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已经20天了。每天,我都会无数次盯着手机,心里默念他的名字,期待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再一次亮起,哪怕只是发来一条短短的短信,我也愿意将它当作是重归于好的希望。可屏幕一直保持沉默,和我寂寞的心情一样。
离婚前的争吵和冷战还在我的脑海中一遍遍重演。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法弥补,双方都筋疲力尽了。离婚的决定就像是一场解脱,我甚至一度以为,离开彼此是对的选择。可谁能想到,短短20天后,我的心情竟然急转直下,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离婚后的每个夜晚,我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们在一起五年,他的气味、声音、习惯,甚至那一声声唤我的名字,都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开始怀念他的一切,怀念那些曾经让我发怒的细节——他总是忘记关上浴室的灯,乱扔袜子,甚至忘记倒垃圾。那些让我抓狂的习惯,似乎现在成了我无比想念的温暖瞬间。
离婚的最初几天,我的心情还算平静。自由的感觉让我有一丝解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空虚感开始吞噬我。我经常梦到他,梦到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旅行,甚至梦到我们吵架。梦里的他那么真实,甚至在梦里我们和好了,我又依偎在他怀里。可是,每当醒来,发现身边空荡荡的枕头时,我才意识到,那个拥抱已不复存在。
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他的电话。刚开始,我的手指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很久,甚至删掉了又重新输入他的号码。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电话铃响了几下,他接了。
“喂?”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依旧那么熟悉,却又显得有些陌生。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是我。”
“嗯,有事吗?”他语气很冷淡,甚至带着一丝疏远。
这一句“有事吗”击中了我的心,我的嗓子瞬间哽住了,脑子一片空白。明明在拨号之前,我心里排练了无数遍该说的话,可这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电话那头,他的呼吸声依旧平稳,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终于挤出一句话:“我……我很想你。”
这句话一出口,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我能感受到他在思考,我的心跳也跟着加快,紧张得几乎要无法呼吸。似乎过了好久,他终于开口了,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无奈:“我以为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我不甘心地追问:“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你不觉得,我们还可以试着再走下去吗?”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握着手机的手掌开始出汗,心里充满了期待和恐惧。我多么希望他说:“可以,我们再试试。”可他没有。
“我们已经离婚了,不要再回头了。”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甚至有些冰冷。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哽咽着说:“可我真的很想你,离开你这段时间,我才意识到你对我有多重要。”
电话那头,他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别说这些了,对你没什么意义。”
“对我没意义?”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对你呢?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我们在一起五年,难道就这么过去了吗?”
他沉默了几秒,随后轻轻地说:“其实,我已经订婚了。”
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乎是颤抖着问:“你说什么?你已经订婚了?”
“是的。”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已经订婚了,下个月就结婚。”
我彻底崩溃了,眼泪模糊了视线,整个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站立。我紧紧抓着手机,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我们离婚才20天,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订婚了?你……你是不是早就背着我……”
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气依然冷静:“没有,你想多了。只是离婚后,我遇到了合适的人,我们很快就决定了。”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原来他早已走出了我们的过去,而我还在原地徘徊,挣扎。二十天,对于我来说,是无法放下的煎熬,而对于他,已经足够开始一段新的生活,甚至走向婚姻。
电话那头的他依然平静:“我希望你能过得好,不要再纠缠过去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几乎咬着牙问:“你爱她吗?”
他迟疑了一下,轻声回答:“是的。”
这一刻,我彻底明白了,我们的感情真的结束了。他不再是我的丈夫,不再是那个每天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他的生活里,已经有了别人。而我,只是他过去的一个影子。
挂掉电话后,我瘫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五年的感情,说结束就结束了,甚至他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而我还在这里沉溺于回忆中,无法自拔。
后来,我开始反思我们的婚姻。或许,在离婚之前,我们就已经走到了尽头,只是我不愿意面对。我们曾经为了小事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指责,甚至彼此冷漠。那时候,我以为一纸离婚协议可以结束所有的痛苦,但我错了。
离婚后,我才意识到,感情并不是说断就能断的。那些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那些争吵和和好,那些幸福的瞬间,都深深刻在我的记忆里。我原以为自己可以洒脱地放手,谁知道,当真正失去时,心里却是那么的空虚和不舍。
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他已经有了新的人生,而我,只能独自承受失去的痛苦。
或许,时间会让我慢慢放下。或许,某一天我也会重新开始。但至少现在,这个时刻,我的心痛得无法呼吸。我们曾经的故事,已经成了过去,而他,也不再是我可以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