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姐,徐女士去世前指定你成为她的遗产继承人。”
满头银发的老管家一丝不苟地说: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和她选中的人结婚。”
我毫不犹豫地在文件上签了字。
这么好的条件,别说是一个结婚对象,就算是一百个,我也可以!
1
“宁城,你是不是拿错文件了?”
我放下那份喝醉后被哄着签下的合同,看着眼前相恋五年的男友,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声音发颤。
“还不明白吗?商云桑,你没用了,可以滚了。”
谢宁城避开了我的视线,反倒是林晓月推门而入,抱着他的手臂,趾高气昂地和我说,顺便亲了谢宁城的侧脸一口。
“晓月?”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你和他…”
“我们在一起了。”
林晓月打断我,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谁让你整天忙着公司的事情,连宁城哥约你都不肯出门。”
“这么好的男朋友你不珍惜,与其便宜了外面的女人,还不如由我来接手。”
“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谢宁城。
最近我的确比较忙,但也曾忙里偷闲,试图抽出时间来和他约会,但每一次,他都告诉我正事重要。结果现在,他却因为我忙,而出轨了林晓月?
谢宁城眼神闪烁,却握住了林晓月的手。
“对不起桑桑,但是你太优秀、太独立了,你不需要我也可以活得很好,可是晓月不一样,她离不开我。”
“谢宁城,你让我觉得恶心!”
看着谢宁城厚颜无耻的样子,我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
当初他追我时,说喜欢我自信独立,可现在他出轨,用的也是这个理由。
相恋五年,我怎么没有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宁城哥!”
林晓月惊呼一声,摸着谢宁城的脸,瞪了我一眼。
“商云桑,你怎么能打人呢,你这样和泼妇有什么区别,难怪宁城哥不要你。”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咬牙看着林晓月。
她捋了捋头发,斜我一眼:
“要不是你一直愿意帮我,谁愿意和你个蠢女人当朋友。不过现在我不需要你了,我有宁城哥。”
我定定地看着她。我认识林晓月比认识谢宁城更久。
曾经我以为,哪怕我和谢宁城分手了,我和她的友谊也永远都不会变。
但原来,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认为我们是朋友。
“滚出去。”
2
我不愿和他们多说。
“该滚的人是你才对。”
林晓月将文件拿到了我眼前。
“你不是号称天才吗,总不会刚看过就忘了吧?”
她高高在上地打量着我:
“你的股份已经被稀释,不再是公司的股东了,总经理的职务也已经被解除。”
我将文件放到一边,看着她:
“公司是我一点一点拉扯起来的,投资人也都是我去联系的。”
我才是那个为公司出力最大的人,临近上市,他们却打算把我踢出去,用的还是趁我醉酒骗我签的合同,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轻嗤了一声:
“那又如何?合同上白纸黑字写明了,以后公司和你再无关系。”
我还想据理力争,她却拍拍手,叫进来两个保安。
“把她的东西都扔出去。”
我被保安驱赶着下了楼,林晓月施施然跟在我身后。
“你还想干什么?”
“你忘了钥匙。”
钥匙圈被她套在指尖转动,飞出来,落到了我脚边。
我握紧双拳看了她几秒,还是弯下腰去捡。
没有钥匙,我今晚就要流落街头了。
但于此同时,一只红色高跟鞋踩进了钥匙圈。
“哎呀我忘了,这可不是你的房子,而是宁城哥的。你们都分手了,你不会还打算赖在他家吧?”
林晓月笑吟吟的脸上满是嘲弄。
这的确不是我的房子。
三年前,我卖房卖车选择创业,所有的钱都投进了公司里,而谢宁城,因为对公司前景的不确定,只投了一部分钱进来,用剩下的钱付了房子的首付。
“桑桑,你放心去闯,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无家可归。”
当年的誓言犹在耳旁,如今我却真正地无家可归了。
我用力拔出钥匙,高跟鞋的鞋跟断裂,林晓月摔倒在地。
在她开口前,我将钥匙扔进了垃圾桶。
“是你追着我要还东西,至于我,只是想把垃圾送进垃圾桶,就像把谢宁城送给你一样。”
说完,我毫不犹豫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身后林晓月气急败坏的叫声。
3
47.93元
我看着支付宝余额,叹了口气。
就在两天前,我刚刚把所有的钱都投入了公司,手上剩下的这些,连住廉价酒店都不够。
扔钥匙一时爽,今天该怎么过却成了个大难题。
面前投下一片阴影,我熟练地向侧面让了让,却发现阴影也跟着我走了过来。
我茫然地抬起头,就见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满头银发的老大爷正慈祥地看着我。
“大爷您有事需要帮忙吗?”
他点点头:
“我有一份价值百亿的遗产要交给您,需要您签个字。”
闻言,我仔仔细细打量了大爷几秒。
不是都说老年痴呆和精神病的衣服上会绣电话的吗?我怎么没找着。
“您还记得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或者我直接帮您联系市疗养院?”
4
老大爷用他的加长林肯打消了我的怀疑。
抱着“全身余额加起来不够买层轮胎皮,熬夜加班的大冤种想卖肾都要被人嫌弃”的无敌心态,我登上了这辆只在电视上见过的豪车。
然后就被与我小腿等高的一堆遗产介绍说明砸了一脸。
老大爷,不对,刘管家给我讲完了我的三姑婆的二舅舅的六表妹的大女儿的寻亲故事后,遗憾地告诉我:
“徐女士发现,您是她故人一家唯一的血脉了,因此,她留下遗嘱,将所有准备留给故人的财产都给了您。”
“共有百套房产,大量珠宝,和一些知名上市公司的部分股份。”
我被这个消息惊得头晕目眩。
上午被渣男和毒闺蜜背刺,身无分文流浪街头,下午就发现自己继承了素未谋面的长辈的遗产,变身百亿富翁。
正常人,梦都不敢做这么野的。
我呼出一口气,掐着手指强迫自己冷静:
“没有什么条件吗?”
“当然有。”刘管家轻轻颔首。
果然来了!
我集中精神。
根据我的社会经验,“好事”背后跟着的“条件”才是最重要的。
“您需要和徐女士指定的对象结婚。”
然后呢?给他的白月光献血还是捐肾?
这么大一笔财产,只要要的不是我的心脏,一切都好商量。
我屏气凝神,等着听他继续说。
刘管家却不再开口,而是微笑看着我。
“还有呢?”
“没有了。”
啊?
连个可再生的肝脏都不要吗?这钱我拿着烫手啊。
“器官买卖是违法的,徐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绝不会追回遗产,商小姐尽管放心。”
听到刘管家的话,我才发现我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我的结婚对象?”
我试探着问。
刘管家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对方今年二十六,身高一八五,长相优秀,身体健康,智商超群且无任何遗传疾病,是绝对优质的结婚对象。”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在推销种猫呢?
我在心中嘀咕。
但这不影响我毫不犹豫地在文件上签字。
不要说是一个结婚对象,就算是一百个,也不能阻止我继承这百套房产。
大不了,他住一栋,我去住另外的九十九栋。
5
“商小姐,请。”
侍者拉开车门,将我迎进酒店。
在得知我今晚无处可去后,刘管家帮我联系了市内最好的五星级宾馆,定下了位于最高层的总统套房。
“京华市的住房都还没有装修,这两天都要委屈商小姐住酒店了。”
笑死,如果总统套房叫委屈,那我为了创业拉投资,在麦当劳过夜的经历该叫什么?
“这可是C家最新款的包,价值十万呢,谢总对你可真好。”
“我都跟宁城哥说不用了,他非要给我买。”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林晓月。
她正被几个女生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炫耀她新买的包。
“你们真的把商云桑赶走了?那公司怎么办?”
素来与林晓月不和的萧静开口。
林晓月吃着蛋糕瞪了她一眼:
“什么叫赶走,公司本来就是宁城哥的,她啊,一只借着宁城哥的人脉飞上天的猪,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就是,商云桑拽得跟什么似的,还不是被谢总抛弃了?”
端着酒杯的女生谄媚地对林晓月笑了笑:
“还是月姐有魅力,把商云桑倒贴五年都没贴上的谢总吃得死死的。”
她们笑作一团,我在后面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笑吧,过了今天,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如今我没了后顾之忧,绝不会轻易放过林晓月和谢宁城这对用下作手段,把我赶出公司的渣男贱女。
以谢宁城的手段,想和我斗,还早了八百年,而林晓月,就更不足为惧了。
我最后瞥了她一眼打算离开,却听到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这就是你们对客人的态度吗?我要投诉你们!”
我循声望去,就见她站在餐车前,对着服务生指指点点,满脸的刻薄与愤怒。
“贵客预定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的借口。”
“再说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整个东城,谁不会给我一个面子?”
带着我的侍者往那边看了看,转身向我道歉:
“不好意思商小姐,我得过去一趟,那是我们为您准备的餐点。”
“我让小王来带您上楼?”
我看看林晓月,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容: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过去。”
6
“这位小姐,这是顶楼总统套房的客人定制的餐点,不属于自助餐的一部分。”
侍者看似客气,实则严严实实挡在了林晓月与餐车之间。
听到总统套房,林晓月的动作收敛了一些。
“我也不是刻意为难你们,但这也太让人误会了。”
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脸色却依旧难看。
我在一旁嗤笑。
在想炫耀的塑料姐妹花面前被打了脸,可不是尴尬地下不来台吗?
却不想,她顺着声音看到我,脸色整个亮了起来。
“商云桑,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上下打量我几眼:
“不会是穷得没地方住,来酒店卖身赚钱了吧?”
我沉下脸色,正打算给她个教训,却又见到了一个熟人。
在另一边和朋友一起吃饭的谢宁城看见了这边的骚乱,走了过来。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桑桑…”
“别这么叫我,我嫌恶心。”
我掀起眼皮看着他。
过河拆桥、背信弃义的事情都做完了,在这里假装念旧情有什么用?
林晓月挤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用甜腻的声音道:
“宁城哥,桑桑好像没地方住,只能来酒店找人收留她了。”
谢宁城看我的眼神更黏腻了,混杂着温柔与谴责,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向我伸出手:
“桑桑,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这么不自尊不自爱,你要是没地方去,我帮你付今晚的房费,不要伤害自己。”
我“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冷笑着看他。
“不劳你费心,有空管我,不如管一管你身边那个。”
“商云桑你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
林晓月冲过来想挠我。
我抄起一旁餐车上的饮料向她泼过去。
“啊——”
黏腻的橙色液体顺着林晓月的长发流下,将她精致的妆容变得斑驳。
她捂着脸,透过指缝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我。
“遇水就现原形的贱人,还想找我麻烦?”
“你…”她瞪了我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眼里的情绪很快从愤怒变成了幸灾乐祸。
“这可是给总统套房的贵客准备的东西,商云桑你完蛋了。”
7
我施施然将杯子放回去:
“这是给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你?”林晓月嗤笑,“别开玩笑了,就你这穷酸样,能买得起这里的一杯果汁吗?”
“还总统套房,半天没见,你怎么就变得说谎不打草稿了?不会是受了刺激疯了吧。”
谢宁城也看着我:
“桑桑,我知道你伤心,但这不是你胡闹的理由。你放心,你今天的消费我帮你付了,但以后不要这样了。”
我不耐烦的看他一眼:
“听不懂人话吗?你告诉他,我是谁。”
带我进来的侍者上前一步:
“商小姐就是包下了酒店顶楼总统套房的贵客。请二位注意措辞,如果你们再敢侮辱商小姐,我们的保安就不得不把你们请出去了。”
“你…怎么可能?”
林晓月满脸惊愕,甚至顾不得捂住她那张花了妆的脸。
谢宁城脸红到了脖子,看着周围似有若无的打量眼神,拉着林晓月就要走。
“等等,我让你们走了吗?”
我抱臂在他们身后大喊。
谢宁城恼羞成怒:
“桑桑,是我误会了,但你何必追着我们不放?”
我不为所动:
“我好好地站在一边,是谁先来找我麻烦的?”
“再说了,你刚不是说要为我今天的消费和房钱买单?还是说谢总出尔反尔惯了,说出来的话就是放屁?”
谢宁城涨红了脸:
“我以为你……你也没说你住着一晚几十万的总统套房啊。”
我嗤笑一声,看着他道:
“看来谢总也不过如此,几十万就让你为难了。怎么,难道是公司上市出了问题,资金有困难?”
“你别胡说!”
谢宁城紧张地四处看了看。
在这里吃饭的都是身家不菲的大佬,一旦让他们觉得公司出了问题,他们就会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去。
到时候别说是上市了,他能不能保住公司都要打个问号。
因此,顶着周边怀疑的视线,谢宁城几乎要跳起来。
“那就是谢总没有丝毫诚信意识。你这样,以后别人还怎么放心和你做生意?”
我用失望谴责的眼神看着他。
他咬牙看着我:
“我付钱总行了吧。”
我满意地勾了勾唇。
这才是第一步而已,他就急了。早晚,我会把他们的钱全都掏出来,让这对野鸳鸯变成穷鸳鸯。
谢宁城将卡交给侍者,侍者去刷卡,但没一会又走了回来,面带难色:
“谢先生,卡里的钱不够。”
8
哦吼,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施施然靠在立柱边,等着看谢宁城破防。
“怎么可能!”
谢宁城果不其然跳了起来。
“房费加餐费总价七十三万,但您的卡里只有六十万。”
谢宁城的脸颊狠狠地抖了抖,浑身上下写满了心疼二字,但仍撑着面子道:
“我记得这张卡里存了八十万。”
“我花了一些。”
林晓月声如蚊呐,但谢宁城还是听到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一个上午,你怎么能花掉二十万?”
“我买了个包和几件首饰。”
“我不是和你说……”
许是意识到我正在看好戏,谢宁城突然收声,只是冷着脸看林晓月:
“我之前给你的那张卡呢?拿出来。”
林晓月有些慌乱地看着他:
“宁城哥!你说那是送给我的!”
“拿出来!你要让其他人看我的笑话吗?”
我微笑看着林晓月不情不愿掏出卡递给侍者。
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那么和谐真爱啊。
目送林晓月被拽着离开了酒店,我心情很好地用完了餐,走进了总统套房,开始清点我继承的遗产。
9
珠宝都存放在安保公司,我草草看了几眼资料,发现里面有大量玉石翡翠,其次就是做工复杂的金饰,价值无法估量。
股份总价加起来超过百亿,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每年光是分红就能拿到十几个亿。
最后是我最期待的房产。
一百栋楼分布在世界各地,有别墅有大厦,甚至还有位于欧洲的城堡。
我惊叹地对照着地图,已经开始想象自己环游世界的美好退休生活。
“咦。”
抽出其中一份产权证,我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地址。
京华市柳州路2217号,这不是谢宁城公司租下的大厦吗?
我仔细翻看产权证,越看眼神越亮。
我没有看错,这栋大厦的的确确是我的产业之一,而谢宁城公司租下的,不过是其中的一层楼而已。
更巧合的是,公司和大厦的租金,需要在本月底续费。
如果我没有被赶出公司,此刻应该正在联系大厦物业续租,但现在,我很怀疑谢宁城究竟能不能想到续租这件事。
不过就算他想不到也没关系,我会和往常一样去提醒他,但这一次,是为了将他扫地出门。
10
没几天,我就收到了物业打来的电话。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他们连发了几次通知后,谢宁城依旧没有联系他们续费续租。
因此,第二天,我就站到了大厦门前。
“商云桑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我刚带着保镖走出十一层的电梯,公司的前台就脸色极差地向我发问。
“我告诉你,谢总已经和晓月在一起了,你别想再来破坏他们的感情,被抛弃的前女友就该乖乖滚蛋。”
我推开墨镜,仔细看了许久,总算透过那层浓重的妆认出了李茜薇。
她是林晓月的好友,当初公司成立时刚好失业,凭着大学肆业的学历又找不到好的工作,林晓月缠着我求我录取了她。
一开始,李茜薇说自己想要管理岗的工作,却被我以没有经验为由毫不留情地否决了。
自那以后,她见了我就爱说些酸话。
我之前总觉得和她计较掉价,不曾理会,现在却觉得,苍蝇,就该打死才行。
“你不是林晓月的朋友吗?她都得道上位了,你怎么没有一起升天,还在这里做个小前台?”
“你,”她愤愤瞪了我一眼,“晓月才不会像你一样无情,她给我涨工资了!”
我冷笑一声,这话说的,好像公司不是每年涨薪一样。
刚想开口,我就瞥到一个身影从我身侧溜走,正是谢宁城。
“谢宁城,等一等。”
谢宁城没有停,甚至还加快了脚步。
我示意保镖拦住他,他终于看向了我,只是脸色不太好。
“云桑,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别在这里闹,好吗?我不想让你难堪。”
“我难堪?到底是谁……”
谢宁城又一次打断我:
“云桑,我去查过了,总统套房根本不是你的,而是一位姓刘的老先生开的,之前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那七十三万就算是我给你的分手费了。”
我被他给气笑了。
自分手后,每次相见,谢宁城都在刷新我的底线,每一次,他都能表现得比上一次更无耻。
且不说按我原本的股份,公司一旦上市,我的身价至少能有一个亿,就说我一开始投资的钱也不止百万,他说的七十三万,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看他身后跟着个投资商模样的男人,我忍住了没有发作。
毕竟,公司能走到今天,靠的是我的心血。我希望,我将公司拿回来时,它是完好的,而不是已经被谢宁城玩坏了。
因此,我最后一次警告他:
“我是来收租的,大厦现在是我的产业,你们这个月的租金还没交。”
跟在他身后的林晓月听到这话迅速上前,嗤笑出生。
“商云桑,你在酒店骗了我们一次,宁城哥好心不和你计较,你居然还敢再来?”
我翻开房产证举到他们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