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害他入狱,重逢后,他恨我恨得要命,想报复我,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已身患绝症,马上就要死了

睡觉大王 2024-06-11 09:47:15

十七岁那年我陷害他,将他送进监狱。

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功成名就,我却为了生计奔波劳累。

他为了报复我,对我极尽羞辱。

他说这是我欠他的。

可他不知道,我快要死了。

1

我抱着酒瓶,心事重重的从包厢里出来时,迎面撞上了个男人。

“砰”地一声,啤酒瓶碎了一地。

玻璃渣子溅到了他昂贵的西装裤上,留下些许酒渍。

我急忙蹲下身,一边给他擦拭,一边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注意,给您造成了困扰。”

男人迟迟没说话。

我缓缓抬头,彻底怔住。

心脏微微一窒。

我局促地站起身来,下意识胡乱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往下扯了扯身上穿的超短裙。

“好……好巧……”

男人似乎是多跟我说一句话都嫌脏。

他瞥了我一眼,随后抬脚离开。

徒留我一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2

我跟陆靳言,已经十年零三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如果不是这次我病的很严重,要回到A市治疗,我们大概永远也不会见了。

我蹲下身,将玻璃碎片全部捡起放在托盘上。

包厢里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

“陆总,您跟那个服务员认识?”

“瞎说什么!陆总怎么可能认识那种女人?”

玻璃碎片划伤了我的手指。

我忽然眼眶一热,泪水落了下来。

十年前的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再次涌入我的脑海。

我想,如果再来一次,陆靳言一定不会选择认识我。

他那样得天独厚的人,本该一生顺遂。

可我却成了他人生路上唯一的污点。

3

凌晨一点,街上依然车水马龙。

我站在路边,想扫辆共享单车回家。

突然一道灯光照在我的脸上。

我闭上眼睛,下意识伸手遮挡,再睁开眼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了我眼前。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男人精致的侧脸。

他侧眸看我,惜字如金。

“上车。”

我看了看已经被扫开的共享单车,又看了看车里的陆靳言。

叹了口气,在手机上点击了归还车辆。

车里安静的要命,我只能依稀能听见外面的车流声,还有自己的呼吸声。

手指都要被我抠破皮了,最后我忍不住先开口。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男人笑了笑,“拜你所赐,过得还不错。”

气氛再次陷入寂静。

我不停往外张望,“就把我放在前面十字路口吧,离我家没有多远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陆靳言。

陆靳言伸手,敲了敲车座靠椅。

车子中间的挡板缓缓上升。

我有些慌了,“你……你……干什么?”

陆靳言扯了扯领带,忽然一把拉过我,将我压在身下,“你忘了当初我为什么进监狱了吗?”

我瞪大眼睛,眼眶蓄满泪水。

他勾唇轻笑,“强奸。”

“我强奸你。”

“当初冤枉我,让我蹲监狱,现在补上,不是很公平吗?”

我疯狂挣扎。

“不……不是!”

“不是我!”

陆靳言掐住我的脖子,“还狡辩!”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妈,我妈又怎么会死?”

我逐渐窒息,手脚没了力气,眼神也开始渐渐模糊。

昏迷前一刻,我听见陆靳言在我耳边说:“钟向晚,你把我害成这样,凭什么独善其身?”

可他不知道。

我快死了啊。

医生说我的病很难治愈,只有三成希望。

一条烂命而已。

我还能怎么补偿他呢?

更何况,我也是受害者。

4

第一次遇见陆靳言那年,是高中的开学典礼上。

我们两个代表优秀学生上台发言。

他丝毫不怯场,说话十分流畅。

而我,捏着演讲稿,心里紧张的要命,手脚都在发抖。

演讲结束之后,我终于松了口气。

他笑着看向我,“没什么紧张的,你刚才不是讲的很好吗?”

那天阳光明媚,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他站起身为我挡住刺眼的光芒,笑道:“我叫陆靳言,你呢?”

“你叫什么?”

“钟向晚。”

我们两个是以前两名的成绩考进来的。

我第一,他第二。

我们两个成绩差了二十分。

他语文实在太差,比我落后十二分。

后来,他铆足了劲想要压过我,考个年纪第一。

我也被他激起了志气,生怕排名落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会坐在一起学习。

他会陪我坐十几站的公交车,然后迎着路灯送我回家。

我家很穷,住在旧居民楼里。

回家的通道总是阴暗狭小。

说实话,我有些怕这段路。

但回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陆靳言时,我却总能安心一些。

少年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影子被拉的好长。

装帅耍酷抄着口袋,静静地看着我。

他家离我家好像挺远的,完全相反的方向。

我曾担心他,回去会不会不安全。

他那双桃花眼含笑看着我,轻轻挑了挑眉梢,“我练过散打,肌肉厉害着呢!”

他臭屁的模样让我有些无语。

他以为我不信,拉着我的手往他身上放,“不信你摸摸。”

我羞红了脸,立马抽回手说:“我信!我信!”

5

高三那年暑假,我本来约好要跟陆靳言一起去图书馆复习资料。

可我妈不准我出门,让我留在自家烧烤摊上帮忙。

我毁约了。

那天陆靳言从图书馆等到天黑,见我没来,就来我家找我,正好撞见几个醉汉在烧烤摊上闹事。

我妈将我护在身后,被那几个醉汉扯着头发打。

陆靳言见状也没多想,从路边拿起棍子就冲了上来。

但他双拳难敌四手,也被打得不轻。

还好,警察来得及时。

那次之后,我才知道,他说他练过散打是骗人的。

我想,大概肌肉也是骗人的。

但我没追问,因为我怕他觉得丢脸。

我们去警察局做了笔录,那些醉汉被拘留了。

我妈为了感谢陆靳言,将他带回家招待。

他脸上挂着青紫的伤痕,还傻乎乎的笑,“阿姨,不用客气,向晚一直在帮我补习呢,要谢也是我谢谢她,今天就是凑巧而已。”

那时的陆靳言总是有着一股傻气。

我妈一愣,“补习?”

“对啊,我们今天本来要去图书馆复习,但她没来,我有点担心就想着过来看看。”

我妈闻言一脸愧疚,“呀!”

“今天是我不让她出门的,我还以为她出去玩儿呢。”

“下次来家里补习,阿姨给你们准备水果,烤串管够!”

6

醒来时脸上有些黏腻。

我伸手摸了摸,又流鼻血了。

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房间里没有开灯。

我随手一摸摸到了纸巾,一边起身,一边打开灯,然后去洗手间将脸清洗干净。

一切都收拾好,我洗了把脸。

抬起头来,陆靳言就站在我身后。

我冲着镜子里的他笑了笑,“这是你家吗?”

“真大啊。”

他拉住我的手腕,强迫我转过身。

后腰撞到大理石台面上,我痛的整张脸皱在一起。

陆靳言垂眸看着我,“你倒是适应能力很强。”

我笑容苦涩。

我妈死后,我到处打工,后来又因为生病,为了攒钱治病,我把房子卖了,一天打几份工。

适应能力不强怎么活得下去呢?

或许是看不惯我这幅无所谓的样子,陆靳言将我打横抱起,丢在卧室的落地窗前。

他按着我的脑袋,让我往下看。

“我妈就是在这里跳下去的。”

“她掉在了下面的假山上,摔得面目全非。”

陆靳言嗤笑一声,咬着牙低吼。

“林向晚?”

“你换了姓,跑得远远的,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钱花完了是吗?”

林,是我爸爸的姓。

自从我妈死后,我便改了名字。

我的半个身子漏在窗户外面,十二月的风,刺骨的冷。

记忆再次回到了十七岁那年。

7

陆靳言天天来找我补习。

我妈也十分欢迎,经常变着花样给我们准备吃的。

直到那天,陆靳言的父亲过来接他,我妈开门的时候一愣,随即变了脸色。

陆叔叔也一样,满脸惊讶与不可思议,随后便是心虚地躲避视线。

陆靳言拿起书包与我告别。

他们走后,我妈摊坐在地上。

喃喃道:“陆靳言是他的儿子……”

“陆靳言是他的儿子……”

我听不懂,被她这副模样给吓坏了。

我妈慢慢缓过劲来,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之后的日子里,陆靳言照常来补习。

只是我妈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某天,他给我们两个端了一杯牛奶。

再醒来的时候我跟陆靳言没穿衣服躺在一张床上。

我妈立刻报了警。

我知道事情蹊跷,知道大概是那杯牛奶的问题。

我质问我妈。

她恶狠狠的说:“那个小杂种该死!”

“当初陆长明抛妻弃子,跟那个女人结婚,害得我流产,最后只能嫁给你爸!”

“凭什么我的孩子死了,她的孩子活的好好的?”

“好不容易让我抓住机会,我怎么能不报复?”

8

我妈嫁给我爸之前曾流过产。

外公外婆嫌她未婚先孕丢人,便将她嫁给了没什么文化,在工地打工的我爸。

结婚一年后便有了我。

记忆中,她跟我爸关系很差,时不时便会吵架。

但我爸人老实,通常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任我妈出气。

初一那年,我爸工地上出了事故,去世了。

我妈常跟我说我爸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在我的记忆里,他却是个很好的爸爸。

会给我开家长会,会带我去游乐场,会攒钱让我去学跳舞,会给我买好看的裙子,走路累了还会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

但我从来没跟我妈争执过。

因为我知道我妈那个脾气一点就炸,只能顺从。

只要我顺从她,她就会很爱我。

我妈摸着我的脸,笑得癫狂,“晚晚,你真是妈妈的好女儿!”

我被她吓着了,哭着求她去撤案。

她很狠狠打了我一个巴掌,“我就是要毁了他!毁了他们家!”

我哭着大喊,“但你也毁了我!”

“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你有想过我吗?”

她沉默许久,却还是强硬的将我关在屋子里。

她拍了照片,证据确凿,甚至将照片发在网络上。

陆靳言被抓了起来。

陆靳言的妈妈因此来家里求她,她说出了当年陆靳言父亲抛妻弃子的事情,并高高在上的说,只要她去死,就同意去警察局撤案。

后来,陆靳言的妈妈死了。

可我妈依旧没撤案。

陆靳言的父亲来找过我妈一趟,二人吵了好久。

我听不见陆靳言的父亲说了什么。

只听见我妈大吼大叫,“谁要你的臭钱?”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嫁给林保国那个窝囊废!”

“怎么会过上这种日子!”

“我就是要让你也家破人亡,要让你尝尝我那时的痛苦!”

我妈盯了我一个月,我才趁她不注意跑了出去。

我去警察局,说出了实情。

陆靳言被放了出来。

但我没脸再见他。

我听说陆靳言去了国外念书。

我在班里成了所有人议论的对象。

成绩自此一落千丈,最后只勉勉强强考上了个大学。

没过几年,我妈就去世了。

她死的时候我没在她跟前,只回去给她收了尸。

思绪回笼,我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泪水从眼角缓慢的流出,下滑至脖颈。

喉咙酸涩的要命,我轻声道:“好啊,我跳下去赎罪。”

可陆靳言最终还是把我拉了回来,将我甩在地板上。

他说死太容易了。

他说要互相折磨才好。

9

陆靳言走后,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

从刚开始无声流泪,到后来痛哭流涕。

我短暂的睡了一觉。

做了个梦。

梦见了我爸。

他每次来接我放学,总是会换上干净的衣服。

家附近有个小型游乐园,他会陪我进去玩儿一会儿滑梯。

他在下面接着我。

说:“我们家晚晚好像又重了些呢!”

“爸爸回家给你做卤猪蹄儿,好不好?”

梦里的场景像朦胧的雾,吹一吹便散了。

我从梦中醒来,肚子叫个不停。

我爬起身,小心翼翼往外走。

开门的时候只开了个小缝,客厅里很安静,确定陆靳言不在,我才放下心来,大胆的往厨房走去。

我在冰箱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一根玉米,两个鸡蛋。

我凑合着吃了,总不能饿肚子。

第二天一早,陆靳言还是不在。

我的主治医生给我打来电话,让我今天过去复诊。

我从别墅出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公交站。

这地儿离医院还挺远,只能打车。

我无奈的拿出手机,输入地址,一看车费,295元。

这让今天已经无故旷工被扣工资的我更加雪上加霜。

我心疼的要命,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叫车。

从检查室出来,我拿着单子交给医生。

他皱了皱眉头,“不太理想。”

我微微一怔,心里难受,却还是咧嘴笑了。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没关系,你给我开药吧,只要人没死,钱没花光,我就继续治疗。”

医生欣慰地看着我,“你倒是乐观,以往像你一样的病人都消极的很,听见我这么说都哭着要放弃治疗,我得劝个半天。”

“乐观好,乐观对病情有帮助。”

“毕竟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很多年了,我都是这样,一边打工,一边治病。

医生曾劝过我住院治疗。

但我没有家人,如果我不自己赚钱的话,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入不敷出了。

10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我遇见了陆靳言。

他扶着一个怀孕的女人从妇产科出来。

我一个反应就是想逃。

左看右看,还没找到可以藏身的地方,男人的视线便落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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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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