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5日,阿塞拜疆航空公司的8243次航班从巴库起飞,前往格罗茨尼,因天气原因打算备降在哈萨克斯坦阿克套机场,结果降落前发生意外,飞机在距离机场数百米处坠毁。38人遇难,29人生还。失事的飞机为巴西研制的E190喷气式支线客机。多家媒体报道说,这架客机的失事是因为撞上了鸟群。但也有人认为它是被导弹命中后,控制失灵才坠毁的。
那么,哪种说法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我们先看看其过程,该机当天从巴库飞往俄罗斯格罗茨尼机场时遇到大雾,无法降落,不得不跨越里海飞往哈萨克斯坦的阿克套机场进行备降,期间机组声称遭遇了鸟击,结果在降落时因飞机失控不幸坠毁。民航机在途中会一直向外发布ADS-B数据,但该机的ADS-B数据并不完整,从阿塞拜疆起飞进入俄罗斯境内后就丢失了ADS-B数据信息,在接近哈萨克斯坦的里海上空才恢复了ADS-B数据的更新。人们从该机的ADS-B数据能知道点什么呢?
ADS-B也被称为“广播式自动相关监视系统”。它是一种依靠机载GPS和其它机载设备采集所需信息,利用数据链实现信息传递以及交通监控的一种航管手段。为了能够让航管部门及时知道自己的位置,民航机通常会用ADS-B系统向地面通信站广播发送本机的身份、位置、高度、速度等信息。它主要通过机载GPS、大气数据计算机、飞行管理系统等设备,收集飞机自身的信息,再由通信设备将客机的代码、坐标和飞行数据发送出去。航管人员通过地面通信台站,接收这些信息,便可实时掌握该机的飞行情况。但在海上飞行时,客机对外广播时会因没有能接收其信息的地面台站而失效。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对着天上的通信卫星发送ADS-B数据,然后再由通信卫星转发给航管中心。
造成8243次航班ADS-B数据中断的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受到了电子干扰,二是没有地面站接收其信息。从恢复8243次航班的ADS-B数据更新到飞机坠毁共历时20分钟。关键在于此时飞机已经出现了异常状态。也就是说,在8243次航班丢失了ADS-B数据之前,它就已经受到损伤了。对于“突发的意外”,机组给出的判断是系统故障,但尚能飞行,结果在即将着陆的阶段,故障越发严重,飞机已无法驾驭,最终坠毁在机场附近。撞鸟的说法,来自于机长与地面塔台的通讯记录。但也有人质疑,该机在迫降时,基本上是平拍在地面上的,其机尾与前机身脱开了,因此后机身保持比较完整,从残骸情况看,垂直尾翼和左平尾的表面都有大小不等的撞击伤,甚至有穿透性的洞口,破损的位置集中在左平尾的安定面和升降舵部位。
因此,它很可能遭到了导弹的攻击。那么到底哪种说法更准确一些呢?一般而言,如果是撞上了鸟群,飞机损伤的部位多集中在机头、驾驶舱、发动机、机翼前缘、垂直尾翼前缘等处,而不应在侧面。当时的天气不好,有大雾,飞行员的判断出错是有可能的。另外,我们还可以听听一名幸存者的说法。他认为失事客机在降落前飞机“尾部一定发生爆炸了,机舱里都是碎片。”幸存旅客拉西莫夫告诉记者,自己坐在机尾位置,当时格罗茨尼大雾弥漫,机组三次尝试降落均未能成功。在第三次尝试降落的时候有东西爆炸了,当时有碎片从他两腿之间穿过并穿透了救生衣。如果他的说法属实,那么,8243次航班在格罗茨尼机场附近就已遭到了致命一击,只不过导弹或无人机的威力比较小,客机暂时还能做操纵量不大的巡航飞行,这才有了后来转场到哈萨克斯坦备降的可能。
但在飞越黑海时,其状态已经不太好了,这从该机接近哈萨克斯坦海岸时,恢复了ADS-B数据信息的更新后,所展示出的运动轨迹就可以看出来,8243次航班明显处于一种俯仰失控的状态,不断地俯冲、拉起,并尝试调转方向对准跑道,在最后阶段的俯冲时飞机未能拉起,在地面发生翻滚,爆炸。有专家认为该机极有可能因为升降舵的舵机受损,导致液压油逐渐泄漏,最终使升降舵的操控失灵,只好用方向舵来操纵飞机的横滚。我个人认为,如果在最后阶段升降舵完全失灵,该机是无法做出俯仰上升和下降动作的,既然它还能绕飞出一个8字型的航线,说明垂尾和方向舵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那么,焦点很可能就集中在一个地方,那就是某一侧的平尾和升降舵完全失效,从而使飞机的俯仰操纵变得极为困难,只能靠另一侧的升降舵玩命地做大角度的上下偏转,结果造成失稳、失控、失事。由于8243次航班所要降落的格罗茨尼机场,正处于俄乌两国无人机攻防战的交火地区,电子干扰比较强烈,飞行器比较多,俄军出现这样的误击可能性是最大的。
路透社最新报道称:初步调查显示,俄罗斯一枚地对空飞弹朝这架飞机发射,导弹在航机旁爆炸,破片击中机身,最终导致飞机失控。阿塞拜疆希望俄方承认此事。阿塞拜疆政府支持新闻网站称,这架飞机在飞到格罗兹尼附近被俄罗斯空防系统击损,随后试图作紧急降落,却在哈萨克斯坦坠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