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地铁晚班司机。
婆婆为了让我不回家，避开她和隔壁老头偷情。
在我的保温杯里下了安眠药。
最终，两辆地铁追尾，数十人丧生。
再睁眼，又回到了出事当天。
出发前我点醒婆婆：“要什么老头啊，涂他岁数大？图他不洗澡？正好我认识一个男模……”
1
「雯雯，这是我特意为你打得果汁，记得要喝啊。」
出门前，婆婆硬将一个保温杯塞给我。
一向冷漠的婆婆此刻对我愈发殷勤。
我知道，这杯果汁里含有大量的安眠药。
婆婆想让我今晚睡在外面，回不了家。
因为，她约了隔壁王叔。
王叔七十来岁，一脸褶子。
长相极其丑陋。
也不知道婆婆怎么这样欲求不满，连一个老头也不放过。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有意与婆婆闲聊两句。
「听说楼下的YOUNG酒吧来了一群男模，各个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
「你可不能趁着我儿子出差，就在外面瞎搞啊。」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婆婆厉声打断。
「婆婆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任贤的事。我是觉得这样的酒吧太有伤风俗，我要去举报它。」
「雯雯，咱们就别管这个闲事了。」
婆婆才舍不得这么好的酒吧被举报。
今晚，她就会一条龙走起。
2
我坐在了熟悉的地铁驾驶室里。
我是这座城市，唯一一个女性地铁驾驶员。
长时间负责最后一班地铁。
从未出过任何差池。
但上一世，误喝了放置安眠药的果汁。
在驾驶途中直接睡着，导致两辆地铁追尾，发生重大事故。
数十人因此丧命。
因社会影响太过恶劣，婆婆不肯为我办理后事。
只有卧病多年的妈妈，忍痛为我操持。
丧礼当天。
遇难者家属们闯进我家。
为了泄愤，他们一拳拳，将我妈妈活活打死。
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被折磨了两个小时。
全身血肉模糊。
而婆婆和我老公任贤，霸占我多年的积蓄。
换了一个城市，继续他们吃喝玩乐的日子。
直到尸检报告出来，我才知道。
婆婆给我下得安眠药，量大到足以致死。
这一次，我不仅要护住一车人的性命。
还要让婆婆尽数体会，我妈妈去世前的绝望和痛苦。
将最后一车乘客安全送达后，我去看了妈妈。
她患有罕见的头疼病，只有靠药吊着，才能减轻些痛疼。
今晚见到我，妈妈似乎格外激动。
「雯雯，妈要出院，你带着妈妈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城市，怎么样？」
「妈，您怎么了？」
我察觉到妈妈的异常。
可不管我怎么问，她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只是一个劲地叫我辞职。
知道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后，她才安心下来。
下班前，我向主管提出要休息一个月。
我要在这一个月内，让婆婆尝到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回到家后，婆婆心情大好。
正一个人美滋滋吃着早餐。
「你怎么才回来？」
「一晚上去哪了？」
「趁着我儿子不在家，你还敢夜不归宿了？」
一见到我，婆婆就是三连问。
明明她才是最不想让我回家的人。
「我昨天特别困，就睡在公司了。」
婆婆自知理亏，不再与我争吵。
「这样啊，我可没准备你的早饭。」
3
吃完早餐，婆婆换了一身装束，准备出门。
临走前，对着我的房门，一阵猛敲。
「我要去跳广场舞了，赶紧起来把碗洗了。」
我婆婆曾是工人。
自从我嫁给任贤后，执意要提前退休。
在家里过上了老佛爷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任贤是个销售，收入根本不稳定。
他们娘俩能享受今天这般生活，全靠我。
我每月工资，一部分拿去缴妈妈的医药费。
剩下，全都被婆婆挥霍了。
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挑逗小区的老头们。
而我已经三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
连用的护肤品，都是婆婆买来不喜欢，要扔掉的。
上一世，是我看不开。
为了「真爱」任贤，处处忍受他妈妈的刁难。
我死后，任贤甚至没看过我尸体一眼。
一直待在酒吧泡妞。
既然他们娘俩都那么喜欢玩。
这一世，就让他们玩个够。
顺着卧室的窗户，我看见婆婆正和王叔跳着舞。
王叔一脸不悦，责怪昨晚婆婆爽约。
婆婆魅惑地笑着，三言两语便将王叔哄好。
两人还商量着今晚的安排。
等到王婶睡着，就把昨晚落下的，全补回来。
我自然不会扫他们的兴。
还装作像往常一样，准点上班。
只不过是去医院陪了妈妈。
自打嫁人以后，我和妈妈很少独自相处。
我把一颗心都扑在了新的家庭上，完全忘记了，谁才是最疼爱我的人。
我将妈妈转入了VIP病房，享受最好的服务。
上一世的我真是可笑。
眼看着妈妈挤在普通病房受罪，还要把钱都花在白眼狼婆婆身上。
妈妈睡着后，我打开手机的监控画面。
我在家里布置了十个针孔摄像头，全方位直播婆婆与王叔。
婆婆穿着一身性感红色亮片短裙，风韵犹存。
怪不得，既拿得下寂寞老头，又找得到清纯男模。
4
我抓准婆婆和王叔外出跳广场舞的时机。
用一份匿名快递。
将数十张婆婆和王叔不堪入目的照片，发给了王婶。
此时的婆婆和王叔正哼着小曲，美滋滋地一起上楼。
听见声音后。
王婆拿着根擀面杖冲了出来，追着王叔打。
「你个死老头，臭不要脸的，我在家天天累死累活，你还敢上别人的床。」
王叔在楼道里，边跑边求饶。
婆婆本想趁着混乱溜回家，却被王婶一巴掌打掉钥匙。
「还有你这个贱蹄子，敢跑到我家勾引人了。」
婆婆挨了王婶几巴掌后，与她扭打在了一起。
王婶年轻时，是在工地开吊车的，体力惊人。
没一会，婆婆就败下阵来。
连滚带爬地往家里冲。
「雯雯，雯雯，快给妈开门啊。」
「夏雯，赶紧给我开门，听见没有！」
……
无论婆婆的叫声多么凄惨，我都像没听见般，紧闭房门。
听到居委会上门调解的声音，我才睡眼朦胧地开了门。
刚一出去，婆婆一个巴掌带着风扇了过来。
「你聋了，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你在屋里装什么死！」
我捂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
「妈，对不起，我睡着了，没听见。你知道，我是上夜班的。」
我负责晚班地铁这件事，邻里间都是知道的。
「这婆婆也太过分了，自己偷情关儿媳妇什么事啊。」
「据说她每天什么都不干，全靠儿媳妇养着。」
「小雯这么辛苦上夜班。她出去偷情被人打，还好意思骂人。」
……
邻居们议论纷纷，婆婆面子挂不住。
骂了几句，便拽着我进了门。
「没看见我一身的伤吗，快来给我擦药。」
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婆婆的嚣张跋扈便全回来了。
再不是门外被打得直喊妈的模样。
婆婆一会说自己脸疼，要我给她擦药。
一会又说手疼，让我一口口喂她吃饭。
我稍不愿意，她就又哭又闹，要给她儿子打电话。
折腾了我一夜，她的气才算消。
5
居委会调节后，王婶不敢再与婆婆动手。
但她的气还没消。
每次一见到婆婆，隔着十米远，就开始骂。
越骂越难听。
婆婆是个要脸的人，开始刻意避开王婶。
可无论她什么时候出门，总能被王婶抓个正着。
一路上追着她骂。
小区里的人，见到婆婆都像见到瘟神一样，远远躲开。
时间长了，婆婆反倒不在乎了。
又开始勾搭上了新人。
每到一三五，婆婆都会去YOUNG酒吧消费一番。
二四六则是留在家里，招待这些旧人。
张叔、王叔、刘叔……
小区里的每个男人，都或多或少被婆婆勾引过。
王婶的队伍也壮大了。
她们组成一个侦察队，日日在小区里观察婆婆的动向。
一看见她，便成群上去打骂她。
家里的门上，更是被红油漆刷上「荡妇」两个大字。
婆婆闹着要搬家。
但又不能离得太远。
YOUNG酒吧里，还有她舍不得的小奶狗。
搬到新家后，婆婆硬要我也留下来陪她。
她是怕那些人找上门，她一个人不好应对。
我对婆婆说，公司组织培训，我要出差一段时间。
婆婆自然是不想让我去的。
听到我说，不去会丢了工作，才勉强同意。
毕竟，我没了工作。
她也就没钱，包养男模了。
我走后，婆婆一点也没寂寞。
天天召唤袁宁上门服务。
袁宁是婆婆在YOUNG酒吧最常点的男模。
他开销很大，不到一个星期，婆婆的积蓄便见了底。
婆婆打电话找我要钱。
手机响了近五次，我才接听。
「雯雯啊，你怎么才接妈的电话。」
一开始婆婆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
可当听说，我把钱全用来给我妈缴医药费的时候。
她的真面目便露了出来。
「没钱？你骗谁呢。我儿子在的时候，你大把大把给我钱。现在我儿子才出差几天啊，你就不管他妈了。」
「你妈那个病秧子也是。反反复复，一直不好，你还把钱搭在她身上干嘛……」
没等婆婆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
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了。
6
五分钟后，我接到了任贤满是责怪的电话。
「夏雯，我妈说你不管她了，怎么回事？」
我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声音染上哭意。
「阿贤，不是我不想管妈，而是我真的没有钱了。我现在还欠着医院的药钱，他们说，我再不缴费，便要停了我妈妈的药。」
「阿贤，你有没有钱，能不能先给我妈把钱补上。」
电话那头的任贤一阵沉默。
「好了，先不说了，老板要找我开会。」
随后响起的，只剩下手机忙音。
一提到钱，任贤跑得比谁都快。
可我偏偏知道，他的私房钱藏在哪里。
我告诉婆婆可以将厨房玄柜里，一套瓷器拿去卖掉。
卖了的钱足可维持她一个星期的生活费。
而任贤藏了多年的小金库，就在那套瓷器里。
婆婆自然不会放弃这送上门的钱。
尽数花在了袁宁身上。
我也算是，替任贤尽了照顾他妈的孝心。
婆婆和袁宁在出租屋苟且多日。
直到一篇小说在网上爆火。
我用「痴情」的笔名，在最大的小说网站上，开了一篇连载。
「六旬老太大战酒吧野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