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啊，法国可是雄心勃勃地跑到阿尔及利亚去殖民。1830 年就开始动手了，可阿尔及利亚那些部落也不是吃素的，拼命抵抗，法国花了快 20 年才勉强算征服得差不多。这时候呢，法兰西自个儿出问题了，生育率一个劲儿地往下掉。从 1870 年第三共和国成立后，本土人口增长基本就停了。没那么多人往外挤，去阿尔及利亚移民的动力就不足。法国政府急得不行，拼命鼓励移民，可欧洲移民到阿尔及利亚的数量还是慢悠悠地涨。

没办法，只能从西班牙、意大利这些欧洲国家拉农民来种在阿尔及利亚抢来的地。你看，1872 年的时候，阿尔及利亚的法国移民大概 13 万，法国以外的欧洲移民有 11.5 万，两边差不多。这事儿在法国国内也有人有意见，可也没辙。为了搞定人口这事儿，法国政府对北非欧洲人搞强制同化，想弄出个“北非法国人”的认同感，虽说有点效果，但人口格局还是改不了。为啥呢？那时候美国也在使劲儿招人呢，意大利或者德国那些穷苦老百姓，是去新大陆开荒有盼头，还是跑到北非去？这还用选吗？

一直到 1958 年，阿尔及利亚的欧洲移民总共才 100 万左右，本地人口可有 800 万呢。这差得太多了，法国政府要维持在北非的统治，那成本高得吓人，得不停地从本土弄东西过去，这哪能长久啊。再说了，阿尔及利亚人也没放弃抵抗，一直在抗争，这就更让法国统治不下去了，成本越来越高，最后只能放弃。

法国在阿尔及利亚的统治手段那可太残忍了。听说啊，法国在统治的时候，把阿尔及利亚大概 20%的人口都给屠杀了，这比咱抗战时期的中国和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人口损失比例都高。他们把阿尔及利亚人关进集中营，好多平民遭了殃。地中海底的那些“克里维特大耳虾”好像都在讲当年的惨事儿，塞纳河里阿裔平民的尸体也是无声的抗议啊。阿尔及利亚的男人被阉割，女人被强奸，阿尔及尔的市民在铁丝网前被法军机枪突突，这简直太没人性了。法国这统治，比纳粹还坏，比法西斯还狠，跟以色列某些恶劣事儿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种高压下，阿尔及利亚人的反抗越来越猛，法国想靠暴力镇压维持统治，那就是白日做梦。

二战后，法国也想办法解决阿尔及利亚的问题。在第四共和国的时候，皮埃尔·门德斯·法兰西提出的门德斯方案，是激进党传统和去殖民自由主义互相妥协的结果。这方案说要在土地、选举权、公民身份这些方面对阿尔及利亚人全面放开，让殖民地的本土党团参加全法市镇选举，想用平等民主主义把民族主义压下去，不让暴力发生。密特朗方案就保守点，想先把民族主义的暴力冲突打压下去，再谈市镇民主立宪，主要是加大对阿尔及利亚的现代化建设和基础工程投资，改变阿尔及利亚穆斯林的经济基础，好让他们融入法国社会。还有从墨西哥留学回来的戴高乐男爵提出的苏斯特尔方案，想借鉴墨西哥经验，把法国和非洲的民族性融合起来，不要殖民者的“欧洲性”，把伊斯兰教、穆斯林生活传统和法国生活方式、肤色种姓制度融合，弄个新的法非联邦会议，实现一体化。

到了 58 年政变期间，又有一些新想法冒出来。马苏手下有些伞兵军官爱看毛的书，就提出民族共产主义方案，想搞个民族主义的共产主义革命，建立法阿社会主义邦联。晚期门德斯方案是他没权之后，跟华盛顿商量出来的，觉得法国错过把阿尔及利亚“法国化”的机会了，就想好好跟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FLN）谈判，推动建立独立的多民族阿尔及利亚共和国。早期戴高乐方案呢，因为戴高乐在政变里和极右翼合作了，所以就支持把对 FLN 的战争扩大，要打到 FLN 投降。

到了第五共和国戴高乐体制的时候，晚期戴高乐方案又变了。60 年以后，戴高乐派烦透了极右翼民族主义者在阿尔及利亚瞎折腾，而且战争都影响到戴高乐体制的稳定了。蓬皮杜和德布雷主导的这个方案是根据晚期门德斯方案改的，核心就是同意阿尔及利亚自决，但是得先把 FLN 消灭了才开始谈判，想弄个像西非联邦那些国家一样的右翼亲法共和国。秘密军 - 萨兰方案是戴高乐派内部矛盾搞出来的，跟着萨兰的那些人想让法属阿尔及利亚彻底独立成新的民族共和国，把法军和 FLN 都赶走，建立温和社会主义的二元民族邦联，不过最后没成。

在这些方案里，真心想解决问题的法国政客没几个。大多数都在血腥的密特朗方案和更血腥的戴高乐方案之间晃悠。门德斯所在的激进党把殖民地当成党在第三共和国最牛的遗产，不接受门德斯的协商方案，门德斯气得自己出去建了联合社会党。阿尔及利亚内部也不团结，温和社会主义者梅萨里和 FLN 打得不可开交，内战死了好多人。这本来是法国政府能利用的机会，可他们没抓住。法国政府挡不住戴高乐联合极右翼的阴谋，要是戴高乐和梅萨里达成协议，阿尔及利亚可就更惨了。

法国在阿尔及利亚的殖民统治，一开始就麻烦不断。最开始法国想弄个欧洲殖民者比土著高一等的压迫秩序，拿“文明开化”当借口，弄出公民和非公民不一样的体系，靠土地占有和人口比例倒挂来搞经济压迫，还给土著留个道，就是放弃信仰和习俗就能当法兰西共和国公民，可殖民当局和土著都不乐意，实际上就不到三千人脱离穆斯林社区成了法国公民。后来法兰西第二殖民帝国扩张，阿尔及利亚的地盘变大了，地位也更重要了。一战的时候，好多阿尔及利亚穆斯林给法国卖命打仗，这就引起法国国内讨论阿尔及利亚殖民地的权利。阿尔及利亚人提了好多要求，像扩大公民权、选举权、议会代表权，废除土地剥削模式，搞免费双语义务教育，可法国没好好满足。这斗争一直到 1930 年代都没停。

人民阵线政府的时候本来有希望大改革，结果被政敌搅黄了。二战的时候，自由法国政权为了让阿尔及利亚穆斯林支持，许了好多愿，结果本土解放后，法国当局恢复殖民帝国的浪头就把这些承诺都冲走了。1945 年胜利日游行的时候，阿尔及尔的抗议和殖民当局的武力镇压，就是矛盾大爆发，阿尔及利亚的局势就更乱套了。

你再看看英国，在殖民地这事儿上就聪明多了。就说香港吧，英国殖民统治结束后，在当地还有不小的影响力和经济利益，到现在还有些香港人怀念英国殖民的时候呢。英国在殖民地统治一般比较温和，知道和当地精英阶层合作，平衡利益，走的时候也能把后面的事儿安排好，和殖民地过渡得比较平稳，能保住自己在当地的长期利益。

从更大的角度看，法国在阿尔及利亚殖民失败也反映了当时全球殖民体系的变化。20 世纪的时候，民族主义跟潮水似的涌起来，殖民地人民的民族意识都觉醒了，都想要自由、平等、独立。法国在阿尔及利亚干的那些坏事，还有不合理的统治方式，就是跟这股潮流对着干。而且国际形势也大变样了，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全球到处扩张影响力，盯着老欧洲的殖民体系呢。法国在越南失败就已经让殖民体系摇摇晃晃了，在阿尔及利亚大开杀戒就像是殖民体系彻底崩溃前的最后挣扎，想靠暴力吓唬人，结果把自己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