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讲述的第5056位真人故事
我叫老王,70后东北人。
我,一个从没想过出国的人竟然到悉尼留学并待了24年;第二次见面就娶了一个比自己高8CM的美女模特;在事业巅峰期毅然辞去年收入80万通讯工程师的高薪工作变身全职宝爸……人生充满了戏剧性。
(我们在一起)
1977年,我出生于辽宁丹东的一个小渔村。父母主要从事水产养殖方面生意,他们平时忙于生意,对我管教比较宽松。从小我就养成了独立的性格,很多事情基本是自己拿主意。
小时候的我活泼好动,喜欢上山掏鸟,下海捉鱼。学校明文规定严禁学生下海游泳,可我还是忍不住时常在午休时间偷偷下海游泳。
下午上课前,老师只要用手指在我们这些男同学的胳膊轻轻一划。如果呈现一道白杠(海水的盐分),便会被赶到教室门口罚站,我就这样在门口做了好多回“站长”。
虽然贪玩,我的学习成绩却不错,一直到初中,都排在全校前三。比较遗憾的是,高中阶段由于我迷上了足球,导致高考成绩不理想,最后只考上了一所普通的本科。
(曾经的追风少年)
我大学学的是应用电子专业。大四上学期,班上很多同学都忙于考研或就业。我原本也有想过考研。
那时候,我们学校和澳洲的海洋大学有交换生的政策。系主任找到我,问我想不想去塔斯马尼亚岛做交换留学生。我打开地图一看,这个塔斯马尼亚岛貌似离南极很近。我说这么偏僻,不去。
当时正好是2000年悉尼奥运会期间,我看奥运会的同时喜欢上了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对于出国留学,父母也说尊重我的意愿。最终,我选择了自费前往悉尼读研。
2001年3月,我和我的大学同学一起飞往悉尼。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去这么远的地方,而且还是去到了另一个国家。
那段时间外币特别不好换,没想到我出发前,我母亲竟然把好不容易兑换来的1万澳币缝在了我的秋裤上,我有点哭笑不得,可心里暖暖的,这可是一份来自家人“沉甸甸的爱”呀。
(悉尼研究生毕业)
还有,为了多带些行李,我俩里三层外三层尽可能地把衣服往身上套,什么长裤、毛衣、外套都一起上,结果下了飞机热得要命!悉尼可是三十多度!
一下飞机马上就从北半球来到了南半球,觉得挺不可思议!第一次出国的我像一只刚挣脱牢笼的小鸟,有放飞自我的感觉,对接下来的新生活也充满了期待……
刚开始我们是住在中介给安排的公寓里,前期还必须到语言学校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语言强化学习。三个月后,为了方便查资料和学习,我们选择在学校图书馆附近的地方租房。
路遥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个觉醒期,但觉醒的早晚决定个人的命运。
我刚到悉尼没多久,家里有一些突发状况,瞬间我似乎觉醒了。我开始有点懊悔以前那些虚度光阴的岁月,下定决心从今天起不再花家里的一分钱,我要做到自力更生。
(和导师的合影)
于是,我以前所未有的态度和努力去攻克语言关和专业知识。果然,功夫不负苦心人。第二年,我的英语雅思考到了7.5分了,听说读写基本没有多大问题了。
之后,我更多时候去浏览英文报刊上的招聘广告,因为这些工作报酬相对会比较高。
我曾经待的时间比较久的是在一家饼干厂,主要是负责流水线上机器的操作和维护。
为了多赚钱,我干的是晚上8点到早上5点的夜班。工资17.6澳币/小时,当时汇率1:6,折算人民币100多块钱一小时。这对20多年前的我而言,是不菲的收入!
一直到留学结束和办好移民,我没再花过家里的一分钱,做到了自给自足,还有存款,后面回国时我竟还攒下了将近1万澳币。
(当时的西非)
2003年10月,我结束两年的留学生涯,拿到了硕士学位和绿卡,回到国内。那时我已经27岁,在父母眼中是标准的“大龄剩男”。三天两头被父母安排出去相亲。
我憧憬爱情,但反感相亲。为了避免和父母作对,我干脆跑到北京找我同学玩。刚好赶上北京2004年春招会,于是顺利应聘上了深圳的一家国际知名通讯设备商。
公司总部在深圳,我在公司里主要负责海外市场。2003~2004年恰逢中国通讯企业走出国门拓展海外市场的元年,开疆扩土,满世界拿很多3G网络项目。
当时刚步入社会的我满腔热忱,非常有理想抱负。公司正好有个前往西非工作的机会。我觉得自己一个单身汉无牵无挂,出去锻炼一下未必不是好事,便主动请缨前往西非。
在深圳总部培训了三个月后,2004年5月,我顺利抵达西非。
(我们住的别墅)
刚去西非的时候,我在总部尼日利亚拉各斯工作了一个月。有一天,大片区李总和我说,咱俩去加纳转一圈,一起看一下那边的项目进展。
我记得当时尼日利亚正值大选前夕,街面上十分混乱,到处都是人群和荷qiang实弹的士兵。我和李总在两名保安的护送下来到机场,飞往加纳首都阿克拉。
到了办公室,我打开工作邮箱得知,就在我俩刚离开,尼日利亚办公室就被五名手持冲锋qiang的匪徒洗劫一空。
我们的保安把qiang扔在一边,头埋在地上大哭。同事们的笔记本电脑、手机,甚至衣服、皮带、袜子……统统被抢走。
劫匪们把战利品装到办公室的帕杰罗越野车,大摇大摆开走了。这辆帕杰罗后来被警察找到了,警察局要求公司以高于新车市场价从他们手里买回去,不买还不行。
(我和通讯部技术官员在一起)
当时非洲的环境就是这么混乱和无序,确实让人很无奈。
在加纳第二天的项目例会上,得知当地3G全国网项目非常紧急,要求两国领导会晤时打通电话。会后,李总给我撂下一句“这里战略项目太急了,你就留在这里吧。”就离开了。
可怜的我连行李都没带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领导“骗”到了加纳来“临危受命”,这一待就是两年。
那时候通讯行业属于高薪行业。记得新员工企业文化培训时,培训主管骄傲地回忆着公司开发出的首款程控交换机打破了国际垄断。
全国市县电信局都纷纷扛着麻袋的钱来找我们订货。办公室每天人山人海,为防止大门坍塌,还必须得从里面用大木棍顶着才可以。
那会儿坊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我们的老总和一届新员工说,你们买房子一定要带车位,不然买了车没地方停。同城另一个通讯企业老总和他们新员工说,你们买房子一定要阳台大,不然年终奖的钱没地方晒。
(工作到深夜)
当然,这只是个段子,却能反映出当时通讯行业的高收入。即便在国内,项目多的办事处,普通工程师年终奖都能达到十万以上。
即使在非洲最穷的国家,我们吃和住的条件也是最好的。居住在富人区的别墅区,健身房、游泳池、网球场等都有。还配有保姆、司机和厨师,而且每天有60美金的生活补贴。
真正考验人的是那里的工作环境和人身安全问题。
有一次我和几个周边国家来支援项目的同事聊天,从刚果金来的小赵说:“王总,加纳这里条件太好了。你知道么,我在刚果金出差去基站,坐的小飞机翅膀还是木头做的(类似二战那时候的飞机),每次飞机降落之后全体乘客起立鼓掌,庆幸没有摔下来。”
(我和我的司机Mark)
一位从南非过去的女同事说,她在南非一个月的时间里,两次被人拿qiang顶着头抢钱。一个从尼日利亚过去的小伙子说,去基站路上,好几次看到人群围着火球跳舞欢呼。有一次他好奇地问司机他们在庆祝什么?司机淡定地告诉他,当地人刚抓到小偷,就浇上油点着了……
加纳的治安相对算好的,最大的危险是疟疾。我认识的一位领事馆的大姐,有一次我去找她办理护照的时候,她的同事和我说大姐得了疟疾,很严重,已经写好了遗嘱,后来我再没有见过她,但愿她没事。
幸运的是,我在非洲两年间没生过一场病,这大概和我坚持运动有关。工作之余我会和当地小朋友们一起踢踢球。
我们最大的压力还是来自项目进展。在全国网建设的最关键时刻(那是春节前夕),突发变故,大概是竞争对手背后插刀(那时通讯行业竞争非常惨烈)。我们160多名工程师因为签证不规范,被移民局全部抓起来遣返回国。
(我和Coco的婚纱照)
后面经各方协商后,最终只允许留下5个中方人员带本地员工继续建网,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距离两国领导会晤,承诺重要城市打电话时间越来越近,工作压力巨大。我每天超负荷工作,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晚上忙着整理建基站线缆、天线、铁塔等物料,白天带领黑人员工顶着烈日施工。
当地那种用类似输液袋装的,来历可疑的“矿泉水”我每天就要喝几十袋,身上出的汗,立刻挥发完了,留下一道道白色盐渍,颇像我小时候偷偷海里游泳后晒干的样子。
此外,我还要兼顾物流、售前、翻译等工作,常常是工地回来抓紧洗掉一身泥浆,换上西装去和甲方开会。
最艰苦的那两个月,我整整瘦了30斤!
我们几个中方领导的拼搏精神,把办事处的本地员工感动到了。尤其是负责基站建设的几个骨干,工作效率明显比以往高了很多。
(在悉尼领结婚证)
春节后,当被遣返的同事们办完签证回来的时候,我们的网络已经基本建成,成为两国领导会晤时夸赞的中国技术和速度!公司大片区李总还亲自飞过来开表彰大会和庆功会。
开会那天,我还在外面带着黑人员工干活,突然接到一个小伙子的电话。他说:“哥,李总正在台上表扬你呢。李总还掉眼泪呢,当场拍板奖励你两万块。”
我们李总,工号小于100,是90年代初公司拓荒牛。深圳那会儿还大片是黄土工地,他们打赤膊,汗流浃背编代码开发交换机。这样的前辈和硬汉竟然动情落泪,我手里拿着电话也很是唏嘘。
晚上庆功宴上,李总私下和我说,当初我一念之间把你留在这里,真没想到你一个澳洲留学生这么能吃苦……我说这是国家战略项目,听说涉及两国在联合国投票关系,所以我特有干劲,一点都不觉得累。
(我们的婚礼现场)
2005~2007年,我在西非度过了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至今回想依然心潮澎湃。 那时,通讯行业正处于红利期,我的工资、补贴、项目奖金,加上年终奖有近60万/年RMB。在那个年代,对于刚入职的新人算得上是高收入。
2007年7月,澳洲分公司项目需要支援,急招不需要办签证的员工。我刚好符合条件。机缘巧合,3年后我又回到了悉尼,负责澳洲和新西兰的电信市场的工作。
那段时间,各方面都顺风顺水,不单是事业上进展迅速,感情方面也开花结果。令我自己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和我的“她”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确定了关系并互见了双方父母,将结婚的事情提上了议程。
我在上海工作的同学见我一直还没有对象,说介绍个美女给我认识。女孩名叫Coco,一开始我跟她只是先网聊,一来二去大家聊得还算挺投缘的,就相约我回国后见上一面。
(三餐四季有你相伴)
2007年底,我休假回国到上海,也正式开始了和Coco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是包括我的那个媒人同学,还有好几个朋友一起,大家出来吃了顿饭。
当我在现实中第一次见到Coco,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爱的感觉吧。
Coco本人比相片中更好看,皮肤白皙,面容姣好,个子高挑,我们认识前她在上海做了几年的模特。而且她举止优雅、落落大方,非常有素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吃饭的时候现场人多,我和她也只是客气地相互打了下招呼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跟她并没有太多独处的机会。
自从第一次见面后,我就对Coco念念不忘,并决定开始对她展开追求。那是我第一次追女孩,没有太多经验。
那个年代还流行通过IP卡打国际电话,于是我和她就经常煲电话粥,我也会经常给她寄些小礼物。光我打给她的电话账单就垒了厚厚一大沓。
(那时的我们)
后面我回到了澳大利亚,大部分时间跟她都处于异地恋的状态。距离虽把我俩分开,但彼此的心却在一次次地相互交流和接触中不断靠近,感情也日益升温。
2008年2月,我休年假回国。特意赶在情人节当天到上海和Coco相聚,那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这时候我俩俨然成了热恋中的情侣。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和了解,Coco 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好女孩,我们俩三观一致也挺聊得来。
Coco比我高8cm,不过我俩都不介意这个身高差。还有,我的东北口音很快就把Coco带偏了,加上Coco176cm的身高,有意思的是很多新认识的朋友都以为我是南方人,她才是东北人。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缘分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我和Coco的感情进展迅速,最终我俩确定了关系,认定了彼此就是自己这辈子要找的另一半。
(我们在南澳的蓝湖)
那段时间我父母去杭州旅游,顺道见了她父母,双方家长见面后交谈甚欢,大家都很高兴。
2008年底,我帮她申请好了澳洲移民签证,最终我们顺利在澳洲领了结婚证。
2009年10月,我当时正在新西兰出差,特意请了婚假回到东北老家举办了婚礼。又另外在她浙江的娘家也办了一场。
婚礼结束后我俩在美丽的新西兰南岛自驾游了一个多礼拜,也算是简单度了个蜜月。
婚后,我们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悉尼。我继续做通讯行业,Coco做起了代购。我们一起买菜做饭,散步旅游,共同为未来做规划,日子简单而温馨。
在澳大利亚,我们去过很多地方,徜徉在蓝山中看红叶,流连猎人谷中各个酒庄品酒,在黄金海岸出海喂野生海豚,在悉尼周边小镇品尝牛排和海鲜……
(职场精英变身全职宝爸)
记得有一次,我俩心血来潮,凌晨三点开车18个小时,穿越内陆戈壁去南澳。车窗外40多度,时不时看到巨大的鸸鹋鸟跟着车跑,有时连续两三个小时看不到车和加油站。
Coco开始慌乱,问我车万一没油了咋办?我逗她说,那只能我把着方向盘,你在后面推,她更加崩溃了。
好不容易经过一个荒凉的小镇,我下车问一个路边的小朋友附近麦当劳在哪里,他一脸蒙问我:“什么是麦当劳?”
后来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了南澳的蓝湖(Mount Gambier),Coco激动地流下眼泪,说没想到湖水竟然可以这么蓝!我们还计划着去昆士兰潜水,跳伞和坐热气球……后来因为她怀孕了,计划暂时搁浅。
2014年3月,我们的大女儿出生了。第二年,她又怀上二胎。因为女儿的体质比较弱,动不动就要看医生。现在又面临二胎,我想着老婆一个人照顾两个小孩会忙不过来,挑战太大。
(健康快乐地长大)
此时,我的事业正处于巅峰,年收入也接近80万RMB。一边是工作,另一边是家庭,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该何去何从?
自从走出校门,我就在这家企业一直奋斗了11年,现在一下子说放下,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许不舍和不甘……
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我做出了艰难的抉择,选择离开职场回归家庭当个全职宝爸。我提出辞职后,澳洲分公司领导专门从墨尔本飞到悉尼劝我留下,最终我还是婉拒了。
2016年9月,随着小儿子的出生,我们的三口之家升级为了四口之家。我每天的生活更忙碌了,照顾好老婆的同时又要照顾好一双儿女。
2018年底,考虑到孩子将来上学,也为了一家人生活得更舒适,我把公寓出租出去,在比较好的学区买了房子,孩子们也可以在院子里玩耍,养宠物。
(我和我的冠军小球队)
刚开始做全职宝爸确实不是很习惯,感觉生活的节奏变得缓慢而且零碎。
我逐步调整自己的心态,尝试在院子里学习种花种菜,周末带孩子们出去徒步。我还做起了女儿班级家委会的头儿,也做过儿子足球队的教练。
小球队取得了骄傲的成绩,我们每场比赛都赢别的小学7、8个净胜球,最大比分曾经19:0,周边小学足球队都怕遇到我们,第一年就以联赛全胜战绩获得冠军。
现在我大女儿上四年级,小儿子上二年级。相比同龄人,他们学习压力一点都不大。
关于澳大利亚的教育,小学生每天是9:10上学,15:10放学。学校里还安排早茶、午餐,家庭作业也布置得很少。一学年有4个学期,每上10周就放2周假,第4个学期就会放6至7周的假,正好快到圣诞节。
我老婆很有童心,也特别喜欢小孩,除了做代购,她现在还是一名幼儿园老师。我一边照顾孩子的同时也慢慢开启自己的小事业,现阶段主要从事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一些品牌在中国区的推广,也小有成绩。
(全家外出度假)
现在,我一有空就会带上家人回国看看,教孩子们学中文,让他们多接触中国文化。出去了24年,回来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大变样了,处处高楼林立、流光溢彩,高科技和现代化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过最熟悉和最难忘的还是家乡的味道……
如今,在我接近50知天命的年纪,作为第一批出国且在澳洲生活了24年的过来人,回首半生,内心感慨良多。
从企业精英到全职奶爸,再到自由创业者,每一个阶段、每一个角色我都在用心演绎。
我认为,人生处处是风景,每一处风景都有它的美,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每一个阶段需要修炼的功课。不管选什么,怎么选,都无法做到完美,总会留有遗憾。最重要的是摆正自己的心态,清楚当下的目标和需求,用心对待,结果一定不会差。
(未来可期,加油)
还有,我想对现阶段想去澳洲打工留学或移民的朋友说,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出国,国外有国外的优势,国内也有国内的好。
确定出国前,自己要对自己现状有一定清晰的认知,对未来要做好规划,这样才更容易事半功倍。另外,澳洲的生活节奏其实很慢,如果喜欢快节奏生活的朋友过来可能会不太适应。
最后我想说,愿我们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永远心怀热爱,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与大家共勉。
【口述:老王】
【撰文:雅文】
【编辑:乌溪雾】
我们无法体验不同的人生,却能在这里感受不一样的生命轨迹,这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是生命的点滴,每一个故事都是真实的人生,感谢您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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