过哈扎拉人在节日中会品尝羊肉抓饭,这则是与中东民族文化融合后产出的结果。

如今的哈扎拉族人在阿富汗兴都库什山脉以南以及哈扎拉贾特山区附近居住,不过在坎大哈等省份也居住着一部分以前被迫从故乡移居出走的哈扎拉族人。

据不完全统计,阿富汗现有160多万哈扎拉人,占全国总人口数量的近十分之一,是其国内的第三大民族。

而在西亚各国以及印度次大陆,也仍然有着近40万哈扎拉族人,可以说,他们是西亚国家的重要组成之一。

就是这样一个民族,却经常自诩为中国人,而这还要从十三世纪成吉思汗领导下的蒙古国开始崛起说起。

作为游牧民族的蒙古人,经济非常单一,但通过与中原的交易,逐渐累积了大量铁制生产工具,从而推动了生产力的进步。

原本中原用来抵抗蛮夷的“师夷长技以制夷”的策略,却被蒙古人巧妙运用。他们不仅消灭了金朝,还吞并了南宋,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历史影响。

远征的蒙古

随着阶级不断固化,战争以小部落的方式不断蔓延,最终又以铁木真·成吉思汗的胜利合并整个蒙古高原落下帷幕。

此时的西亚国家正处于花剌子模王国的笼罩之下,自从摩诃末灭掉古尔王朝从而使阿富汗政权易手。

这个帝国便成为整个西亚最繁荣的中心,花剌子模迎来历史的鼎盛时期。可高明的君主在晚年后,总会变得短视。

统率整个蒙古的铁木真,还想学习中原打通前往西方的贸易商道,以寻求更多的经济往来。

因此他派出一个近五百人的庞大商队去花剌子模,本以为这种和平的形式会让蒙古国发展得越来越迅速,但没想到却被不识好歹的摩诃末断了念想。

一批携带着大批财富以及中原特有的瓷器的商队,在抵达现今哈萨克斯坦北部的讹答剌后遭遇不测。

当时镇守此处的将领贪婪无道,将所有商队成员污蔑为蒙古派来的间谍并上报皇帝。结果所有商人被屠杀,所有商品也被其被私吞。

得到消息后,铁木真因忙于攻打金朝,为避免商队贸易终结,本着和平为主的想法,派出三名使者前往花剌子模朝见摩诃末,仅仅要求他交出凶手以正法,这样一来贸易还能继续。

可谁知年老头昏的摩诃末,竟然将主使斩头、将其余副使剃光头发和胡须,并驱逐出花剌子模,在古代这种行为是对整个蒙古王朝、对大汗铁木真的极大羞辱。

于是铁木真怒发冲冠,用五年时间,消灭摩诃末40余万人,并且在1221年彻底攻占花剌子模首府玉龙杰赤城,仅仅用了7天,就屠杀百姓120万人。

摩诃末的羞辱,被数以百倍地返还回去,使整个花剌子模国家和人民遭殃。据那时候花剌子模幸存者所回忆,蒙古人血腥屠戮的恶名开始蔓延开来。

国土绵延无际的花剌子模的灭亡,不仅代表着蒙古国与西亚国家外交贸易的完全失败。

同时也是成吉思汗将他那以恐怖著称的残忍作战方式带到了西方国家,当然这也是元朝西征欧洲的开始。

在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蒙古人向西最远到达黑海,为中世纪的欧洲大国带去不可磨灭的恐惧和伤痕。

不过事物总有两面性,这次战争却也促成了东西方文化的交融,它成功扮演了桥梁的角色,让不同的宗教得以在更广阔的范围中流行。

实际上,这也让蒙古人自身在横跨整个欧亚大陆的时间长河中被塑形、转化。伊尔汗国的建立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

1251年,蒙哥继承大汗之位成为元朝的最高统治者,他沿着成吉思汗的脚步,主持了第三次西征。

这次西征蒙古军队气势汹汹,轻易击败了一路的抵抗,长驱直入直到将埃及边界附近的区域全部收为己有,为后来伊尔汗国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而这场战役的轻松程度,出乎所有人的想象。

蒙古四大汗国中伊尔汗国占有一席之地,旭烈兀自称伊尔汗并且尊元朝为宗主国,每年上贡。

但旭烈兀又打心里认为,伊尔汗国并不是真正的蒙古国,于是,错综复杂的文化传统和宗教内部的不同分支,使这片区域的管理难度直线上升。

因为这个地区缺少一个压倒性的宗教优势。

在伊尔汗国建立时,伊斯兰教已经创建近600余年,虽然王权不断在变化,但伊斯兰教的影响力却一直未曾减弱。

蒙古人信奉萨满教,与伊斯兰教完全相反,它具有神灵多样的特征,既包括自然崇拜也有祖先崇拜、动物崇拜的内容。

作为一种宗教信仰,萨满教主张神明能够赐福于人,而人应通过虔诚来回报神灵。通过萨满教的唱歌、跳舞、击鼓等仪式,与神灵建立联系,实现精神层面的交流。

它满足了蒙古人崇敬自然、感恩生命的需求,与伊斯兰教的一神崇拜精神背道而驰,在伊斯兰教义中这完全称得上是邪魔外道了。

事实上在伊尔汗国之前的几百年中,与萨满教较为类似的宗教信仰中,除了被伊斯兰教所取代的拜火教外,再难以找出第二个。

面对远道而来崇尚萨满教的蒙古人,西亚国家的伊斯兰教义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虽然清真寺等伊斯兰文物并没有遭到恶劣的破坏,但也仍然是一场灾难。

在亲征欧洲时,成吉思汗曾表示应当尊重一切“博学和虔诚”的宗教,展现出宽容态度,这为蒙古人日后融入当地生活创造了有利条件。

尽管不善于进行群众组织工作,但在可贵的宗教宽容政策支持下,他们得以比较顺利地适应新的环境。

13世纪下半叶,西征结束后,部分蒙古族人留在了中东地区,他们是当地的统治者和远征军的后代。

此后,蒙哥又组织军队按千户单位进驻这里,逐渐与波斯人、阿拉伯人和突厥人进行通婚融合。

“哈扎拉”在波斯语中意为“千户”,成为这些蒙古军人后裔的统称,指的就是那些千户单位远征军的后代。

随着元朝帝国的解体,对整个元朝的研究逐渐开始流行。无论是经济还是文化都是学者们研究的重点对象,但蒙古族人那时候遗留下来的血脉就被抛掷脑后了。

后裔的诞生

直到十六世纪末,萨菲王朝史书以及巴卑尔(即帖木儿六世之孙)回忆录中开始出现哈扎拉族人的记载。

部分欧洲学者经过长时间考察后得出结论,哈扎拉人就是蒙古族人的后裔。

尽管现在的他们早已对蒙古文化茫然不知,但从起源上看他们与蒙古族之间的确存在着紧密的渊源。

翻开欧洲旅行家的日记,哈扎拉人直到十六世纪都仍然在沿用蒙古语,不过后来彻底被波斯语所取代。

即使是这样,在他们的波斯语中也掺杂着大量的蒙古词汇,以纯正波斯语来说非常不地道;而哈扎拉人到现在也没有自己独属的语言和文字。

从人类学的角度来说,哈扎拉人应当是蒙古族人和欧罗巴人的混种。从体质上看,哈扎拉人拥有黄皮肤、坚硬的黑发以及高颧骨等典型的蒙古族人体征。

虽然随着时间地不断推移这些特征已不再具有典型性,但不能因此否认他们并非蒙古族人的后裔。

如今,作为阿富汗的第三大族群,哈扎拉人却一直信奉伊斯兰十二伊玛目派,并且接受波斯语体系为母语,宗教文化与伊朗更加亲密。

正是因为文化的差异,导致哈扎拉人在阿富汗基本上被视为最贫穷也最边缘化的民族。

数百年来,他们处于非常低劣的经济地位,在阶级分化中也几乎处在最底层从事着体力劳动等社会底层职业,生活环境十分不堪。

自十八世纪阿富汗国家建立,哈扎拉人就不断遭受境内最大族群,普什图人的侵害,但整体仍然保持着相对平衡,哈扎拉人保留着部分地区的自治性。

十九世纪末,新任统治者阿卜杜·拉赫曼埃米尔想要建立一个以普什图民族为核心的中央集权国家,向哈扎拉人赋以重税。

此番举动打破了双方之间的动态平衡,引起了哈扎拉人的激烈反对。

随后阿卜杜·拉赫曼埃米尔便以此为契机,以军事行动镇压反抗者,将大量中央政府军派遣至哈扎拉居住的地方,以实现王权对该地区的直接统治。

哈扎拉人聚居区被强行重新划分,再加上高额罚税,使得大家苦不堪言,大量哈扎拉家庭破产。

阿卜杜还强迫哈扎拉人放弃什叶派,强推普什图语言,让许多不愿投降的有志之士逃往周边国家,形成伊朗及巴基斯坦的哈扎拉移民社群。

当地经济因此遭到重创,由此引发哈扎拉族和普什图族的世代仇恨,并激发了哈扎拉族想要寻求民族和文化认同感的意识。

此后阿富汗继任者沿用当前的中央集权手段,不久后被哈扎拉一年轻小伙刺杀而亡。

1979年苏联正式入侵阿富汗,哈扎拉人转而更专注于内部的派系斗争。在伊朗加入圣战的帮助下,最终由宗教武装成功夺取哈扎拉贾特区域的政权。

1998年,塔利班彻底侵占这个区域,而无数哈扎拉人被残忍杀害。塔利班大多是普什图人,这让两族的仇恨更加深不可解。

2001年的911也让哈扎拉人的命运走向发生扭转。以美为首的西方国家,开始对阿富汗武装政权进行镇压,瓦解了塔利班的极端统治,哈扎拉人得以重获新生。

哈扎拉人希玛·萨马尔的得力领导成功打击了塔利班武装的威慑,并成功当选为阿富汗人权委员会主席。

他的成功也让整个哈扎拉人的处境出现光明,哈扎拉人获得了几百年来都没能得到的高等教育以及参军的权力。

但随着美国在阿富汗的驻军愈加减少,境内塔利班势力大有卷土重来的势头,哈扎拉人的安全处境不容乐观。

只有通过内外势力的不断沟通合作,彻底根除“伊斯兰国”极端理念才能彻底解决悬在阿富汗头上的这把达摩克里斯之剑。

真心希望哈扎拉族人能够迎来真正和平的新时代。然而,他们对广袤原野以及远古祖先的记忆,就像戈壁滩上零落的尘土一般消隐在历史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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