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哭哭啼啼地说儿子出轨了,我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哭什么哭?你这样的,什么男人找不着?”

一只讲故事的螃蟹 2024-03-14 11:32:13

孙女的满月酒,儿媳说儿子出轨了。

她哭哭啼啼地问我。

会给她洗内裤工资全上交的人为什么会出轨?

我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

“哭什么哭?你这样的,什么男人找不着?”

1

那天刚到酒店,我已经察觉出莫婷月神情不太对。

我这个儿媳一向温婉如水,看谁都眼里带笑。

满月酒这么好的日子,她却有点强颜欢笑。

不对劲。

再看我儿子孙少宁春风得意地招揽宾客,手里的酒杯没满过,初为人父还没稳重下来,但也看得出是打心眼里高兴。

我把粉雕玉琢的小孙女递给孩子爷爷,过去拍了拍儿媳的肩膀。

“让他们张罗,你先过去吃点东西。”

我拉她进了一旁的小包间,又赶紧让人端了碗鲜肉馄饨送来。

莫婷月生宝宝遭了大罪,顺产半道不利又改剖腹产,本来就清瘦,我生怕她再累着。

男人当爹容易,几个能懂女人的辛苦?

她坐下拿着勺,却迟迟不动。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

“不合胃口?不然给你弄点酸汤饺子?”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抬眼看我时欲言又止。

我赶紧坐旁边问她,是不是谁说什么了?

想着热闹高兴地大办一场,这次亲戚朋友请得多,难免有那嘴上没把门的。

远点偏僻点的亲戚是有重男轻女的,要是说了啥不中听的话,我真会上门去撕烂他们的嘴。

莫婷月嗫嚅着,才开口却已经带了哭腔。

“孙少宁好像出轨了。“

啥玩意?

我脑袋嗡的一下,短暂空白了。

反应过来最先想到的是,他怎么敢啊?

我问儿媳,“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的?”

“避孕套……日期对不上。”

2

莫婷月爱囤东西,避孕套她也论箱买。

她说平时都放在床头柜底下,以前用的时候都是随手抓到一盒算一盒,所以肯定是乱七八糟的。

已经很久没用到了,那天她想起来整理下,看看有没有过期的。

结果打开发现避孕套一盒一盒陈列得整整齐齐,一盒都没有少。

她平时不整理的话,孙少宁更想不起来收拾。

原本她也没多想,还是一盒一盒往过看日期,结果就发现了纰漏。

整箱里面怎么会有一盒跟其他的生产日期差了两年?

挑出那一盒,明显开封过,日期是今年年初。

儿媳妇擦了擦眼泪,抽噎着,“我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这阵子特别留意了下孙少宁,他肯定是外头有人了。”

那天他俩肩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孙少宁的电话响了。

他第一时间抬头先看了儿媳一眼,然后才伸手去摸电话,拿起来就进了卧室。

虽然他打完电话出来就佯装无意地说工作上有点急事。

可儿媳妇还是察觉出了异常。

“电话响了,他不应该先看号码吗?他先看我干吗?而且他拿了手机直接就进卧室,全程没看过号码,说明他很清楚那个时间段是谁会给他打电话。”

儿媳又说,“他睡着以后,我偷偷看了看他的手机,通讯记录都删掉了,他以前可没这个习惯。”

“妈,我就是想不明白,我们俩日子过得这么好,他为什么会找别人?”

我拍了拍儿媳妇的肩膀。

“没什么好哭的,眼睛哭肿了你爸妈该心疼了。”

出轨是吧,二十多年前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有的是法子治。

3

我叮嘱儿媳妇心里再不痛快,一会也忍忍,实在忍不了就上楼去睡会。

我开了一间房,把房卡拍在她手里,“天大的事还有我和你爸呢,怕什么?”

她的眼圈又是一红。

我看着心里难受极了。这事要是真的,孙少宁是真该死。

他和莫婷月是大学同学,两个人彼此互为初恋。

刚确定关系,儿子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告诉我们,以后娶定她了,毕业就结婚。

恋爱一年,他把人带回家来,我真是第一眼见就打从心底喜欢。

我太想要个女儿了,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也不至于成了遗憾。

他俩那几年恋爱关系稳定,一直是人人称羡的一对。

大学毕业典礼之后,就领证结婚了。

儿媳妇娘家在邻省,来一趟坐大巴七八个小时。

挑新房时,我们夫妇寻思了下,挑了个离家不近不远的楼盘。

给小两口留足二人世界,还不至于遇到点啥事来不及照应。

听儿媳妇说避孕套的事,如果确有其事,那应该是今年上半年了。

亲家母年后做了个大手术,儿媳妇不放心两头跑了好几趟。

儿子手上有个项目正在关键时刻,他脱不开身,只来得及陪着去了一次。

如果是真出轨,我现在怀疑他那个忙得连轴转的项目八成都有问题。

我堆起一脸笑意,陪着张罗完满月酒席,扭头带着儿媳妇去楼上房间。

给孩子爷爷打了个电话。

“你叫上孙少宁,来1705。”

4

我想想一会的场面,到底不放心,又叮嘱丈夫把孙女先交给孙少宁姑姑看一会。

等他们爷俩一进门,看一人手里还拎了一瓶酒,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酒放一边去,孙少宁你过来站那。”我指了指墙角。

儿子脸上笑意还挂着,愣愣地走过去站好,“妈,出啥事了。”

“你还敢问我?我和你爸二十多年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没点数?”

他的眼神快速地往儿媳妇身上扫了一眼,还在低声嘀咕。

“这不刚才还开开心心的吗?怎么了到底?”

我敲了敲桌子。

“现在全家人都在这,也没有外人,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个底。你是不是出轨了?”

“什么?出轨?谁出轨了?少宁?”

我丈夫蒙了,还没搞清楚状况。

“是不是很意外?我们听话懂事的儿子,马上三十岁的人了,能沾上这种事?”

孙少宁还在狡辩,勉强堆起的笑容看上去破绽百出。

“妈,这肯定是有哪儿误会了,我天天就是家里公司地跑,我哪儿有这心思?”

确实,如果不是儿媳妇察觉出异常,任谁都在他身上挑不出错来。

孙少宁疼媳妇是出了名的。婷月换下来的衣服,他二话不说就去洗了。

平时家务活儿一个人包揽,还洋洋自得地说,“这是妥妥的家庭地位,我想洗碗就洗碗,想拖地就拖地,谁也别想插手。”

婷月怀孕以后,有一次我们过来看她,赶上少宁正蹲在地上给她洗脚。

婷月还有些不好意思,慌张地要起身。

孙少宁特别爷们气地一把按住她。

“慌什么?疼媳妇又不丢人。”

就是这样一个工资全部上交,房本上一定要加媳妇名字的人。

在我冷着脸又一次问他。

“最后一次机会,你老实地说出轨了没?”

他突然垂下头去,声音微不可闻,

“出轨了。”

5

婷月憋了许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孩子爷爷十几年没有抽过烟了,颤抖着站起身来,满屋子转悠。

停在孙少宁面前,气喘地抬起一只手来,仍是没能扇下去。

我冷静地冲儿子招了招手,“你过来,坐下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他老老实实地过来坐下,头都快垂到胸前了。

女孩叫沈若若,是去年年底进公司的新职员。

刚好分到他这一组,平时项目上缺人就会叫这女孩来帮忙。

一来二去的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多了,于是就搅和到一起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一边问,一边搂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儿媳妇。

“过年前……”

好啊,大半年了。

我想起避孕套的事来,忍了又忍还是问出口了。

“带回家过没?”

孙少宁迟疑了下,声音越发地低。

“没……没带回来。”

我又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

“孙少宁,给你脸的时候就老实地说,别让我拆穿你全家都丢人。”

他吓得一哆嗦。

“带……带回来过几次。”

儿媳妇的身体都开始微微发抖,双手掩面哭得不能自已。

孩子爷爷怒不可遏,这次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拎起他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畜生!你就是这么给人当丈夫当爹的?丢不丢人啊。”

他都承认下来,我反而越发冷静了。

我敲敲桌子,一字一顿的。

“孙少宁,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6

孙少宁抬起头看着我,眼神躲躲闪闪的,脸颊上已经微微红肿。

“第一个选择,婷月跟你离婚。当然,这家里一分钱都不可能让你带走,你想都不要想。房子车子你存折上的那点钱一分都不能留,全给婷月留下。你去和外面的那个女人结婚也好,同居也好,那是你们的事。我和你爸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我们和你断绝关系。”

我看了一眼丈夫,他气得脸通红,听我说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孩子也不可能给你,你对婚姻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以后能不能带好孩子还两说。”

儿媳妇这时候已经止住哭泣了,神情悲哀地一言不发,静静地挨着我。

“第二个选择,去跟外面的那个女人分手,断得干净彻底,老老实实地回归家庭,担起你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来。但是我告诉你,不管你选哪一条路,都先去公证处把财产公证做了。”

孙少宁犹犹豫豫地看着我。

“妈,我知道错了。”

我冷哼一声。

“这种话我就说一遍,明天一早就去做财产公证。在这个家里你已经没有什么信誉可言了,你管不住自己,自然有能管得住你的。”

他不说话了,重又垂下头去。

我再问,“想好了吗?你要选哪条路?”

“我断干净,以后和婷月好好地过日子。”

7

孙少宁做了选择,我却依然没觉得松了口气。

我看一眼儿媳妇,伸手轻轻地帮她把眼泪擦干净,重又看向儿子。

“我和你爸的房子和存款,以后都由我孙女成年以后继承。她没成年之前,都归婷月来管。你有什么意见吗?”

他连连摇头,“没有意见,都听爸和妈的。”

我们敲定时间,明天一早就去公证。

孙少宁大概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走到儿媳妇面前,一个劲地道歉。

他平时能说会道,这会却是除了对不起没别的新词了。

儿媳妇已经不哭了,只是可能碍于我们在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冷着脸。

“我也不知道我那阵子是不是发疯了,就觉得回家挺没意思的,所以一时冲动了,媳妇你原谅我一次吧。”

我真怕他说出来那就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我可能会忍不住上去再甩他一巴掌。

但孩子爷爷听了他的话却更生气了。

“一时冲动?什么叫冲动,冲动能冲动半年多?别为你自己的错找理由,你这会好好认错还算是个人,再废话你就把嘴给我闭上。”

儿子还想说什么,到底是不敢,悄悄地站到一边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挨个叫起床,浩浩荡荡一家人去公证处。

儿子收拾了,还有一个也得收拾。

儿媳妇这口气,我肯定得给她出到底。

8

我让孙少宁给沈若若打电话,约出来一起吃饭。

“你什么多余话都不许说,平时你俩怎么说话的还怎么说。”

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我和他爸就瞪着眼看他打。

对方应该是没听出哪儿不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我带着孩子爷爷和儿媳妇进到小四川酒楼的包间里等着。

很快,孙少宁带着沈若若来了。

一进门,女孩子先愣了神,看到儿媳妇的瞬间脸色白了几分。

我上下打量,实在没看出哪点比得上婷月。

年轻女孩朝气蓬勃的,但她偏偏穿了一身挺显年纪的套裙,脸上妆容还算干净。

倒是有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

“这是?”她狐疑地看孙少宁。

我摆了摆手,这种场面还得我来撑,“我们是孙少宁的父母。”

又指了指儿媳妇。

“她你应该认识吧?没见过人总见过照片吧?”

一想起孙少宁带她去过家里,我就一阵犯恶心,何况儿媳妇呢?

客厅挂着巨幅的结婚照,边边角角的茶几、桌台上也有二人的恩爱合影。

这女的除非眼瞎。

她倒是很快镇定下来,“阿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别装了,你们俩那点破事我们全家都知道了。”我懒得配合她打太极。

她有些尴尬,眼神四处飘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让孙少宁把门关起来。

“你,啥话也先别说。”我指了指沈若若。

“我儿子混球不干人事我昨天晚上该骂的也骂过了,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们家是不会承认你的,你俩趁早断干净别继续丢人现眼。”

“我要是不断呢?”她挑衅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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