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士》:时隔14年,仿佛再次从王宝强身上看到了树先生的影子。

曹安琪聊娱乐 2025-03-31 09:50:43

深夜追剧时,偶然瞥见一条弹幕:“崔业低头擦棋盘的样子,像极了我爸修自行车链。”

这一瞬间,我突然懂了《棋士》为何让人欲罢不能——它把生活的粗粝与棋道的锋芒,熬成了一锅滚烫的江湖粥。

王宝强饰演的围棋老师崔业,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反派,也不是悲情英雄,倒像是巷口修表铺里那个总对你憨笑的大叔,某天突然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把淬火的刀。

记得初看《Hello!树先生》那年,我还在大学宿舍啃着煎饼果子抹眼泪。

如今再看崔业,恍惚间竟有种“老友重逢”的触动。

王宝强这次把演技藏进了皱纹里——他教棋时微微前倾的脖颈,像极了老家中学总趴在窗边盯学生早读的语文老师;

算计时无意识摩挲的右手拇指,又让人想起菜市场里掂量土豆重量的卖菜阿婆。

最惊艳的是第三集那场“炸鸡宴”。

亲戚们举着红酒高谈阔论时,崔业默默把儿童餐里的笑脸薯饼塞进塑料袋。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去年春节,隔壁李婶偷偷把年夜饭的鸡腿包进手帕带给住院的老伴。网友说:“宝强老师演的不是棋手,是千万个被生活捏住后颈皮的中年人。”

如果说《绝命毒师》是化学反应的狂想曲,《棋士》便是围棋版的《活着》。

崔业为儿治病走上歧途的故事,本不新鲜。妙就妙在编剧把棋道化作人间镜像——少年宫里教“征子”要留余地,夜色中布局却讲究赶尽杀绝。

这让我想起老家巷口的象棋摊,王大爷总说:“车马炮走得再凶,终究比不过卒子过河的孤勇。”

剧中神来之笔,是崔业用棋谱设计犯罪路线。当警察在监控中发现嫌犯移动轨迹竟构成“倒垂莲”棋形时,弹幕炸出一片“头皮发麻”。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看爷爷用算盘对账,噼啪作响的珠子声里藏着柴米油盐的兵法。有观众感慨:“原来市井里的智慧,才是最高明的屠龙术。”

听说王宝强最初不敢接这个角色,怕自己“糙汉子演不出书生骨”。

剧组化妆师透露个细节:开拍前两个月,他每天揣着围棋到老年活动室蹲点,有次被大爷们当成送外卖的,硬塞了二十块跑腿费。

这些烟火气的观察,最终化作崔业捏棋子时特有的“三指禅”——既像握锄头,又似执狼毫。

导演组的巧思更让人心头温热。每集片头会出现不同的街头棋局:菜场鱼摊边的塑料棋盘、医院长廊里的纸巾画格、甚至工地安全帽上的粉笔线……

这让我想起小区保安张哥,总用粉笔在石墩上画棋盘,他说:“生活这盘棋,输赢不重要,能坐下就是福气。”

崔业这个角色最动人处,在于他的“不彻底”。当他用棋局帮劫匪逃脱时,颤抖的手却在受害人包里塞了哮喘药;

当他冷脸拒绝病友借钱时,转身却把药盒悄悄留在对方窗台。

这种矛盾像极了我们每个人——嘴上说着“各人自扫门前雪”,真看见邻居屋顶漏雨,还是会递出自家水桶。

有场戏看得人眼眶发热:除夕夜,崔业在派出所隔着铁窗给儿子折纸棋盘。

月光透过栅栏在他脸上切出明暗线,这一刻他既是困兽,也是父亲。正如网友所说:“我们唾弃他的罪,却忍不住心疼他的软肋。”

追剧时总想起胡同里的刘叔。他年轻时是纺织厂棋王,下岗后靠修自行车供女儿读书。

有次见他用扳手在水泥地上画棋盘,我说:“刘叔,现在手机都能下棋啦。”

他笑呵呵道:“棋子抓在手里,日子才过得踏实。”

《棋士》的好,或许就在于它拍出了这种“掌心温度”——当崔业用布满老茧的手指敲打棋枰时,敲响的分明是千万普通人的生存战鼓。

如今剧集过半,最牵动人心的不是“崔业能否逃脱”,而是那个终极叩问:当生活的重担压弯我们的脊梁,是该做坚守气节的“本手”,还是放手一搏的“鬼手”?就像我奶奶常念叨的:“人活一世,不求步步妙手,但求落子不悔。”

当我看到崔业在桥洞下教流浪孩童下棋时,突然想起剧组的花絮:王宝强在片场总带着本《围棋入门》,扉页写着“戏如人生,需留三口”。

或许这正是《棋士》给予观众最珍贵的礼物——它让我们看见,在生存的厮杀与理想的微光之间,永远存在着可供呼吸的“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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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琪聊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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