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最后一位皇后,结局到底有多惨?

小姐姐讲史 2024-08-24 15:06:28
清朝最后一位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终的结局到底有多惨?

在历史上,皇后作为后宫之主,承载着无数人的瞩目与期许,她们的命运往往与王朝的兴衰紧密相连。可是,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皇后郭布罗·婉容的命运,却比任何小说中的悲剧角色都要来得更为凄惨,其结局之悲惨,甚至超越了《红楼梦》中王熙凤的多种设想。

1922年,婉容生于北京市东城区地安门外大街帽儿胡同荣府,她自幼聪慧,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她肤白貌美,国色天香,婉容长着一双眼皮,眼睛纯净清澈,深邃的眼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骨子里透露着一种高贵的气质,是现代很多的人工美女不可比的。

婉容出身名门,郭布罗氏达斡尔族,正白旗,她的曾祖父长顺是武将出身,清代三朝重臣,历仕咸丰、同治、光绪三朝,见证了清朝由盛转衰的历史变迁,年少时曾当过咸丰皇帝的蓝翎侍卫,20多岁便领兵驻守西北,同治时成为封疆大吏;光绪时任吉林将军,功绩不凡,一生尊贵荣耀,死后入了祀贤良祠。

婉容的祖父郭布罗•西林布,世袭一等轻车都尉的封号,娶了皇家格格为妻。婉容的名字就是她的祖父给起的,源自曹植《洛神赋》里的名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婉容的父亲荣源,一品荫生,他的品级和职务是根据其父亲的等级而定,京师大学堂毕业,在宣统年间任蒙古副都统、宫廷内务大臣的要职,经常走南闯北,人脉广,他还是个生意精。难能可贵的是,他在当时的思想比较开放,提倡男女平等,因而对于婉容的教育很上心,他还专门为婉容请了英语教师。

婉容的生母恒香是定郡王溥煦的孙女、毓长的第四女,身份高贵,可惜在生下婉容不久后就去世了。

末代皇帝溥仪选皇后时,他已经退位11年了。根据《优待皇室条件》的规定,溥仪仍可保留宣统皇帝尊号,居住紫禁城宫中,他只能在紫禁城内当他的皇帝,有太监和宫女伺候他。在溥仪15岁时,逊清皇室就开始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了,商议如何为他选后选妃的事。当时隆裕太后(光绪帝皇后)已去世多年,皇宫中还有同治帝的妃子瑜妃及光绪帝的妃子瑾妃(端康太妃和敬懿太妃),这两个老太妃都想成为第二个慈禧,她们之间斗争激烈,都想让自己的亲信当皇后。唇枪舌战之后,一致决定,拿出四位女子的照片让溥仪本人决定。

就这样溥仪通过在照片上圈圈,选了婉容为皇后。

婉容并非他的青梅,两人素昧谋面,溥仪漫不经心地随意一圈,婉容的一生就开始一步步走向深渊,当时被圈中的另外一女子是妃子文绣。

文绣的出身远不及婉容,她的祖父额尔德特•锡璋,是理藩院员外郎,她的父亲额尔德特•端恭只做过内务府主事的小官,在文绣未成年时就去世了,文绣和母亲的生活很清苦,如同平民,而且文绣的容貌也很一般,她的牙齿有些外扇,导致嘴巴向外突出,短下巴,肉眼泡眼睛也不大,不爱笑,一脸的愁苦相。

大婚那天,18岁的婉容凤冠霞帔,坐在三十二抬的金顶凤舆内,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前有步军统领衙门马队、警察厅马队、保安队马队、军乐两班、黄缎银顶轿一顶、黄缎银顶车三辆(无人乘坐)、銮驾七十二件、黄亭四驾(亭内装印凤冠霞帔等),宫灯六十个,清室官员暨民国军警方面派去照料人员等、正、副天使(正为庆王、副为郑王),一捧圣旨,一捧圣节;婉容凤舆左右前后除民国军警护卫外,更有清室官员三十二名随从。而文绣的婚礼就惨淡多了,什么仪式也没有,就连乐队仪仗也没有,她娘家只接到昭煦和绍英送来的册封“宝册”,只有一辆黄围轿车,在凌晨将她悄悄接进宫,给溥仪叩了头,就回到重华宫。

可是,经历过隆重婚礼的婉容,入宫的头一天就和溥仪闹僵了。

文绣比婉容早一天和溥仪结婚,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在婉容大婚那天让她在坤宁宫外对婉容行跪迎之礼,以示尊卑。

可溥仪对此并不在意,他觉得自己仅一后一妃,没必要尊此卑彼了。于是,就免去了淑妃跪迎皇后的礼节。

婉容是一个虚荣,特爱面子的人,对此她心中气恼,新婚之夜就拒绝溥仪入内,溥仪就在养心殿休息了。令婉容不满的还有,她压根就不愿溥仪娶婉容,她希望和溥仪遵行一夫一妻制。

不过婚后的婉容和溥仪之间度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时光,住在储秀宫里的婉容,很活泼开朗,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时髦漂亮,和溥仪一块照相、骑自行车、踢毽子、吃西餐、弹琴、画画等等,皇宫内洋溢着婉容欢快的笑声。为了和婉容一块骑自行车方便,溥仪还锯掉了养心殿到御花园之间的所有门槛。

在宫中,婉容有两位英语老师先后教习她学英文,一位是美国牧师的女儿师盈女士,另一位则是美国女教师任萨姆,这些都是溥仪为婉容请来的,另外,溥仪还给婉容起了一个洋气和贵气的英文名字——伊丽莎白,一个和英国女王相同的名字。

聪明伶俐的婉容在老师的教习下,不但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还会用英文写信,在宫中婉容还经常给溥仪用英文写甜蜜书信,二人之间的感情可想而知。

相比住在重华宫里的淑妃文绣,溥仪明显更宠爱婉容。当文绣和婉容发生矛盾时,溥仪每次都是偏向婉容,弄得文绣一肚子怨气。

拥有着开放思想的婉容,鼓励溥仪学习西方文明,建议溥仪穿西服,穿皮鞋、戴眼镜,剪辫子,刮光胡子、安电话;他们还一起出宫旅游;回载沣所在的醇王府省亲,“与醇王庆祝寿辰”;一起回婉容的娘家西城帽儿胡同荣邸省亲……

令溥仪一生难忘的是婉容教给他吃西餐。那时的西餐被称为“洋饭”,对于怎么个吃法对溥仪来说一窍不通。在清朝中前期,西餐就已经传入国内,一些清朝贵族及大商人就乐于吃西餐了,不过更多的人不愿意尝试,包括溥仪。

关于溥仪的第一次吃西餐,他曾回忆说:

“回想起来,第一次吃西餐那是很可笑的。我叫太监到六国饭店(今东交民巷新侨饭店)去买西餐。店里问:“要买几份?”太监说:“反正多拿罢!”……大碗大碟摆满了一大桌子,菜多得出奇。我看见一碟黄油,粘糊糊的,不知道该怎么个吃法,就对太监说:“你们尝一尝!”他们吃了一口,连声说:“太难吃了,太难吃了!”我还记得,汤是用乌龟做的,也很难吃。”

婉容就耐心教溥仪怎样使用刀叉及对各种食物的优雅吃法,溥仪彻底爱上了吃西餐,特赦后的他仍然很喜欢吃。

相比文绣溥仪更信任婉容, 1923年夏初,建福宫起火,火势很大,溥仪很害怕,由于他经常体罚太监,就怀疑是太监放火报复他。并且有一次溥仪在自己所住的养心殿的东套院的东厢房“无逸斋”的窗户上,发现被人塞了一团棉花,还点燃了这团棉花,幸亏发现及时才保住小命。

从此溥仪更害怕了,甚至吓得晚上不敢睡觉,只有让婉容给他守夜他才能入睡,为此婉容几个晚上都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入睡。

婉容还经常和溥仪一起搞“慈善”,通过济贫取悦于民,树立自己的声望。他们支持北京临时窝窝头会,济世安民。婉容和溥仪曾“派人持洋六百元,捐入窝头会”。 1931年,面对全国大面积的洪涝灾害,出宫后的婉容捐出自己的珍珠项链及大洋,溥仪还捐赠了一栋楼房,帝后的善举在社会上引起一片轰动。

婉容还有一习惯,她“日阅报纸,留心时事”,只要发现有贫民求助的,她就出手相助,“遣人送去捐洋”,有时是五元,有时十元、二十元。被救助者感激涕零,不断谢恩,旁观者敬佩的竖起大拇指,皇后婉容善良的好名声被传扬出去。

其实在当时所不为人所知的是,由于溥仪对婉容和文绣的不公平待遇,成为导致婉容和文绣互相猜忌的一个重要原因。不过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她们都认为只要溥仪不在自己那里,就必定在对方那里,相互制争风吃醋 。

其实她们都想错了,更多的夜晚,溥仪是住在自己的养心殿里,他心里埋藏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对于自己生理的缺陷,他很苦恼,无论是对婉容还是文绣他们之间都没有夫妻之实。

时间长了,文绣、婉容之间的是非就多了起来,面对溥仪对婉容的偏袒,文绣越来越感到不平,溥仪极少到文绣的住处去,得到纵容的婉容越来越看不顺眼文绣,抛头露面的机会全部让婉容独占。一些 宫女太监们看到哪位主子得势就极力巴结,看到哪位受冷落也都躲避。这给文绣的心里造成很大伤害。

有一次,太监为讨好婉容,就拿着在宫外买来的礼物送给她,那是一个巨大的被称作“麻衣献寿”的风筝,光风筝线就有六十米长,婉容很高兴,就拿到原先的建福宫(已被改为网球场)去放。为了分享这份快乐,她让人请来溥仪,溥仪不忍文绣一个人落寞,就让人将文绣叫来一块玩。文绣虽然讨厌婉容,但皇帝的旨意文绣不敢不尊,就勉为其难地来了。

婉容看太监放那风筝轻松自如,就要亲自体验一把。 婉容从孙耀庭手中接过线框,放起来。就在她刚将线接到手里时,一股很大的力量将她拉得飞跑起来,让她觉得如果再瘦一点的话就会岁风筝一块飞翔天空。她吓得赶紧松了手。风筝消失在天空中。

溥仪对发呆的婉容说道:“听说洋人做过特大风筝,结果连人也带上天,摔下来摔死了。看来确有此事。”

婉容听后更加后怕。

总管太监赵荣升赶紧来安慰她,说:“当年老佛爷为了把憋了一冬的晦气都放走,放飞的风筝个个都要剪断线头,说是放晦,就跟放爆竹崩晦是一个意思。”

这时一直绷着脸的文绣撒气说:“如果本来就没有晦气而只有福气,岂不是要把福气也放跑了?”

婉容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回击文绣。文绣的话引来了溥仪的反感,过后婉容对文绣更加刻薄,长期的压抑使文绣觉得生不如死。

溥仪为自己的隐疾终日愁苦,他不断吃各种中药,注射荷尔蒙。更让他彻夜难眠的是复辟的问题,一系列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他还要时不时地为婉容和文绣断官司,让他觉得作为皇后的婉容别说让她治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就连一个文绣都摆不平,整天闹得自己的后院鸡犬不宁,他渐渐对婉容失去了往日的热情。

婉容的生活陷入空虚和寂寞中,她逐渐染上了吸食鸦片的嗜好,而且成瘾。伺候她吸烟的太监赵荣升说,婉容每当吃过饭后就会吸食鸦片,每次八个烟泡,他每次要伺候二十多分钟。

1924年深秋,鹿钟麟奉冯玉祥之命逼宫,将溥仪和婉容、文绣等人赶出皇宫。文绣性格刚烈,在跟随溥仪出宫时,将一把剪刀藏在袖子中,做好了只要稍受侮辱就以身殉国的准备。

溥仪等人被逐出宫后,先在醇王府住了几天,接着在日本驻北京公使馆度过几个月。1925年2月,溥仪与婉容、文绣等人来到天津在张园居住下来。为了出入安全,溥仪将军阀李景林的“护院” 、河北沧州霍氏的族人霍殿阁,召来给自己当保镖。

在这里婉容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她像一只出笼的小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释放,她的身影,成为这座城市最动人的风景线,她欢快地出没于舞厅、公园、跑马场等娱乐场所,尽情享受人间的美好。她和溥仪一起看花观海,吃各种琳琅满目的小吃,到天津著名的德国大餐馆起士林喝冰激凌等。她穿各种时装,有旗袍、有各种款式的裙子、充满质感的大衣,用各种配饰做点缀,梳各种发型照相。她有很多的相片,大多与溥仪同框。

尤其对旗袍的热爱,可以说婉容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她大胆地对整体肥大的满族旗袍进行改进,亲自设计、选料,找专业人士裁剪,制作了大量的改革旗袍,造就了经典的现代旗袍,可以说她是现代旗袍的鼻祖。1929年,旗袍风靡全国,被国民政府定为“国服”。痴迷旗袍的人如雨后春笋般大量出现,尤为喜爱旗袍的人当数宋美龄了,她到美国定居时,就带了50箱旗袍。

不过,出宫后的文绣的日子并不好过,在张园的那栋别墅里,溥仪和婉容住在二楼,溥仪在北半部,婉容在南半部,而文绣住在一楼,亲疏远近一目了然。溥仪基本上将文绣当空气,不去文绣的房间。

文绣后来说:“溥仪和婉容住在二楼,我住在楼下会客大厅南边的一间房里。虽然我们住在同一栋楼房里,无事谁也不和谁来往,好像马路上的陌生人一般。婉容成天摆着皇后的大架子,盛气凌人。溥仪又特别听信她的话,我被她们两人冷眼相待,我和溥仪的感情也一天比一天坏了。”

当溥仪准备借助日本复辟时,文绣劝溥仪说:“日本人残暴无比,日俄战争时,即屠杀中国人无数,绝对不能听信郑氏的鬼话,引狼入室,否则后果将极其悲惨。”溥仪不听更加厌恶文绣,一些下人也开始歧视虐待文绣。

婉容整天和溥仪在一起,就连除夕的晚上,溥仪也不再陪伴文绣,导致文绣要用剪刀自杀。溥仪听到下人禀告,不但不去关心而且生气地说:“她惯用这伎俩吓唬人。谁也不要理她!”文绣彻底心寒。

不久,文绣就向法院起诉离婚,离婚的理由也同时昭告天下:“溥仪有缺陷,结婚九年,两人没有夫妻之实。”,一时间人尽皆知,让溥仪丧尽脸面。尽管溥仪请了律师调解,最终他还是被文绣给甩了。

溥仪为此十分恼火,他将责任推到婉容头上,认为是婉容挤走了文绣,对婉容开始疏远和冷漠。

备受冷落的婉容对自己的处境很不甘心,她始终认为将文绣逼走,自己和溥仪的正常幸福的生活就会来临。

她将大部分时间都用于打扮自己上,她穿开叉到腰部的旗袍,穿时髦的衣裙,让理发师设计各种气质的发型,为了讨溥仪喜欢,她甚至穿上日本和服……

她精心换了一个又一个的造型,可溥仪根本就不正眼瞧她,还说她精神出了问题,并告诉外边曰:“皇后患了竭嘶里底症”。婉容的心彻底凉了,她转而将更多的时间耗费到吸食鸦片上。

1934年3月1日,溥仪在国人的唾骂声中,第三次登基称帝。婉容仍是 “皇后”。不过,她这个皇后身份再不被人看重,溥仪对她的态度一直没有好转,他不再向以前那样带着她出席各种场合,甚至溥仪的登基大典都不让她参加。

婉容唯一的一次正式露面是在日本皇族秩父宫雍仁的要求下,他明确提出要会见皇帝和皇后,婉容才得以露脸。

她的喜悦挂满脸庞,翻箱倒柜取出多年不穿的宫装,依照清朝旧例,穿宫装凤冠锦袍,佩徽章绶带。她拿出凤冠说:“这上面有十三支凤凰,是珠宝扎成的,历代皇后都戴过,曾经遗失了一支,另扎一支补上。本朝制度,皇后才能戴十三支凤凰”。

但是,从此以后婉容就被溥仪搁置起立。她被关在伪满皇宫里,溥仪不再让她抛头露面,这基本等同于软禁。婉容孤独空虚中煎熬,她的精神随时可崩溃。

婉容也曾想步文绣后尘和溥仪离婚,可是她的父兄、她所有的娘家人没一个同意,婉容只能干熬着。

溥仪对婉容冷落的同时,又选了17岁的谭玉玲为妃,溥仪对她的感情很好。不久封她为“祥贵人”。溥仪还说谭玉龄才是他最爱的女人,他还在谭玉龄的照片上留下笔迹,对婉容的基本生活还降低了标准,婉容深感自己被彻底抛弃了,看到昔日曾心心念的男人竟无情到这样对待自己时,她的心都碎了。

可再气再恨又能如何呢?为了排解郁闷,她更加疯狂地抽鸦片。

溥仪和谭玉龄如胶似漆了4年,谭玉龄去世了。没有悲伤多久,溥仪就又选了一位美丽的姑娘李玉琴,封她为“福贵人”,他还对人家姑娘海誓山盟,发誓这辈子只要玉琴一个。居住在伪宫“缉熙楼”的婉容终日以泪洗面,她虽名义上是皇后,可伺候她的两个太监和几个女佣,也不再以皇后的身份对待她。溥仪几个月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说和她说话了。

1935年,溥仪发现了婉容红杏出墙。

据说溥仪有个叫祁继忠的侍卫,得知婉容憋闷,就趁虚而入,对婉容嘘寒问暖大献殷勤,经常买些小礼物讨好婉容,有意留在她房中陪她海聊,嘘寒问暖。没过多久,孤独的婉容就对他产生依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溥仪当上伪满洲国的皇帝后,将祁继忠送去日本留学,无意中中断了婉容和祁继忠之间的关系。

不久,婉容又和溥仪的另一个叫李体玉的侍卫好上了。可是令婉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怀孕了。起初溥仪并没有发现,直至婉容临盆之际,溥仪才恍然明白。

恼羞成怒的溥仪将正在日本留学的祁继忠和在职的李体玉开除,家丑不可外扬,溥仪为了保住皇家颜面,就悄悄遣走二人,给他们各发四百块大洋,做封口费,打发他们离开了伪满。同时溥仪提出与婉容离婚,废其皇后位。

在日本关东军的阻挠下,溥仪才没有废后。但是溥仪无论如何容不下这个孩子,他找人给婉容偷喝打胎药,随着阵痛,婉容以为孩子要出生,她忍着剧痛双膝跪地,声俱泪下地哀求溥仪,希望他能给孩子一条活路。

溥仪的脸冷若冰霜,坚决不答应。他看着一直哭求的婉容,就心烦意乱地假装答应说,等孩子出生后就送到宫外婉容的哥哥那里,让他抚养。

婉容这才安心地去生产,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孩子刚一落地就被溥仪抱走,让人扔到锅炉里烧了。

溥仪仍余怒未消,将刚生过孩子的婉容打入冷宫,禁止任何人探视。失去孩子的婉容,在精神上处于崩溃的状态,她拼了命地吸食烟片以麻痹自己。

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在谈到他为何对婉容如此绝情时是这样写的:“自从她把文绣挤走之后,我对她便有了反感,很少和她说话……只知道她后来染上了吸毒的嗜好,有了我所不能容忍的行为。”溥仪这里所说的“不能容忍的行为”,就是 “婉容私通侍卫”,还怀胎生女一事。但溥仪并没有承认之所以造成这样的恶果,最主要的是他自己的责任。

对婉容生孩子一事,溥仪的二妹爱新觉罗·韫龢说:

“回国后过了一些时候,溥仪才告诉我……婉容临产之前,溥仪将天津的德国大夫——白大夫请去,专门打胎。打下就死了,死后烧了。”

溥仪身边的随侍李国雄的回忆和韫龢所述相近,他说:

“婉容曾诞下一女,死尸被婉容的哥哥送到西院南大墙护军宿舍附近的锅炉房,扔进炉膛里烧了。”

无论怎样,婉容没有保住她生命中唯一的孩子,长期与世隔绝的冷宫生活及对爱女的思念,严重摧残了婉容的健康,她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从此再没有打扮过自己,每天她头不梳脸不洗,蓬头垢面,眼神空洞呆滞,脸色苍白,经常哭闹嚎叫,唯一让她感兴趣的就是鸦片。这和当初进宫时那个国色天香、清纯活泼的婉容判若两人,她的一生彻底毁了!

1946年6月20日,婉容毒瘾发作引起并发症,经过一番惨不忍睹的折腾后,凄凉离世。那年她41岁,死后葬地不明。

总结:

末代皇后婉容的一生,是才情与美貌并存的传奇,更是时代与个人命运交织的悲剧。她一生都在渴望着自由,可自幼总与她擦肩而过,她向往能够像普通人一样,自由地生活,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伴侣,自由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可她身为皇后,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严格的限制与监视,自由对她来说可望不可及。

她渴望的爱情,在深宫之中也是遥不可及。她才华横溢,也只能在宫墙内默默凋零,无法得到应有的展现与认可。她有着正常的生理需要,却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感与欲望。她不能放弃皇后的尊号与溥仪离婚,这意味着她将会失去一切,包括她在宫中仅存的地位与尊严。

在这样的困境下,她选择了逃避,用鸦片来麻痹自己,用偷情来寻找片刻的慰藉。但这些行为,非但没有解决她的痛苦,反而让她陷入了更深的泥潭,无法自拔。婉容的悲剧,除了外界的原因外,也与其人性的弱点和性格的缺陷密不可分。她过于依赖他人,缺乏独立与坚强的性格;她渴望被爱,却不懂得如何爱自己;她在面对困境时,选择了逃避而非面对。这些弱点与缺陷,让她在命运的洪流中显得更加脆弱与无助。假如婉容能够像文绣那样,勇敢地撕破那张束缚她的网,或许她的命运会截然不同。她可能会选择离开皇宫,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她可能会利用自己的才华与时尚眼光,在服装行业闯出一片崭新的天地。即便不能成为历史上光彩照人的女强人,至少也能在乡间田野,过上简单而宁静的生活。但历史没有假如,婉容最终在孤独与绝望中,走完了她那短暂而悲惨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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