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祺,你真是不识好歹!如果是连斐的话马上就会跟我说多喜欢这个礼物,你看看你这副臭脸!怪不得没连斐招人喜欢!”
我连跟她吵架的心情都没有,漠然将她的话认领了下来,
“嗯,我就是没他招人喜欢。”
何缇责怪的话停了下来,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在我旁边蹲下放柔了语气,
“好啦,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昨天没陪你过周年日,礼物不喜欢我再给你买新的,明天咱们补办个周年日好不好?”
我起身朝卧室走去,无力地说,“随便你。”
“今晚我不出去,在家陪你行了吧。”
何缇施舍一般没有出门在床侧躺下,回复手机里消息的动作却没停过。
半夜疼痛噬心,何缇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将我推醒,焦急关切地问,
“陈祺,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咬紧牙关用力挤出话,“帮我拿药。”
“好,我马上去找药!”
何缇急急忙忙出了卧室。
我在房间里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差点疼昏过去也没等到她的药。
爬起来去客厅想喊她,却发现客厅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张笔迹干涸的纸条,
[连斐说他手不小心划伤了,我得过去一趟,你起来了的话就自己去医院吧,没能起来等我回来了再带你去看看。]
而这一夜,她再次彻夜未归。
3.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手机里全是主治医生的电话,独独没有一个何缇的。
也对,如果我真的死了对她来说还是好事。
我回复了主治医生票已经订好了,三天后就能出发。
接着,我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收出来很多没穿过的名牌衣服和手表之类的玩意。
这些名贵的东西全是何缇送我的,以前她每每出差就会给我带回来各种衣服鞋子作为礼物。
刚开始我也很欣喜,后来渐渐地她买东西开始买双份,送给我的也会再送给邢连斐。
再后来,她也懒得再花心思给我买什么东西,索性捡点邢连斐不要的打发我。
我全部没带走,留在了柜子里。
联系的律师也很速度,将离婚协议书电子版发了过来。
我正要给何缇打电话,就先收到她的信息。
[打车过来这边吃饭。]
附赠的还有一个餐厅的定位。
我才想起来她昨天说的,要补办四周年纪念日。
看着离婚协议书,我叹了口气打了车过去。
才到餐厅门口,远远就看见了情侣桌上的何缇与邢连斐。
何缇正笑着一口咬下邢连斐切好的牛排,又道谢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朝那桌走了过去,桌上是冷掉的残羹剩饭,位置也被邢连斐霸占。
邢连斐看到我也没有起身,嘲笑地瞥我一眼,
“祺哥,都怪我太贪嘴了,知道何总订了这家难定的餐厅非要跟过来想蹭顿饭,你不会介意吧?”
何缇冷眸睨着我,“别拉着个脸了,连斐就是蹭顿饭来吃而已,别那么小气,坐下吃饭!”
她朝服务员招招手,搬来一个椅子,我没有任何怨言拉开坐下,
“不介意,你们想怎样都行。”
邢连斐眼底生出嘲弄,奚落地看着桌上的剩菜,
“何总,要不然再给祺哥点些菜吧,桌上都是咱们吃剩了的,我怕祺哥会对我有意见。”
何缇扫了眼桌也意识到问题,让服务员上了菜,嘴上却硬气十足,
“他敢有什么意见?我抽出时间来陪他都是对他好了!”
在邢连斐的嘲笑讽刺话语中,服务员上了几道新菜。
自从出院以后,我整整有两天没有进食了,抬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吞。
邢连斐嫌弃地看着我,撂下了筷子,
“祺哥,你怎么吃得这么狼狈?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何总没让你吃饭呢。”
何缇也不悦地摔了筷子,厌烦的啧了一大声,
“陈祺,你是饿死鬼投胎了还是怎么了?!整天在家闲着不煮饭吃吗?看你这副样子真是倒胃口!”
我囫囵吞咽着差点哽住呛出了眼泪,而这时,服务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呈到了邢连斐面前,
“您好,这是何总专门为了弥补你们四周年纪念日订的。”
邢连斐又惊又喜,可当听到后半句又假装遗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