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城步当年“湖南农民运动”的历史足迹》作者:杨焕文

黄河文化 2022-11-30 19:44:06

早年,我读过伟人于1927年3月发表的经典著作《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对中国革命历史上曾经轰轰烈烈的那场农民革命运动印象深刻。虽然,小时候曾听老一辈提到,当年在我们这个山区小县也有过农民运动的短暂存在,却很少听他们说起过有具体的参加者。更没有听说过有人在长沙与当年的农民革命运动的先驱者们并肩战斗过的事例。

前几天,我在朋友龙继明家喝油茶时,偶然听他说起,他的大爷爷曾于一九二几年间在长沙参加过农民革命运动,后来回到家乡也曾当过农民运动的农会主席,但无当年档案可考。这引起了我强烈的兴趣。龙继明的家乡在我县三区丹口镇,离县城不远,于是我们约好今天去那里也即是龙继明的大爷爷故居寻找当年的历史痕迹。

龙继明大爷爷的故居原来座落于一个长长的田垄边上及山脚的古老的山村。故居现已被拆,但山村依然。一条小溪穿村而过。两座连接小溪两岸的桥静静地架在小溪之上,一座是现代的简易混凝土桥,一座是翻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木质风雨桥。混凝土桥靠山的一头,一株挂满虬髯般的、密密长长的乒乓藤的古臭柳树对望着田垄那一边来往的车辆和行人,以及发生在它眼前的濸桑。以乎要把它的写进它心里的记忆之中。而风雨桥靠山边的一头则紧邻着这个古村落那曾经几百年风雨依然老骨坚实的槽门。与这座古槽门一起,静静地守护着它守护了几个世纪的这座小山村。

小山村不大,却也不很小,古老的石板路与现代的水泥硬化路同在;同样古老的、由三六九大青砖围砌的、夾木制排扇的、模仿着宫殿层檐的“矮丝檐”建筑;六七十年代典型的几柱几瓜大木屋;与现代由打工族从外地学来、并被简化了的、不同风格的农家砖混建筑并存。参差于同样参差的古老的地基之上。构成了一幅既新还古的山村别样图画。向我这个从未来过的新客默默地展示着它的历史辉煌和现在的繁盛。

龙继明介绍:这个村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以龙姓人口为主,其中少部份是张姓及其它姓氏。远祖系安葬于湖南零陵的龙伯公(公元前1年-公元88)。这个村人口鼎盛时非常热闹,人行其中,声如鼓点。而现在几乎少了三分之二的人口了。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大都随业去了外地安居。

看着这个山村厚厚的历史积淀,我相信它应当有着它的非凡的历史故事。

由于年代久远了,我们决定去访问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看能否从他们的口述中找得着龙继明大爷爷那段历史的曾经。于是我们找到了村子里年龄最大的两位老人。一位叫龙帮泽,一位叫龙帮洋。其中龙帮泽老人生于 一九三五年,现年87岁。龙帮洋老人75岁。龙帮泽至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只有13岁,龙帮洋更小!才两岁。因此他们对于龙继明的大爷爷的佚事也只能是从早已谢世的更老的一辈口中得来。从他们零碎、片段的记忆中,我得知,龙继明的大爷爷名叫龙家科,外号大马,生于一八九八年,卒于一九五六年,享年五十八岁。新中国成立之前,确一度在本乡当过农会会长,还被当时的国民党政府追捕过。但他是否在长沙参加农民运动却并不知道。龙家科什么时候因什么原因回到城步县家乡他们也不知道。

很是失望!

但转念一想,觉得这也毫不奇怪,当年长沙发生农民运动时,老人还没生呢!即使是后来道听途说,在通信、交通极不发达的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也不会有多少人了解远在几百公里以外的事情。龙家科本人也决不会在回来以后大肆宣扬的,要知道他在回乡后还因当农会会长而被国民党政府追捕。而新中国成立后仅仅七年,龙家科便辞世了。因此,知道龙家科这段历史的人少之又少便可以理解了。

不过,我却以为,龙家科早年在长沙参加农民革命运动以及回到家乡也搞过农民运动一定是事实。虽无当年挡案可考,那个年代正值乱世,作为必欲对农民运动除之而后快的国民党政府,谁会去把他们载入史册?即使是到了新中国,也是百废待新之时,龙家科并非著名人物,自然引不起当时人民政府的重视,因此,档案无所记载也很自然。

但龙家科早年的革命活动,一定是当年农民运动大潮中的一个小小的波澜,也一定是这大潮的组成部份。虽然早已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了无痕迹,但他不正是同中国革命史上千千万万的无名一样,用自已的行为甚至生命为革命贡献了薄绵么?虽然无名,但有其实。有其实,就值得后人们特别是龙家的后人志记的。

吃过苗山特有的油茶,我们离开了这座美丽的山村,带着一丝遗憾。心中想,这位早年的革命者虽然史册无名,也应当不朽罢!

作于2022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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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杨焕文,文字爱好者。50后,苗族, 务过农、参过军,做过法官、任过律师。作品大多以乡土为题材,骨子里恋着脚下这片土地,文字源于土地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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