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决定,改变了历史

豪仔看历史 2025-03-05 07:33:56

公元942年,在五代十国的历史舞台上,作为十国政权之一的南汉,其开国皇帝刘䶮离世,一个时代的开创者就此谢幕,南汉的历史也随之翻开新的篇章。

刘䶮的生育能力相当出色,膝下儿子众多,足足有十九个之多。

儿子数量增多后,可供挑选的范围大幅扩大。毕竟在十九个儿子里,总不至于连一个贤德且有能力的都不存在,完全可以不慌不忙、优中选优地进行挑选。

刘䶮虽在岭南立国,却始终觉得自己源自中原,即便不算贵族,那也是富商出身。基于此认知,他认定自己理应遵循中原王朝所实行的长子继承制度。

在面临立贤还是立长这一艰难抉择时,他权衡再三,最终选定了立长的路径,放弃了立贤的选项。

很不凑巧,刘䶮的长子刘耀枢与次子刘龟图均过早离世。如此一来,三子刘玢在实际上就成了长子,从而获得了继承皇位的机会。

倘若刘䶮足够心细,便会察觉,自己挑选的这个三儿子,实际上并不契合皇帝这一角色,从各方面来看,其能力与特质或难以胜任治理国家的重任。

刘䶮称帝后,想让儿子刘玢得到锻炼,便让他去组建一支千人队伍,以此检验其号召力。刘玢行动迅速,却拉来众多市井无赖与地痞流氓凑成队伍。他还与这些人来往密切,整日都和他们混在一起。

南汉曾有位大臣叫杨洞潜,他在朝廷中堪称关键人物。自刘隐时期起,他便效力于刘氏家族,为其出谋划策。南汉朝廷的政治制度大多由他制定,刘䶮开国时起用文人为刺史这一举措,也是他提出来的。

杨洞潜颇具贤相风范,一心为朝廷效力。他见刘玢整日与狐朋狗友厮混,忧心不已。随即面见皇帝刘䶮,直言刘玢身为储君,正处培养阶段,理应与贤德者相伴、交好,哪能成天和不良之人混在一起。

杨洞潜诚恳地表达自己的看法,然而刘䶮却对此满不在乎。他觉得刘玢不过是个小孩子,没必要过多管束,就让他随性而为便罢。

杨洞潜劝说无果,心中愤懑不已。之后他到民间巡查,惊见刘玢所率军队在民间横行无忌,公然劫掠百姓、肆意欺辱。百姓明知这是王师、是太子刘玢的队伍,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承受这份厄运。

目睹这一幕,杨洞潜的道心瞬间崩塌。他心中暗自悲叹,随即掷地有声地留下话语:局势如此混乱不堪,还要宰相何用!

南汉的江山已然陷入这般混乱不堪的境地,局势如此糟糕,就算没有我,也不会对现状有多大影响,我在或不在又有何妨。

自这天起,杨洞潜便以患病为由不再上朝,实际上差不多已处于离职状态,从官场事务中抽身而出。

部分读者或许觉得杨洞潜的观点太过消极。彼时南汉刚开国,经济、文化、农业、军事等领域均稳步发展,刘䶮又极擅聚财,南汉国力如日中天。可杨洞潜这话好似南汉即将亡国,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事情并非板上钉钉,存在其他的可能性,不能如此笃定地给出定论,结果或许和预想存在差异。

唐玄宗李隆基大肆分封节度使之际,绝想不到安史之乱旋即降临。唐僖宗在位时,官僚们一次次将考生黄巢的试卷淘汰,他们同样没料到,此举竟会彻底改变这个年轻人的命运走向。

王师于民间肆意劫掠,单看这不过是桩小事,在王朝浩浩汤汤的发展进程里,好像也掀不起什么波澜。然而,恰恰是这类毫不起眼的小事,常常会成为日后重大事件发生的先兆。

若在小事出现时就及时采取补救措施,这如同亡羊补牢,能有效阻止大事的发生。但要是对小事放任不管,随着小事不断增多,便会逐渐积累演变成大事,届时再想补救往往为时已晚。

医道与治国之道存在诸多相通之处。例如出色的政治家,若其治理下有A、B两城,A城出现叛乱,他不仅会平定A城之乱,还会强化B城治安。因为他清楚,A城出现一只蟑螂,意味着两城实则蟑螂遍布。

正如圣人所言:不要等疾病已然发生才去医治,而应在疾病未发之时就做好预防;不要等乱象已然出现才去治理,而要在乱象未起之际就加以防范。

未雨绸缪、提前预警至关重要。封建王朝并非个体,而是一种意识形态,它不会直白宣告灭亡并让人补救,只会借人事物的细微变化隐晦提醒。这些变化极其细微,难被察觉,即便察觉也易被忽视,等事情闹大才注意,就已为时过晚。

刘䶮身为开国皇帝,杨洞潜能想到的事他大概率也能想到。他病重时,老三刘玢和老四刘弘熙骄纵任性,毫无人伦孝道,对病中的父亲不闻不问,装装孝顺都不愿意。而老五刘弘昌表现亮眼,虽年轻,却谦虚谨慎、从容有度、品学兼优且有智慧,还对病父嘘寒问暖、照顾周到,不管是否别有所图,这份心意是有了。

刘䶮贵为开国皇帝,君临天下。可当垂垂老矣、行将就木躺于病榻时,连基本的生活起居都成了难题。他育有十九个儿子,却没有一人前来床前尽孝,个个对老父冷漠无视,刘䶮内心的凄凉可想而知。

在他内心正感寒凉之际,排行老五的刘弘昌恭敬地侍奉在侧,为其煎药送服,还在病床前端详询问病情。这一番贴心之举,瞬间就触动了老父亲的内心。

在生命行至终点之际,刘䶮的心态有了微妙转变。先前他秉持立长原则,觉得将皇位传予长子既遵循传统又合乎法理,然而当生命临近终结,人还会一味拘泥于既定的成规之中吗?

老三品行不端,每日游手好闲。老五虽年纪小,却有明君的风范。不论从情感还是理智考量,刘弘昌都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于是,储位倾向开始倒向刘弘昌。刘䶮还亲写诏书,调老三刘玢去邕州、老四刘弘熙去容州驻防,为刘弘昌清除威胁、铺平道路。

颇为遗憾,就在即将下达命令之际,一位名为萧益的大臣站了出来,成功拦住了这一命令的下达。

萧益籍贯为南兰陵,在南汉任职时担任崇文使这一官职,属于文官群体。

萧益的父亲任职于大唐朝廷,官居秘书监一职。此职位的主要职责是掌管朝廷的图书典籍,从职能上看,差不多就等同于如今国家级图书馆的馆长。

萧益的祖辈之中,其祖父萧仿堪称人物。在唐僖宗当政那会,萧仿可是位高权重,出任大唐宰相一职,着实有着不凡的厉害之处。

追溯萧家家谱,老萧家世代在朝廷为官,毕竟他们隶属兰陵萧氏这一世家大族,自然非富即贵。从大唐名门士族走出的萧益,坚信嫡长子继承制最为合理,在他这样的传统士人眼中,废长立幼荒唐至极,是取乱之道。他一番力劝,打消了刘䶮改立刘弘昌的想法。

王朝的走向自此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的轨迹被彻底扭转,命运的齿轮开始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转动,往昔的安稳与既定的发展态势一去不返,新的局面悄然开启。

在公元942年,刘䶮离世,他的第三个儿子刘玢登上了皇位,开启统治。

刘玢这孩子,从之前内容能看出,从小就不走正道。整日跟一群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对骄奢淫逸那一套极为精通,可对于礼仪道德方面的事儿,却是一窍不通。

俗话说,声音和谐则回响清脆,身形端正则影子笔直,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刘玢自幼所处的社交环境糟糕透顶,在这样的环境影响下,指望他成长为一个品行良好的人,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老父亲刘䶮丧期未过,刘玢便在宫中大肆办派对。白天歌舞升平,夜晚暴饮暴食。他还从民间搜罗众多妓女到宫中玩乐。玩得兴起时,让男女都脱光衣服,自己边吃喝边饶有兴致地旁观,活脱脱再现了“以酒为池,以肉为林,为长夜之饮”的场景。

刘玢在玩乐方面颇有手段,可对政治却兴致缺缺。他从不过问政务,对大臣的劝谏也十分反感,至于接纳臣下的意见,更是想都别想,完全沉浸在自己玩乐的世界里。

在宫廷之中,但凡伺候皇帝的侍从稍有差池不合圣意,便会被当即处死。大臣们目睹皇帝这般残暴不仁,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去招惹他,只能把话憋在心里,暗自悲叹。

刘玢惬意非常,其父留下的南汉国财力富足、发展良好,家底殷实经得起他折腾。这使得他深陷玩乐的漩涡,每日都随心所欲、逍遥自在,全然沉浸在这般肆意的生活里。

刘玢浑然未觉,在那极尽奢靡、纵情声色、频繁举杯畅饮的时刻,危险正不动声色地悄然逼近。

世间诸事皆相互依存。一件事能带来快乐,就也会带来痛苦。快乐之时,痛苦的因子已然在暗自滋生,二者如影随形,在生活里此消彼长,这是事物发展的必然逻辑。

刘玢,且去肆意寻欢作乐吧,当下的每一场玩乐,都不过是你最后的狂欢时刻,此后再无这般放纵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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