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久弥新的初小生活》河南作家:王士敏

黄河文化 2024-03-25 15:13:32

我也是退休快十年满头白发的老头子了,风风雨雨大半辈子,经历的错综复杂的大小事情多如牛毛,好多该记住的人和事有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可是六十多年前我在本村读初小时的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儿,不时就会浮现在眼前还晃来晃去,总也不愿忘记。你说奇怪不奇怪。

绝对不是我有意吹牛,我也不知什么原因,连最早的老师还能叫出姓名。一年级的班主任是个中年妇女叫柳学化,开学没几天她就在原是富户老屋的“高台屋”教室的课堂上,高腔大韵地宣布,给了我一项特权。她拿着个很长的教鞭棍说,老师不在教室的时候,不管那个学生不好好学习胡捣乱,王士敏可以代表我拿这个棍狠打。不管打到谁打得狠不狠也别找我告状,就是告状也告不赢。这可一点不假,现在健在的一年级老同学都会记得清清楚楚。经过很多很多年了,一次我到我老岳家,也就是我爱人娘家走亲戚,我还不知道柳老师婆家也是巴河涯的。柳老师老得已不像样子,她在路口一眼就让出了我,还随机喊出我的姓名,还说到我的教鞭特权的事儿。想想我也真是有愧于柳老师,从小给我恁大特权,几十年了就没有打听过柳老师的下落。她还跟我爱人一个村,偶然碰上才知道。早就应该经常备厚礼去看望啦。

也记忆不准是上几年级了,一天上午我抱着很沉的一摞子作业本,去给张登花老师送作业,竟出了天大的笑话。我从教室出来,抱着大石头一样的作业本,要走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有坑坑哇哇的碎砖渣路段,有几个篮球场一样大像大坑一样的校园路。我还穿得破破烂烂的,特别是家里很穷,是单穿裤子没有内裤头。别说有腰带了,连个麻绳系住也没有,长长的土布裤用手使劲一卷,就算穿好了裤子。走了好长好长的路终于来到教师的大办公室了。满屋子的男女老师们都在办公室安分守己地忙着。我大声高喊:“报告,我来送作业来了”。张登花老师一抬头一仰脸,就在这时我的裤子忽地滑落到地,露出了还很稚嫩并不怎么肥硕的下半身。张老师并没有批评我,而是露出慈祥的面容说:“作业本你就不用管了,你提好裤子回去吧。”我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像抱着一群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一样,步履缓慢地很久才回到了教室。想起来可笑,我才刚进入7岁上学年龄的小屁孩,又绝不是王子或者暖男,在大庭广众之下搞什么低俗表演。

还有一次校长赏给我一次特别有脸面的任务。学校举行全校师生大会,上完四年初小的学生代表上台发言,无非是说学校和老师的好处,是鲁和平上台发的言,发言稿估计是自己写的。我是代表在校学生发言。不知道是校长还是好语文老师写好的稿,让我在台子上高声念出来。因为我个头小,是韩圣星校长亲自直接把我抱上台的。因为个头太小,站在登子上才露出个头。字很大,还提前让我试读了一遍,把关听的恁多人都说可以,我才正式被批准上台发言的。我全神贯注使出吃奶的劲儿,绝对不是标准的普通话,也绝对不是播音速度,终于念完了。在不是雷鸣般的掌声而是一片叫好声中,韩校长又把我抱下了讲台。这次壮举大长了我的美誉度,十里八村的老少爷们,都知道我是个绝对优秀的好学生,还成为了俺学校附近几个村街谈巷议的永恒话题。无形中我也跟着荣耀了一回又一回无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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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王士敏:男,汉族,出生于1953年,秣坡村人,中共党员,大学本科文化,曾任睢县县委常委、宣传部长、组织部长和商丘市文联主席等职,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先后在《人民日报》、新华社、《河南日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发表新闻稿件百余篇。在国家和省、地报刊发表文学作品百余万字,多篇中篇小说陆续在省级《莽原》杂志发表,出版了个人散文集《柳笛·槐花》甜花生·苦花生》,小说集《错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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