垦荒初期,年轻人在夫妻房里闹出的这些笑话,听着都让人心酸

修为之士 2024-01-03 23:14:12

我父亲是1945年随部队进新疆的,参加过9.25起义和垦荒生产运动。说起垦荒初期的人和事,好多你都想象不到,比起现在的生活水平差距太大了。

父亲和同事干活时常常说起当年结了婚的年轻人在夫妻生活方面的一些事,我当时年龄不大,但是至今还记得。

说是队(垦荒初期相当于一个连的单位)里有三对年轻人,王区队长和小山东、老马和小八哥、二区队长和爱人,他们都是刚从组织股登记后办了结婚手续的新人。

那时候结婚不用什么仪式,新事新办,大家共同住进夫妻房里就成了。因为房子太紧张,不够用。

夫妻房,就是能让已婚的男女,共住一房间,可行夫妻之事的地窝子。

王区队长们住的地窝子不算大,所以只住了三家,说准确点,就是里面铺了三个床,床和床之闻用几条破麻袋拼起来一隔。各家的脸盆碗筷,往自己床下一塞就成了。

地窝子最里面住的是二区队长夫妇,那是二区队长夫人挑的,她说那里安静些,老马和小八哥不跟二区队长夫人争,就睡中间,王区队长因到中队汇报工作晚了点,铺就只好铺在门口了。

三对新人都是新婚。好在队里人都知道新郎新娘的心事,所以都不来闹新房耽误时间了,再说了,地窝子里挤不下很多人不说,还到处都是土,所以新人们都有机会早点睡觉。

可都想早点睡觉,那还不行。要让二区队长夫妻先睡,不然万一他俩有事要出门,经过床前看到了这两对人的行为,多不雅观,以此类推,王区队长夫妇最后才敢睡下。

可是,等的王区队长回来了,偏偏二区队长又有事,说是第二天换工地的事,夜里不落实好不行,怕影响第二天的工作所以二区队长就去了,去了就久久不回来。

二区队长不回来,他的妻子就只好躺在床上等,王区队长夫妇和老马夫妇也只好等。

地窝子里的两对新人都坐在床上,男人看着女人笑,没话说。女人也看着男人笑,也没话说。

没话说不是心中无话可说,说工作吗,平时从早到晚,天天都在说。领导说职工说,大会小会都在说。

说理想吗,好像此时也没有必要,他们要把理想时刻记在心里,关键还是要落实在行动上。

说恩恩爱爱吗,一时怕羞开不了口。再说了,关键那是资产阶级的东西,与无产阶级是势不两立的。万一有人知道了,不挨批判受处分才怪呢。于是,大家都不说话。

小山东熬不住了,说老王,我们先睡吧。区队长说再等等。小山东觉得无聊,又拿起芦苇花把,把床铺扫了一遍又一遍。

芦苇花把,是把芦苇花折回来,拍尽花絮后捆起来,可以弹扫灰沙用的。马老憨也做了一把。小八哥把这芦苇把戏称为一撮毛。想不到的是小八哥,她另外还有一件结婚用品,这件结婚用品,是小八哥父母给的结婚陪嫁,就是小八哥进疆时,知道天远路程的,孩子是不会回来了,就会在新疆嫁人了。可是家里穷,赔不起东西,就送了把火钳。说小八哥成家之后生火用得着的。

小八哥一直把火钳放在破箱子里,不敢拿出来。因为大炼钢铁的时候,她没有把火钳交出去炼钢铁。这可是大错误,是了不得的大错误,是可以上纲上线的错误!所以小八哥一直不敢对人说。

小八哥把火钳只悄悄给老马看过,老马看了脱口就说,火钳!当时把小八哥脸都吓白了,说马大哥小声点,要是被人听见,可是了不得呀!要不然,我们把它改个名字行不行?

老马说明明叫火钳,为什么改名?

小八哥说,有时候换个叫法好听些。老马说那你说把那龟儿叫啥?小八哥说你看放的时间长了,生锈了,不灵活了,就叫紧紧夹吧。马老憨说跟老子,火钳就是火钳,换个叫法还是火钳。

小八哥熬不住了,把头埋进马老憨怀里。马老憨把小八哥的头紧紧搂住,接着,又把手伸进小八哥的衣服里,慢慢拱到小八哥的胸脯上。小八哥的心狂跳了,马老憨的心也狂跳了。马老憨突然松开手说,小八哥,快坐好,当心被人看见了。

二区队长终于回来了,两对新人急急忙忙解衣睡觉。可马老憨又手忙脚乱了。

他一会儿要芦苇把弹床,一会儿又要火钳床下夹鞋,不小心碰翻了洗脚盆,洗脚水打湿了小八哥的裤子。

小八哥带点抱怨的语气说,斯文一点行不行,看你一会儿要一撮毛,一会儿要紧紧夹,把水都弄到我腿上了。

小八哥的话被小山东听到了,忙笑着说,喂!小八哥,你们的动作太快了。就完事儿了?

小八哥说,山东姐看你说啥呢,我是说老马做事毛手毛脚的。小山东说,我也是说老马好玩儿,一会儿一撮毛,一会儿紧紧夹,嘻嘻。

在艰苦的垦荒岁月里,生活简单朴素惯了,简单得人们内衣内裤都没有,为了省布票省钱,甚至连裤衩都免了,所以上床的时候,只要衣服裤子一脱,赤条条的就像两条鱼,倏地钻进了被子,要是女人擦了身子,更像小泥鳅做一样滑溜,停靠在男人温暖的港湾里。真是阴电碰阳电,干柴碰烈焰,猫儿碰鱼儿,屎壳郎碰粪蛋蛋。

天亮时,王区队长说,同志们呐,一夜里你方唱罢我登场,此起彼伏的这样下去不行呀,大家都休息不好,狗日的会影响工作的,看来往后我们要喊“预备起”,我们要统一行动,步调一致才行呀。

夫妻房里的人都乐了,偷偷地笑。

马老憨唱道: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一一人们的肩,一耸一耸的都在乐,特别是马老憨,他自言自语唱罢,脸上的圆洞洞里,又咂随倒出一盆金元宝。

工地上,夫妻房里过夜的人,个个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他们觉得大漠更宽阔,阳光更灿烂,沙包更亲切。挑起土来,肩上的扁担好像是扇动的翅膀;闪悠闪悠的好像特轻松。挖起土来,手里的坎土曼道道银光舞动,砍土就像吃豆腐那么容易。特别是女同志,面似桃花,喜上眉梢,干活有使不完的劲。

有个未婚的姑娘羞答答地把嘴凑近小山东,说山东姐,听说西头夫妻房里昨晚出事了,知道不?

小山东一惊,问出啥事了?姑娘笑笑说,听说半夜有女人出来小解,回去后迷迷糊糊地上错了床了,你们房里的人,没有钻错被窝的吧。

小山东笑笑说,我们房里,好像没人半夜出去过。姑娘说,听说还有一对新人,把床都弄塌了,好在有惊无险,人都没受伤。你们都平安无事吧。姑娘说罢自己嘻嘻笑。

小山东说,小妮子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姑娘笑罢,又不好意思的轻轻问,山东姐,你说这人呀,为什么要结婚呢?

小山东瞅了姑娘一眼,抿着嘴笑了一下说,我告诉你吧,结婚是因为女人想开了,男人也想通了,所以就要结婚了。

姑娘迟疑一下说,那一方想不开,就结不成哩?

小山东说,废话!不过,关键还是在女人,只要女人想不开,男人也不会通了。

说完,小山东嘻嘻一笑。问姑娘,小蹄子你想开了吗?姑娘打了小了小山东一下,斜了一眼小山东,说山东姐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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