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陈正人在江西担任省委书记时,突然接到一个上海来的电话,打电话的正是陈毅。电话一接通,陈毅直奔主题,没多寒暄。他提起了一个叫“肖纯棉”的知识分子,听说肖棉马上要被枪毙,陈毅急得不行。他对陈正人说,肖纯棉为革命出过力,不该吃枪子儿。肖纯棉为革命立下了哪些功绩?他和陈毅之间有过怎样的交往?
向陈毅寻求帮助。1953年,为了推动上海快速发展,时任上海市委书记的陈毅召开了一次关键会议。他邀请了留在上海的各界精英,包括民主党派代表、高级知识分子以及曾经在上海有重要影响的社会名流,一起商讨上海未来的发展规划。我扫了一眼参会人员名单,发现只来了十几个人,但一直没找到我想见的那个人。陈毅向身边的人打听:“肖纯棉先生在哪?”陈毅环顾四周,没发现肖纯棉,便大声问道:“肖纯棉怎么没来?去查查怎么回事。”工作人员无奈地摇了摇头。王造时在会场上注意到陈毅在找肖纯棉,心里也纳闷这位老朋友怎么没来开会。散会后,他立马跑去了肖纯棉家打听情况。
肖纯棉没在家,只有他老婆程孝福在。王造时一进门就问:“老肖去哪儿了?陈市长正急着找他。”说起肖纯棉,程孝福眼眶又湿润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王造时问起缘由,这才得知,就在十几天前,江西永新县的警察突然上门,二话不说就把肖纯棉抓走了。江西抓肖纯棉的原因很明确:一是他在永新县给封建势力撑腰,二是他作为国民党在江西的大官。这两点足够让他被抓了。程孝福试图替老公说情,表示那些事不是他本意,但警方没理会,直接给他戴上手铐押走了。按时间推算,人应该已经被带到江西了。
王造时深知这两项指控的分量,若被定性为反革命,肖纯棉的处境将极其危险。程孝福只是个普通妇女,尽管她迫切想救丈夫,却无能为力。王造时沉思片刻,对程孝福说道:"情况很棘手,现在只能找陈毅市长帮忙,看他有没有办法把纯棉兄弄出来。"王造时的一番话让程孝福豁然开朗,他立马动身,下午就跑去市政府找陈毅。陈毅和程孝福有过交往,对她印象不错。一听说程孝福要来拜访,陈毅马上热情地出来迎接。程孝福急得不行,没空跟陈毅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陈市长,求您救救我老公。”
陈毅立刻问出了啥事,程孝福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陈毅好不容易听明白,原来是肖先生被当成反革命,给押回江西了。陈毅马上拨通了江西陈正人的电话,直接问他:“你们江西永新是不是关了个叫肖纯棉的知识分子?”就在陈正人一脸困惑时,陈毅开口了:“正人,肖纯棉可是为革命立下汗马功劳的,特别是对新四军贡献很大。我听说他被当成大官给抓了,还要砍头。你帮忙查查这事儿,要是人没事,就赶紧把他送到上海来。”挂断电话,陈毅立刻提笔写了封加急信。为保万无一失,他叫来程孝福帮忙把关:"师母,您帮我瞧瞧,这么写合适不?"
程孝福眼含热泪,望着陈毅说道:“陈市长,你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在心里。”陈毅摆了摆手,笑着说:"肖老师对我有恩,以前没少帮我们革命。这份情谊在,我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陈毅为啥管肖纯棉叫"师父"?这位肖纯棉到底在革命中干了啥大事?说起这段往事,还得从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讲起。肖纯棉不仅在思想上给陈毅很大启发,更在关键时刻为他指明方向。在革命道路上,肖纯棉可没少出力。他积极投身革命事业,参与组织工人运动,还帮共产党培养了不少骨干力量。特别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肖纯棉凭借自己的影响力,为革命活动提供了重要支持。正是这些实实在在的贡献,让陈毅对他充满敬意,才会尊称他为"恩师"。1921年,肖纯棉认识了陈毅。那时陈毅正在法国边打工边读书,属于勤工俭学的那批人。他和另外103个同学被北洋政府扣上了“搞布尔什维克活动”的帽子,全给撵回了中国。
陈毅和几位留法同学为了讨个说法,让大伙儿知道他们在法国受了啥委屈,大晚上赶着给上海的保管处送了份材料,题目叫《我在法国的非人遭遇》。他们就想让大家伙儿看看,希望能引起点反响。当时肖纯棉还是个普通的高校教师,他读了陈毅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章,不禁回忆起自己在加州大学留学的那些日子。肖纯棉对这些遭受不公的学生感到非常难过,特意去探望了他们,这次探访也是他初次与陈毅见面。
肖纯棉和陈毅聊了聊,觉得这小子挺有前途,就琢磨着帮他一把。既然法国不让留学,那就留在中国读书。肖纯棉想送陈毅去东南大学,可陈毅说他要先回老家,帮那些被赶走的学生讨个说法。肖纯棉没再强求,塞给他100银元当盘缠。谁知半年后,他俩竟在北京碰上了。
老师亲自上阵。陈毅为了替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学生发声,毅然放弃了去东南大学深造的机会,他这么做到底换来了什么结果?陈毅打算返乡那天,肖纯棉专门去码头送他。在陈毅心里,肖纯棉已经是他的大恩人了。谁也没料到,仅仅过了半年,他俩就变成了正式的师徒。陈毅一回到家乡就投身革命活动,他通过媒体发声,给北洋政府制造舆论压力。他还呼吁那些被赶出国门的留学生们联合起来抗争,最终迫使北洋政府态度有所缓和。为了安抚留学生的焦虑,北洋政府在西山设立了中法大学。陈毅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带着一群四川同学赶到了北京。
那会儿,肖纯棉接到了蔡元培的邀请,去北大教书。这所中法大学其实就是北洋政府摆个样子,他们也没给学校拨什么钱。由于人手不足,只好从北京周边的大学临时调派教师来上课。肖纯棉也在其中,他和陈毅就此确立了师生关系。中法大学那时候日子不好过,学生们连吃饭都成问题,得自己动手种菜。肖纯棉心疼学生们生活不易,时常领着陈毅、蔡和森几个学生到自己家,让家人给他们包饺子吃。肖纯棉在中法大学文学系任教期间,亲眼见证了陈毅的进步。整整三年,他目睹陈毅从青涩到成熟,对这个学生愈发欣赏。肖纯棉发自内心地看重陈毅,对他的成长感到由衷的欣慰。
1925年,陈毅完成了学业,肖纯棉立即邀请他加入北大。肖纯棉向陈毅保证,如果陈毅选择在北大继续深造,他的未来将非常光明。此外,肖纯棉还表示,他会全力支持陈毅的学术发展。陈毅婉拒了老师的提议,他觉得救国比上学更紧迫。肖纯棉没料到,陈毅在毕业前就入了党。他回四川是组织安排的,回去后得在当地干活。肖纯棉看陈毅执意要回四川,也就不再挽留。他在家里摆了桌酒席给陈毅送行,两人都盼着以后能再聚。
陈毅和肖纯棉都没想到,多年后再碰面,竟然成了对手。陈毅一回到四川,就全身心投入革命。原本学文学的他,摇身一变成了统率大军的将领。1937年,两人重逢了。此前几十年里,陈毅经历了南昌起义、湘南暴动,并在井冈山完成了会师。长征开始后,陈毅选择留在江西开展游击战,而非随主力部队转移。长期的战斗经历使他从一位文雅书生转变为坚毅果敢的军人。
陈毅在江西指挥游击战时,肖纯棉也刚好到了江西。1935年春天,熊式辉请肖纯棉到江西,担任省政府经济建设委员会主任和农业院长的职务。在国共第二次合作时,中共游击队和江西省政府主席坐下来谈了一次。陈毅是中共那边派来的人,而江西农业厅长肖纯棉则被选为谈判的主要代表。谈判桌上,陈毅再次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师肖纯棉。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肖纯棉也装作两人并不熟识。
肖纯棉是个有文化的人,骨子里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看到日本入侵自己的祖国,他心里特别难受。他早就听说游击队打鬼子的事,而且陈毅还是他教过的学生,这让他对游击队的好感越来越多,心里也更偏向他们了。会谈过程中,肖纯棉反复提及民族团结的重要性,这与陈毅一贯坚持的理念不谋而合。由于双方在这个核心议题上意见统一,整个谈判过程进展顺利,最终圆满收场。肖纯棉和陈毅经过协商,敲定了多项共识。国民党部队同意撤离红军活动区域,并承诺停止对红军的军事骚扰行动。
陈毅这边完全符合要求,但国民党可不这么想。肖纯棉作为拍板的人,当场就决定了,压根没往上汇报。他心里门儿清,要是报上去,国民党肯定不答应。不出所料,国民党高层一听到谈判结果,立马把熊式辉骂得狗血淋头。幸运的是,肖纯棉这次没被牵扯进去。
支援新四军的行动。陈毅完成谈判后,直奔湘鄂交界处,着手整合那里的游击队。但他在武功山活动的风声走漏,被当地的国民党部队发现了。熊斌作为吉安县保安司令部的参谋长,迅速安排部队行动。但在正式调动前,他在省政府组织了一次军事会议。由于肖纯棉不属于军事系统,所以没有出席这次会议。开完会,他顺道去了李中襄家串门。李中襄是省政府秘书处的头儿。闲聊时,李中襄不小心说漏了嘴,提到国民党打算对武功山下手。肖纯棉心里放不下陈毅和新四军的处境,但他自己走不开,怕国民党察觉。晚上回到家,他跟老婆程孝福商量,决定让她打扮成普通村妇,去武功山送消息。
天刚亮,程孝福就出发了。他趁着国民党官员还在睡大觉,独自坐上了南昌开往吉安的车。到站后,他又找了辆马车,直奔安福而去。程孝福借着看望亲戚的由头,跑到了武功山,顺利见到了陈毅,把国军要围攻的消息告诉了他。陈毅确认情报可靠,立马花了两天把队伍转移到棋盘山,那边离这儿有上百里。国民党那边动作慢,三天后才集结人马去打武功山,结果扑了个空,连红军的边都没摸到。1941年皖南事变后,陈毅接任新四军军长一职。当时国民党发动偷袭,给我党造成严重打击。部队不仅伤亡惨重,还陷入了物资极度匮乏的困境。
陈毅实在没辙,只好又去找肖纯棉帮忙。那年肖纯棉正管着江西全省的粮食分配和农业。陈毅乔装打扮后找到他,肖纯棉二话不说就把他领到家里密谈,他老婆程孝福在外头守着。肖纯棉早就对新四军更有好感。他在国民党干了几年,看透了那些官员的真面目,对他们没啥指望。相反,新四军让他觉得有希望救国,这个忙他肯定要帮。肖纯棉知道这事儿要是被发现了,自己肯定没命,所以他想了好几个稳妥的办法,从江西不同地方分批给新四军送粮食。肖纯棉和新四军虽然行事低调,但风声还是传到了熊式辉耳朵里,有人告发肖纯棉给新四军送粮食。熊式辉立刻派人去查,结果啥也没查到,没抓到任何把柄。
熊式辉对肖纯棉起了疑心,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撤了。肖纯棉在国民党里一直受气,这次彻底心灰意冷,干脆辞掉了江西的工作,跑到上海的大学教书去了。1949年上海刚解放,陈毅忙着处理各种公务,根本没时间去看望自己的老师。后来他组织了一次各界人士的座谈会,才得知肖纯棉受了委屈。多亏陈毅出手相助,吉安县迅速查清真相,把人给放了。永新县委书记马健事后还心有余悸:“幸亏消息来得快,再晚一天,这人就没命了。”
肖纯棉被当地官员释放后,对方还当面道了歉,并安排他乘火车返回上海。到站后,陈毅亲自到火车站迎接,并为他准备了欢迎宴。在上海的讨论后,决定让肖纯棉去复旦大学教书,同时兼任上海市政协的委员。陈毅从肖纯棉那回来,一到上海就向主席报告了情况。主席对他的做法很满意。肖纯棉在战争年代帮过我们,我们得记住这份情,不能让新四军的恩人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