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萧意辛是辽代晚期契丹民族中颇为典型的人物。《辽史》虽然有《传》,但仅仅四百字左右,故仍然事迹不明,面貌不清。这是治辽史者长期以来没有问津她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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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身世·】——»
耶律阿保机建国称帝之初,在一次著名的意识形态会议上,亲手制定“尊孔崇”的基本国策。对此,辽朝诸帝积极贯彻执行,致使家文化在契丹族中得以迅速发展。
辽朝末年,耶律奴夫人萧意辛就是接受儒家文化的一位重要人物。萧意辛系契丹族突目不部人陶苏斡的女儿。该家族的社会地位不甚高。意辛母亲胡独公主,在《辽史》中只出现一次,事迹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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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辽代有个特殊习俗,除皇帝女儿称“公主”外,皇帝兄弟即亲王女儿经认可,也能以“公主”称之。基此,胡独公主可能是兴宗或者道宗弟弟之女儿。
萧陶苏斡家族的汉化相当深,20岁时与耶律奴结婚。婚后生子名耶律国隐。耶律奴,《辽史》无传,情况不明,但在朝为官较正直是可以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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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不能遭到势倾朝廷的耶律乙辛集团之打击,乃至陷害。天祚帝时,辽政权犹知日落西山,矛盾四起。保大三年(1123年)正月,首都临城内汉契关系异常紧张。
流放结束后,生活在这里的意辛死于汉人首领卢彦伦领导的起事中意辛生年,史焉不详,但能求其大概。废皇太子耶鲁斡为庶人时,流放意辛夫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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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宗大康三年(1077年),正值意辛婚后不久。故大康三年(1077年)时意辛当20多岁,不妨以25岁计之。由此回溯25年即1055年,该年前后,应是意辛出生的时间。
«——【·女教之道及其渊源·】——»
萧意辛根据儒家思想和契丹妇女的具体情况,提出妇女方面的重要伦理,也可称之“女教之道”。它是由四个部分构成的。即在儒家思想指导下的修养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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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才能理性情、正心术、崇礼法,成就德性,防止差失。意辛把“修已以洁”放在女教之道的首位,亦非随意而为。数千年封建社会里,家一直强调“修身”的重要性。
父母对子女有养育之恩,子女和犹如子女一样的儿媳必须无条件地孝顺父母。后来发展为,孝是百行之源,女德之首。这些说教,对于生活在辽朝末年的萧意辛之影响和熏陶是不断而又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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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民族不仅孝敬父母,而且把“敬”的对象扩大到者老,泛指一般性的长者。辽政权多方提倡、积极鼓励人们敬老、尊老。同时,还将老有所归、老有所养纳入法律之中。
意辛的“奉长以敬”的命题,是对契丹民族上述优良传统绝好的括和总结,并且提到理论的度,反映了对这件事情的重视。这里的“柔”,大体指温顺、软弱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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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际,契丹族还是以游牧生产为社会经济的主体。由此而决定其妇女社会,乃至家庭的地位,远远高于农业文化中的汉族妇女。故“事夫以柔”的家庭关系与契丹现有的经济基础至少不够完全协调。
在该民族妇女中,诚然有些“事夫以柔”的事例,但与此相学之事却频频发生,到处可见。意辛的这个主张具有强烈的针对性,反映了由游牧向农耕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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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北方草原文化向中原农业文化转变的积极要求和强烈愿望。托下以宽 “宽”的涵意虽然广泛,但主要是指宽宏、宽惠和宽容而言。这些范畴都是以儒家学说的核心“仁”为基础。
意辛对自己、长者、丈夫和属下四个方面提出应有的态度。客观说,几乎囊括整个妇女社会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洁、敬、柔、宽就成为处理四大关系的道德规范,应当遵循的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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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如此循节度守礼仪,才能和上下,睦亲,修家政,协调各个方面的关系。从而稳定以父亲为主的家庭秩序。意辛归纳的四大关系,比较全面,而且主次分明,排列有序,颇为深刻。
这是辽代晚期契丹妇女中的一套系统的道德理论,完整的女教之道。契丹族历史的长河中,意辛首次提出如此深刻系统的女教之道,应作为重要事件载入辽史、契丹史,乃至我国北方民族关系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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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事夫·】——»
萧意辛不仅提出女教之道,而且自身的行动也能自觉地接受它的约束。在一大多妻的家庭里,和睦显得格外困难而且至关重要。耶律奴“众妻妾”使用争宠不已。显然这个家庭也矛盾重重。
道宗朝中后期,统治阶级内部斗争激烈。奸相耶律乙辛包藏祸心,肆无忌惮地排斥异己,打击忠良。进而陷害宣懿皇后,废黜皇太子耶鲁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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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过程中,耶律奴被诬,夺,抄没财产,流全家于乌古部。乌古部在遥远的北疆,相当于今克伦河和海拉尔河下游的广大地区。,生活条件恶劣,是罪犯的流放地之一,被流放者常常有去无回。
在斗争失败者耶律奴面前,即将展示一条漫无尽头,而又极为艰苦的生活历程。其妻萧意辛受株连,不仅上要承受种种歧视和压力,而且经济生活上还要饱尝难以忍受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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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此时,辽道宗为照顾这位“公主”的女儿,而要求她离婚以免除牵连。其实,辽代契丹族的家庭婚姻,远不如中原汉族那样稳定、牢固。其妇女不以离婚为耻,再为非,因此离婚再嫁率相当高。
在上述社会风气的环境里,又有道宗的旨意,于是她便占有“顺水推舟”的良好契机和充分理由,可以轻易解除与耶律奴的夫妻关系。但是,却出人意料之外,意辛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宗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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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话,可能是意辛上道宗书里的一部分。从中表现了她对丈夫耶律奴的感情是何等深刻、坚定和忠贞。具有较高儒家思想水平的辽道宗。
年轻的意辛心甘情愿地放弃优裕的贵族生活,陪同犯即丈夫,带着孩子国隐离开京都临潢,踏上流放的征途,来到荒凉的乌古部地区服役。他们必须在有关方面的严密监督下进行繁重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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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她久久地望着南归的雁群和枯黄的草场;冬天,暴风雪不断袭击她的毡帐。意辛的白发增多了,种种的不幸和无情的风霜在其脸部刻下深深的皱纹。
这样的妻子,不正是为儒家所赞道的秉礼而行,至死不变的“贞妇”嘛!流放在乌古部的时间,无载。但通过考证,可知其端倪。当是大康三年(1077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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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国历史上罕见的女“苏武式”的人物。意辛自幼跟随父亲,并受良好教育,“未嫁从父”。婚后,对丈夫从一而终,丈夫可能亡于流放之中。
温柔和婉,言不离礼,可谓“妇言”。勉恭顺,劳无难色,可谓“妇功”。“四德”均有。在契丹族妇女中,意辛可称得上“三从四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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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在辽代契丹族妇女中,萧意辛是“女教之道”的提倡者,“三从四德”的典型。需要指出,意辛的一些主张和特点,并非都应当肯定。有些相当消极,使其带上了精神枷锁,从而消弥了个性而滋生了惰性。
然而它却反映出一个重要事实:儒家文化在契丹民族中具有相当的深度和广度,民族融合逐渐加深。当然这也是推行尊孔崇儒基本国策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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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来源:
《辽史》
副标题:
正说耶律休哥:帝国双璧之一,大辽唯一享受再生礼荣耀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