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傅雷那可是相当有名的翻译家,他这辈子都一心扑在艺术上了,给中国文学和法国文学之间搭了一座特别结实的桥。
有这么一位了不起的人,然而在1966年,他和妻子朱梅馥竟在自家自尽了,这事儿一传开,整个社会都大为震惊。大家一边觉得可惜,一边感叹着,朱梅馥对他的那份感情,深到了能一起相约赴死的地步。
实际上啊,傅雷和朱梅馥的感情刚开始那可是挺波折的。
【不平等的婚姻,却换来一生一世】
傅雷在1908年于上海出生,这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哭声特别大,跟打雷似的,所以就给他取名叫“雷”。
朱梅馥本来叫朱梅福,她和傅雷是远房亲戚,俩人打小就是青梅竹马,一块儿玩耍着长大的。傅雷19岁的时候,他母亲做了主,把14岁的朱梅福许配给了傅雷,给他俩定了亲。
傅雷的父亲早早去世了,他的兄弟姐妹们就他自己活了下来。他母亲对他管得特别严,所以就算是包办婚姻,傅雷也没办法,只能同意了。
1928 年,傅雷跑去法国念书,在那儿开始接受西方的教育,这给日后他搞创作和做翻译铺好了路。可就在傅雷上学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叫玛德琳的法国姑娘。
咱中国人的女子大多比较含蓄,傅雷见得多了。这时候,自由奔放又对艺术充满热情的玛德琳出现了,傅雷很快就心动了。脑子一热,傅雷居然有了退婚的念头,还写信给自个儿的母亲,说这婚姻大事得自己说了算。
可写好退婚书后,傅雷一想到母亲那可能会阴沉下来的脸,就又犯嘀咕了,犹豫起来。没办法,他只得拜托当时在法国的有名画家刘海粟帮自己把这退婚书给寄出去。
刘海粟可比傅雷大十几岁呢,看人和事儿就是比傅雷明白些。他心里明白得很,傅雷和玛德琳压根就不可能走到一块儿,为啥呢?他俩文化差异太大啦,而且玛德琳对傅雷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意思,没想跟傅雷谈恋爱。
这事儿啊,刘海粟一声不吭地把信给扣下了,还想着办法劝傅雷改变主意呢。
一开始,傅雷可不赞同刘海粟的看法,可后来他发现玛德琳除了跟自己交往,还和其他男生来往挺密切的,到这时候,傅雷才算死了心。
这世上啥墙都透风,在国内的朱梅福到底还是晓得了未婚夫在法国的那些事儿。不过她心里认定了傅雷,所以就选择把这事儿忍下来了。
1931 年,傅雷告别了令他难过的法国,回到上海后,在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当老师。第二年,他和朱梅福步入了婚姻殿堂。
结了婚以后,傅雷觉着“朱梅福”这三个字太土气了,就干脆给妻子挑了个更温柔文雅的名字,叫“朱梅馥”。打那以后,朱梅馥这个名字就跟了她一辈子。
朱梅馥这女子,虽说生长在封建制度之下,可人家不是没文化的人。她初中在上海都会学校稗文女校上学,高中又去了另一所教会学校念书。她在音乐、书画这块儿天赋特别高,钢琴更是弹得特别好,说她是“才女”,那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要说朱梅馥啊,艺术上有天赋这事儿可不是她全部的魅力所在。她对傅雷那可是相当包容,而且有着为爱甘愿牺牲的勇气,这才是她最得意、最自豪的地方呢!
和傅雷结婚以后,朱梅馥那可是把整颗心都放在家里头了。她不但是个温柔的媳妇、疼孩子的妈,还是个特别能干的管家婆。家里边大事小情她都管,而且她还是傅雷的身边秘书呢,帮傅雷做卡片,给他抄稿子。
比起脾气急躁的傅雷,朱梅馥在好友周朝祯眼中更如“活菩萨”一般,为啥这么说呢?就因为朱梅馥特别能“忍”。
有时候,傅雷会跟几个朋友一块打牌,要是输了,就怪旁边的朱梅馥没给他当参谋,脾气一上来还会大喊大叫一通,把孩子们吓得都不敢吭声了。就算是这样,朱梅馥也不发火,她心里明白,等傅雷气消了,他自己就会给她赔不是。
【夫妻双双自尽,留给世界的只有干净】
朱梅馥啊,不仅脾气好,对她丈夫的包容那简直让人没法理解了,都到了那种程度了。
1939 年,傅雷结识了女高音歌唱家成家榴,这人的声音跟模样把傅雷迷得不行。丈夫有了这样的变化,朱梅馥咋可能没发现呢?可她还是跟当年玛德琳那事儿时一样,啥也不说,自己一个人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有那么一阵子,傅雷成天在书房里给成家榴写信。朱梅馥瞧在眼里,啥也没问。孩子好奇地打听时,她就拦着说要孩子好好念书。
后来啊,成家榴离开上海跑去云南了,这下可好,傅雷整个人就跟被抽走了魂儿似的,眼神发直,脑子也不转了,简直就剩个空壳子了。
瞅见丈夫那样子,朱梅馥心里啥滋味都有,随后,她下了个让大伙都吃惊不已的决心:她要把成家榴给叫回来。
朱梅馥亲自给成家榴打电话,特别诚恳地跟她说:“你赶紧来吧,他只有你在的时候才能接着写东西。”最后,成家榴过来了,坐在傅雷旁边,傅雷还真就安下心来继续写了。
就这么着,朱梅馥用强大的心力包容傅雷,还把另一个女人送到丈夫身旁,这在世上恐怕是独一份儿。可能好多人都觉着,朱梅馥这做法特别让人费解,可对她自己来讲,这就是她认为最对的选择。
可是,朱梅馥咋可能不难受呢!过了好些年,她在信里跟儿子讲:“那会儿我心里头斗争可激烈了,要论恩怨,我大可以一走了之。但我不能这么干啊,你那时候才5岁,弟弟才2岁,我要是走了,你们就得吃苦头了,我不能这么狠心呐!”
确实啊,朱梅馥这人意志特别强。老公对别人有感情,她咋可能不难受呢?可她这一辈子,不光有老公,还有孩子呢。她是个母亲,宁可自己把眼泪往肚子里咽,也绝不能因为自己,就让孩子们的幸福给毁了。
好在上边儿说的朱梅馥特别坚强,硬撑着挺过来了,那个曾经像浪子一样的傅雷总算愿意回心转意了。后来,到了晚年,成家榴对傅雷的小儿子讲:“你爸那可是很爱我的,不过你妈人太好了,最后我没办法,只能走了。”
傅雷挺幸运的,他老婆懂他。而且他也该知足了,朱梅馥对他的那份爱,那简直超乎想象,甚至能跟他一起约着去死呢。
1966年,傅雷陷入了绝望,觉着活不下去了,想到了死。这时候,朱梅馥又一次明白了丈夫心里的苦,她下定决心,要陪着丈夫一块儿离开这个世界。
9月3号那天,保姆周菊娣瞅见时间都过了7点了,傅雷夫妇还没起床呢,心里就有点儿犯嘀咕。不过她一琢磨这几天傅雷夫妇碰上的那些闹心事儿,就觉得他们可能是累着了,想多睡会儿,所以也就没去打扰。
上午9点的时候,傅雷夫妇的卧室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周菊娣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儿,赶紧推开卧房的门,结果发现傅雷夫妇已经没了呼吸。
警察很快就到了,把现场查看并收拾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傅雷夫妇是自己寻死的。
社会上关于傅雷夫妇的死,有好多传言呢,啥说法都有,有讲他们是服毒自杀的,有说上吊的,还有人传是煤气中毒的。不过到了 1985 年,有学者在上海公安部门的帮忙下,找到了一份跟傅雷夫妇死亡真相有关的卷案,那上面清楚写着,傅雷夫妇是上吊死的。
煤气中毒那事儿是瞎说的,服毒自尽这说法是保姆周菊娣受了惊吓,记忆乱了随口讲的。她是唯一的目击者,所以她的话就被当成最靠谱的了。
不过呢,周菊娣给人们留下了傅雷夫妇跟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情况。周菊娣回想说,傅雷夫妇自尽的前一个晚上,朱梅馥跟她讲:“菊娣啊,衣物箱都被封了,我没换的衣服了,你帮我借套干净衣服吧。”
傅雷夫妇最后的请求是换一身干净衣服,就算生活过得很糟糕,他们也想体体面面地告别这个世界。
谁也不清楚傅雷夫妇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到底遭受了何种痛苦,然而,他们的离去,干净到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惊。
老鹰.傅雷和朱梅馥:活着的时候同盖一床被子,死了也埋在同一个墓穴里。这事儿在《各界》2017 年第 21 期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