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寡妇
大鼻涕一脚就把张大傻踹个仰八叉。
“大鼻涕你干啥,跟你有啥关系?”燕子急眼了。张大傻站起来就往上冲,要和大鼻涕打架。
张二和李四截住张大傻挥拳就打,三个人拳打脚踢就打在一起。
蔺寡妇从小树毛子后面跑出来大喊:“别打了,住手。”
几个人一愣,一看是蔺寡妇喊都停手了。
“都一个屯子住着,人不亲土还亲呢,都别打了!”蔺寡妇说完走到大鼻涕跟前,劝他领着哥们赶紧走。
大鼻涕认识蔺寡妇,平时见面还叫一声嫂子,听蔺寡妇这样说,他走到燕子跟前,用手托一下燕子的下巴:“燕子,哪天我找你到这玩,哈哈。”
“滚犊子,谁你谁呀?”燕子说完,张大傻还要往上窜,被蔺寡妇拦住了。
大傻被踢倒了
燕子和张大傻赶着羊回到大乌拉村,各回各的家了。
回到家里,燕子把打架的事和母亲大呲花,父亲大勺把说了。
“燕子,大鼻涕你也敢惹,他爹是大队书记,离他远点。”大呲花说。
“燕子,大鼻涕小伙子也不错,你要是喜欢他,做大队书记的儿媳妇将来不愁吃喝,也挺好!”大勺把一本正经地说。
“爸你说啥呢,大鼻涕就是个小混混,懒得理他!”燕子不高兴了。
“燕子,以后别再和张大傻玩了,他傻啦吧唧的!”
“妈,你说啥呢,大傻哥救了英子,你咋那么没良心,我就喜欢大傻哥,你管不着!”燕子一甩剂子摔门离开了家。
张大傻赶着羊回家
蔺寡妇回到家里,饭不思茶不饮,心里都是张大傻。她最担心的就是燕子一旦黏糊上张大傻,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
她也恨自己为啥喜欢一个傻子,张大傻只是对自己好,不浪漫不懂男女之事。即使两个人走到一起,自己在大乌拉村也抬不起头来,她不敢往下再想了。
第二天,小队长大勺把来了。进屋后,坐到炕沿上,扽出一支洋烟抽着之后对蔺寡妇说:“明天中午包队干部在你家吃,有啥吃啥,一菜一饭就行。”
包队干部是公社派来的,他叫宋书文,四十多岁,包五队,五队队长大勺把派饭,基本是每天中午晚上小队每家都派一次,晚上在大队部住。
第二天中午,蔺寡妇炒了四个小菜,蔺寡妇人实在,她想人家是公社干部,来者都是客,一饭一菜有些拿豆包不当干粮。
大勺把领着宋书文来到蔺寡妇家,蔺寡妇早就把酒菜端到炕桌上了。
三个人拖了鞋上炕围着桌子开始吃饭。
“蔺美丽,你咋整这些菜,不行啊,我们有纪律!”宋书文一本正经地说。
大勺把一边给宋书文倒酒一边说:“没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吃吧喝吧!”
“队长,美丽,下不为例,酒我说啥都不能喝,干部到社员家吃饭不让喝酒!”宋书文解释说。
“行,那好,美丽咱俩喝!”大勺把说完给蔺寡妇倒了一杯酒。
蔺寡妇喝了几口酒,仔细打量宋书文。他头戴前进帽,上衣兜别着一管钢笔,文质彬彬,说话有文采,一看就是个干部。
大勺把必须得作陪,蔺寡妇就一个人,不方便。要是派饭到别人家,大勺把把宋书文送到社员家就回家吃饭了。
宋书文吃完饭,从兜里拿出粮票和几角钱放到桌子上说:“吃好了,我走了。”
蔺寡妇和大勺把送宋书文到大门外,宋书文直直地看了一眼蔺寡妇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蔺寡妇十点就进入了梦乡。她做了一个春梦,梦见一个男人偷偷摸进屋里,上炕之后,撩开被子就压在她身上。
她大喊大叫,就醒了。那个人吓得拎着衣服裤子下地就逃跑了。
蔺寡妇点着煤油灯一看,炕上有一顶前进帽,她顿时明白了,在大乌拉村只有宋书文戴前进帽,她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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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寡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