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戏剧感兴趣的朋友一定都听说过赖声川导演的名字,从上世纪80年代成立表演工作坊以来,赖声川就在业内名声大噪,也收获了很多粉丝的喜爱。长久以来,艺术家和艺术家作品是否该相提并论,是个经常被争论的话题。许多人会一厢情愿地将对艺术作品的喜爱,带入到艺术家本身。
最近就有网友指出,赖声川并不像表面呈现的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纵观他这些年的种种作风,他更像是一个利益至上的精明商人。随着网友的深挖,赖声川早期以及近期的作品、以及采访视频中表达的观点,都被一一扒出,并产生了巨大争议。
争议之一:不可否认赖声川是有才华的,但赖声川的戏剧作品大部分都是集体创作完成。
集体创作是艺术创作中一种集体性的创作,由多个人共同参与、合作完成的创作过程。有报道写过赖声川创作通常都只有4页稿,之后就开始进入集体创作阶段。
但赖声川对外确是默认所有作品都是由他“独立”创作的,各种戏剧宣传海报上主打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暗恋桃花源》海报上把与演员集体创作的字放到最小(右下角))
赖声川这种不够尊重集体创作者的做法,引起过众多合作者的不满。
“表坊”创始人之一的李立群在自己后来的回忆录中直接晒出了《那一夜,我们说相声》他自己的原创手稿。
更有美国柏克莱大学的学生站出来指责赖声川连学生的便宜都要占。
要知道,随着时代的进步,每个创作者的权益都需要被保护。集体创作是常见的艺术创作形式,不是所有人都像赖声川这么善于包装自己。
比如著名的香港电影《开心鬼》系列就是集体创作的产物,黄百鸣就从不吝惜声誉,大大方方分享《开心鬼》的创作来源,并不遗余力地提携《开心鬼》的原作编剧、导演马伟豪。
争议二:在对赖声川的独立创作能力打上问号的同时,他通过作品想表达的立场也经不起细细推敲。
前阵子笑果文化闹出风波后,有细心的网友发现赖声川2021年创作的剧本《江云之间》台词内容非常敏感。
《江云之间》是《暗恋桃花源》首演35周年之际赖声川续写的外传。根据网上已有的资料来看,能感受到《暗恋桃花源》与《江云之家》出自一个作者却表达了彼此对立、截然不同的立场。
《暗恋桃花源》中的经典台词:“东北不是说想回去就可以坐火车回得去的”!“总有一天你也可以回到东北过年……”这段剧中台词对应的历史是日军占领东北,江、云二人表达对抗战争胜利的态度。
而《江云之间》将两人的故事续写到了两岸开放探亲后,从内地探亲访友,然后回到台湾的云之凡却说:“东北不是一个说坐火车就可以回得去的地方。”
从网友的解读来看,这是不是在将改革开放后的内地比喻成日军占领的东北?难怪首演要放在台北。
更加直接的,是剧本的开头部分,贴一部分原文供大家参考:
云之凡:我們還不也是世世代代受外來政權的欺負?這些勢⼒把我們打得跟那⼀頭驢⼦⼀樣瘦弱,現在我們還要⾃⼰繼續鞭打下去!要打到什麼時候?
江濱柳:這場內戰是兩種思想的爭辯,會決定中國的未來。
云之凡:沒那麼華麗。就是兩組⼈在搶地盤。
江濱柳:那妳說,要⾛哪⼀條路?
云之凡:財富不應該建⽴在無⼒抵抗的弱者⾝上。
“什麼是省籍?你要先回答什麼是省!你他媽畫⼀個框就說這是⼀個省?那我他媽畫⼀個更⼩的框我也說是個省!不!乾脆就說是個國!”
网友发现,某瓣上只要讨论相关话题,帖子就会被删除,不知道是因为内容尺度太大争议性太强,还是背后有人为处理的原因。
更有网友找出赖声川早期作品《我和我和他和他》,发现剧本的尺度更大。而赖声川不仅在作品中的台词有争议,就连为其担任“上剧场”数年首席执行官的制作人杨采薇曾明确发表过有争议的言论。据知情人透露,她曾与演员在立场问题上发生过强烈的语言冲突。而杨采薇这条朋友圈的发布内容和时间点非常耐人寻味。
争议三:什么是艺术家的使命感和责任感?赖声川是不是足够撑得起艺术大师这个身份。
“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应该对社会、对生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关注,并将其真情实感地影射在自己的作品中,对作品负责、对创作负责。
艺术家的作品不是纯粹的自娱自乐,而是要向观众展示,艺术品对观众而言有着自觉不自觉的导向作用,这种导向作用背后暗含的便是艺术家对作品赋予的精神、艺术家创作的目的性和艺术家的社会责任与使命。”
赖声川在公开的媒体平台发表的言论,主观意识极强,而且完全不掩盖自己的商业版图,像极了精英主义者,要知道精英主义者最大的问题是就是共情能力差,容易自上而下考虑问题。
对待观众,赖声川也自视清高,态度傲慢,完全没感受到其对观众的尊重。观众对待他的舞台内容毫无反应,说观众是因为短视频刷多了,脑子变笨了才无法理解其中高深的内涵。还自诩说已经把内容做的大家都能看得懂了。而对于表那些表示看懂其作品的观众,赖声川说,原来观众不是变笨了,而是反应变慢了。赖声川不仅缺乏基本的和观众共情的能力,也拒绝了和观众面对面的真诚沟通和交流。
而在《开讲啦》节目里,当观众向他提出疑问,如何看待作品差评的时候,赖声川屡次打断观众的发言,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些差评。一个不能聆听真正的声音的艺术家,如今还能创作出被大众喜欢的作品吗?!
对于舞台剧的票价,赖声川曾表示,希望做出”精英内容,平民价格”。但,《如梦之梦》的票价一度高达5000块钱一张,堪称中国戏剧史上最高票价。而口中为了照顾学生群体的“学生票”,也要高达980块。
对此,赖声川先是表示大家明明可以手速快一点抢便宜票。然后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因为自己的话剧没有赞助商,能制作出来本身就是一件亏钱的事情,一切都只能和票务商妥协。
但事实上赖声川的如意算盘不仅惹恼了观众,得罪过合作方,他总是没有办法让各方面都满意。
可能真正满意的只有他自己,因为这些年他确实顶着“艺术大师”的头衔,赚得盆满钵满。用自己“艺术大师”的头衔进行商业包装,不断营销自己和“上剧场”,试图扩充未来的商业版图。
如今的赖声川早已不只是一个普通的戏剧创作者,其活动范围涉及演出行业、儿童教育、大学教育、文旅地产、文化艺术活动,仅互联网可查询到的身份就有:上剧场艺术总监、乌镇戏剧节的发起人及评委、南京新剧荟艺委会主席、深圳大鹏半岛艺术委员会主席,在南京艺术学院成立了赖声川戏剧作品研究中心……
如今赖声川享受了“艺术家”的名和利,但他真的配得起这份人人赞颂的艺术大师的头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